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言情小说>帝姬传之红颜劫>第47章 搜山检海捉赵构,巾帼须眉困兀术
  金兀术一心只想捉赵构,烦心事只在他脑海里停留一会,便不想在建康城多待,补充完粮草,整顿兵将,带了杜充等投降的汉将,便前往明州捉赵构。

  建康是高宗依长江天险设立的最后一道防线,建康被攻破,南宋朝廷满朝文武皆惊,尤其是宋高宗赵构,一听建康城被攻破,立即召集文武大臣,惶恐道:“卿等说说,杜充降金了,建康城沦陷了,该是如何是好。”

  一大臣在高宗面前大骂杜充是乱臣贼子,猪狗不如的畜牲,高宗喝道:“迫在眉睫,火烧眉毛了,骂人有用吗?与其在朕面前骂人,不如给朕想想办法怎样御敌。”

  高宗见众臣沉默不语,怒道:“朕平时待众位卿家不薄,怎么一到用人之际,都成哑巴了。”

  吕颐浩道:“皇上息怒。金人来势汹汹,莫如议和。”高宗怒火道:“议和,议和,朕倒是想议和,朕派去的使臣沉入大海,一去不回,连个音讯也无,朕和谁议和去。”

  吕颐浩道:“臣收到一封粘罕元帅的亲笔书信。”

  高宗道:“快呈上来。”

  吕颐浩将信递到高宗面前,高宗一瞧,心凉了半截,信上写着让高宗捧玉玺来金朝见金主。高宗明白这是让他自投罗网,想让他和他父兄一样做阶下囚。

  高宗气愤的将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喝道:“可恶,欺人太甚。朕绝不答应。”

  此刻的高宗皇帝,心中只有两个字,一个是“和”,想进一切办法和金人议和,只要金人肯同意议和,他愿意削去帝号,作金国的藩臣,年年纳贡。

  但是高宗皇帝坚决不去金朝,他曾经作为人质在金军大营待过一段时间,知道作为俘虏是什么滋味。

  另一个字就是“逃”,金人一来,他就想逃。实际上自打他继位一来,一直都在逃,他在应天府(今商丘)登基称帝,应天府是宋朝开国皇帝宋太祖黄袍加身的地方,也是大宋的陪都,高宗惧怕金人举兵南下,放弃了龙兴之地,称帝之后,率领群臣百官来到南方,一听金人南下,弃了扬州,逃亡杭州,现在又逃到明州。

  可是金人就像有三头六臂似的,无论他逃到哪里,金人就追到哪里,粘罕派出两路人马下江南沿途追索,右元帅宗辅也派出一两路人马沿海巡山寻他的足迹。

  尤其金兀术更可怕,一路上攻城略地,所向披靡。让他设立的防线不会吹灰之力就被攻破了,高宗派去守城的将领,要么是不战而降,要么就是战败而降,短短数月,已经追的高宗无路可逃,更让高宗困恼的是,打无大将可用,(岳飞、韩世忠、张浚、刘琦等四大名将是和金人的战争中逐渐成长起来,成为一代名将,此时尚不能阻挡金人的进攻。)守又守不住,逃又无处可逃,金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更气恼的是,好多大臣对他阳奉阴违,御前说的忠心耿耿,一转眼就投奔金人,自打汴梁沦陷,二帝北上,大宋的政权就是一盘散沙,许多将领拥兵自重,占山为王,不听高宗的调遣,高宗既要对付不听命令扰民的山贼,又得对付金朝,真是将他急的,忙的焦头烂额。

  高宗失望恐惧的望着众臣,急躁道:“议和是不可能了,朕也不能坐以待毙,众卿家可有办法让朕逃过一劫。”

  吕颐浩道:“打是打不过,为今之计,万不得已,莫如航海,敌人擅长骑射,不善乘舟,敌人长线作战,必不会旧待,待敌人退去,再来收复两浙,江南地区,此外敌入我退,敌退我入,也是兵家奇计。”

  高宗一听,忙道:“好,就这样办,快去准备龙舟,朕要出海。”吕颐浩道:“龙舟臣奉皇上的旨意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人多,怕是装不下。食物尚未准备充足。”

  高宗道;“爱卿先去准备食物,朕自有打算。”

