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骑马跟在那人后面,叫道:“公主,你等等我。”
白花一边赶马,一边道:“你快点,要是被我哥哥抓住了,我可帮不了你。”
阿宝闻言,连连打了几鞭子,挨着白花的马道:“公主可不能不管我,奴婢就说不行的,可公主非要走,还把我也拉上。”
白花回头道:“你放心,哥哥抓不住我们。”阿宝又踢马肚子,与白花的马并排道:“怎么抓不到,单是关卡我们就过不去,公主我们还是回去了,天一亮就是蜀王府来迎娶的日子,没有了新娘子,那可如何是好。公主我们回去吧!”
白花道:“你少罗嗦,没有新娘子就没有新娘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门亲事是哥哥答应的,又不是我答应的,我何时说过我要嫁了。”
阿宝慌张道:“公主,奴婢害怕,怕……”
白花道:“你怕什么。”
阿宝道:“我怕被抓回去,四太子会杀了我的。”
白花道:“你不用害怕,你看我们有这个。”说着将手中的金牌一晃,因在黑夜里,阿宝看不清楚是什么,只觉是金光闪闪的,道:“是什么东西。”
白花道:“令牌。”
阿宝闻言,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惊道:“公主你偷了了四太子的……四太子的令牌。”
白花笑道:“你以为我真的去找哥哥说话,那是假的,我就是要偷他的令牌,有了这个东西,就没人敢拦我们。”
白花说着,又猛地一打马,喊一声驾,那马像箭一般飞去,将阿宝撇在后面,阿宝此刻欲哭无泪,嘟囔道:“完了,这下我死定了。”
黑夜随着阳光的升起,渐渐退去,新的一天来临。梨花院的婢女陆陆续续的起床,洗脸的洗脸,打水的打水,准备好一切洗漱用物,阿珍前来叫白花起床洗漱,一连喊了几声,都无人应。
白鹭、与鸽、梅莺等人都端着脸盆站在台阶下等着,见无人开门,也都前来拍门,门拍的震山响,还是无人应。
阿珍等几个婢女急了,正商量着要将门撞开,梅莺跑来说道:“阿宝姐姐不见了。”
众人一听阿宝不见了,大吃一惊,忙撞开门,才知白花也不在屋里,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还是梅莺机灵,说白花爱玩爱闹,出去也说不定,提议分头找。
众婢女将四太子府寻了一遍,见人就问:“看见白花公主了么?”阿珍、白鹭等人都急的团团转,都说:“找不到呀!”
阿珍道:“不能找不到,找不到我们都得死。”
白鹭道:“这府里都找遍了,没有。”又问甜燕、梅莺他们几个,也都说没有。
白鹭等人急了,埋怨其阿宝来,都道:“都是阿宝害的,公主平时待她最亲,公主不见了,她也不见了。不是要害死我们吗?”
阿珍道:“现在不是责怪人的时候,得想个法子。”
白鹭道:“我们能有什么法子,不如告诉沙虎郎君。”梅莺等人都异口同声道:“告诉沙虎大人。”又有人问道:“谁去告诉呢?”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去,最后商定了由阿珍、白鹭、与鸽三人同去。阿珍等人见了沙虎面,悄悄地将白花不见的事说了,沙虎闻言大惊失色,忙进去内殿找兀术。杰伊文学网
兀术正陪着聂耳、兀鲁和一干部将饮酒,沙虎轻轻的走到兀术身边,悄悄在兀术耳边说了几句话,兀术一听,猛地跳起来,阴沉着脸,压低着声音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沙虎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明缘由,只垂头不语。
兀鲁见兀术面露怒气,有慌乱之色,忙道:“哥哥,出什么事了。”兀术沉吟不语,片刻笑道:“众位郎君请便,本王去去就来。”说着,给沙虎使眼色,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梨花来。兀鲁觉得事有古怪,忙跟了去。
只见梨花院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婢女。兀术板着脸,问道:“公主呢?”
阿珍等人吓得心惊肉跳,一句话也不敢说,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兀术气的一拍桌子,怒喝道:“都哑巴了,本王问你们人呢?公主去哪了!”
