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是宫韩冥先生吗?】
陌生的男音,他回答:“是!”
【能到中心花园36号来一下吗?局里有关K—ing的事想要向你了解一下!】
他发疑:“局里?”
【是的,我们是FBL侦察组的!】FBL找他了解K—ing?是不是找错人了?他又不认识K—ing,和他也没关系,顶多有一些私人恩怨,找他有什么用?
“对不起,我很忙!”宫韩冥刚想挂断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声音:【你是在找你的妹妹宫筱雅吧?】他的手指僵住,筱雅在FBL那里吗?还说说K—ing把筱雅抓走了?想到这里他的身体都僵住了,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你来一下吧,我们有关于你妹妹的消息!】杰伊文学网
电话那头还未说完,他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开车往中心花园的地方驶去。刚进门,宫韩冥就是去理智的吼问起来:“筱雅在哪里?”
里面一男人站起来回答:“你就是宫韩冥吧,过来坐!”
他不理会他的话,有一次问:“筱雅到底在哪里?”
斯姆特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咖啡答道:“K—ing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呗!”
“什么意思?”宫韩冥走到他身前质问。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斯姆特挑眉反问。
“你是说筱雅被她抓走了?他恶狠狠的瞪他。心里又生出一股怒气,该死的K—ing。斯姆特突然笑了起来,他不解,问:“你笑什么?”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斯姆特觉得好笑,有自己把自己抓起来的人么?宫韩冥冷视他,不语。
“你就过谁自己把自己抓起来的?”他不解,反问:“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他想说K—ing就是筱雅?
“对,你的妹妹宫筱雅就是我们追了多年的K—ing!”
宫韩冥冷笑,他在开什么玩笑?柔弱又白痴的筱雅会是杀手K—ing?难道FBL里面都是一群吃干饭的脑残吗?他从小就和她生活在一起,筱雅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不相信对吧?你好好的想一想,她是不是消失了五年?你再次遇见她的时候,她难道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宫韩冥深思,筱雅是消失了五年,且回来的时候变了很多,常常会露出嗜血的一面,好像身手也变得敏捷多了,有一次他想抱抱她,可是她却可以背对着他轻松妇人躲过,而秦亚轩出事的那一次,他掐住了医生的咽喉,居然可以使得那个医生动弹不得。这么一想,的确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就算是又怎么样?她仅仅消失了5年,5年的训练能有多大成果?K—ing的身手怎么看都是从小培养的那一种!”
“你这样说也对,可是你又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人的体质特殊,未成年的时候比一般人要柔弱,当成年后体质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他们是天生的杀手!”
“你的意思是说筱雅就是这样的体质?”
“是!”
“简直是天方夜谭,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我的行程很满!”宫韩冥转身,往门口走去。
“不管你信不信!有她的消息请你务必告诉我们!”斯姆特的话从他的身后传来。
筱雅怎么可能是K—ing?江淮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会狠心杀了他呢?不会的,她不是K—ing,宫韩冥,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她!尽管嘴上已经说了不信,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多想。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5年来她去了那里,做了些什么!如果她真的是那种特殊的体质,他就一定是杀手吗?一定就会是K—ing吗?如果她是的话,她就早已经知道他杀了她的衣服,她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呆在他身边?是因为病了吗?不再认识任何人?他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了。
回到家里,他打开家门,发现地上有一个纯黑色的信封,他捡起来。新封面上除了一滴深红色的血迹和一个大大的K字外什么也没有留下。他把水晶球放在桌子上,打开信封。信封里的是一张深紫色的蝴蝶皱纹纸,上面是清秀的字迹。宫韩冥呆了一会儿,这不是K—ing的死亡预知信吗?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本该感到兴奋的他居然沉默了起来。他不是一直在等她来吗?为什么此刻的心情却如此沉默。筱雅一消失,K—ing的信件就出现了,这也是巧合吗?K—ing到底是不是筱雅,如果是,他要怎么办?如果不是,她如今又在哪里?