  高宗令御史中丞赵鼎,参知政事范宗尹留守明州,又令从越州退下来的张俊为明州留守,道:“将军若能击退贼兵,朕封将军为王。”

  张俊既想要封王,又惧怕金人,惶惶不安道:“臣遵命。”

  一时间谣言四起又有人疯传金人来了,犹如惊弓之鸟的高宗也不管真假,匆匆忙忙登上御舟,带领一半文武官员,将士婢女登舟出海,高宗害怕别人将他认作强盗,令官员侍女都穿戎装,一来好为他壮胆,二来好保卫他。

  高宗御船刚海不久,金兀术的大队人马便追到明州,明州留守张俊修建堡垒,与金人相抗衡,先后杀退了金兀术派来进攻的两股人马,聂耳和阿里蒲,闻得金兀术率领大军前来,张俊竟然胆怯起来,弃城奔赴台州。

  明州沦陷的消息传到高宗耳朵里,高宗更加恐慌,望着韦贤妃画像泣道:“母妃啊!你在金国受苦,儿在海上漂泊,我们母子二人都在受苦。”

  高宗只想远远逃避金人,越发连岸边也不敢上了,急令舵手加速航行,穿过定海县,又绕过昌国县,直接朝烟波浩渺处飞去了。

  金兀术攻破明州,才发现赵构早就逃得去影无踪了,愤恨道:“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又命令众将士准备大船,连夜出海追赵构,前方的探兵奏道:“在章安县发现宋康王的龙舟。”

  兀术道:“转变航向,去章安县。”

  航行了几天,登上章安县,见整个县岛空无一人,四周浩海如烟,海水茫茫,在海上寻人犹如大海捞针,兀术率领部将在海上飘零数月,不见赵构踪迹,兀术船上部将混杂,既有辽人,女真人,又有汉人,南人,除了南方人和少数汉人不晕船之外,辽人,金人呕吐晕船,十分严重。

  金兀术无奈,只得下令沿路返回。兀术望着浩瀚荡荡的海水叹道:“此时撤回,功亏一篑。”

  他不撤又无法,寻不到赵构的踪迹,金人又不善于使船,不能长期飘荡在海面上,又怕狂风暴雨打翻船只,葬身鱼腹。

  金兀术返回明州,和留守在明州的聂耳,阿里蒲合兵一处,搜刮金银珠装满了数百十艘船只,开始了浩浩荡荡返航之行。

  也许是金兀术来的时候太容易,战线拉的又长,从北到南,上下几千里的距离。回去时,麻烦不断。

  金兀术军队行至常州镇江府,正与部将在船舱内饮酒,将士奏道:“江面船头上有一位威武大汉拦住去路。”不跶不也喝道:“是谁如此大胆,敢拦四太子。”

  兀术笑道:“出去看看。”带着部将来到船头,见江对面的船只似柳絮似的铺满江岸,船帆高扬,船只井然有序。

  兀术心道:“看来此江不好过。”由于离的太远,看不清船头上的人,兀术令人移船向前,江岸对面那人的船只也驱动向前。

  行到近处,兀术看船头上立着一威风凛凛的将军,头戴狻猊鍪,身穿连环金丝铠甲,外披着黑色披风,被风吹得上下飘荡,身材高大,仪表不凡。

  金兀术此刻只注视着韩世忠,没有注意到他身旁的女将,韩世忠的妻子梁红玉。兀术隔着江面问道:“将军是何人。”

  韩世忠道:“浙江制置使韩世忠。”

  兀术道:“将军若想与本元交战,不妨立下战期。”

  韩世忠看了金兀术的部队,大大小小,长长短短蜿蜒数十里,前面的帆船高大,后面的帆船大小不已,金兀术的船队,除了一些提前造好的,大多数都是临时征调渔民的船。不像他的战船大而整齐,可是金人数量众人,加上被收服的汉将汉兵,有十多万。暗想:“我军只有八千人,硬拼怕是拼不过,不如先约下战期,带回去想个法对付他。”答道:“今日权且让你在江面上歇一天,明日在此一战。”

  说罢,一挥手,令部将撤出江面。不跶不也道:“韩世忠撤了,我们冲出去。”

  兀术笑道:“韩世忠会这么容易撤退吗?前面定有埋伏。”聂耳道:“属下愿去探路。”

