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言情小说>帝姬传之红颜劫>第197章 石壁寨猛将设伏,百通坊金军索战
  仲卿、唐卿在石壁寨前后夹道埋伏好,专待金军。少刻,风起树动,数百匹马飞奔进入石壁寨,灵运悄悄道:“二哥他们来了。”

  唐卿道:“不急,这只是金人的先头部队,等后面的兵马都进来了,我们在动手。”

  唐卿预料的果然不错,那马匹是金人的先头部队,专门在前面开路、打探情况,见四面无异,便大大咧咧的进入了石壁寨山道,前面石壁寨的山道的马蹄声尚未消失,后面又来了一阵蹄蹄嗒嗒马蹄声,那声音像是惊涛骇浪的波涛怒号,重重叠叠的卷着乌云翻卷而来,又像是火山爆发的地裂声,震得山石、树木摇摇晃晃。

  灵运道:“听这马声,好像有很多人。”

  唐卿仔细听了一会,道:“是有很多人,少者五六千,多者上万。”灵运还要问,唐卿忙向她摇手,示意她隐蔽,灵运忙趴在石壁后面,透过石壁中的小孔往下望,只见下面全是乌压压的人头,正奔驰着朝山道里快速前进。唐卿见金军大都进入了他设下的伏击圈,忙唤来一个小兵,道:“传本将军命令,将前面的木锁桥烧断,快去,延误了战机,拿尔等试问。”

  那小兵得了命,慌忙对隐蔽在暗处的将士挥动旗帜,另一将士见了,也挥动旗帜传给另一个人,直传到隐蔽在木索桥旁的将士,将士们得了命令,一个一个都扯开弓,点燃火箭射在木桥上。

  顿时数百枝火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有的射中了正骑马奔驰的金军,有的直直的射在木桥上,那木桥上早被泼了一层油,并用甘草盖住,火箭射在干草上一点就着,干草着了,又引燃干草下铺着的油,瞬间,那木索桥浓烟滚滚的,火火的烧了起来。

  大火一起,正在木桥上行走的战马也失去了控制,像是发了疯似的左闯右撞,哀嚎不已,乱做一团,把马上的将士都甩在火桥上,踩成肉泥。有的战马和金军被火引燃了,引燃着的将士和战马像是疯了似的乱跑乱撞,也不知是战马踢到人,还是人撞到了马,烧着的马和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后撤退,可后退的路,早就被你推我嚷的金人和战马堵死了,别说火人,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火桥上飞出去。

  火桥上有无数火把蠕动着,嚎啕着,大喊着,分不清是战马的嘶叫哀鸣声、马蹄跌跌嗒嗒的撞击声,还是将士的嚎叫的哭声、惶恐的乱窜声。

  主将鹘眼郎君连劈带砍杀出一条火路,刚奔逃到石棱上喘息,只听的忽的一声,桥断了,数千金国将士连带着马匹一起跌落进数丈深的怪石山沟里,那些没被火烧死的金将,也被大石头、坚石块砸死刺穿了。鹘眼郎君看的心惊肉跳,也顾不得形象,一脚将一个小兵从马上踹下,急慌慌的跳上马,骑在最前面,朝后面将士道:“快撤,遇到宋人埋伏了,快撤。”

  唐卿一看时机到了,火桥将鹘眼的军队一分为二,使其首尾不能相连,由他截杀鹘眼后军,过了桥的那一队兵马就有张仲卿收拾,吴磷忙下令,令部将发动攻击,一时间将士们扔石头的人扔石头,射火箭的射火箭,将鹘眼的部将,砸的人仰马翻。

  鹘眼被逼的性急了,喝道:“那个龟孙子暗暗你爷爷,给爷爷滚出来。”

  吴磷听了一笑了之,令山岭、树上、山沟里的将士蹿出来,排成三列,截住鹘眼的部将一通砍杀,鹘眼也被逼红了眼,提着双刃刀,单挑唐卿。

  唐卿提着青刚刀站在滑不溜秋的岩石上等他,鹘眼只管大喝大叫:“驾,驾。”没注意下面滑滑的岩石,还未到吴磷跟前,马失前蹄连人带马摔在石棱上,直摔得他肋骨断了三根,他也是个真汉子一声也不吭一声,提着刀就要站起。

  忽的一道冷光朝他头顶而来,鹘眼急忙就往滑滑的岩壁上一滚,石壁留下几道刀印。那石壁就像泼了油似的,滑不溜秋没有阻塞物。鹘眼原本顺势一滚,想要避开唐卿的刀锋,谁知一滚之下,倒停不下来,直直的滚了十来米远,直滚到石壁寨下面的小夹道里,鹘眼忙爬起来,砍杀了拦截的宋兵,带领着一干部将逃了。

