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沦为京城笑柄,哪怕是当年我娶苏儿的时候,也没有这般!”
赵腾润恼的是苏陈的举动,但做了且不说,还被传扬出去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她这个王妃?以后还怎么母仪天下?
而他派了两次人,都没能了结那人。
见福跪行了两步:“殿下,奴才有一计……”
赵腾润看着他,正要听他说完,楚练进来了:“殿下,小姐让我送来一封信。”
即便他此时生了苏陈的气,但信还是要看的。
直接展开,他眸光沉了沉:“她是这么想的?”
楚练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我不是系铃人,但事情和我有关,我有必要维护小姐的名声。”
见福说:“殿下,奴才也觉得,可以招安,尤其是那姓宋的,分明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若是没有破绽,之前也不可能被五殿下给拢了。”
他刚才就想说了,只是此时这么说出来,好像是曲意奉承苏陈似的。
赵腾润甩下手信:“你带着圣旨去。”
圣旨?即便现在是太子监国,但再怎么样,要下圣旨还是需得皇上过目的。
……
苏陈没想到楚练亲自出去把宋书生给带回来了,她见到人的时候,人已经在钦安殿了。
她一边赶过去一边吐槽:“果然是套路得人心,我还以为他挺精明的,没想到一句‘演武’就乖乖的过来了,真是命该如此。”
楚练跟着她,也没来得及细说,只说着是太子的意思。
苏陈随口说:“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的,楚练不知道,但这种招惹宫里女人的男人,下场没什么好的,就算不能明着,那也必定不能留全尸。
陈拘守着殿门,苏陈到的时候,里面惨叫、鞭挞,正在拷问。
苏陈停住了脚。
楚练怕她直接闯进去,正想要伸手拦她,没想到她突然停了,她伸出的手,就有点儿尴尬。不过苏陈没在意。陈拘一看她过来,立刻抱拳:“将军。”然后压低了声音:“您现在不合适进去。”
苏陈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是太子?”
陈拘声音又低了几分:“还有五殿下。”
赵联也在?这是杀鸡儆猴呢?苏陈直接转身。
就这么走了?
陈拘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楚练急忙跟上,也是不明所以:“小姐,您真不进去?”www.jieyidazhiye.com
苏陈说:“他在立威,我进去干嘛?抢他风头呢?还不如先去看看皇上,医圣现在接手了,皇上应该能恢复了吧?虽然不能和以前健康的时候比,那也得能好个三成。”
楚练小心的斟酌了一下她的语气和情绪:“所以,你真的没生气?”
苏陈真的有考虑大局,虽然她不太懂政治,但不妨碍她看清局势,身处其中,就算不懂,也会知道些套路,所以楚练说的话被她反问了:“生什么气?”
楚练还真以为她不知道:“我以为,你会要留着那姓宋的,毕竟江湖的路子,也比较野,和你的风格有点儿像。再说这事,可大可小,论到底,也是五殿下的错。”
谁的错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如何,苏陈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把楚练拍的一愣一愣的,听自家小姐说道:“这事关赵腾润的面子,你可不要小瞧了男人那一点儿自尊心。”
这都什么跟什么?
……
皇上的寝宫,正在换牌匾,苏陈到的时候,旧匾刚换下来。
她来了这么多趟,都没认出过这几个字,现在看到了,她指了一下:“这个匾怎么不用了?”
抬着匾的内侍回话:“太子殿下说‘明贤’二字宜做警醒不宜做宫名,故此换了‘谨安’两字,恭祝皇上圣体康健。”
苏陈抬头看了看,那上面的字,她还是不认识,但现在知道了,她点头:“殿下想的周到,下去吧。”
准备进去的时候,她忍不住又抬头看,觉得自己是个文盲,不认字的那种。
门口忽然有人说话:“这是后汉书体,篆文。”
她吓了一跳,定睛看过去,但见薛如曼站在门口,依旧一身白衣,俊逸非常。
苏陈自嘲:“我就一粗人,你若跟我聊九节鞭八尺矛之类的,那我能说个门儿清。”
见喜出来说:“皇上醒着,让二位进殿内。”
皇上在龙榻上半靠着,脸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少不再明显的口眼歪斜了,但右手以下都在被子里,看不到。
苏陈行大礼——蹲身低头:“皇上万安,您恢复这几分,真是不错。”
“陈氏。”皇上抬左手招她:“你说我这病,是被下了药的,那他怎么看不出来?”
