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心中一动,急道:“陛下,臣觉得这个提议很好。若是看到女儿献舞,姨母必然欣喜。若是在再能着乐官奏些姨母喜欢的曲子,必定就更好了!”
说完,霍去病便转眼对乐正白染略使了一下眼色。乐正白染自然是心领神会,便将头又埋了下去,静待皇帝思虑。
两人眉目微动,虽只是细微末节之间。但是卫青却已尽收眼底。霍去病想要维护乐正白染的心思,单从他眼里急切的神色,便能看出一二。
虽不知为何,但是卫青心里却有些惊讶。平常下人若是在皇帝面前出了差错,别说是说什么,就连求饶认罪都哆哆嗦嗦。
而适才那女子,虽万分紧张畏惧,却还头脑清醒。还能说出一番颇有道理的话来,叫皇帝立马就转移了注意力。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眼下见霍去病这么紧张,卫青也便就帮着说道:“臣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知公主怎想?”
当利公主撅了撅嘴,又舒展开一个明朗的笑来:“能为母后献舞,自然是好事了,有什么不行的呢?”
皇帝这才沉声笑了。“那就如此吧。”说着又对乐正白染摆了摆手。
“多谢陛下!”
只这短短几分钟,乐正白染就觉得自己后背都已被冷汗浸透了。对天子的畏惧,敬仰,是每个大汉子民深植于心的。更何况她一介小小乐女,能跟皇帝说上话,在以前就已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了。
她坐回软席上,好一阵子才算松过神来。霍去病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气,一时紧张得口干舌燥,赶紧端起酒盏喝了一大口。
说笑间,皇帝的语气便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眼下汉匈局势紧张,上次作战。十万兵马,却只斩杀敌将一万多名。也就只有冠军侯骁勇,八百人孤军深入取得大胜。但此战劳民伤财,所得甚少。
仗打的多了,钱花的也就多。钱花得多了,那些个诸侯王议论也就多。正好借着皇后生辰宴会,朕也好审查审查他们。
先帝在时,便大大削弱了诸侯王的实力。但是先帝时候没有与匈奴打过仗!要是那些个诸侯王,想借打仗时生事,朕也不能容他们安逸下去。”
霍去病想了想,说道:“皇上的意思是,担心诸侯王借机策反?”
“不错,先帝在时就因为削藩而引起七国之乱。有此先例,朕不能不警惕。”
“可是,眼下诸侯王皆无大权,各郡县也都归于朝廷管辖。他们已是削无可削了。”公孙敖不解道。
“大权没有,但是朕的军队出征之时,也难保不会有人因此起异心。只是贸然再削定会引起不满。朕,还得跟诸位大臣商议商议,怎么个削法。”
“陛下英明!”
这些政要之事在君臣说来是第一要务。但是在当利公主耳中,那就成了天书。公主独自坐在一边,也插不上嘴,只得不满地鼓着脸。
“哎呀,父皇,你们老坐在这儿说话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去上林苑狩猎吧?我可喜欢看你们骑马了!”当利拉着皇帝的衣袖撒娇道。
皇帝这才重新舒展开笑脸,宠溺地拍了拍公主的脸。
“好,说好的不说政事,说着说着就忘了。走!去打一头鹿来,今晚就吃鹿肉了!”
众乐官纷纷向皇帝跪拜送行。起身时,乐正白染有意耽搁了一下,对霍去病使了个眼色。霍去病便也寻了个由头,走在了銮驾后面。
“刚才怎么了?怎么如此不当心?幸好皇上未曾怪罪。你怎会在这儿?”霍去病一走到乐正白染面前,就抛过来一连串的问题。
“阴差阳错,凑巧而已。”乐正白染咬了咬嘴唇。“我瞧着你与当利公主感情深厚,还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呢。”
听到这话,霍去病紧皱的眉头便又豁然开朗了。他笑道:“你这是吃醋了啊。公主是我的表妹,年纪又还小,你在意这些做什么?叫我什么事?该不会就为了这个吧?”
乐正白染这才撇了撇嘴:“我听见刚才你们说话,你怎么对李广将军如此不敬呢?他是两朝将军了,论年龄,也是你的叔叔。”
“这又如何?行军打仗各有各的打法,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匈奴人敬畏他,称呼他为‘飞将军’。可是他也只能守城,元光六年时,也是大败而归。”
“怎可以一战成败,来判断一位将才的行军作战能力?若是日后你吃了败仗,你愿意别人如此讽刺你吗?”