  兀术道:“好,快去快回。”聂耳领一队人马划船行了几里,前去探路,果见在金山和焦山两座山脉相连的港口有宋兵埋伏,忙返回奏道:“金山,焦山两座山脉港口处埋伏着大量宋兵。韩世忠把出口堵死了。四太子这该如何是好。”

  兀术令人取来地图,道:“这江面之上有两座相对的山脉,本太子今晚登金山窥探宋军的虚实。好找出宋人的弱点,也好排兵布阵,一举歼灭韩世忠。”

  哈迷蚩赞叹道:“四太子所言极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四太子要去,便可早些去,免得让韩世忠占了先机。”

  聂耳道:“属下愿和四太子一同前往。”兀术想了想道:“我轻装上山,速去速回,人多了必定会惹宋军猜忌。若是我一个时候不回,你可派兵接应我。”

  兀术挑选上百个英勇将士,跟随他一同前往,策马奔金山,站在高处见宋军的战船部署看的一清二楚,宋军占领的是宽阔的水面,其港口入口就像是一个蛇头,出口像蛇尾,中间港湾弯曲错落倒像是蛇身,又观宋军战船布置错落有致,井然分明。

  兀术笑道:“宋军摆的是一字水蛇阵。本太子知道如何破敌了。”忙策马下山。马行至山腰处,鼓响如雷,呐喊声震天,嚷道:“活捉金兀术,活捉金兀术。”

  金兀术听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分不清宋军人数,无心恋战,只想策马下山,长刀一挥,砍到了拦在前面的宋兵,策马从宋兵的尸体上踩踏过去。

  忽然山侧面蹿出一匹快马,马上坐的正是韩世忠,提着阔刀朝金兀术杀来,兀术拍马迎战,长刀一扬朝韩世忠脸面刺去,世忠侧头避过,举起阔刀挡住金兀术的长刀,兀术见韩世忠力量大,居然能够挡下他这一刀,刀柄转动,刺他心口,世忠横刀相拦,只听的铛的一声,刀尖砍刀了阔刀刃上,铛铛棱棱的冒着火花。

  兀术转刀向下劈韩世忠的马匹前蹄,世忠急急勒马,使得前蹄上扬,后蹄子着地,避开这一刀。兀术趁着这个空隙,调转马头,朝山岭险峻处一跃,马蹄安安稳稳的落到小道上,策马逃走了。

  世忠赶马朝下一望,心生恐惧,又暗自佩服既金兀术的马术,这小道险峻湿滑,稍微不小心,便会跌落山沟,流入江中,即便不摔死也会淹死。

  兀术策马奔下山,忽然一阵箭雨从山两旁往上射来,兀术心道:“好你个韩世忠,成心要自我于死地。”正打算冲杀出去。

  忽听到山下一阵呐喊、厮杀声,兀术定眼一瞧,是聂耳和不跶不也率领部将来了。

  兀术欣喜若狂,扬鞭跃马,将阻挡在面前的宋军踏成肉酱,赶来和聂耳不跶不也汇合。聂耳道:“四太子没事吧!”

  兀术道:“没事,快走。”金兀术上山时带领着数百将士,退山时只剩下十余人。韩世忠探得金兀术被部将救走了,领着兵马退回镇江府。

  韩世忠闷闷不乐的回到府内,梁红玉道:“将军怎么了。”

  韩世忠叹道:“没捉到金兀术,反而让他探得我军的部署阵法。他定会识破一字长蛇阵,明日交战对我军不利。”梁红玉想了想笑道:“这是好事,将军为何闷闷不乐。”韩世忠疑惑道:“好事,怎会是好事。”

  红玉道:“贼人既然识破将军水蛇阵法,定会按照长蛇阵的法子破阵,攻其头,掐其尾,斩其腰。若是稍加改变,贼人的如意算盘不就落空了。”

  世忠豁然道:“有道理,夫人说的是。还请夫人赐教,如何稍加改变。”

  红玉道:“明日将军与敌人交战,设立三军,中军交给我统领,帆船上只管装设强弓劲弩,石块弹药防御敌人,将军统领前后两军,我在中军立一高鼓,竖一高旗帜,将军看我旗帜鼓声行动,我旗帜指向东,将军便打向东,旗帜指向西,将军便打向西。鼓声响起,将军只管进不管停,鼓声落,将军立即收兵,如何。”