阿珍大着胆子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兀术听完,冷笑道:“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来人,拉出去全砍了。”
阿珍、白鹭等人闻言吓得颤颤发抖,音调也变了了,哭道:“四太子饶命,四王爷饶命。”
兀术瞪着眼,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说实话,公主去哪了!”
阿珍道:“公主,公主昨天晚上还在,是,是奴婢服侍公主睡的,今天早上奴婢请公主洗漱,公,公主就不见了。”
兀鲁不知何时进来,听见了,呵斥道:“胡说,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了不成,你们几个仔细说话,白花究竟藏哪去了,再不说实话,先砍你们的手。”
阿珍爬到兀鲁面前,颤颤道:“奴婢说的是实话,不单是公主不见了,就连阿宝姐姐也不见了。”
兀鲁冷哼一声,道:“阿宝,就是天天和白花待在一块的那个贱婢。”阿珍连连说是。
兀鲁转眼看兀术,道:“哥哥你看这事?”
兀术也察觉到事有蹊跷,想了想,道:“白花这几天可有什么异样。”
兀鲁也插口道:“她还见过什么人,都说了什么话。”
阿珍忙道:“公主昨天看了一副画,又哭又笑的。”
兀鲁忙道:“画,什么画,画在哪儿!”阿珍回望白鹭一眼,让她去取画,又看着兀鲁,小心翼翼道:“昨个赵夫人派人送来一副画,公主看了,很伤心,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变得很高兴,还说去找四太子说话,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公主一回来,就说她累了要睡觉,还不让我们打扰她,晚上也不要茶水的,还一再嘱咐我们不到天亮,不准进去。”
兀鲁听完,冷眼瞧兀术,笑道:“我说白花怎么会忽然之间没了,原来是哥哥的宋夫人搞鬼。”
兀术听阿珍说完,就一直在想白花昨天找他的神情,她昨天似乎很高兴,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和他东拉西扯,就是兀术说到她和达英的婚事的时候,白花也没发脾气,依旧笑嘻嘻的,兀术还以为是白花想通了,现在想来,一切都是骗局,都是假象。
又撇见白鹭拿了画跪在地上,沙虎接了,打开给兀术、兀鲁看,兀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只是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身形看着像是白花,男的只有一个侧面,穿的女真服饰,看不清楚是谁。
兀鲁道:“哥哥,这画中的人是谁。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兀术看画看的似懂非懂,迷迷糊糊,可是一看那字,只见兀术念道:“张郎是梦,相思成空,有缘相识,无缘相守,何不惜取有缘人。”
兀术仔细品味着这几句话的意思:“张郎是梦,相思成空……”忽的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恨恨道:“张郎,张郎……”又猛地一锤桌案,将那画捶出一个洞,冷冷道:“赵仪福。”
兀鲁见兀术神情怪怪的,冷不丁道:“哥哥还是好好问你的这位宋夫人,说不定她知道什么呢?”
兀术令沙虎卷了那画,急冲冲气愤愤的赶到依兰院,将那幅画摔在仪福面前,喝问道:“你到底和白花说了什么。”
仪福见金兀术火气冲冲进来,一进来就质问她,颇为奇怪,疑惑道:“我没有和公主说什么,我听说公主近日成婚,特意画了一幅画送给她,除此之外,没有见过公主的面。”
兀术双眼一眯,露出半个阴戾眼珠子,道:“是吗?张郎是谁,是你的心上人,还是白花的心上人。”
水秀见兀术逼问仪福,刚才替仪福辩解,被仪福拦住,仪福转眼想了想,道:“张郎是男子的尊称,就好比诗词提到谢娘,就代指女子一样。”
兀术喝道:“住口,你少给本太子提这些酸溜溜的东西,本太子警告你,你要不说出白花的下落,饶不了你。”
仪福惊问道:“白花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呢?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怎么就……”
转念一想,又暗暗道:“她不会去找张仲卿了吧!天呐!这个傻丫头。”
兀术见仪福话到一半,又沉默不语,更坚定仪福知道什么,猛地抓住仪福臂膀,按在墙壁上,红着眼,低沉着声音,道:“你知道什么,她去哪了!”