霍去病傲然道:“我不会吃败仗。”
乐正白染有些无奈,只好叹了口气:“霍将军可听说过前朝大将周亚夫吗?周将军助先帝平定七国之乱,战功赫赫。几乎未尝败绩。
可为何先帝将他贬为庶人,后又下诏杀之。皆是因为周将军居功自傲,目空一切。成大事者,更应该先省其身。若连尊长都不敬,小事皆不能忍让,又何以长久立足?”
霍去病眉峰微动。此时被乐正白染这么一说,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再者将军你此次功成而归,你自己也都知道大多是运气成分。而李将军元光六年那战,却是与匈奴主力正面相抗,如何能比呢?”
“好了我知道了,染儿。”霍去病撩了撩她的一缕长发。“你说的有道理,我明日就去李将军府上,登门致歉。”
乐正白染这才拉住霍去病的手,冲他展开了笑颜。
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一小太监却忽然跑了过来。“将军,皇上催您快点儿过去呢。”
“知道了。”霍去病摆了摆手。
“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说不上几句话你便又要走了。”乐正白染失望地叹了口气。“适才我见皇上话中似有不悦之意,上次出征到底是怎么打的?”
霍去病张了张嘴,但终也还是又把话给咽了下去。“你别问这么多了,快回去吧,我改日去乐府找你。”
说完,他便笑了笑,随着那个小太监快步朝皇帝的方向走去了。
跟上銮驾时,皇帝正在跟当利公主说话。卫青看了看一脸喜色的霍去病,本是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竟也露出一丝笑意来。
“那就是之前,在临靳说的那位姑娘吧?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往乐府里举荐了一人,便是她?”
霍去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卫青面前,他倒比在皇上面前还要收敛。
“是的。染儿精通乐理,才貌双全。因她说想入乐府,我便略帮了她一把而已。”
“既如此,你怎么不告诉我,不把那姑娘迎入门呢?”
霍去病正色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要是心急与她定了终身,来日我若战死沙场,她又该如何?”
“嗯?你们舅侄俩在说什么呢?什么战死沙场?”皇帝忽然回头道。“你们俩,不给朕活个七八十,朕还真不允许你们死喽。”
霍去病露齿笑道:“臣倒不在意是否长寿,只要灭了匈奴,臣就算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了。”
“哼,你啊,口无遮拦。”皇帝指了指霍去病的鼻子笑道。
乐正白染落在了众人的后面,过了好一阵子才回到乐府中。在观鲤亭坐了一个上午,实在是腰酸背痛。加上在皇上面前时刻绷紧着神经,这会儿更觉得脑子也疲累起来。
“染姐姐,你回来啦。刚才杂务处的公公送来了众人的家书。我帮你看了一下,你爹娘给你回信啦。”鸢桃欣喜道。
乐正白染刚放下琴想躺一会儿,一听有爹娘的信,便又立马坐了起来。
“真的,快给我看看!”
乐正白染兴冲冲地接过信,还没来得及打开,身后就笼罩来一片阴影。紧接着便是一只手猛地将信给抽走了。
“你干什么啊?”乐正白染气愤地转身,才见到是张怡生怒目圆瞪地站在她的身后。
“哼,你倒是还有闲心思看家书?你为何姗姗迟归?我听他们说,你在皇上面前崩了弦?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
乐正白染伸手去夺信。但是张怡生却举得高高的,始终躲避着不让她拿去。
“我自然知道我有过错,但是皇上却也并未责罚我。你还想怎样?”
“怎样?这次是你运气好,皇上心情好没有怪罪。那下次呢?若你再犯错,皇上心情一不好,岂不是众乐官都要陪你去死?”
乐正白染咬了咬牙。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觉得,既然自己都从皇帝面前安然退下了,那她张怡生又有什么资格来责问她?她以后自然会小心谨慎的。jieyidazhiye.com
可是眼下张怡生不依不饶,乐正白染实在无奈。虽然心中不服,却也还是恭敬地屈膝行礼:“奴婢知错了,愿受责罚。还请张大人归还家书,以解些许思乡之苦。”
张怡生这才满意地扬唇笑了:“你既知错,便要受罚。跪拜大礼可会?你这是知错的态度吗?”
乐正白染两手在长袖中用力攥紧,但还是缓缓俯身,对张怡生行了一个大礼。
“行礼倒还不错,那便给你吧。”张怡生哼道,将信递给乐正白染。
但是乐正白染刚刚才伸出手,张怡生却又收回手去。在乐正白染的眼前,将那封信撕成了碎片!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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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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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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