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梧桐殿看似烛火通明、珠光宝气,实在寂寞无聊的很。又暗想和兀术的点点滴滴,以及金兀术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让海莲黯然神伤,越想越难过,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完颜亨欢笑着跑来,见海莲哭了,抬起手为海莲擦泪,瞪着茫然的眼睛,望着海莲道:“阿者,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孩儿,孩儿替你出气。”
海莲闻言,悲喜交加,情难自禁抱住完颜亨,道:“亨儿,阿者只有你了,你阿玛不要我了。”
完颜亨听了,道:“阿玛在府里,阿者在这里,你们两个都在这,阿玛怎会不要你。昨天阿玛还教我射箭呢?”
海莲闻言,沉默泪流,完颜亨忽然喊道:“姑姑,你来了。”
海莲扭头一看,见兀鲁微笑走来,完颜亨抱住兀鲁,嚷道:“姑姑,你好久都没来了。”
兀鲁摸着完颜亨的头,温和道:“亨儿,告诉姑姑,你乖不乖,有没有惹阿者生气。”
完颜亨望着海莲道:“我很乖,不敢惹阿者生气,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者总是不高兴,老是爱哭。”说完,颇为无辜的望着兀鲁。
兀鲁看了一眼海莲,见她脸上还挂着尚未干的泪痕,道:“亨儿啊!姑姑有话和你阿者说,你先去睡觉。等明天你醒了,阿者就会高兴了。”
完颜亨拍手笑道:“真的吗?姑姑。”
兀鲁道:“当然是真的,姑姑什么时候骗过你。去睡吧!”
完颜亨胆怯道:“可是没有阿者陪我,我会睡不着的。”
兀鲁道:“亨儿是个男孩子,要像你阿玛一样坚强勇敢,做个大英雄,英雄是不害怕的。”
完颜亨望着海莲撒娇,道:“阿者。”
海莲道:“亨儿,你乖,听姑姑的话去睡,阿者一会陪你。”说完,海莲又吩咐婢女春华,道:“把小王子带下去。”
春华闻言领着不情不愿的完颜亨走了。
打发走完颜亨,海莲望着站在漆花方桌旁的兀鲁微笑一笑,又向着对面炕上,铺着软团毡垫子上一指,道:“你来了,坐吧!”
兀鲁走过来坐下,微笑道:“嫂嫂那天是我不好,你别介意,我跟你道歉。”
海莲遥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我心情不好,无缘无故和你发脾气。真正该道歉的是我,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
兀鲁道:“我怎会不来,只是怕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敢来见你。现在好了,我们又和好如初。以后再也不吵了。”
海莲也道:“是,不吵了,以后你看我脸色不好时,你就躲远点,不要管我,我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兀鲁点头笑道:“嫂嫂,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不知你听说没有。”说着有些忸怩起来。
海莲黯然道:“你哥哥让我闭门思过,不让我出去,外面的事我也不知道。”
兀鲁道:“哥哥不是早就让沙虎把侍从撤走了,又不是真的不让你出去,定是你和哥哥怄气,不想出去。”
海莲气道:“是,我是不想出去,我出去做什么,招他烦吗?”
兀鲁劝道:“海莲,你看看你,你怎么又生气了。”
兀鲁原本打算趁此交谈机会,把兀术的想法告诉她,可一看海莲气冲冲的的样子,兀鲁心道:“还是不能说了,让她知道了,恐怕要炸锅了。”
海莲长长吐了一口气,绷着脸道:“好了,不要提你哥哥了,你不是说有好事,什么好事。”
兀鲁笑道:“是我的好事,我要嫁人了,”
海莲闻言,既吃惊又欣喜,忙拉着兀鲁,问道:“真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嫁人了,是聂耳,是他吗?”
兀鲁笑着点点头,海莲笑道:“恭喜你兀鲁,你如愿以偿了。”忽然猛地站起来,喊道:“阿束,阿束。”
阿束小跑着进来,气喘道:“娘娘什么事。”
海莲道:“东西呢?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快抬进来。”
阿束疑惑道:“东西,什么东西。”
海莲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会就糊涂了,兀鲁的嫁妆。”
阿束恍然大悟,笑道:“在后殿的库房锁着,奴婢这就让人搬出来。”说着就要走。
兀鲁忙道:“别去,这大晚上的就别搬来搬去的,怪费事的,以后再说吧!”