薛如曼心里一凸,立刻看了过去——不过他这举动,别人只会以为他是之前没看出来,现在知道了,是疑惑和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心惊下药一事,难道苏陈当时看出来了?
他哪儿知道苏陈当时说那些话只是想让皇后死,胡乱推测的。
不过现在说起这些,就算苏陈不确定皇上的泰山行是有药物催发,但也得硬着说下来:“皇上,您如今倒是大好了,思绪如此清明,那您想想,二月份您中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都七月了,这些时日来,您又用过多少药,别说是医圣,就是神仙,也不能在您现在的身体上看出什么了。”
“可是你说的时候,已经是……”他回想了一下日期:“那时候是四月,也过去不短的时间了,你如何断定?还敢说是……她所为?”
皇上没直接说明,但这隐去的含义,苏陈都懂,便说:“当时那个情景,谁能料到?而在那之前,陪侍在侧的多是皇后,就算偶有不是,您也为了帝后和睦的形象,召的是她安排的人,您觉得我如何断定?再者,当时我和殿下的情况,不可能引发你那么大的肝火,更不可能直接引发中风,皇上,您才五十多岁。”
说到底,都归在年纪上,别人能怎样?
薛如曼微微低头,就当没听到她说的——这已经属于皇家辛密了。
皇上手指抖了抖:“你是觉得朕现在不能分清是非了吗?”
“皇上,您可别吓我,医圣,你快来看看皇上,我在边上说话,这心里没底儿,别的不重要,只要皇上身体好就行。”苏陈可不敢再送说什么,反正只要在他心里种个疑影,他自己就会去查。
赵腾润此时和赵联一起过来,在门口和苏陈走了个正对面。
苏陈没说话,只往旁边避让,让他们先进去。
见福主动留下来,跟上了苏陈。
“我没事,皇上刚醒,我还是要避嫌的,毕竟之前是我一直在帮皇上做恢复,如今他怀疑我,也是正常的,你去回殿下,只要我不死,那我就能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死。”苏陈毫不避讳的说。
楚练眼看着见福回去,才说:“小姐,我们要不要先动手?”
“你派人盯着皇后那边就行。”苏陈勾唇一笑:“我等的起。”
……
赵腾润不追究赵联的责任,只把事情汇报给皇上,让皇上发话。
皇上这才刚一醒,就要开始处理这些事,真是又气又无奈——他不能说太子如何,毕竟这事,确实不适合太子处理,但太子这么做,也不是什么好心,在这种时候,闹什么兄弟不和?
皇上把这事给压下来了,把两人都斥责了一通。
这件事若说错处,赵腾润是真的没有错,他当时不在皇城,听到消息也赶不回来,而当时宫里,连皇后都没出面做的事,苏陈一力扛了,虽然事后流言不佳,但当时是一点儿事都没有。但皇上却连他一并斥责,这分明就是偏袒赵联。
因何偏袒,归根究底,赵腾润心里很清楚。
苏陈没等到赵腾润回来,索性自己去了书房。她这些日子常往书房来,妒忌是人依旧妒忌,不妒忌的人都习惯了。
赵腾润在摆弄她做的那套模型宫殿,苏陈一看就知他在解闷,便问:“殿下,皇上可是说了什么?”
他不瞒她:“皇上听了这件事,反倒是说我们兄弟不睦,我招谁惹谁了?”
