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惊惧不已地站在柜台后面,而她父亲正在与那杜承其对峙着。几个贼眉鼠眼的人站在杜承其的身边,一副傲慢嚣张的模样。
老人家还未及花甲,身子骨硬朗得很。守在柜台前,不让这些市井之徒抢夺柜台的钱匣。
“姨父,你就帮帮小侄吧!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待小侄赢了钱,必定连本带利,将钱还给您!你要是不帮我,这些人就会剁了我的手的!”
杜承其哀求着,一双小眼睛包裹在肥肉中。他穿着一件油渍斑斑的旧麻衣,浑身散发着汗臭味儿,也不知多久没洗过澡了。身形不高,但却十分肥胖。乍一眼看过去,就像一个滋滋冒油的肉球。
“好你个杜承其,赌输了钱便向我们伸手!你输光了家产,现在又想着输我们家的?当真是厚颜无耻,贪得无厌!”
乐正白染愤然道,大步跑上前去拦在乐正老父前面。
“你们休想从我们这儿拿走一分钱!要剁他的手尽管剁!如此擅闯民铺,打砸物什,就不怕官府把你们抓起来么?”
“染儿,你做什么啊,快过来,别跟他们说话。”乐正母焦急道。“夫君啊,你就给他们吧,如此闹下去,不知如何是好啊!”
乐正父坚决地开口:“不行!夫人,你今次给了他们,还会有下一次,如此下去怎么得了?我们也不过是薄本微利,怎经得起如此消耗?”
一身着黑衣的赌徒哼道:“既然不肯给钱,那便只有一个法子了。”他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把那猪头的手给我剁了!”
杜承其一听这话,吓得脸色发白,竟大哭出声来。“诸位爷,饶命啊!小的,小的……”
话未说完,他却仿佛破釜沉舟一般冲上前去。肥短的两条腿此刻竟惊人地灵活。他撞开乐正父女,径直冲向柜台,抬手一推乐正母,就要打开匣子抢钱。jieyidazhiye.com
“你这混蛋!”乐正白染一急,捡起地上的药盒便往杜承其背上砸。
不过胖子肉厚,纵是她使出全力砸,对杜承其来说也是不痛不痒。杜承其抢走了整个钱匣,转身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匣子递给了那几个赌徒。
乐正老父上前阻拦,但却被那人推到一边。
“你们休想拿走这钱,我定要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乐正白染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报官?我们的赌坊可是张刺史的独子开设的,你尽管报官,看看谁敢抓我们!”
话音未落,一阵极为不屑的嗤笑声便传进了众人的耳朵。乐正白染抬眼望去,才看到是霍去病不知何时已站在药坊门口。
他一手执琴,一手握着未出鞘的佩剑。单是站在那里,便是一股万夫莫开的气势。众人怔然,他却先开了口。
“晏子说,意莫高于爱民,行莫厚于乐民。一语道出为官者应行之事,百姓乐,则国繁荣。可是我听诸位适才的话,却觉此处县官,及张刺史,都反其道而行了。”
那些个赌徒哪儿懂得什么晏子之道。听着这话,只觉像是在听天书。
“阁下是谁啊?别多管闲事,得罪了刺史大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撂下一句狠话,掂了掂手里的钱匣。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也不理会乐正白染和其他人,对手下摆了摆手便要走。
霍去病眉眼微沉,待那人行至身边时,却忽地出手。他身手极快,一记鞭腿踢翻那人,同时伸手一把夺过了那沉甸甸的钱匣。
那几个赌徒一时愕然,反应过来后才骂骂咧咧着冲了上来。乐正白染吓了一跳,眼前几人竟在这小小药坊大打出手来!
霍去病一手拿琴,一手拿钱匣。也腾不出手来,但是他自幼习武,善于骑射。这种市井混混怎可能是他的对手。
即便双手无空,他也凭借灵活的步法,叫那些人连衣角都摸不到。他时进时退,身形飘忽矫健如同山中猛兽。回身起脚间,便将那几人撂倒在地。
而此时,那黑衣赌徒竟又强撑着站起身来。似是愤怒不已,竟捡起地上一把台桌,大喊一声朝霍去病的后背砸去。
“啊!小心啊!”乐正白染惊叫道。
不过显然霍去病早已有所察觉。只是收脚间已然来不及,情急之下,只得下意识地抬起手。只闻“咣当”一声,手中琴匣被砸了个粉碎。手背一痛,琴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不等那人再行一击,霍去病已经挥拳直击那人面门。咔嚓一声,鼻梁便应声而断,紧接着便是哗哗的鼻血涌了出来。痛得那人倒在地上直打滚。
“还不快滚!若是那张刺史真要讨个说法,便叫他来找我霍去病!”