  世忠道:“夫人好计策,本将军这就令人去布置。”

  红玉道:“将军不可声张,让敌人知道察觉出来,便不好了,既然敌人认为将军摆的是长蛇阵,就让他们以为是长蛇阵好了,蛇头,蛇尾不能动,那是守护敌人的关键所在,蛇腹到可以抽调出来,按照妾身所说的,分成三军。依此三军之力对付金兀术的十万之重。”

  世忠道:“夫人的计策甚妙,但金兀术的兵马甚多,万一失败了,那……”不等韩世忠说完,红玉道:“失败了大不了一死,也没有可怕,但将军若放金兀术渡江去,不但有负皇恩,也成了大宋的罪人。当初拦他不住,让贼子渡江惊扰皇帝,若是退时,不截杀他,只怕将军难向皇上交代,也难向镇江父老,被金人杀害的数万百姓交代。”

  世忠叹道:“身为宋将,我奋勇杀敌,死而无憾,只怕会连累夫人。”

  红玉笑道:“我是将军的妻子,生死跟随将军,将军若是英勇殉国,妾身绝不苟活。上天入地服侍将军就是了,将军不为我担忧。”世忠握住梁红玉的手感激涕零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兀术回营招来众位将领,将宋军的部署说了,道:“宋军按照其地形摆的是水蛇阵法,只要缠住蛇头、蛇尾,使其首尾不能相连,选出精兵良将,斩断蛇腹,撕开一个口子,便能冲杀出去。”

  聂耳道:“属下愿领兵攻蛇头。”

  不跶不也道:“属下攻蛇尾。”兀术道:“好,本太子率领重兵攻其腹部。杀出重围,与众位将军一起北返。”

  第二日江面上波涛汹涌,江风阵阵,梁红玉立在中军前面船头上,站在高脚台上擂鼓助威,韩世忠率领左军尾随其后,另一支军队由韩世忠的部将率领,在梁红玉中军之侧。不跶不也道:“呵!好奇怪,那女子是谁,她怎会位于中军。”一小将道:“管她是谁,把她禽来,作四太子的娘子,岂不好。”

  不跶不也指挥船只朝前冲杀,梁红玉擂动战鼓,不让婢女摇晃旗帜,她令强弓劲弩,火炮,弹石,攻击不跶不也的船队,顿时只见战火弥漫,硝烟滚滚,江面上惊涛骇浪,激起千层浪花。

  不跶不也的部将人数虽多,奈何船小,其北人居多,没经过专业的水上训练,刚一开站,就被炮石火药炸的晕头转向,跌进水里淹死的不计其数。聂耳驱使船只攻击蛇头,由于不跶不也的船队被梁红玉打散了,不跶不也尚未接近蛇尾,排成蛇头、蛇尾的宋军驱动船桨一起发动,连围带攻,打得聂耳措手不及。

  金兀术见尚未靠近蛇头蛇尾,就被蛇腹部兵将打得落花流水,心道:“南人的水师果然厉害。”可是他也知道此刻不能乱,他一乱整个队形就会乱,队形一乱部队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兀术连忙传令,让熟悉水性的汉将领兵前去解救二人。又令将士敲响战鼓,鼓舞士气。

  兀术冷眼瞧见宋人的中军是一位女子坐镇,便不以为然,下令朝韩世忠所率领的左军猛攻猛打。

  梁红玉站在高处,瞧见金兀术的右翼空虚,令穿着戎装的婢女挥动战旗,令宋军右翼军攻击兀术的右翼。

  红玉自站在舰船上,面前的鼓就一直咚咚响个不停,一面擂鼓,一面进军,一面摇动左面两面旗,让左右军一前一后夹击兀术的军队。经过一阵炮火雷鸣,兀术的船只被震开好多个裂痕,江水连着血水倒进船舱。

  兀术的部队且战且退,他无论朝何处退,韩世忠的两军,梁红玉的中军都像鬼似的紧追不舍。

  金兀术立在船头看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来人,把那女将给本太子射下来。”