猜想了半天,他终于笑了起来!筱雅还在生病,她怎么会写出这样的信呢?所以,她一定不是K—ing,不用担心。
他打开信纸,信上写道:
结束这场暴风雨前的宁静吧!明天傍晚五点三十分,我在西区地下停车场等你!带上小冢和陆雨婷一起来!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宫筱雅!
看完后,宫韩冥把信纸捏成了团,眼里写满了愤怒。他就知道,她始终还是会对筱雅出手的!
其实,信是淩澈写的,他只是希望筱雅能平安回来,不论她会不会取了宫韩冥的命,他也只希望从此以后,筱雅和他的生命不再有交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正午,他开车前往约定的地方,除了信上说到的陆雨婷和小冢,他没有带任何人去,装备也仅是带了一把防身的手枪,其实他还是隐约的怕,怕小雅和K—ing有某种联系。而筱雅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她穿上了执行任务时的紧身衣裤,带上了杰森生前送给她的那把EN498改装手枪。她想,就用义父的手枪替义父报仇吧!
“筱雅,我陪你去!”淩澈不放心,最近FBL又盯上了她,他怕他出意外。
“不用,不相信我?”筱雅轻轻地笑。
“没有,我只是担心!”淩澈暗暗地答道。
“放心!我还要回来做你的新娘呢!”宫筱雅用手摸了摸淩澈的头发。他拥住他,孩子气的说道:“我怕你食言!”筱雅轻拍着他的后背,想要他安心。她又开玩笑的说:“我立字为据好不好?”她没想到他会回答“好!”
筱雅失笑,迫不得已写了一份保证书给他,然后又很白目的做了一分手抄版结婚证,在上面贴上了他们的大头贴,她又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个作证据好不好?”她递给他,笑着问。
他点了点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筱雅,你只可以做我的新娘!”
“知道了,真霸道!”他笑起来。淩澈,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当然要霸道,你可是我的女人!”他邪笑起来,扬了扬手中的手抄板结婚证。
“嗯,澈也是我的男人!呵呵!”她调皮的微笑,又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晚上见!”
“小心点!”“知道了!”她匆匆忙忙出门。淩澈收起笑容,发愣的看着他们的大头贴。筱雅,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吗?
西区的地下停车场偏僻的小镇,那是一座废弃已久的停车场,其破烂程度、年代久远得可以与古董媲美。宫韩冥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的抱着小家伙,陆雨婷警惕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不带人来这里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K—ing会不会把他们全杀了?
“叔叔,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好破、好旧诶!”小家伙不高兴的问。
“小冢,乖!不要说话!”宫韩冥轻声对小家伙说道。“可是小冢好害怕!”小家伙往他怀里缩了缩。“乖,有叔叔在!”宫韩冥安慰道小家伙。小家伙不再说话,安心的搂着他的脖子。
“冥,她真的会来吗?”都已经五点二十五了,K—ing居然还没有出现,莫非他们上了她的当。
“不知道,我们她的恩怨迟早都要解决的!”宫韩冥冷声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一定要我一起来?”陆雨婷又问,这点的确很奇怪!
宫韩冥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不管她又什么目的,你是不会有危险的,轩就在暗处!”
“苏亦轩?”陆雨婷惊声叫道。
“嘘,她来了!”他示意她不要出声音。
嗒~嗒~嗒~,脚步声越来越近,宫韩冥的心提到嗓子眼,他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小家伙也呆呆的望着前方。最后,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她穿着皮衣裤,吊高的马尾辫,脸上还带了一副大大的面具,他不能看清她的面容,可小家伙一见来人就挣脱了宫韩冥的怀抱,想那个女人跑了过去。
“妈咪!”他边跑边叫着那个女人。女人蹲下来,的打开双手迎接小家伙。
“宝贝乖!妈咪好想宝贝呢!”筱雅抱起小冢,在他粉嘟嘟的脸上亲一口。
“妈咪骗人!”小冢嘟起嘴巴抱怨道。“怎么会呢?妈咪最爱的就是小冢了!”筱雅耐心的解释道。“爱小冢怎么那么久也不来接小冢?”小家伙奶声奶气的抱怨道。
“那小冢怎么不听话?随便就跟陌上人走了?”筱雅故作生气的样子,这么久不见儿子她真的很想他,可是小家伙居然闹起脾气来!“对不起嘛,妈咪!小冢也很想你,真的很想!”小家伙低下头认错,心事重重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筱雅收起生气的脸,宠溺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宝贝,对不起!都是妈咪不好!”