那几人叫痛不已,哪里还敢造次。一个个灰头土脸,赶紧搀着扶着跑了出去。杜承其见势不妙,赶紧起身亦想逃跑,但是霍去病却一把揪住他的衣脖子。
“公子留步,想来,你们的家事还没处理完吧。”
“少将军,少将军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杜承其赶紧跪倒在地,咚咚地磕着头。
霍去病睨他一眼,也不想与他多言,转而将钱匣递给了乐正白染。
“你一小女子,胆量倒是不小。这钱物归原主,只是不知那些人是否还会前来造次。”
乐正白染怔怔地接过钱匣。这会儿看着霍去病,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按理说她此时应当致谢,但是想到先前在乐坊里跟他说的那些话,此时只觉尴尬得很。
只是低头间才看到,霍去病左手手背已然鼓起了一团淤青。点点血丝从指骨破皮处渗了出来。
似是察觉到乐正白染的目光,霍去病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背肿了起来。但也只是轻松一笑。
“我道是怎么回事儿,竟这般疼痛。不过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乐正父当即摆手正色道:“那可不行!少将军出手相助,即便是小伤,也必得处理好。若是伤情加重便不好了。”
霍去病看了一眼一旁的沙漏,虽面露难色,但也不好拒绝。
“那就有劳了。”他抱拳道。
霍去病一举一动都直爽有礼,看得乐正母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这会儿外头看热闹的街坊也都散了,见人坐下来,她索性倒上一杯茶递给霍去病。
“霍公子瞧着年纪轻轻,身手便如此矫健,实在难得啊!”
“实不相瞒,我年幼时体弱多病。母亲听算命的为我改名为‘去病’,也无甚作用。因而舅舅便教授我武艺,着我强身健体。如此锻炼下来,倒确是强健了不少。”
“去病……霍去病?”乐正父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是卫大将军的外甥,实在失敬啊,少将军!”
霍去病赶紧拦住乐正父欲行礼的姿态:“老先生不必如此,不过只是身外之名罢了。我一无战功,二无政绩,少将军一称,实在受之有愧。”
说话间,霍去病才发现乐正父走路时有些跛。似是右腿有伤一般。
“老先生这腿,是有旧疾吗?”
乐正父叹了口气:“是啊,十多年前,我们一家子本是住在临近渔阳那边的小城。匈奴猖獗啊!夜袭城镇,掠杀居民近千户!我大儿子也因此殒命。”
他拍了拍自己的右腿:“我这腿啊,也是那时候被匈奴所伤。后来,我们一家便内迁,来了这临靳城做起了乐坊的老本行和药房的小本营生。”
霍去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正拉着杜承其打扫屋内狼藉的乐正白染,眼下他算是明白,为何她如此憎恶匈奴了。
“不过,少将军怎会来此?前日里听说皇上正命卫大将军调兵出征,莫不是为了此事?”乐正母疑问道。
“正是如此,数月前匈奴蠢蠢欲动,皇上便着意出兵。此番我主动请缨,陛下便封我为骠骑少尉,着我随舅舅一同北下出征,讨伐匈奴。”
“少将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雄心壮志,是在叫人钦佩啊!此番匈奴扰边,不知多少边陲居民遭殃了,也该叫他们尝尝厉害了!”
乐正白染心不在焉地挥着扫把。听着父亲与霍去病的谈话,一时没忍住,便哼笑一声。
“若只是将匈奴击退,又有何用?若不叫他们也尝尝被敌深入的滋味,他们便不会知道厉害。”
乐正母面色一变,喝到:“臭丫头,什么都不懂,瞎说什么呢。”
“事实如此罢了。匈奴人年年扰边,朝廷派兵数次击退,却也没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匈奴人还曾长驱直入,逼近过长安。
要我说,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匈奴人四方游牧,大军出征,后方必然空虚。他们可没有我们大汉城池的铜墙铁壁。”
霍去病看着乐正白染澄澈清亮的眸子。这双眼睛,似是一道锐光,虽有几分天真之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心头一亮。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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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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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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