沙虎忙叫道:“四太子,”
水秀也怕兀术伤了仪福,忙道:“白花公主去宋朝了。”
兀术一听,猛地回头,将信将疑,道:“胡扯,她去宋朝干什么。”
水秀冷笑道:“当然去找她的心上人了,公主看上大宋的一个男子,心心念念要找到他,四太子作为公主的哥哥,难道不知道公主的心事,不去派人追去,倒来逼问赵夫人做什么。”
兀术闻言,忽的想起白花曾经和她说过,她看上一个汉人,兀术以为白花说着玩,也没放在心上,看来白花一直还惦念着那个人。
他一时着急,急糊涂了,只想逼问白花去哪了,好将她抓回来,又看向仪福,这次他的目光柔和许多,平静道:“那个人是谁。”
仪福想了想,淡然一笑道:“从仪福嘴里说出来,只怕四太子不信,何不亲自问白花。”
沙虎也在一旁提醒道:“还是找公主要紧。”
兀术“嗯”了一声,又拿眼看仪福,却看到仪福平平淡淡,处事不惊的眼神,兀术心道:“这个女子莫非是水做的不成,为何她总是这般平静。静的深沉,静的可怕,太可怕了。”
兀术沉默片刻,又指着仪福道:“本王会问白花,也会问你的。”说罢,气呼呼而去。
待兀术走后,水秀忙道:“怎么样,没伤着你吧!”
仪福叹息道:“没有,只是我担心白花,她会去哪里呢?”
水秀笑道:“说不定,去找她的幸福去了。”仪福听了,又是一阵沉默,半天才喃喃道:“那样就太危险了!”
水秀道:“只要能得到幸福,冒险又算得了什么,说实话,我还真佩服这个小公主的。”
仪福听了,觉得水秀的话大有深意,扭头看向素文,水秀浑然不知,冲着仪福一笑,又见响云招手叫她,和响云出去了。
兀术令沙虎悄悄将韩常、聂耳叫来,将白花去大宋的事说了,聂耳道:“大金与大宋相隔万里,一路上关卡重重,公主走不远的。属下即可带人去追,应该很快就能追回来。”
兀术道:“只怕不好追,白花偷了本王的令牌。”
韩常忙道:“那还了得,那个东西可是能调动千军万马的。”
兀术闻言,冷瞪韩常一眼,韩常知道说错了话,尴尬一笑。
忽的沙虎道:“蜀王父子来了,来迎亲来了。”说着,又递上一封信,道:“这是梨花院的婢女刚送来的,说是在公主的枕头下找到的。”
兀术接过一看,见信封上写着:“达英亲启。”
兀术知道白花失踪的事,瞒不住蜀王父子,便叫沙虎请他们进来,达英一进来,就问兀术道:“我怎么好像听说白花不见了,白花人呢?”
