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言情小说>帝姬传之红颜劫>第148章 熙宗刺鱼敲山震虎,晋王送行暗起反心
  师姑儿回到裴满贞居住的紫薇殿,小丫头凌云忙迎上来道:“姐姐可回来了,娘娘可等着呢?姐姐快去。”

  凌云笑推师姑儿进去,却惊呼道:“姐姐的衣服怎么破了。”

  师姑儿顺势一看,果真软罗制就的袍子,右面袖子刮破了,露出经纬纱线来。

  师姑儿淡然一笑道:“不打紧,想是挂着石棱上了,我换下来,你让绣女替我织补好。”

  凌云望了一眼,一撇嘴道:“那里用的着绣女,姐姐若是信任我,让我来做,不到一个晚上就能弄好,保证看不出来痕迹。”

  师姑儿笑道:“我倒不知,你有这般好手艺,也罢,既然你能做,你就替我做了。我总有好处谢你就是了。”

  凌云笑道:“那个要姐姐来谢,只求姐姐念着我的好,时时在娘娘面前多说我几句好话,我就知足了。”言未毕,将师姑儿拉回房里,找了一件自己做好的衣袍让师姑儿换上,师姑儿说了许多好话,笑着走了,凌云找出针线,织补罗袍,一直做到三更天,这是后话,自不用说。

  师姑儿进入殿内,搁着屏风听见啪啪嗒嗒的声音,绕过屏风,朝里一看,见裴满贞和什古在玩弹棋。

  裴满贞将一颗棋子仍过头顶,什古的棋子紧随其上,将裴满贞的棋子打落下来,随后什古将一颗棋子望上抛,什古力气大,手上的力道用大了,将棋子丢的找不见,好一会,才从房梁出跌落下。

  就在那一刹那,裴满贞弹起棋子,将下落的棋子击的粉碎,另一颗棋子撞在屏风上,将屏风砸出一个洞,一旁的婢女喝彩道:“好,还是娘娘厉害”什古道:“奴婢输了。奴婢一个子也没有了。”

  裴满贞笑道:“你哪里输了,你可能是故意让着本宫的。”什古道:“真的没有了,娘娘若不信的,可搜奴婢的身,就知道奴婢有没有说谎了。”裴满贞道:“傻丫头,玩笑的话也当真,你怎么就听不出来真假呢?不过,本宫就喜爱你这股傻劲,许多婢女当中,只有你最好,最入本宫的眼。”什古憨憨笑道“娘娘,奴婢我……我,”说了几个我就说不出来了,又瞧见屏风后面有个人影,道:“娘娘,师姑儿回来了。”

  裴满贞令人将满地的棋子收起来,喝道:“什么回来的,躲在屏风后面做什么,几时学的不规矩了。”

  师姑儿在屏风后面,听到裴满贞夸什古的话,心中正不自在,暗暗道:“凭什么说她最好,一个笨蛋有什么好的,我怎么就不好了。”

  又见裴满贞说出这么严厉的话,甚感委屈,不知不觉眼圈红了,哽咽道:“娘娘,奴婢,”

  裴满贞见师姑儿如此,脸色温和,和静道:“好了,快说说,你打听到了什么。”

  师姑儿将见到蒲鲁虎的事说了,自然她是挑捡着说,将她与蒲鲁虎暧昧的那一段隐去了,只说蒲鲁虎心存不轨,裴满贞道:“这本宫早就知道了,你且说说,他怎么心存不轨。”

  师姑儿道:“他说将来天下都是他的。”

  裴满贞想了想问道:“只说了这一句,没说其他的。”

  师姑儿道:“还说粘罕什么的,好像要将他置于死地,还说什么时机就要到了,已经从他的心腹着手了,奴婢在太皇太后宫中,隐隐约约,只听到这么几句,奴婢原想打听的更多些,无轮奴婢怎么使银子,太皇太后宫中的婢女,都是不在跟前侍奉,不知道。奴婢也无法了,只得将这么几句含糊不清,断头断尾的话说给娘娘听。”