宫筱雅紧紧地抱着小家伙,把头埋进他的小颈窝里。从小冢出生以来,她都没有时间好好的陪陪他,她不是一个好妈咪。
宫韩冥实在不忍心打断这一副母子重逢的温馨画面,可是该解决的迟早都要解决。
“K—ing,你想要怎么样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按小冢叫她妈咪来说,他已经能确定她就是K—ing。可是为什么她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呢?他原本以为K—ing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物,就算对自己的亲骨肉也不会多亲近,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宫筱雅闻言起身道:“要么你取了我的命,要么我送你去见阎王!”她顿了一下,然后又轻笑道:“很显然,今天的情况只可能是后者!”
宫韩冥笑道:“好自信!”她答:“我对自己向来很有信心!”
“呵~”他冷笑,然后又问道:“筱雅呢?她在哪里?”
宫筱雅的身子僵住,他还会关心她的死活吗?他在乎的不只有陆雨婷吗?她并不知道预知信上的内容。
“妈咪,叔叔好奇怪!你不就站在这里吗,他为什么还要问你在哪里?”刚说完,小冢就后悔的捂住了嘴巴,叔叔和妈咪有矛盾,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宫筱雅脑门上多了几条黑线,她儿子为什么怎么教都教不聪明?宫韩冥石化了,和陆雨婷一同看向她。她就在那里,他就是宫筱雅?!
筱雅沉默,还能继续瞒下去吗?
“宫筱雅!”宫韩冥厉声叫着她的名字,她不语,定定的站在原地。
“你是宫筱雅对不对?”他冷酷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她只是淡淡的回答:“我不是!”
“不是吗?那就把面具拿下来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筱雅,这份感觉很强烈。她迟迟都没有动作,他又嘲笑道:“不敢吗?”
她轻笑,伸手把面具取了下来,“有什么不敢?!”既然掩饰不过去,那就彻底摊牌。她拿下面具,一张熟悉的脸孔就映入他们的眼帘。她今天没有带人皮面具,因为那种东西不太透气,带着极其的不舒服。宫韩冥瞪大了眼睛,真的是筱雅,他的筱雅。
她丢掉面具,玩世不恭的笑着说:“惊讶吗?应该不惊讶了吧!”
他不说话,她又继续讽笑着说:“江淮还真是活该,谁让他追着我不放?死了也是他自找的,那可怪不着我!”
宫韩冥握紧了拳头,眼里释放出嗜血的光。为什么此刻,她竟是那么的陌生,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脏。他善良可爱的宫筱雅哪里去了?
“宫筱雅!你住嘴!”
她依然笑道:“怎么?生气了?我只不过说出了我的心里话罢了,这就受不了了?”
宫韩冥气愤,这些他自然都看得见,可是她装作看不见。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要了我的命?你放心,我更想你死!可是,在此之前先把小冢送离这个地方!”她说道。既然要决裂,那就不要拖泥带水!
她送小冢去到不远处的车里坐好,要求他好好的睡一觉,他担心她,始终不依,筱雅费了好大的劲才哄他睡着。走回路的时候,他与她擦肩而过,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臂,问道:“小冢是谁的孩子?”明明现在不是在意这个问题的时候,可他就是忍不住问道。都已经有了孩子,莫非筱雅已经结婚了?