兀术叹了一口气,道:“你先看看这个。”
达英撕开了封信,取出信纸一看,面色白纸,喃喃道:“不会的,白花不会这样对我的。我要去找她。”
兀术捡起信纸一看,见上面写着:“达英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我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我要去找他,找到属于我的幸福。”
银术可拦住道:“你去哪找,回来,听四元帅的安排。”
达英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见,早就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达英脑子里只想着,一定要找到白花,忽的“哎呦”一声,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撞的肩膀生疼,达英揉着肩膀,定眼一瞧,见是胡喜,不由血气上涌,怒喝道:“胡喜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什么。”
胡喜也揉着胸口,笑道:“谁鬼鬼祟祟的,本郎君可是四太子的贵宾。不过我听说白花不愿意嫁给你,跑了。”
说完,哈哈大笑。达英心头正憋着怒火,又听胡喜奚落他,心中的怒火,就像火苗一样蹭蹭的往上跳,也不管胡喜的身份,猛地挥拳打在胡喜脸上,胡喜捂着半边脸骂道:“你敢打我。”
达英道:“我还想杀了你呢?”达英口里说着,手里往腰间一摸,抽出一把短刀,胡喜一看达英动了真格,一面跑,一面喊:“杀人了,杀人了,四太子救命。”
达英在后面穷追不舍,胡喜的喊声,惊动兀术等人,兀术拦住达英,胡喜躲在兀术身后,道:“四太子救命,这小子要杀我。”
银术可早夺下达英手里的短刀,拉着达英向胡喜赔不是,胡喜见人多,胆子也大了,说什么也要去皇后哪里评理。
兀术知道胡喜爱财好色,笑道:“本太子新的了几件绝世珍宝,郎君若不嫌弃,送与郎君压惊可好。”
胡喜一听连连说好,兀术叫来沙虎,低声嘱咐他选几个美人,准备些金银器物送给他,沙虎闻言,选了美女财宝将他打发了。
兀术派聂耳、韩常朝西,山西方向追,自己带人马和达英朝东燕京方面追,又令不跶不也、王伯龙等人快马加鞭前往关口、城门,传命关闭城门。
话说白花和阿宝二人一路上游山玩水,东走走,西停停,行到半山腰下,白花嚷着饿了。
阿宝闻言,环顾四周,见满目山林,没有人烟,道:“这里荒郊野外的,也没有个人家,奴婢上哪给公主弄吃的,公主先忍忍,我们再往前走几十里路就到燕京了,哪里有大酒馆,我们去了哪里好好吃一顿,也歇歇脚,好不好呀!公主。”
白花瞪着眼道:“不好,我饿的走不动了。”
阿宝道:“奴婢这里有干粮,公主先吃了冲冲饥。”
白花道:“那个东西硬邦邦的,谁吃那个,我要吃肉。”
阿宝为难道:“啊!奴婢上那买肉呢?”白花笑道:“傻阿宝,本公主要吃肉,还用得着买吗?这山里面不都是肉吗?随便抓几只就够我们吃的了。”
阿宝道:“奴婢可不会抓,林子里的东西可野着呢?”
白花道:“谁让你抓了,你看我的。”
说着,勒转马头闯进林子里,阿宝不放心白花,忙跟了去。
白花、阿宝刚闯进野林子,兀术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疾驰过去,直奔燕京。
白花的箭法不高明,她要射野山羊,好几次都射偏了,追到最后山羊也逃的不见踪影,她要射天上飞的大雁,箭还没挨打大雁的翅膀就落下来了,在林子里转了半天,只打到了几只野兔,白花的袍子也刮破了,头发也刮乱了。
阿宝道:“公主,咱们还是别吃肉了,你看,天都快黑了,再不走,咱俩就真的在林子里过夜了。”
白花道:“不行,打都打来了,烤了吃了在走。”
阿宝道:“公主你看天,那边阴阴的黑过来了,要下雨了,再不走,我们真的成了落汤鸡了。”
白花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见天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在她俩头上翻滚着,白花道:“好奇怪的天,说变就变。”
又低头看手里的几只兔子,弹腿挣扎,白花忽然笑了,道:“上天果然有好生之德,本公主我刚想吃你们,天就阴沉沉的要下雨,罢了,我不吃你们了,快逃命去吧!”
说着,将野兔放在草地上,那几只野兔都被白花射伤了腿,一瘸一拐的钻进草丛里,消失不见。
阿宝道:“我们快走吧!奴婢总觉得这个林子阴森森的,有些可怕。”
白花道:“这么大点林子你就怕了,上京黑山方圆上千里那一带都是我哥哥的封地,那个林子比这个大好几倍呢?你进去饶都饶不出来,你岂不是要怕死了。”
阿宝只顾左右看,没有理会白花说话,忙催促白花快点走。白花一面赶马,一面道:“走吧!”