  唐卿站在石壁上,眼望逃跑的鹘眼等人道:“本想借助这个滑不溜秋的岩壁取了他性命,不曾想倒是救了他一命。”

  灵运一心都在仲卿身上,也没留意唐卿说什么,望着石壁寨背面道:“不知张大哥那边怎么样了,我得去支援他。”

  唐卿道:“你先别着急,仲卿能应对了,你跟我来。”

  吴磷将她领到一座大山顶峰,道:“你看。”灵运俯首望去,只见下面到着一排排,剃发编辫子的金兵尸体,还有一些金兵在负隅顽抗,被宋兵包围起来联合绞杀。

  再看张仲卿正骑着一匹白马和一个骑棕黄色马的将士厮杀,二人在岩石怪道上一枪一棒的劈杀起来,张仲卿奋力一击,斜长枪刺他门面,那身披虎皮的将军举起狼牙棒挡住了,仲卿急急回枪,长枪一挑刺他肋下,那人抵住不及,被仲卿一枪刺出个血口子。

  那人见张仲卿武艺非凡,他抵挡不住,扔了狼牙棒,取出弓箭来射仲卿,那人的弓箭十分厉害,每次都是三箭齐发,一面退,一面连续射了十几次,几十支箭像是梨花针似的,直冲仲卿飞去,仲卿挥动长枪上下抵挡,将箭都挑拨到地上,见他逃跑了,连忙拍打战马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那人见仲卿来追他,又扯开弓,插箭来射,又被仲卿一一躲过去了。

  仲卿收了长枪插在石棱中,从箭壶里取了弓箭,扯开百十斤重的大弓,放上穿山箭,瞄准那人心脏,嗖的一箭飞去,那人应声而落,只剩下那匹棕黄色的战马惊慌而逃。

  仲卿取了长枪在手,喝了一声“驾”,赶到那躺地挣扎的女真人身边,冷冷看了他一眼,猛的抽出随身携带的剑,将他的头割了,拴在马脖子下面。正要策马返回,又撇见地上搁着一块长方方金闪闪的牌子,牌子上头系着红绳。

  仲卿用长枪挑起那金牌来看,见金牌正面背面都写着女真字,仲卿看了一会,也不出来上面的字是何意思,又听蒋宣、徐庆骑马赶来,仲卿连忙将金牌从枪上取下揣进怀里,与蒋宣等人合兵一处,收兵返回营寨不在话下。

  返回营寨后,仲卿只将斩获的头颅交了,将金牌留下,偷偷找了一个精通女真语的老兵,问他金牌上的意思,老兵看了一眼,告诉仲卿道:“将军杀得可是金军中的大官。”

  仲卿道:“他什么官职。”

  老兵指着金牌道:“将军请看,这正面刻的是官职,万夫长,背面刻的是名字:遥辇博斤。”

  仲卿听了,说道:“遥辇氏是奚族王的姓氏,他是奚族王的后裔。”那老兵笑道:“这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仲卿道:“好了,你下去吧!我找你看金牌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老兵点了点头,说声“是”转身掀帐帘,巧好见种灵运走进来,仲卿忙将金牌藏在背后,问道:“灵运,你怎么来了。”

  灵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仲卿面前,撇着仲卿藏在背后的手,道:“张大哥,你手里藏的是什么。”

  仲卿尴尬道:“没什么,没什么。”

  灵运不相信,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忽的一跳,跳到仲卿背面,仲卿连忙转身正对着她,灵运有些不悦,道:“究竟是什么宝贝,连给我看一眼也不肯。”

  仲卿淡淡道:“很晚了,种姑娘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灵运闻言,一股悲凉之气涌上心头,不禁红了眼圈,道:“张大哥是在下逐客令吗?”

  仲卿见她伤感模样,心有不忍,转念一想总该有个了结,狠下心来道:“姑娘以后不必前来找我,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坏了姑娘的名声。”

  种灵运闻言,愣愣的呆了半晌,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问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在躲我,原来你不知是在躲我,而是根本就不想见我。张大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么。”

  仲卿道:“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我才不能害了你,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除了仪福帝姬我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我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灵运收起悲伤的情绪,强撑欢笑道:“原来你怕我喜欢上你,才对我冷冰冰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我也知道你的心意,我一定会帮你接回仪福帝姬的,我,我也会永远将你当兄长。”

  又嫣然一笑道:“我,我该走了,张大哥早点休息。”说着失魂落魄的,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却撞到了账门前的柱子,仲卿忙扶住灵运,道:“灵运,你没事吧!”