  裴满贞仔细想了一会,拍手笑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皇上要给我讲什么叔叔伯伯的故事呢?原来应在这了。”师姑儿疑惑道:“娘娘说什么,什么故事。”

  裴满贞道:“没什么,今天你辛苦了,不用你侍奉,下去休息吧!”师姑儿嘴里应了,心中泛起狐疑,她家的娘娘她始终都猜不透。裴满贞又将什古等人打发了,暗暗想道:“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

  什古掩门出来,到殿外院子里乘凉,却见许多婢女围着师姑儿说笑,什古不喜热爱,忙朝僻静处走去,师姑儿拦住她道:“有句话倒要问问姐姐。”什古道:“妹妹有话只管问。”师姑儿道:“姐姐可在娘娘面前说了什么。”

  什古一时不明白师姑儿的意思,疑惑道:“我不明白妹妹说什么,我何时说过什么。”

  师姑儿怒气满面,厉声道:“既然不是你说的,为何娘娘只夸你最好,最入她的眼,难不成我们这些人,都是影子不成,都不及你。”

  什古道:“我也不知为何娘娘要这么说,我自己都不清楚呢?伦理,妹妹才是最好的。”

  师姑儿气道:“不用你来奉承我,我也不要你说我好。”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那一众婢女都知道这二人,是裴满贞的心腹,谁也不敢惹,连劝也不敢劝,连听都怕惹上祸端,早就不见人影。

  偌大的院子,只有什古一个人呆呆站着。

  她不明白,为何师姑儿要生这么大的气,难道仅仅是因为裴满贞夸了她几句,可是裴满贞夸她的次数远多于自己,她也没生过气,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呆坐一会,甚是无聊,便回房睡觉去了。

  平静过了三五日,一天一大早,师姑儿兴冲冲跑到裴满贞面前,嚷道:“娘娘,娘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裴满贞正吃早膳,搁下碗筷,问道:“什么不好了,又出什么事,你慢慢说。”

  师姑儿走近裴满贞,悄悄道:“娘娘知不知道,萧庆裔犯了错,被收了监,听说这几天就要斩首呢?”

  裴满贞吃了一惊,震惊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可靠吗?”师姑儿道:“怎么可靠,虽不是十分可靠,倒也有八九分真了。奴婢还听说,晋王爷求见了皇上好几次,皇上都不见他。”裴满贞自言道:“有这等事。”又问道:“皇上在哪?”

  师姑儿道:“皇上不在宫里,出去打猎去了。娘娘你说气人不气人,皇上竟然带着灵妃去了。”

  裴满贞倒不在意,熙宗带着灵妃打猎,而是想着熙宗躲出去,事情一定是真的了。一面又赶紧,让师姑儿前去打探消息,一面又打听熙宗的去向。

  萧庆裔被抓走时,粘罕被不知道,直到朝堂中传出萧庆裔被斩首的消息,粘罕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一时惊呆了,还是希尹提醒他,赶快面见熙宗,为萧庆裔申伸冤,粘罕匆匆忙忙的进宫面见熙宗,岂知一连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实在无法了,粘罕手持昔日太宗御赐的免死铁券,闯入面圣,宵衣殿的侍从首领高昌寿阻止道:“皇上不在殿内,请王爷回去吧!”粘罕怒喝道:“滚开,本王一定要见皇上。”说完,就要望里闯,高昌寿率领侍从将粘罕团团包围,粘罕喝道:“狗东西,你敢围困本王,你看看本王手里是什么,此外先皇御赐的铁券丹书,都给本王让开。”高昌寿见实在拦不住了,放粘罕进去,粘罕见宵衣殿内只有婢女奴仆,不见熙宗的影子,粘罕喝道:“皇上呢?”高昌寿道:“早就和王爷说过,皇上不在殿内。”粘罕一把揪住高昌寿的衣领道:“那皇上去哪了,本王问你皇上去哪了。你说,你说。”

  高昌寿被粘罕揪的穿不过来气,气喘喘道:“属下不知,不知皇上去哪了。”