起初阿宝骑马走在前面,白花叫住道:“照你的走法,走一天都走不出去,你的方向是反的,不但走不出去,也越走也迷糊了。”
阿宝道:“奴婢现在就晕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白花笑道:“那你跟着本公主走吧!别的路我不识得,林子路的我可是最清楚不过了,我方向感可准的很,不管多大的林子,我进去都不会迷路。”
阿宝道:“那是公主经常在林子玩的,和林子有了感情了。”
白花道:“你这话说的倒不假,我们女真人逛林子就像你们汉人逛菜园子一样,都成家常便饭了。”
白花、阿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聊着便走出山林,绕上正道,脚足在马肚子上一点,那马窜的飞快,直奔燕京城下。
白花环顾四周,见燕京城门紧闭,城门四周多了好多女真士兵,并无一人入城。白花嘀咕道:“奇怪,怎么没有人。”
阿宝打马与白花并头,小声道:“公主,奴婢害怕,咱们要不然别进城了,咱们回上京吧!这儿看起来怪怪的。”
白花低声斥道:“闭嘴,不许说回去,怕什么怕,有什么好怕的,你跟在我后面。”
白花拍马走向城门,让看守的将士开门,那小将士不认的白花,不耐烦道:“开什么门,都元帅有令,任何人不许进燕京城。”
白花道:“我要出城,你快开门。”
那将士恶狠狠、贼兮兮的望着白花,邪笑道:“那来的小丫头,快滚,再不走,把你抓起来,让你好好伺候大爷。”
一语未了,白花扬手一鞭,抽在那将士脸上,嗔道:“狗东西,你敢抓我,我先杀了你,我命令你赶紧开城门,否则我杀了你。”
那小将士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鞭子,立即恼羞成怒,喝令手下将白花团团围住,阿宝一看事情闹大了,忙道:“公主,令牌呢?快将令牌拿出来。”
白花经阿宝已提醒,忙道:“我倒忘记了。”一面说,一面取出令牌,高高举在手里,喝道:“都别动,看清楚这是什么。”
守城的众将士一看是都元帅令,立刻跪在地上,白花看了偷偷窃喜,笑道:“这个东西还真管用。”
阿宝急的直冒烟,急道:“快叫他们开城门哪!公主。”
白花收了令牌,道:“快开城门。”
那小将挨了一鞭子心中正窝着火,右面脸火辣辣的疼,正要将白花抓了出气,又见白花掏出都元帅令,才知白花身份不低,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命人将城门打开。
就在城门将开半开之际,又有一对兵马赶到,那小将捂着脸向马上的人点头哈腰,马上的人也不理他,只仰头将白花打量了几下,又朝后面的阿宝看了几眼。
白花冷扫了他一眼,见他三十出头,面皮白净,眼神清明,嘴角上有几根稀松胡子,又一身武将打扮,这人正是刘豫手下的第一悍将李成,刘奇原是刘豫手下的大将军,因刘豫被金主废了,他的官员将领都被遣散到金国。
李成投奔了金兀术,被兀术派遣镇守燕京。早些时候收到兀术八百里加急秘令,令他关闭燕京城门,捉拿白花。
李成肚里寻思道:“没错,她就是白花公主。”
李成虽是个武将,却有一些小心思,他想着白花骑在马上一开城门跑了不好捉拿,忽的下马走到白花面前,眯起眼睛笑道:“请二位姑娘下马。”
白花喝道:“下马,下什么马,这个城门本公,本姑娘不知进出过多少回了,也没人让我下过马。你胆子真大,敢让我下马。”
那人笑道:“这是都元帅吩咐的,任何人经过城门都要下马,姑娘要想进城,就要下马。”
白花道:“我不进城,我要出城。”
李成道:“出城也是一样,也要下马,这是上头的规矩。”
白花见他磨蹭着不开城门,心里不由的有些着急,想着下马就下马,忽的翻身下马,又让阿宝下马,看向李成道:“快开门吧!”