  兀术觑眼瞧着,韩世忠的两军随着梁红玉的鼓声和旗帜行军,鼓声不断,旗帜指哪韩世忠的两军便朝哪打去。

  一百夫长领命率领部将立在船头,射梁红玉。

  梁红玉的中军原就是以防御为主,装满了弓箭手,火药,炮弹。金人的箭镞尚未挨打梁红玉的战船,已经被火药将船炸翻了。

  兀术恼恨万分,令人集中火力,攻击梁红玉所在的中军,只听见一阵雷鸣电响,炮石满天飞,伴着滚滚浓烟,船被震得摇摇欲坠。

  红玉嘭的一声从高台上摔到船板上,婢女忙扶起道:“夫人,你怎么样了。”

  红玉道:“不管我,鼓不能停,旗不断。”说着一瘸一拐的爬上擂鼓台,重新敲响战鼓。

  韩世忠见梁红玉安然无恙的朝他笑,一颗飞出天外的心又重新飞回肚子里,下定决心要跟金兀术决一死战,三军齐发,犹如狂风卷千层浪,夹杂着暴雨乌云,铺天盖地朝金兀术军队涌来,打得金兀术的军队似乎浮萍般四处飘摇,凌乱不堪,死伤无数,溃不成军。

  兀术见大势已去,忙令撤军,慌不择路,慌乱处退进一个港湾,兀术收拢残军,整好队形,见无宋军进来,诧异道:“宋军一直紧跟其后,这会到没了动静。”

  忙令人前后探路,片刻,两队人马回奏道:“宋军堵在外面。”又一队人马道:“这港湾没有出口,四处皆是山脉,淤泥土地。”

  兀术大惊失色:“没有出口,哼!怪不得韩世忠不追了,他是想把本太子困死这,哼!休想。本太子就不相信,偌大的河道,没有其他河流汇入。聂耳,不跶不也,你俩带人去查,务必找出一条河道来。顺便查清楚,这是什么港湾。”

  聂耳,不跶不也领命去了。傍晚时分,二人前来回话,皆道:“没有出口。当地宋人称此湾为黄天荡。”

  金兀术大笑道:“黄天荡,好一个黄天荡,区区一个黄天荡还能困住本太子,本太子偏不信这个邪。”

  金兀术不死心,又令人四处寻看,巴掌大的港湾,被金兀术来来回回折腾了不下四五十遍,部将皆称没有出口。

  金兀术找来哈迷蚩,问道:“本太子征宋时,二王兄曾向我推荐郎君,此等困局,郎君可有法子解开。”哈迷蚩道:“四太子不如向韩世忠求和。”

  兀术诧异道:“求和。”哈迷蚩道:“求和,属下知道这是一件为难事,眼下除了求和也没其他办法,忍一时之辱,才能成就四太子的千秋霸业。”

  兀术道:“只要我大军能够渡江,男子汉大丈夫,受些委屈算什么。”

  金兀术派遣使者请韩世忠黄天荡口相见,见韩世忠带领部将停泊在港头,笑道:“韩将军别来无恙。”

  韩世忠笑道:“本将军好的很,只怕四太子寝食难安。”

  兀术道:“本太子安不安,全仰仗将军,将军若是肯放我渡江,本太子必不忘将军大恩,所行所带百船珠宝,万担粮食,宝马绫罗,全送与将军。”

  世忠闻言怒道:“贼子,住口,珠宝,粮食,绫罗马匹全是抢夺我大宋人民之物,贼子还敢大言不惭,送与本将军,当真厚颜无耻。若想过江,先还我二圣,还我山河,复我故疆。”

  兀术肃严道:“军国大事本太子做不主了。”

  韩世忠冷哼道:“你若做不了主,倒也好办,留下你项上人头,本将军送你过江。”

  金兀术怒喝道:“韩世忠你不要欺人太甚。”

  韩世忠哈哈一笑使船去了。金兀术望着波涛汹涌的江水暗暗发誓:“天若不亡我完颜兀术,我他日必踏平此地。”

  忽然空中响起几声闷雷,云层被水珠压得低低的,柔风一吹,淌出水来,淅沥沥的飘落在江面上,像是小媳妇的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干似的。