  粘罕忽的一下,将高昌寿摔在地上。摔的高昌寿额头冒血,鼻脸青紫,粘罕猛地抽出腰间宝刀,架在高昌寿的脖子上,威逼道:“本王再问你一遍,你还不说实话,本王就砍了你。说,皇上去哪了。”

  高昌寿见粘罕怒不可遏,面目狰狞,十分可怕,吓得直冒冷汗,连连磕头求饶,哆嗦道:“王爷饶命,属下实在不知,皇上只让臣镇守宫殿,并没有说去哪里呀!皇上去哪里,做臣子怎敢多问。”

  粘罕心中愤怒至极,以为这狗东西戏耍他,举起宝刀就要砍,被赶来的希尹止住,道:“郎君且住手,他一个小侍从,怎会知道,郎君杀了他也无用,放了他吧!”

  粘罕猛地抬起脚,将他踢向一旁,正好踢到肋骨处上,疼的高昌寿嗷嗷直叫。

  粘罕拉着希尹问道:“完颜掸那小在哪!”

  希尹道:“据我的人禀告,皇上在莱流河避暑呢?”

  粘罕放开希尹,抢了一匹快马,赶到来流河,远远地望见,密密麻麻的将士,将来流河围的水泄不通。

  中间一排黄旗招展,粘罕打马赶去,下了马,刚到熙宗面前,见熙宗正在高楼台钓鱼,对面站着赵灵妃,右面一排站着完颜亮、和熙宗的胞弟完颜元,左面坐着完颜宗贤、太傅宗干、或站或坐,皆拿起垂缸钓鱼。

  粘罕向熙宗道:“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熙宗摆摆手,指指高楼台下面,赵灵妃顺着往下望去,只见下面的飘起几个泡泡,鱼杆动了一动。

  熙宗立刻将杆子望上一提,一条大尾巴鱼摔在地上,活蹦乱跳的,在地上蹦来蹦去。杰伊文学网

  赵金姑弯腰去捉,刚触摸到,便从手缝里滑走了,金姑半蹲着两只手使劲抓住,笑道:“还敢逃,逃不了吧!”

  正要放进木桶里,谁知那鱼顺着木桶的沿滑落在地上,一弹一跳的,赵金姑笑道:“皇上,这鱼儿活泼的很,跳舞给你看呢?”

  熙宗见了,哈哈一笑,立起鱼杆,猛地朝前一戳,刺中鱼腹,扔到鱼缸里,那血顺着鱼腹破口处流出来,顿时将鱼缸染红了。

  熙宗笑道:“到手的猎物还能让他跑了不成,这鱼儿滑溜的很,惯会欺软怕硬,爱妃之所以捉不住它,皆因爱妃太柔弱,倒是这鱼竿才能制服它,鱼饵能诱惑它,木杆能杀死它,鱼杆是它的克星,鱼儿也害怕的紧呐!”

  粘罕闻言,怎么听都像是在说他,猛地心一沉,忽有大祸临头之感。

  熙宗笑问道:“郎君刚才说,有要事启奏,所奏何事啊!”

  粘罕正想事想的出了神,忽听熙宗问,刚说:“臣,”刚说出一个字。

  熙宗笑了笑着又道:“郎君不用说了,朕知道郎君所为何事。”又指了指,石桌上一堆奏折,笑道:“朕本想游玩的,那些大臣倒不放过朕,追到这里来,全是弹劾萧郎君的,朕也无法容情,郎君看过,自然就明白了。”

  粘罕拿起奏折一看,全是状告萧庆裔,窃取国库金银珠宝,或是贪赃枉法,粘罕气道:“全是污蔑,萧郎君何时,盗窃过国库的金银钱财,根本就是有人诬陷他。”

  宗干笑眯眯道:“怎会有人诬陷他,从他的家里搜出许多国库的银两来,这要怎么说。”

  粘罕迟疑一下,道:“萧郎君屡立大功,那些银两财宝都是先皇赏赐的。”

  宗干笑道:“晋王郎君说是太宗皇帝赏赐的,可有人不这么说,硬说是他窃取的,还说的言之凿凿,叫人不信都难。”