刘奇低头嘱咐手下几句,令人将城门打开,请白花进去,白花牵着马刚要进去,李成示意挨打的小兵,那小兵慌忙上前道:“小人给二位姑奶奶牵马。”
白花见他右脸肿的高高的,扑哧一声笑了,丢开缰绳,快步走进城里。白花正和阿宝商量着,去哪吃些好吃的,忽的听见哐当一声,高高厚厚的铁钉门关了。
白花回头看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依然和阿宝说说笑笑的。忽的李成喝令道:“拿下。”
数百将士得了命令,将白花、阿宝团团围住,白花道:“你想干什么。”
李成拱手道:“末将参加公主。”
白花吃惊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你还敢抓我。”
李成道:“末将不敢抓公主,都元帅有命,请公主去行台府说话。”白花道:“哥哥在燕京。”
刘奇道:“是,都元帅已经等候公主半天了。”口里说着,手望前一挥,将士又往前走了几步,阿宝没见过这等场面,吓得惊恐失措,拉着白花道:“公主,怎么办。”
白花悄悄道:“我将他们引开,你抢了马快走,在南城门等我。”说着,手中的鞭子一挥,鞭稍正打在围在最前面的小兵的脸上,头上。
白花趁着他们捂住头脸哀叫之时,又挥动几鞭子,都打在他们的腿上,将前面小兵的打翻在地,眼瞅见有个缺口,拔腿就往外面冲,被外围的士兵堵住,劈头就是一刀,阿宝惊呼道:“公主小心。”
李成也吓的脸变了色,大喊道:“不许伤了白花公主。”那小兵闻言,手举着刀停到半空,白花挥动鞭子,一鞭子打在他的手腕上,弯刀哐当一声落得地上,说是迟,那是快,白花猛地抬起左脚,将那小兵踢到。
那些士兵虽然将白花包围起来,都顾念着白花的身份,没有真的动手,只想逼白花就范,白花一心想逃走,下手也没了轻重,又夺了一把刀,接连着砍伤了好几个人,一边横冲直撞乱砍,一边嚷道:“快让开。”
刘奇见白花有些功夫底子,一手持鞭,一手持刀,将他的几百侍卫打的毫无招之力,连连后退,刘奇心里着急,怕他的手下将士误伤了白花,又怕白花逃走了。
转念一想,猛地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喝退众人,道:“公主好武艺,属下和公主比比,只要公主打败属下,属下绝不拦公主。”
白花道:“你说话算数。”
李成道:“绝对算数。”
白花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铁刀,又望了望他手中锋利的剑道:“这个大刀我使不惯,你把你的剑让给我。”
李成笑道:“好,就依公主。”说着将剑递给白花,白花扔掉了扑刀,接过那把长长的细剑时,手晃了一下,心道:“这把剑看起来细细的,倒挺重。”
又将那剑打量了几下,见剑身细长如柳枝,泛着若隐若现的寒光,刀刃十分锋利,白花接刀时,袖子上出锋貂毛不小心挨到了刀锋,貂皮毛断成两断。
白花道:“好锋利呀!真是一把好剑。”
又问刘奇道:“你这剑叫什么名字。”
刘奇道:“拂柳剑。”
白花道:“这个名字起得好,为什么叫拂柳剑呢?”
阿宝心道:“比试就比试,公主这么多话干什么。”
李成道:“因为这剑舞动起来就像柳枝摇摆,故名拂柳剑。”
白花笑道:“我不相信,我要试试。”说着挥剑劈来,刘奇正回答白花的话,不曾想到白花说砍就砍,好在他是征战沙场的将军,见惯了刀光火影。
纵然白花这一招来的十分快,刘奇还是轻而易举的就巧避开了,李成前十几招没有使出真本事,只是来回闪躲,他要试试白花的功夫如何,十几招之后他见白花功夫平平,并无十分过人之处,便不在闪躲,纵身向前一探,两指倏地夹住剑锋,一个回转,将剑夺了过来,道:“得罪了公主了。”
又喝命道:“拿下。”众将士蜂拥而上,将呆愣在地的白花捆了,白花挣扎道:“放肆,你敢绑我。你信不信我让你人头落地。”
李成拱手道:“帅令难违,等到了行台府,属下亲自给公主赔罪,带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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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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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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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痴公主逃婚寻情郎,怒太子封城追围堵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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