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她却像是宣泄一般,丝毫不管场合和身份。
“你一个低贱的宫女,竟然也敢跟我顶嘴!我早说过了,你们要是再敢惹我,我就叫你们死得难看!”
张怡生气愤地说着,便又要抬起手来。乐正白染见状,赶紧把鸢桃护在身后。但是张怡生的耳光还没抽下来,一旁就传来一声断喝。
“住手!”李延年怒目圆瞪,大步从殿后走了过来。“大清早的吵什么?还嫌昨夜宫中不够乱吗?”
众人赶紧低头行礼,不敢作声。
李延年走到张怡生面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乐正白染。脸上明显露出厌恶之意。
“你们俩,三天两头就要叫人看一番笑话!身为女子竟也这般丢人现眼!”杰伊文学网
乐正白染立马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知错,不该以下犯上。请大人责罚。”
张怡生心中不屑,哼道:“你也知道你是以下犯上?大人,乐正白染数度对属下恶言相向,大人定要严惩才行!”
“对你恶言相向?你是当本大人眼瞎吗?你什么时候还能做本大人的主了?”李延年怒道。“我看你就是平日里太嚣张,太不把别人当回事了!”
说完,李延年又转向乐正白染:“你虽来的时间不长,但是皇上和李夫人都颇为欣赏你。今日起你就不是乐侍官了,与张怡生同为典乐司,去后务处领你的服制去。”
张怡生面色一白:“大人…!”
“多谢大人提拔!”乐正白染欣喜万分地俯首道,然后看也不看张怡生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宫中女官不多,因此乐正白染心里也清楚。李延年让她做典乐司,其实只是试探性地讨好她一下。毕竟她来乐府是霍去病举荐,不久前皇帝又亲自赏赐了一番。
于情于理,不管哪边,李延年都会投其所好。
所以,乐正白染心里虽然开心,但也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一来二去,便又耽搁了些时间。一路问着宫中巡逻的士兵,穿过了数道冗长的宫街,出了宣平门,才终于是看到了远处飘扬的军旗。
军营前的士兵看到两人,二话不说就举起长戟拦住:“来者何人?”
“请问此处可是霍将军统领的虎贲军营?”
“是,姑娘有什么事吗?”
“霍将军可在?可否让我进去与霍将军说几句话?我有要事…”
“军备重地,任何人不可随意入内!姑娘若是有什么话,可由我代为转达。”
乐正白染为难地咬了咬嘴唇:“可是,此事十分重要,还请通融一下吧。”
说着,鸢桃便拿出了一枚金锭要走上去。但是那士兵却立马摇头道:“二位莫不是瞧不起我们当兵的?军令如山,绝非钱财可以动摇!”
鸢桃一时有些尴尬。乐正白染却十分钦佩地对这位军士行了个礼。
“大人刚正不阿,恪守军令。实在令人佩服。那便有劳您向霍将军带个话,说乐正白染今日来过了。”
说完,乐正白染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才走出去几步,却听见身后阀门大开的声音。转身一看,竟是唐楠景大步走了出来。
“白染,果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乐正白染一看到是唐楠景,心里便有些烦躁起来。“不过是有些相思之苦,想来看看霍将军。”
“哦?相思之苦?你我都两三个月没见了,你怎么也不说思念思念我呢?”
“唐将军说笑了,小女子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因而只思念得了一个人,思念的人若多了,头就累得很。霍将军既不得空,小女子就先回去了。”
乐正白染没好气地行了礼,但是唐楠景却一把拉住了她。
“这么急做什么?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让你心里不高兴了。这样吧,我带你去见去病那小子,算是跟你赔罪了。”
说着,唐楠景就拉着乐正白染往军营里走。宽厚的手掌紧紧捏着乐正白染的手,叫她心生厌烦,赶紧用力挣开。
“我自己走就好了。”
唐楠景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与营前的军士们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两人走进了军营里。
所谓虎贲营,就是战士英烈的遗孤组成的一支军队。人数在两万左右,都是一些年轻军士,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还在军营外,就能听见士兵们操练时整齐的口号声。
军营中处处可见用来操练剑法和戈法的草人和木桩。跑马场上的军士们正拿着演习用的长戟练习着骑兵作战的方法,马蹄声滚滚如同雷动。
步兵场上,一位长着络腮胡的军长,正在对场中操练剑法的士兵们怒吼着。
“你们这群没用的臭娘们儿!这么罗罗嗦嗦的剑法,软手软脚的招式,上了战场还不就是匈奴人的活靶子!连剑都不会用吗?