  灵运忙推开仲卿的手,眼眸闪烁不定道:“没事,我没事,我,我可能是头疼病犯了,我有些晕晕的,我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说罢,也不敢看仲卿,拔腿就跑,心里却暗暗想着:“张大哥,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喜欢仪福帝姬,我原本也不喜欢的你的,可是和你相处的时间长了,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你了,我让你为难了是吗?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斩断情丝的,只是我需要时间,你给我时间,让我找回当初将你当成兄长的感觉。”

  灵运正痴痴的想着,忽的与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她也不觉得疼痛,还不一个劲往前走,吴磷拉住她道:“灵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

  灵运呆呆的抬头,嗯了一声,道:“吴二哥要出去吗?”

  吴磷诧异道:“是我问你怎么了,你怎么反而问我呢?”

  灵运道:“我,我困了,我想回帐中睡一会。我先走了。”

  吴磷在后面喊道:“胡大人要设庆功宴,要见你呢?”灵运听见却装作没听见,脚底下像是生了风一样,急急的避开了吴磷。

  吴磷虽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却想着和张仲卿有关,急忙去仲卿营帐问道:“你和灵运怎么了,她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仲卿不答,静静沉默了一会,道:“唐卿别问了,也许我做的太过了。可我不想她陷的太深。刚才我和她说了一些话,那些话也些伤害了她,但我绝对是为灵运好,即使她恨我,我也不想让她抱着幻想生活。我希望她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唐卿,我希望你好好对待她,疼爱她。”

  唐卿听了,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你想撮合我和灵运,可灵运她心里更喜欢你。”

  仲卿忙打断道:“那只是暂时的,时间长了,她就知道你对她的好了。”

  唐卿道:“但愿吧!”又道:“仲卿,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仲卿笑道:“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风里来雨里去,死死活活不知道多少次,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唐卿道:“既然这样,兄弟我就不顾及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想着一个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又在远在异国她乡,那位赵姑娘,她倘若不在人世了呢?你又该如何?”

  仲卿忽的激动道:“她没死,我能感觉的她还活着,活的很屈辱,正翘首盼望我去救她。我一定会去金国找她的,等我们打胜仗了,我就去,我用金银把她赎回来。”说着,猛地一拍桌子,将桌案凿出一条裂缝。

  过了一会又道:“她若真如唐卿你所说的不在人世了,我也会将她的尸骨带回来,陪在她的坟墓旁了此残生。”

  唐卿又道:“世间事最是变化无常,人心也最容易变,那位赵姑娘若是早就嫁做他人妇,或是膝下儿女满堂,你又该如何面对,还会苦守着她吗?”

  仲卿急急道:“不会的,任谁都可以变,她的心是不会变的,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她当年肯为了我屈身金兀术,她对我的这番情义我此生难忘。即使她嫁人了,或是有了孩子也不是她情愿的,我也不会在乎。我在乎的是赵圆圆她这个人,至于她的过去我不会放在心上。”说着,又握紧拳头,恨恨道:“我真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带走她,就是拼了性命,也应该将她从虎口里救出来。错过了那两次机会,老天却惩罚我十年不能见她。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唐卿听了,拍了拍他肩膀,叹息道:“真是天妒痴情人,你们会有再见的时候的。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胡大人在中军大账设宴款待将帅,看你这副模样也不会去了,罢了,我替你找个理由辞了吧!”

  仲卿苦笑道:“多谢了。”唐卿笑了一声走了出去,对守营帐一旁的将士嘱咐几句话,才去赴宴席。

  仲卿心中烦闷,欲要喝酒解闷,叫人拿酒来,叫了半天,却进来一个小将士,仲卿道:“酒呢?”

  小将士道:“吴将军嘱咐我们不准拿酒给大人喝,要大人戒酒,还说谁要拿酒给大人喝,一律军法处置。”

  仲卿听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无奈道:“这个唐卿,也会管人了。”

  吴磷深知仲卿秉性,在她思念佳人之际,一定会饮酒,而且会喝的酩酊大醉,好解相思之苦。

  仲卿想了想道:“我不为难你,你去把我的两位副将蒋宣、徐庆找来,让他两个拿酒过来,这样不算违背吴统制的军令吧!”