  粘罕道:“谁。”

  宗干道:“高和尚。王爷应该知道,高和尚是什么人吧!他可是萧郎君的心腹,跟了萧郎君有十多年了,就是他供出萧郎君窃取国库银两珠宝,卖官敛财。”

  粘罕喝道:“高和尚一定是被人买通诬告萧郎君的,在坐的各位郎君,那位府中的财宝来的正当,凭什么萧郎君就不能。”

  粘罕这么一说,完颜宗贤到不高兴了,冷不丁的道:“我们的怎么不正当了,我府的财宝只有两种来处,一种是从宋国抢来的,另外一种便是皇上赏赐的,可不像都元帅,还有哈巴狗似的刘豫,年年节节送来锦绣绫罗,美玉金银。”

  粘罕怒喝道:“大胆,你敢污蔑本王。”

  完颜宗贤冷哼一声,道:“老元帅也太贪心了,你府中的财宝都堆成山了,怎么敢打国库里的主意,某非老郎君要成大事。”

  粘罕气的浑身发抖,青筋暴起,道:“什么成大事,成小事,你自己心怀不轨,倒来诬陷本王。宋王做的好事,也要本王在皇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吗?”

  蒲鲁虎笑道:“王爷只管说,本王没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粘罕道:“你扣押朝廷宰相,目无王法,滥用私刑,勾结左元帅,图谋皇位,圈占封地,滥杀官员,桩桩件件你能逃得了。”

  蒲鲁虎一惊,他没想到他做的事他这么清楚,暗道:“还好我先下手,否则就要栽倒这老狐狸手上了。”粘罕虽知蒲鲁虎的罪恶,可也深知这些罪过根本不足以打垮蒲鲁虎,他在等一个机会,彻底打垮蒲鲁虎的机会,没想到打让蒲鲁虎捷足先登,先朝他的心腹萧庆裔下手了,倒气的他失去理智,将不该说的话说了。

  蒲鲁虎冷笑道:“本王跟晋王比起来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王爷在云中坑,杀活埋人的本事,倒是比本王高多了。”

  粘罕怒瞪粘罕,将眼一番,暗道:“我真是老糊涂了,和这小子争什么,早晚要他死在我手上。”忙朝熙宗望去,只见熙宗呆呆的望着二人,熙宗每次在他们二人面前都是这般沉默寡言的样子,其实内心深处波澜云涌,澎湃起伏。

  粘罕恳求道:“臣愿意用性命担保,萧郎君是冤枉的,皇上把这个案子交给臣查,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熙宗为难道:“王叔说已经查清楚了,萧庆裔自己也承认了,没有什么不对,众位郎君都说要严惩,纷纷上奏让朕尽早结案,朕问王叔和众位大臣如何处理,大臣们说太宗贵为皇帝,动用国库,还挨了二十军棍,臣子盗窃国库,杀无赦。朕已经下令将他处斩了。”

  粘罕听了,又急又怒,大吼道:“什么,处斩,没查清楚,怎么能处斩,快下旨,收回成命。”

  熙宗被粘罕这么一大喊,魂吓出几分,愣愣的望着粘罕。

  蒲鲁虎认为熙宗胆子小,怕被粘罕唬的真的收回旨意,岂不是白费了他的心血,忙道:“王爷别费心了,不中用了,这时候说不定已经行刑了,本王劝王爷赶紧回去,说不定还能见萧郎君一面。”

  粘罕一把抓住熙宗,指着铁券丹书道:“本王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用这块金牌换萧郎君一命。”熙宗挣脱粘罕的手掌,揉了揉被抓的生疼的手臂,望了蒲鲁虎一眼,示意要他说话。

  蒲鲁虎冷笑道:“郎君将铁券当成什么,想给谁就给谁,想救谁就救谁,又将皇帝放在哪里。本王劝郎君好自留着,将来早晚郎君用的着。”

  粘罕气的浑身打冷战,他此刻完全看清了,这一切都是蒲鲁虎和宗干搞得鬼,联合熙宗一块对付他,粘罕暗自后悔,早该先下手的,又何至于落的这么被打的局面,咬了一下牙,狠狠道:“好精彩的游戏,宋王咱们慢慢玩。”