吃进肚子里的饭都变成屎拉出来了,没给你们长力气?都给我认真砍!用力砍!别把这木头桩子当摆设,现在它们就是匈奴!都给我发了狠的砍!”
乐正白染一时看得有些入神。看着那些年轻士兵们呐喊着,操练战斗技巧的样子,实在叫她心里又憧憬又激动。
“别看了,在这边呢。”唐楠景把乐正白染叫回神来。
绕过步兵场,便是射箭场了。场中箭靶林立,数百位年轻士兵正在练习拉弓射箭。有些士兵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把弓给拉开,有些拉开的,却也极难瞄准。
箭法,为兵者必修之术。一把轻骑兵所使用的弓,最轻也要在七斗以上。威力更大者,则二石以上甚至三石。
霍去病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十分不屑地看着这些年纪与他相当,甚至许多比他年长的士兵。
“今日我让你们用的,不过只是一石的弓而已。一石也就六十斤,你们就拉不开了。若是到了与匈奴交战之时,岂不是只能等死?”
一士兵道:“将军,这弓绝不止一石!末将时常搬运重物,可轻松搬起两石的重物。可这弓,末将却难以完全拉开!”
“是么?”霍去病哼道,然后上前去一把夺过那弓。“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这到底是几石的弓!”
说完,他便拉弓上箭,对准了百米外的箭靶。众目睽睽之下,他竟毫不费力便将整把弓拉成满月形。脱手放弦,利箭便如一道疾风,眨眼之间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靶心。
众军士惊得鸦雀无声。
“我说是一石,就是一石!连一石的弓都拉不开,你们还打什么仗?”
唐楠景笑着看了看乐正白染,然后喊道:“霍将军,乐正姑娘说是相思之苦袭上心头,前来找你了。”
霍去病匆忙转身,才看到乐正白染竟真的站在场外。一时身后的军士都笑出了声来,叫他心里好一阵尴尬。
“笑什么,都给我好好练!”霍去病佯怒喝道。
唐楠景一副坏笑的样子说道:“那我就,去看着兵士们操练了。”
霍去病窘迫地轻咳一声:“你怎么来了?也不先说一声。”
“我也是一路打听询问,才找到这儿来的。哪儿有什么机会提前跟你说啊。”乐正白染撅了撅嘴。“昨晚场面混乱,你没受伤吧?”
“我能受什么伤,那些不过是市井之流罢了。我本想今日晚些时候抽空去找你,谁知你倒先来了。”
乐正白染笑出声来,转眼却看到一旁的士兵们都伸长了脖子,尖着耳朵一副好奇的模样。两人只好离开演兵场,去了军营后方的马厩说话。
“将军可认识昨天晚上头一个向陛下敬酒的诸侯王?”
霍去病细细想了想:“认识,那是淮南王刘安。随他一起来的,是淮南王太子刘迁,还有他的长女刘陵。去年我随陛下出巡淮南时,曾见过他们。”
“淮南王刘安…”乐正白染缓缓重复着。“昨日在殿外,我瞧见刘陵与张怡生在说话。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你是觉得,淮南王与昨日的刺客一事有关?”
乐正白染连连摇头:“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陵翁主怎么会跟张怡生认识。关于淮南王,我也多少有了解过。他的儿子,不是与皇上的侄女是夫妻吗?既然已是亲上加亲,想来也不大会做出谋反之事。”
一边的鸢桃听着两人说话,一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忽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霍去病问道。
“回将军,奴婢是忽然想到民间一则轶事。说是陵翁主早年间在长安,与前丞相田蚡还是相好呢…说起来,前丞相还是皇上的娘舅呢。”
“还有这种轶闻?我倒真没留意过。”霍去病不以为然说道。
但是这话,听在乐正白染耳朵里,却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她总觉得昨日瞧见刘陵和张怡生说话,必定不是偶然。
而且那两人一点也没有被刺客给吓到的意思。之前鸢桃就说过,张怡生的父亲是某位诸侯王的门客。如今想来,应该就是淮南王了。
可是单凭这一点,乐正白染又觉得。既然如此,那两人会凑在一块儿说说话也很正常。而且昨日皇上还说了,淮南王还是头一个掏钱支持军费开支的诸侯王呢。
如此想来,乐正白染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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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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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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