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池是宋太宗时开凿的人工湖,位于皇城外,金兀术在皇城内住了几天,嫌宋皇城热不愿住,便搬到金明池旁的宫殿旁避暑。
哈迷蚩远远看见金兀术在湖边舞刀,他正要过去,却看见封国上将军完颜亮从亭子那边转过来,三两步来到兀术面前,满面堆笑道:“以侄儿看来,大金灭宋根本不用一兵一卒,只用我四王叔的名号就是了。”
兀术收了赤金龙长柄阔刃刀,笑道:“这话怎么说。”
完颜亮道:“那些个宋人一听到王叔的名字,战也不敢战,打也不敢打,一个个丢盔弃甲都逃了,大金南下数月,就占了数百座城池,难道不是全仗着四王叔的名气大吗?”
完颜亮跟着金兀术南下,亲眼见到了金兀术雷厉风行的手段,又看到了宋人十分惧怕他,故而捡些好听的话称赞兀术,以期得到金兀术的重用。
兀术听了沾沾自喜,望了碧波荡漾的池水,想着他的千秋功绩,不知不觉中眉宇间,竟有几分骄纵之色显现。完颜亮见他的话兀术颇为受用,又想显摆他的才能,又笑道:“叔叔觉得这个金明池如何?”
兀术不知他所问何意,顺口道:“碧波千里,水平如镜。湖面又有水榭楼台点缀,周围又有碧柳假山掩映,也算的人间福地了。”
完颜亮道:“这里只有小山小水,也敢称人间福地,真的人间福地在临安呢?侄儿听说,临安城宫殿金彩流光,湖边的小桥楼阁,轻巧飞扬,仙乐娇娥,红罗素裹,一颦一笑销魂断肠。尤其是临安的西湖,钱塘江的潮水天下闻名,王叔去西湖、钱塘江看了才知道,什么是真的湖,真的江。这里小池实在不值得一提。”
兀术听了,觉得他话里另有深意,也不答话,只笑看着他,完颜亮又道:“侄儿曾经读过许多文人墨客描写西湖的诗,侄儿觉得他们写的太小家子气了,文弱有余刚健不足。今儿提起西湖来,侄儿一时有感,想了两句诗词,念给王叔听听可好。”
兀术一向不读诗词,方才完颜亮说的那些地方他都没去过,临安他倒是去过,当年他搜山检海捉赵构,就路过临安,因他一心想着捉赵构,根本就没心思看美景美人。
忽的听完颜亮要给他念诗词,兀术心道:“这小子和皇上一样,都喜欢汉人的诗词,想是看到美景,一时来了兴趣,想要显摆两句。”
兀术笑道:“你念吧!你叔叔我虽然不会作诗作词,汉人的书籍也曾看过一些,还不至于对牛弹琴。”
完颜亮背着手,目望着平阔的金明池,正色道:“万里书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兀术虽不懂诗词,但听了完颜亮的诗句气势磅礴,尤其最后两句:“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正和他心意。
兀术指着完颜亮,赞叹道:“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雄心壮志,难得难得。”
水亭阁旁的哈迷蚩听了,也为完颜亮诗词的气势所征服,忙走上前来,瞟了完颜亮几眼,见他十八九岁的年纪,眼神却又一股桀骜之气,心中想着:“此人将来必不甘于人下。”
兀术问道:“郎君怎么来了,可是前线有战事传来。”
哈迷蚩将战报递上去,兀术一瞧,气的的青筋暴起,脚一跺,将白玉石板踏出了裂纹,兀术一手提了赤金龙长柄阔刃刀,一面又吩咐备马,整兵,他要亲临前线。jieyidazhiye.com
兀术率领他的精锐骑兵,铁浮屠柺子马十万大军,血气腾腾的直奔顺昌城而来。
聂耳韩常等人忙迎接兀术入营帐,兀术喝问道:“何故数日,攻不下一座小小的顺昌城。是你们不用心备战,还是本元帅的兵马军器给的不精良。”
聂耳、不跶不也听了,皆低头不敢言,韩常站出来道:“不是末将等人不用心,也不是元帅军甲器械不好,实在是宋军今非昔比,不似往日那般了,元帅若以为末将为战败找借口,元帅和宋军一战,便知末将所说不假。”
兀术听了,猛地跳起来,手拍着桌子,大喝道:“你出师不利损兵折将,还敢扰乱军心,本元帅先斩你。”
聂耳出列道:“元帅息怒,韩常一向心直口快,不是有意冒犯元帅,请元帅看在韩将军以往的功劳上,暂且宽恕他无心之过。”
兀术也不真的要杀韩常,只因韩常惹怒了他,他才口出凶言,又有聂耳为他求情,他顺手推舟将韩常之事翻过去了。