  金兀术烦透了南方潮湿、闷热、多雨的天气。尤其是此刻,他心中烦乱不安,恨不得抽刀劈开重重叠叠的乌云,好让天亮堂片刻。

  一连多日,阴云细雨不断,不单将士怨声载道,金兀术心中也鳖着怒火,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居然被困在一个小港湾里数月,无计可施。

  这一天,兀术将将领招到面前,道:“各位将军可有良策脱困。”聂耳,不跶不也,阿里蒲,杜充等人面面相觑。

  兀术看向杜充道:“杜相公是宋人,想必甚是熟悉南方的环境,不知相公有何妙策。”杰伊文学网

  杜充尴尬笑道:“属下惭愧,属下对此地不甚了解,不过,属下以为最熟悉地形的,某过于当地人,四太子不妨捉来几个当地人威逼利用。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哈迷蚩拍手道:“相公的建议恰如其实。四太子,属下建议,在黄天荡附件招贴告示,凡是有法离开黄天荡者,赏黄金万两。属下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金兀术将信将疑道:“好,依郎君之言,权且试试。”榜文贴出去几天还不见人来。

  站着船头的金兀术,望着远处高山上隐隐炊烟,失望道:“郎君的办法不行。需的另谋他策。”

  哈迷蚩道:“再等等,俗话说的好,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即便没有勇夫,贪财之人也该有吧!”

  聂耳匆匆划船奔来,大老远朝兀术喊道:“四太子,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兀术喜道:“快请到账内来。”

  兀术在船舱坐定,不一会,聂耳带着一个渔民模样的上了船,那渔民一见金兀术,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兀术道:“你若有办法帮本太子离开黄天荡,本太子不但不会杀你,还会赏赐你黄金万两。”

  那渔人胆怯的爬起来,既惊恐又欣喜道:“大元帅真赏赐小人黄金万两。”

  兀术笑道:“本太子说话算话,只要你所言不假,能让本太子过此关,本太子一定赏你万两黄金。”

  渔人喜道:“大元帅想要过此关并不难,此间向北行十余里,有个老灌河古道,年旧失修,淤积堵塞,大元帅只要着人将此道挖通,便可顺江通到秦淮河。”

  兀术欢喜道:“当真。”

  那渔人道:“当真,小人有几条命,敢欺瞒大元帅。”兀术想了想又问道:“你居住此地多久了。”

  渔人道:“小人世代居住此地。传到小人这一辈,已经七八代了。”兀术道:“老灌河古道堵塞多久了。”

  渔人道:“有几十年了。”

  兀术笑道:“好,很好。”暗自道:“观韩世忠的年纪大约二三十岁,又不是当地人,必定不知有此河道。”

  兀术随即吩咐十万兵将,前去挖老灌河古道,在渔人的带领下,十万将士一起动手,一天一夜挖了三十里,将古道挖通了,金兀术大喜,赏赐渔人黄金万两。

  又等了一天一夜,古道里涨满了水,兀术立在船头大笑道:“哈哈!天不亡我,韩世忠,你想不到,本太子能绝处逢生。”

  镇江府内,韩世忠颇为自满道:“在等个十天半月,我就可以将金人一网打尽。”

  红玉忧心道:“我听说大金国的四太子可是一员猛将,怕是不会轻易束手就擒,将军可要小心为好。”

  世忠道:“这个我知道,我手中兵少,不能和他硬拼,好在我将他逼进死港黄天荡,哪里进得去出不来,慢慢一点一点消耗他的士气。待他粮草断绝,本将军逐个击破。”

  红玉愁眉道:“将军,妾还是放心不下,将军多派兵将把守,千万不能让他逃脱了,否则将军难向皇上较代。”世忠道:“夫人放心,我已多派兵马守住港口,谅他也逃不出去。”

  第二日一早,将士奏报金人不见了,世忠大惊失色,忙道:“怎么会不见了。”

  韩世忠见那将士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立马划船赶到黄天荡,不见一个金兵,划船进入港湾一瞧,见新挖的泥土露在外面,世忠喟然长叹道:“糟了,我大祸临头了。”

  韩世忠一时大意,放金兀术渡江北返,惹高宗皇帝龙颜不悦。

  幸好梁红玉聪明过人,忠孝智慧,上书陈言利弊,代夫认罪,感动了高宗皇帝和隆庆太后,才使韩世忠免于责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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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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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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