阿束笑道:“那些东西娘娘两年前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公主出嫁用呢?如今终于派上用处,娘娘怎能不高兴,娘娘高兴,不是东西终于派了出去,而是公主的终身大事用了着落,东西算什么,即便是花费再多的财宝银钱,娘娘都不心疼,倒是娘娘对公主的这番心意才是难得可贵呢?公主倒要感激有娘娘这般好嫂子,不重钱财,不重金银,不重名利,只重视公主。不过公主说的也是,若奴婢让人搬来,只是为了让公主瞧上几眼,确实怪费事的,不如奴婢让人直接搬到公主的白桦院去,公主好好瞧个够。娘娘以为如何呢?”
兀鲁啧啧赞道:“我到不知,你这小丫头,嘴上功夫如此厉害,正着反着都是夸你主子的,也不枉嫂嫂疼你一场。”
阿束笑道:“奴婢可说错不成。”
兀鲁道:“何时说你错了,夸你还不及呢?”
海莲道:“阿束,就按照你说的,将财宝抬到兀鲁的白桦院去。”阿束垂首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打发走阿束,海莲拉着兀鲁重新坐下,道:“你一嫁人,不知何时能见。今晚我们就好好说说话吧!”
兀鲁笑道:“嫂嫂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以后不能见面似的,我又不远嫁,若是嫂嫂想我了,我可以随时过来陪你。”
海莲道:“话是这么说,可你嫁了人,总不会在家方便。”
兀鲁抿嘴笑道:“那倒也是。”
海莲紧紧地盯着兀鲁,好半天才道:“兀鲁,我真舍不得你。”兀鲁也道:“我也舍不得你莲儿。你放心,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海莲望着兀鲁,真诚道:“兀鲁,我希望你幸福,真的希望你幸福,不要像我一样。”说了一半,忽然扭头不说了。
兀鲁见海莲肩膀轻轻颤抖。兀鲁看了心酸酸的,暗暗道:“真是一对冤家。也不知前世是谁欠了谁。”
兀鲁叹了一口气,劝慰道:“嫂嫂你别难过,哥哥不来看你是为你好,并不是不在乎你。”
海莲猛地转过身来,问道:“兀术他说什么了。”
兀鲁正色道:“你真的想听吗?你先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要发脾气。”
海莲道:“我答应你,你说吧!”
兀鲁道:“哥哥说,他不希望你见到他是充满希望的,他做了让你不满意的事,或是离你而去时,你是绝望的,哥哥不希望你在失望与希望中徘徊,不忍心折磨你,哥哥还说,他没有把握能让你一直满意。所以才不来见你。”
海莲闻言,木讷半晌,许久才道:“兀术他真的这么说。他既然知道,我会为他伤心绝望,为何又要伤我的心呢?我并没要求他一直都如我的意,我只是希望,希望他身边,他心里只有我一人,此外我绝无所求。就算他不是四太子,哪怕他是一个普通的放牧人,我也会不离不弃的跟着他,我只要求这一点,为什么他就做不到呢?”
兀鲁很想说出来,兀术所说的做不到,就是海连所在乎的,可是她不能说,她怕她说出来,海莲真的受不了,会发疯,可是她心心念念,正是哥哥不能给她的。
他们两个的心结就在这一节上,这一节解不开,他俩永远都不会幸福。
海莲期盼的丈夫,是当初她所认识的兀术,整日陪她游猎一样似的情人,兀术所期望的海莲,是他在建功立业道路上,陪他共风雨,经患难、识大体、知进退的女人。
兀鲁此刻已经感觉,海莲和兀术的距离越来越远,一个拼命向前跑,一个永远停在起跑线上,甚者想要退到起跑线后面,缅怀过去。
兀鲁忽然嗅到潜在的可怕,她忽然觉得海莲和哥哥永远不能走到一起,兀鲁被她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一哆嗦,她知道失去兀术对海莲意味着什么,那等于是要她的命。
可是兀鲁已清楚的感觉到,海莲与哥哥的巨大差距,是思想的上的差距,她明白什么都可以弥补,惟有思想不同的两个人是弥补不了,除非一个人原意为另一个改变,可是要一个人改变他持之以恒,或是赖以生存的理念,简直比开天辟地都难。
兀鲁暗暗忧心,她很想为她们做些什么,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她说不动海莲,更改变不了兀术。
沉默许久,兀鲁道:“海莲,我好喜欢从前爽朗乐观的你,你还能回到从前吗?”