忽的账外将士进来奏道:“东京副留守刘琦派遣使者张惟清送战书。”兀术命人将张惟清带进来,张惟清递上战书,道:“刘太尉不但请战,而且还说,若说贵国大元帅怕河水难渡,愿献浮桥五座,供贵军渡河。只望大元帅千万不要失约,不敢来。”
兀术冷笑一声,道:“刘琦太自不量力,敢于本元帅战,那顺昌城本元帅一抬脚尖就踢到了。你回去告诉刘琦,浮桥不用他献,本元帅绝不失约。”
张惟清走后,众将都道:“刘琦主动邀请战,必有埋伏,元帅不可大意了。”
兀术笑道:“本元帅当然知道他主动邀战不怀好意,难道就因此不战了,他邀本本帅战,本元帅也要攻下顺昌城,他不邀本元帅也要攻下顺昌府,至于他邀不邀本元帅根本就不在乎,这顺昌府本帅是打定了。”
众将士见兀术主意已定,不敢在劝。兀术又命诸将回去整军备战,众将士听了无不遵从,恭敬的退出账外。
聂耳心里忐忑不安,欲要劝说,又看兀术态度坚决,将欲脱口的话忍了,退到外面,寻思道:“四太子自从升了都元帅,大权在握,越来越不肯听人言,倒不像以前的哪个四太子了,难道权利大了,人也变了。”
兀术遣散众将,独独留下不跶不也,问道:“郎君可见过显忠。”不跶不也道:“见过。”
兀术道:“什么时候。”
不跶不也道:“两年前吧!小公子忽然来找我,还问属下……”兀术道:“郎君何故吞吞吐的,有话何不明说。”
不跶不也道:“小公子忽然跑来问我,他爹是怎么死的。”
不跶不也说完,看了兀术一眼,又道:“属下告诉他,韩将军是自焚而死。”
兀术道:“他说什么。”
不跶不也道:“小公子听完呆呆愣愣的,什么话也不说,只说了句保重的话就走了。”
兀术道:“走了,他去哪了。”
不跶不也道:“这属下也不知道。”兀术听完,挥手道:“下去吧!”不跶不也闻言俯首弓腰告退。
兀术不知怎么的,见到不跶不也忽的想起了韩显忠,他记得当年就是不跶不也,将韩显忠带到他面前的。
如今不跶不也还是他的部将,韩显忠却走了。兀术忽然很怀念显忠喊他阿玛,在身边服侍他,照顾他的日子。他能感觉到,那时候的显忠是真心将他当成阿玛看待的,如今那样的日子不会有了,不由得心一酸,叹了一口气。
次日,兀术集结军将度过颍水河,在顺昌城下排阵叫战,刘琦派张惟清率领数百将士出城门迎战。
兀术见宋军出城迎战的将士极少,也不在放下心上,问道:“谁去迎战。”
完颜亮道:“元帅,末将愿去。”
兀术道:“好,务必小心。”
完颜亮道:“末将定取宋将的人头回来。”
说着一拍马,领着一队亲兵迎战去了,兀术令人擂鼓助威,那边顺昌城上,刘琦也令人擂起战鼓,两边的战鼓好像比赛似的,咚咚的震天响,将城下两队人马的厮杀声都掩盖住了。
完颜亮和张惟清两个战了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二人斗的正激烈,只听得忽的一声完颜亮的战马倒在地上,将完颜亮摔个大跟头,完颜亮慌忙爬起来,又怕张惟清偷袭他,忙向外跳了几步,将刀护在胸前,抬眼去看那战马,见战马抽搐着口吐白沫。
张惟清见完颜亮忽的摔下马,心中颇为诧异,不容他多想,提枪拍马要杀完颜亮。完颜亮没有了战马,也不正面迎敌人,只围着张惟清四处躲闪着。
兀术见完颜亮处于下风,忙令韩常、达英、聂耳前来助阵。韩常、达英、聂耳等人率兵马,将张惟清等部将团团围住。张惟清率领的部将都是不怕死的敢死队,虽然人少,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张唯清身中数箭,身上布满了刀口子,却手持血枪和金人血拼到底。
兀术见了韩常达英等人一时不能取胜,又派遣不跶不也、葛王完颜雍等人助战。刘琦一直在城上观战,见金人越战越多,张惟清等人快支持不住了,忙令部将赵尊、韩直领兵出城。
张惟清等数千将士,虽然不怕死,但也抵不住金兵一层有一层的攻击,人数越来越少,只剩下数百人拼死死战。两军正打的胶着难分,忽的城门大开,奔出一队骑兵,口中并没有摇旗呐喊声,手里都拿着巨大的斧头,照着金人的马匹、铠甲一通乱砍,只见斧头亮光一闪,地上成了尸骨不全、人头两处的人间炼狱。
金兀术见斧头兵厉害,忙命他的精锐部队铁浮屠、柺子马列兵助阵。只见阳光下铁光闪闪,千万个铁头人严命以待,金甲亮晃晃,铁刀银剑难进身。