  小将士道:“不算违背,属下即刻去找。”找了半天,回来报告道:“将军的两位副将,都被吴统制请到中军吃酒筵呢?怕是不能来了。”

  仲卿一听,摆手道:“罢了,你下去了吧!”仲卿走到木匣子旁,取出那支青玉萧来,自他从军以来他很少吹箫了,今晚他要吹一晚上,好抒发心中忧郁难解的情思与愁苦。

  陕西扶风府,帅账前坐着脸色阴沉的左监军撒离喝,撇了一眼石壁寨逃回来的残军败将,喝道:“鹘眼,你信誓旦旦的和本监军保证一天之内攻下河池,这一天过去了,河池城你可攻下了。”

  鹘眼郎君捂着烧伤的脸,忙道:“监军恕罪,不是小将失言,而是宋军太狡猾了,先在石壁寨夹道中设下埋伏,伏击我等,又放火烧了木桥。若不是小将英勇奋战,只怕见不到郎君。”

  撒里喝气呼呼道:“本监军早就告诉过你,过险隘深山时,一定要慎之又慎,你怎么就中了宋军的埋伏。”

  另一个千夫长道:“我们已经很小心了,也派先头兵前去打探过,并无发现宋军,这才放心过了,谁知走到一半,宋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真像是神兵天将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

  撒离喝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子叮当当响,道:“岂有此理,你们没本事消灭不了宋军,还大放厥词。来人,拉出去打五十军棍。”

  鹘眼等人慌忙跪到,道:“小将知错了,请监军给戴罪立功的机会。”

  一旁的将领也帮鹘眼说情,撒里喝道:“暂且先记着,若再打败仗加倍责罚。”鹘眼等忙磕头谢恩,起身候在一旁。

  撒里喝又道:“来人。”一声令下,进来一个女真兵,撒里喝道:“将战帖送往宋营。”那女真兵忙接在手里,应了一声“是”,退出营外骑马送战帖去了。

  鹘眼见状忙道:“郎君欲要和宋军决一死战。”

  撒里喝道:“自然要决战,要不然让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做什么,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都元帅又命人催战了,他要本监军尽快消灭西北的宋军,尽快打通宋朝的西北门户,好和他里应外合。咱们大金的兵马可不能久困在这穷山沟里,宋朝的繁华之地还等着我们呢?”

  撒里喝的一番话,激起女真兵对繁荣大宋的向往,众千夫长、万夫长都喜冲冲,相互鼓励道:“宋朝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只要我们攻下宋朝,那些金银珠宝可都是咱们女真人的了。”

  鹘眼想了想,对撒里喝道:“属下有话对监军说,这些话不说出来我心里不痛快。”

  撒里喝道:“你说。”鹘眼道:“宋人甚是熟悉这里的山川地形,郎君决战的地点可千万别选在山川深岭里,一来不利于咱们女真战马的奔驰,二来免得又中了宋军的埋伏。最后一点可是最紧要的,郎君千万要提防宋将吴磷,他惯会偷袭,又擅长用火攻。就连先前的四太子都吃过他火攻的亏,我们以前和他作战时,也被他放火烧了几次。这次属下又大意了,差点没被他烧死。”说着又摸了摸,被烧的露肉的脸。

  撒里喝道:“你吃过他的亏,总算吃一堑长一智,吴磷这个汉蛮子确实不好对付,不过这次本监军要和他明枪明刀的打一仗,好为枉死的兄弟们报仇。”

  众将士听了,忙齐声喝道:“杀吴磷,杀吴磷,报仇雪恨。”

  胡世将接到金军的战书,立刻召集将领商量如何应战,参军孙渥道:“金军彪悍,下官以为尽量避免与金军的正面冲突。我军的优势是灵巧善变,又熟悉此处地形山貌,只在山里设下埋伏,引诱金军即可。”

  吴磷愤愤道:“参军的话,恕末将不敢苟同,金军固然凶悍,可我大宋的将士也不是草做的,老躲着金人,怎么打胜仗。”

  孙渥气呼呼道:“打不打胜仗不重要,不打败仗就行了。”

  仲卿冷笑道:“纵然参军想要守着不战,可金人未必是这么想的,金人要攻下四川,打通大宋的西北门户,我们这些人是金人入川的障碍,金人一定会想法设法将我们拔去,形式不由人,不是我们说不打就不打的。”

  胡世将心里明白,宋军怯金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了想道:“张将军说的不错,金人已经下了战书来,咱们大宋军队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没有退路。本大人找你们不是商量怎么退、怎么守的,在本大人眼里只有打,而且是必须打胜仗。老朽是文官,打仗布阵还得靠众位将军,但老朽只坚信一条,金人不是天兵天将,也不是铜墙铁壁,戳他两刀他们照样会流血,会死亡。既然会死,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怎么就不能明抢明刀的风风光的打一仗,让金人知道我大宋军队不是无能之辈。”杰伊文学网

  顿了顿又道:“皇上命老朽为四川宣抚使,想必众位将军心里都不服吧!想着老朽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手不能提刀,肩不能扛剑,相反你们众位战功赫赫,武功盖世,凭什么要听我这糟老头子的指挥。可皇上任命我为宣抚史,自然有皇上的道理,众位将军就算不服我,也要服皇上吧!”