“你没有资格知道!”她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他?他凭什么要知道?
他身体的温度更加冰冷,没有资格吗?“告诉我,谁的?”
“你,管—不—着—”她回瞪他,完全不怕他。她甩掉他的手,他又抓住她的肩膀,她俯身闪躲,他还想制住她,她闪躲,然后对他拳打脚踢起来,宫韩冥一味防守,不论她出拳有多重,他都不会主动攻击。终于,她狠狠的在他胸口大了一拳,他忍不住退了两步,她趁机和他拉远距离。
“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你要知道我就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不要打陆雨婷主意我就不能打吗?今天我就违抗你给你看看!”她轻笑,但却是在发泄着愤怒。
她从腰间取出手枪,恨恨的对着了陆雨婷,宫韩冥下意识的移到了陆雨婷身前,刚好可以替他挡住子弹。但是这一点却刺痛了她的眼,他果然只在乎她,她什么也不是!
“宫韩冥,你还真是个深情的男人!”筱雅嘲笑道,又冷冷的说:“以为是你我就不敢开枪吗?不要太抬举自己!”
宫韩冥不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突然,周围出现了很多抬着狙击枪的男人,斯姆特从人群中走出来,拿着手抢对准她。
“K—ing,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是不可能活着出这里的!”
宫筱雅偏头看看斯姆特,又看看围在周围的警员,苦笑道:“宫韩冥,你有种!居然找来了FBL!看来是我太相信你了!”
宫韩冥沉默,FBL怎么会出现,他并没有通知他们!
“斯姆特,你真的那么自信吗?”她问。
“当然!”
“好啊,我拭目以待!”她淡淡的笑,心凉了。
她又再次把枪对准宫韩冥的方向,“宫韩冥,你欠我的是时候还了!”宫韩冥沉默,那样的账该他还吗?如果是这样,那江淮的那笔帐她又想怎么还?
他站在原地不闪不躲,他在堵她不会开枪。
她苦笑,赌她爱他爱到不忍心下手吗?对不起,宫韩冥,你又输了!她轻轻扣动扳机,子弹瞬间飞向他,他不闪躲,子弹穿过他的肩膀,陆雨婷想要推开他,可是晚了一步,但子弹打中她的左腹,一箭双雕。
猩红的液体不停的从他的肩膀,她的腹部溢出来。陆雨婷的脸色顿时惨白,她痛苦的捂住腹部,宫韩冥不顾肩膀的疼痛,连忙扶住了受伤的她。在暗处的苏亦轩再也忍不住跑了出来,急忙跑到陆雨婷身旁。
“雨婷,你撑着点,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你不能有事!”苏亦轩的受伤沾染上了她的血迹,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慌忙不已。“谁都走不了!”宫筱雅歇斯底里的大喊。假的,都是假的!以前哥哥对她的温柔是假的,轩哥哥宠她也是假的,他们喜欢的只有陆雨婷,他们宝贝的也只有陆雨婷。在他们眼里,其实她什么都不是!
“筱雅,轩哥哥不怪你,雨婷流了好多血,你让我送她去医院好不好?轩哥哥求你了!”苏亦轩低声恳求她。此时,她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丑,在自导自演这场闹剧。她又再次抬起手中的手枪,直指他们威胁道:“不可以,谁都不能走!”其实她还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常常会做出任性、孩子气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一样。
在一旁的斯姆特突然对着她的手臂开枪,她迫不得已丢下了手枪。鲜红的液体从她的手臂中溢出来,疼痛袭遍全身,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有另一个人要从她的灵魂中钻出来,她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怒瞪斯姆特,斯姆特无视她,又朝她的腿上开了一枪,她不得不单膝跪在地上。疼痛感越来越强,流出来的鲜血也愈加多起来。
斯姆特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这是他的工作,他必须确保无辜的人不受伤害!