海莲摇头道:“回不了,我陷的太深,拔不出来了。”
兀鲁道:“可以的,你还有亨儿,你把你的情感分亨儿一半,就已经拔出来一半了。”
海莲道:“我心里有亨儿,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情,亨儿代替不了兀术,兀术也变不成亨儿。”
兀鲁被海莲的话呛得无法反驳,半天才道:“既然你拔不出来,你要不试着接受其他娘子如何。”
海莲闻言,猛地站起来,向望仇人似的望着兀鲁,语气冰冷冷,道:“你若是不知道我的心也就吧了,既然知道,还说这般话,是故意朝我伤口上撒盐吗?金银珠宝,绫罗锦绣,荣华富贵我都可以分享,惟有兀术不能,万万不能。哼!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马上就要嫁人了,若是你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亲热热的,你能受得了吗?”
兀鲁被海莲数落的脸色通红,既委屈又满腹怨气,刚想发火,又怕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就此闹僵,只得忍气作罢,尴尬道:“我不过说说而已,听不听在你,不用这么数落我。”
海莲也觉得自己说话重了,也不好意思道:“我说的过了,你别在意。”
兀鲁道:“刚才的话是我说错了,我收回,你说的话我可没听见,你瞧顺着窗风跑了。”说完,二人相望而笑。
兀鲁在回白桦院的路上,一直在想海莲那句,若是你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亲亲热热,你愿意吗?兀鲁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相信聂耳,聂耳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会辜负她。
可是哥哥呢?哥哥也是海莲一眼中意的,哥哥也不是负心人,她对海莲有情义,只是哥哥把家国天下的责任,看的更重于海莲罢了。
若是聂耳有一天成了哥哥那样的人,我又该怎么办呢?我会容忍吗?不,我容忍不了。那么,要像海莲一样,苦苦等一个永远都等不来的结果吗?莲儿在苦苦等,她以为哥哥不知道她的心,她总相信哥哥有一天会回到她身边,会自愿把所有的娘子都赶出去,只和她一人过神仙眷侣似的生活。
可莲儿不知道,哥哥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海莲在她心里固然是与众不同的,其他娘子早就成了四太子府里的一部分,也是不能丢掉的。不,我不要成为海莲一样的人。
若真有一天,我面临和海莲一样的困境,我要隔断感情一走了之,要么和聂耳光明正大的斗一场,以输赢论结果。
打定主意,兀鲁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忍不住傻笑,道:“没影的事,瞎想什么。”说罢,加快脚步,回到寝殿。
却见殿内堆着许多东西,婢女阿胜道:“这几个箱子的金银器皿,珠宝项串,翠玉花钗,杯茶瓶壶,是阿束送来的,是莲娘娘给公主的。”
兀鲁道:“我知道,让人好生收起来,不许碰了摔了。”忽又见案上搁着五六个锦盒,兀鲁打开一一瞧了,见一个锦盒装着金银元宝数干,另外几个锦盒装着一对金口沿白色梅瓶,碧玉镶金项圈。
兀鲁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阿胜一一回道:“金银元宝是穆妃娘娘送的,梅瓶是观音娘子送给公主的,金项圈是金辇娘子送的,那木头的梳妆盒是玉嫱娘子送的。”
阿胜提到梳妆盒颇为不屑,兀鲁正好她相反,金玉珠宝她看的多了,到觉得那梳妆盒,雕的甚是精致小巧。
兀鲁不自觉的拿在手里,打开看了看,忽见里层的黄花木上雕刻着一个人影,兀鲁喜道:“你瞧瞧像不像我。”
阿胜笑道:“可不就是公主吗?”
兀鲁道:“想不到这玉嫱娘子手这么巧。这盒子我喜欢,就摆在我的梳妆台上。其他的撤去吧!”