  胡世将一席话,将心怀叵测的将领说的默默低下头了。高宗赵构任命胡世将为川陕一带的地方长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曾任武将张浚为最高军事长官,可张浚是个武将,做事霸道,又滥杀无辜,将大将郦琼逼反了,率领着十万将士投金了,这事是高宗心里永远的伤痛,每每想起又痛恨又无奈。

  高宗这次特意选胡世将这个文臣做军事长官,就是希望他能调和缓解武将之间的矛盾。高宗也深知打仗需用武将,所以他特意又密诏吴磷有同制全军兵马之权。

  胡世将见众位将领都不言语,又命人将金人送来的战书,传给各将领看了,又直勾勾的盯着吴磷,那浑浊的眼睛似笑非笑。吴磷忙道:“相公容禀,末将已经退敌良策。”

  胡世将笑着问道:“快说。”

  吴磷道:“末将打算用三壁垒对付金人的骑兵。”

  胡世将诧异道:“三壁垒是什么战术。”

  唐卿道:“三壁垒,是末将和兄长在金人多次交兵的过程琢磨出来的一种战术,当年在和尚原、仙人关就是用这种战术打退金兀术的。”

  胡世将听说吴磷的三壁垒阵法打退金兀术,也不详细问,以为好阵法,忙让唐卿将阵法交给众将领。

  唐卿闻言将阵法要诀说了,令他们回去演习。胡世将视察将士操练,悄悄问唐卿道:“有几分胜算。”

  唐卿正色道:“我和大哥打仗这么多年,从未想过胜算,从来都是拿命在拼。这次也一样,若唐卿打退了金人,一切都好,若是天不佑我,打败了,大人立即退往仙人关,保住大宋最后的屏障。”

  胡世将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两日后,宋金两军在百通坊陈兵列阵,只听得这边的宋军战士摇旗呐喊,声传九天云层,惊醒宫阙仙人。战鼓宣鸣,鼓碎十八层幽冥地府,吓破饿鬼魍魉。雄赳赳,气昂昂犹如蛟龙出水,威风风,气凛凛犹如猛虎跳涧。

  那边的金军将士身穿金铠银甲,手中握着铁矛、钢刀,骑在高头骏马上,随着主帅撒里喝一声令下,战马没命的跑起来,那万马奔腾的声音,犹如打着海浪,翻滚着的波涛,怒吼着,奔腾着,一阵高过一阵,向大宋军队狂奔而去,将天地万物的声音都掩盖,只听到马蹄里传出来的的都是杀呀!杀的声音。

  忽的,刀枪相接铛铛作响,那声音就像磨牙的狮子,撕裂猎物一样血腥恐怖,好像要一口一口将宋军嚼碎似的。

  两军斗的天翻地覆,地上血流成河。撒里喝先和宋军先头部队姚仲打了一仗,姚仲不敌后退下来,仲卿率领兵马前来支援,围住撒里喝精锐部队死战,损失过半,依然没能抵住撒里喝的进攻。

  唐卿派兵支援,摆开三壁垒阵,长枪、箭、刀齐发,将撒里喝部队困住,仲卿、姚仲、孙渥、王武等一干将领合围而上,斩杀不少女真将领,冲乱了撒里喝的部队。

  撒里喝在鹘眼郎君的拼死救护下,才突出包围圈,回首看将士已经死伤大半。

  撒里喝不甘心失败,连夜袭击河池城,被吴磷击退,又偷袭河池重地杨家圈,被张仲卿半路截杀。撒里喝更加气恼,先发制人派兵夺了扶风城,想要以此作为与宋军对抗的屏障,又被吴磷夜袭攻破,擒住了数十名女真将领,斩杀数万人。

  撒里喝连战连败,不敢再和宋军交战,命令军队退往凤翔府,再作打算。西北战场上宋军和金军相持不下,一时间谁也消灭不了谁。

  京东路战线最初势如破竹,连战连胜,攻占了大宋的好些城池,自从韩世忠奉高宗命令,转战京东路战场,金人军队进展便不大顺利,几次围攻都被都被韩世忠打了回去。金朝将领被困在京东战场退不得退,进不得进,甚为尴尬。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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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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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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