宫韩冥的身体僵住了,她中了两枪,流了好多血。且她患有神经性嗜血症,医生交代过的,她不能够见到鲜血,这种大面积的血腥的场面更不能。她明明杀了江淮,可是他竟担心和心疼起她来。她果真牵动着他的心。
好痛苦,她全身上下开始不自觉的发抖,脑海里又在重放着5岁时的那场车祸,她双膝跪地,痛苦的抱着头。宫韩冥新颤动了,陆雨婷昏迷不醒,苏亦轩看她的样子也担心起来,小丫头又犯病了吗?只有斯姆特不明原因的愣住原地。趁筱雅不注意的时候,宫韩冥让苏亦轩趁现在送陆雨婷去了医院。
“K—ing,你放弃挣扎吧,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让你活着逃出这里的!”斯姆特说。
筱雅强忍着痛苦说:“谁说我要活着出这里?”
“什么意思?”斯姆特问。
“没什么意思?”她喘着粗气回答。
“没有,我没有!不是我的错!”她紧抱着自己的头大声呼叫。斯姆特不解,问她:“什么没有?”筱雅不语,蜷缩成一团。
“筱雅,什么都不要想,安静下来!”宫韩冥朝着她大喊,他的心被紧紧拽住。此生,他被她吃定了,无论她做了什么,他就是没有办法去恨她!
他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苦笑,为什么要装作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
“宫韩冥,你欠我的你已经还了!为了公平,我欠你的,我也会全部都还给你!”她趴在地板上,用另一只手摸索着枪支,就差那么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就拿到了,可是她却突然失去了理智。她傻傻的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鲜血,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舔舐起来。“甜,甜甜,好甜~呵呵~嘿嘿~呵呵~”斯姆特石化了,这是演的哪一出?
宫韩冥皱起眉头,果然又犯病了!他捂住肩膀上的枪伤,一步一步的向她挪近。宫筱雅挣扎,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囚禁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她本来的灵魂就那样看着那个陌生的宫筱雅。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她更加急躁起来,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刺入自己的另一只大腿,想让自己保持一点清醒。
“宫韩冥,你不要过来!”她恢复一点点理智,朝着他大叫。宫韩冥停下脚步,对于她的自残行为更是心疼。她迟钝的捡起手枪:“我欠你的,我现在就还给你!”她手枪直指着自己的头部,宫韩冥心惊,厉声命令道她:“放下!”
宫筱雅苦笑,不要假装很关心我,我很傻,会当真。
她不理他,仍然指着自己的头颅。“宫韩冥,知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是爱上你,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你!我恨你突然闯进了我的人生,我恨你毫不留情的伤害我,更恨你杀了疼爱我的义父!我恨你说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恨你说的‘不要打陆雨婷的主意’,我恨你说的不信任我!我恨你假情假意的关心我,更恨你说喜欢我!我恨你,恨到想要你死,但是我却更恨我自己。恨自己懦弱得非你不可,恨自己对你下不了手,更恨自己不能为义父报仇!”她的眼泪溢出了眼眶,“我从爱你爱到了恨你,又从恨你恨到了不爱不恨,我爱累了,也恨累了!现在的我已经遍体鳞伤,我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世界!所以,宫韩冥!我求求你,下辈子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她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晶莹的泪珠不停的往下掉落。宫韩冥只觉得心痛,他伤她那么深吗?她竟能说出如此痛彻心扉的句子。
“嘭”,她扣动了扳机,顿时,鲜血四溅,她向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霎时间,地面上呈现出一片惊心的鲜红。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眼角还残留着泪花。对不起义父,安琪拉不孝,没能替您报仇!对不起小冢,妈咪以后不能陪你了!对不起,澈,我似乎要食言了!
谁也没有机会阻止,筱雅就那样静悄悄的躺下了!斯姆特震惊。
宫韩冥终于没了支撑的力量,顿时瘫软在地上,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吗?他痛苦的抱住了头,眼角溢出一滴泪水。那或许是悔恨的证明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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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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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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