  说罢,也朝熙宗冷笑一声,召唤来宝马,跳上马背,狠踢一下马肚子,又狂打几鞭子,那马儿发疯似的一口跑出十几里,不见踪迹。

  粘罕快马加鞭赶到刑场上,火急火燎的下马,拨开人群,环顾张望,只见刑场上已经到了七八十个无头尸体,中间断头台上立着披头散发的人,满身血污的人,不是萧庆裔又是谁。

  任粘罕这般心狠手硬的人见到他这般模样,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萧庆裔在粘罕的心中就相当于诸葛亮,即使他的谋士、心腹,又是陪他征战沙场、荣辱与共的知己。粘罕赶上前去,握住萧庆裔的手痛心道:“悔不听郎君之言,害了郎君呀!”

  萧庆裔苦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属下生死不算什么,只是可惜了我一家老小。也好,黄泉路上做个伴。好好,真好。”

  说话,哈哈大笑,忽然眼睛充满光彩,殷切的望着粘罕道:“属下留着一口气,就是等着王爷,最后想劝郎君一言,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王爷不要落得和属下一样的下场,才能悔悟,那时为之晚矣!王爷保重,属下去了。”

  说完,朝粘罕拜了几拜,感谢粘罕的知遇之恩,便狂笑不止。银术可挥手道:“行刑”,只见刽子手磨刀霍霍,那一柄断头刀擦得油光锃亮,挨打一下,便会皮筋骨断。眼见着萧庆裔人头落地,粘罕坐不住了,喝道:“住手,有本王在此,谁敢斩萧丞相。”银术可拱手道:“本王奉命行事,王爷若想保萧丞相,可有皇上的赦免圣旨。”

  粘罕道:“蜀王暂且缓一日,圣旨随后就来。”银术可道:“那可不成,没有圣旨,没说一日,就是一时也不能缓。”说罢,又朝萧庆裔道:“萧郎君,得罪了,不是我银术可非杀你不可,是国法不容你。”

  萧庆裔哈哈笑道:“不是国法不容我,是皇上不容我,怎么怪得了蜀王。蜀王,请吧!”

  银术可下令立即斩首,粘罕冷眼相对,道:“银术可,你也要和本王作对。”

  银术可闻言一笑,道:“本王效忠皇上,奉皇命办事,没有要和谁作的意思,皇上令我处斩萧庆裔全族,身为臣子,不敢不从,若有得罪郎君的地方,郎君勿怪。”粘罕又道:“若本王今天一定要救下萧庆裔,蜀王一定要横加阻拦。”

  银术可正色道:“郎君想要抗旨,背叛大金,背叛皇上吗?郎君历经三朝,风风雨雨都走过了,何必为了一个契丹余孽铤而走险,落得不忠的骂名,令子孙蒙羞。”

  又指着外面一层女真将士,道:“这些将士都是太祖太宗亲挑细选的战士,都曾立誓忠于皇上。曾都和郎君一块灭辽征宋,难道有一天,要和郎君在这块世代繁衍生存的土地上,拼个你死我活,岂不让族人寒心,又怎么对得起太祖皇帝的英灵,郎君忘了,太祖,太宗皇帝是如何信任郎君,将国家大事托付郎君。又忘了,大金建国之艰辛。现下大金外患不断,难道郎君还想挑起内患不成。那郎君可就真成了女真的千古罪人了。”

  银术可一番义正辞严的话,将粘罕呛得哑口无言,粘罕一向嚣张自负,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对银术可倒与对他人不同,银术可历经三朝,战功赫赫,颇有人望威名,粘罕对他及敬重又忌惮。又见银术可说中他的心事,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银术可命人将萧庆裔的头砍下来,挂在城墙上,粘罕也不看一眼,只是将眼睛一闭,手掌重重一握,他的心里已经做出来抉择,他不能忍了,也无法忍。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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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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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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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熙宗刺鱼敲山震虎,晋王送行暗起反心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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