“你招惹皇上了,病中多思,况且他一向握权,骤然如此,哪里习惯的下?若是一开始你就处置了,他责怪你还不算冤了你,但你什么都没做,他却这么说……殿下,反正老五和我不和,这口气我是咽不下的。”
苏陈嘟嘴,说的甚是气性。
赵腾润看着她,失笑道:“你现在不是十六七的时候,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苏陈直接说:“那时候才是真肆意潇洒,可惜那是我爹我爷爷用命为我守护的,那个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懂了,他们几人豁出命去,我若不能活的快活,那才是真辜负了他们的过世。”
这话说的赵腾润变了脸色,他伸手拉过她:“苏儿。”
苏陈如今是打定了主意的,任由他抱着安慰,面上微微羞怯,心里更是确定了——有些事情,不在他身上,他是不会觉得痛心难受的。
哪怕他紧张她,关心她,可到头来,孤身一人的滋味,也只有她一个人尝,他觉得自己保护了她,殊不知她也为了他做了那么多自己并不想的事,若是有情有爱为了名利,做这些都无可厚非,但苏陈不是,她每回的事都不是为了自己,不过现在是想开了,她觉得按着心意做自己能做的事,不想吃亏。
赵腾润感觉怀里的人身近心远,急忙抱紧了些,微微加重了语气:“苏儿,这事你别管了,我本来可以不说的,但我答应过你,不瞒你。”
苏陈却提起了旧事:“殿下,你以为赵联他就没得罪我吗?都说最毒妇人心,他当年辱骂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都是别人替我做的,现在我能做了,为何不能自己做?你还记得周兄跑到他府上,把他父子俩都打了一顿吗?”
这件事都过去一年了,赵腾润知道她的故意的,但她的称呼,却让赵腾润有些无语:“你叫周安瀚周兄?”
苏陈笑:“怎么,难不成我还要继续叫他二哥?那你这个做大哥的,心里怎么想?”
其实怎么称呼都不太得当,毕竟是当着赵腾润的面说起的,还不是因为公事,但这事终究绕不开周安瀚,他在边关,才真是守着大苍的国门,哪怕就算是提起几句私事,也没什么不可以。
赵腾润却是真沉了脸:“不准再说他了。”
苏陈在他腰里捏了一下:“小气,他日周将军回京述职,或是边关军情战报,你还能不看?”
“你越说越放肆了,真觉得孤不会动你?”赵腾润扣住她的手,“这么久了,你身上可好了?”
“我身上是不会好了,淋淋落落的就没断过。”苏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不避讳,即便没有,她也能说的像真的:“你可不要小瞧女人,每个月都流血好几天还不死,这世间除了女人,也就没别的了。”
赵腾润头一次听到这种话,觉得不舒服:“又胡说了。”
苏陈却是笑着:“殿下,我今年已经过了二十一岁生日了,就是二十二岁的人了,这种话我又能说几年呢?你看东宫里,就我年纪最大,和你相差两三岁,能说些这种话。好了,我不说了,你要是着急,我把清儿叫来。”
苏陈这大半年都没真正在榻上和他做过什么,每次都托辞身体不爽利,其实她好好的,只是不想,之前有过两三次,要么是喝多了,要么是中了药,从她内心里来讲,这件事她还是不想做——她确实对赵腾润动情了,但没到那地步。
赵腾润摇头:“心烦,不缺那个。”
苏陈便顺着他:“这可是你说的,别到头来怪我拦着了。”随即又说起其他:“怎么想起来改宫名了?钦华殿和谨安殿,你是准备等皇上西去之后,你用着方便吗?”
话题岔开,气氛自然也就轻快了。
赵腾润说:“还不是怕你不认识?东宫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一个主殿,几个配殿,几个侧院,后宫那么大,你总得记得几个吧?”
苏陈挑了挑眉:“你是在提醒我,你以后女人会有很多吗?”
赵腾润故意说:“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你看看你忙的,每天只能晚上相见。”
苏陈被他逗笑了,两人一时说笑起来,最后不约而同的目光落在那一套模型上。
“明天给皇上表演一个魔术吧,让他安心。”赵腾润这几天,没少抠弄这些个小玩意,虽然里面的机关原理看不太明白,但效果是很清楚的,本来苏陈做的也明显。
苏陈点头:“只要你想,我都配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为您提供大神一万盏灯的太子殿下,请您雨露均沾最快更新
第63章 只要你想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