阿胜点头顺耳道:“是,公主。”
月落日升,当第一缕阳光射进四太子府时,最兴奋、最活泼的莫过于白花公主。
白花让婢女们在梨花院的梨花,桃花树上挂了好几个秋千,正带着一群婢女玩乐。
只听白花喊道:“紫鸳,白鹭再高点,再高点。你俩使点劲。”白鹭道:“公主已经够高了,奴婢怕你掉下来。”
白花笑道:“你只管推,掉下来也不关你的事。快快。”
白花说着猛地站起来,两手握着系着树干上的绳锁,脚足立在横板上,笑道:“好玩,好玩,这样才有意思。”
紫鸳见状,吓得脸色骤变,忙道:“公主这样不行,你会摔下来的。”
白花感觉速度慢了,喝道:“不准停,快推。”说完,哈哈一笑。梅莺喊道:“公主,玉嫱娘子来了。”
白鹭、紫鸳见一个红色影子正朝她们走来,忙停手里的动作,白花在秋千不甚急荡之时,猛地跳到地上,紫鸳忙道:“公主,你没事吧!”
白花道:“能有什么事。”
白鹭道:“等秋千停稳了,公主再下来,万一摔伤了,奴婢可担当不起。”
白花道:“哎呦!一点小事,你们也罗罗嗦嗦,都说了没事。即使有事,就说是我自己摔的,和你们不相干。”
玉嫱轻轻走来,笑道:“她们也是关心公主,没事还好,若出了事,谁都难逃干系。”
白花不喜欢听她们罗罗嗦嗦的,笑道:“嫱姐姐,我让你扎的风筝扎好了吗?”
玉嫱道:“自然扎好了,要不我为何而来。小怜,把风筝拿给公主看看。”
小怜笑着递上风筝,白花拿在手里笑道:“好有趣,你们瞧这只小燕子嘴里嫌着一朵白花,好极了。”又笑道:“来,来,我们去放风筝。走,快走。”说着,领着众人去青草坡放风筝,阿宝急匆匆赶来喊道:“公主。”
白花道:“阿宝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正要放风筝。走,一块去。”
白花打发阿宝,去松林院给仪福送药材,补品,笔墨纸砚之类,阿宝去了松林院,才发现王氏早在两天前去世了。急匆匆的赶来想要告诉白花这个消息,却见白花兴致正浓,便闭嘴不提。
随白花来到高坡草地上放风筝。折腾了大半天,风向飘忽不定,一会逆风,一会顺风,众人忙了大半日,一直都在捡风筝,白花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早出了一身汗,扔了风筝,躺在草地上休息。杰伊文学网
白花忽然道:“阿宝,刚才没来的及问你,圆圆姐姐做什么,她娘可好些了?”
阿宝沉闷片刻,吞吐道:“娘子不太好,夫人她,她”
白花忽的坐起来,道:“怎么了,是不是圆圆姐姐的娘亲病的厉害了。阿宝你赶快请个大夫来。”
阿宝忙道:“不用了公主,也不用请大夫,夫人已经去世了。”白花吃惊道:“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阿宝道:“就是那一日公主装病,请娘子过来说话解闷,娘子回去的那天晚上,夫人就不行了。”
白花道:“都怪我,不该装病,不该请圆圆姐来的,我要是不装病,圆圆姐姐就可以好好陪着她娘亲。说不定夫人就好了。”
玉嫱道:“不是的,生死由天不由人。圆圆姐姐是最孝顺的,夫人病的这些日子以来,姐姐衣不解带日夜照顾,可夫人的病情并没有好转,想是大限将至,好在姐姐在夫人病的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她,夫人想来没有什么遗憾了,不像我,连我玉香姐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也不知道她死时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玉嫱说着,竟然眼眶红润,泪水盈眶。白花没有注意玉嫱的变化,只担心仪福,又道:“圆圆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阿宝道:“娘子精神不太好,人也消瘦了,其他的到还好。”
白花对阿宝道:“我去瞧瞧圆圆姐姐,你们玩吧!累了自己回去,不用等我。”说着走了几步,忽的回头见玉嫱站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白花道:“嫱姐姐,你不去吗?”
玉嫱支支吾吾道:“我,我怕四太子生气,四太子说过,不让圆圆姐姐出松林的。”
白花道:“哥哥也没说过不让人进去呀!”玉嫱踌躇着还是不敢移动脚步,小怜道:“娘子,让奴婢代你去看看仪福娘子吧!娘子出来的久,想是累了。”
玉嫱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道:“好,你快去,带我向圆圆姐姐问好。”
白花轻蔑的瞪了玉嫱一眼,气呼呼走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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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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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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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梧桐殿姑嫂释冰嫌,梨花院公主荡秋千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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