刀锋一出鞘绿水河畔变成屠肉场,弓弩一出手,石头城墙变刺猬墙。铁浮屠将士战马皆戴兜鍪,三人为一队,以铁索相连,可进不可退,又有柺子马在两翼侧护,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宋军扑过来,犹如恶虎扑食,逼得宋军连连败退,死伤无数。
顺昌城上的刘琦见了,率领部将倾巢而出。刘琦列队布阵命长枪手在前,专门挑马上将士头上戴的兜鍪,或是刺杀马的眼睛,巨斧手在后,大斧子猛劈下去,纵然那些将士、战马披着厚铠甲,也抵挡不住利斧的砍杀,被巨斧砍着了,不是断头就是断臂。
在主将刘琦的指挥下,宋军逐渐转败为胜。两军斗的正凶,打得难解难分之时,金军的马匹忽的口吐白沫,倒地呻吟,金军将士也从马背摔下来抽搐打滚,喊肚子疼。
刘琦见计策奏效了,命令将士大开杀戒,将那些倒地呻吟的辫子兵都杀了。兀术也感到身体不适,心突突的望上跳,又眩晕又恶心,说不清的难受,又见眨眼间战局大变,又气又怒,提刀拍马前来斗刘琦,二人斗了几十回合,刘琦越斗越勇,兀术越斗越疲倦,心道:“本帅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中暑了。”
忽的一道凌厉光影刺来,又狠又快,直对准他心脏,兀术大吃一惊,慌的用刀挡住,顺势往下一带,将长枪推了出去。又和刘琦斗了十几个回合,逐渐体力不支。
兀术眼瞅他的部将,也出现和他一样的症状,眩晕的站立不住,摇摇晃晃似醉了一般,有的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兀术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买个破绽,跳出战圈,立即传令鸣金收兵。
刘琦趁势追击,斩杀不少女真将士,只见道路两旁、河流沟壑全堆满了金军的尸体。刘琦将顺昌大捷上报宋高宗,高宗大喜,封刘琦为武泰军节度使,兼职沿淮置制使。
话说兀术顺昌一战大败,一退再退,不得已退会汴京。退兵之前令韩常镇守颍昌府。令翟将军、不跶不也、达英镇守淮宁府,三路都统完颜阿鲁补、葛王完颜雍镇守应天府,以颍昌、淮宁、应天三地作为开封的防卫。因聂耳受了箭伤,兀术命他回东京汴梁休养。
兀术退回汴梁城,女真将士支持不住纷纷倒地呻吟,部将见了,前来告知兀术,兀术此刻肚子也是刀刮似的疼,一面吩咐军医去营帐看望将士,一面又传军医来看望他。
不多时,军医慌张张的来了,瞧了半晌,兀术不耐烦道:“本元帅究竟怎么了。”
军医道:“都元帅是中毒了。”兀术一听中毒,立刻跳起来喝道:“此话当真,岂有此理谁敢害本元帅。”那军医还未回话,前往营帐看望的将士的军医回奏道:“将士是中毒了。”
兀术听了诧异道:“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食物里下毒,来人,去给本元帅查,不管是谁,只要查出来杀无赦。”
哈迷蚩闻言,忽的道:“不用查了,属下知道是谁下的毒。”
兀术道:“是谁。”哈迷蚩道:“刘琦。”兀术重复道:“刘琦。”哈迷蚩又道:“是刘琦在颍水河投毒,我军将士、战马十之八九都喝了颍水河的水,故而才出现口吐白沫的现象。”
一语未了,有一小将士慌忙进来回禀道:“战马死了。”
兀术忙问他战马死的症状,那小将士说:“四蹄抽搐,口吐白沫,窒息而死。”
兀术闻言,气的脸色铁青道:“郎君所言不差,果然是刘琦使诈。”又懊悔自责道:“是本元帅太大意,这才上了刘琦的圈套。”话刚落地,又有部将回禀道:“又有战马抽搐口吐白沫死了。”
兀术命人将死的战马和将士埋了,命军医配置汤药给将士解毒。好在刘琦是将毒药投在颍水河里,水多毒药少,又值炎夏烈日炎炎,药性挥发了,那毒药还不至于当场要人命,军医配置了汤药给女真将士服用,解了大金将士体内的毒素。
话说刘琦为何在颍水河里下毒,只因他听说金兀术率领十几万大军前来攻城,而他手中只有两万人马,刘琦心知两万人马,无论如何都挡不住金国的铁骑。因此萌发了在颍水河上游投毒的计策。
刘琦定下计谋,又令部将张惟清前去金营索战,又怕金人不上当,便让张惟清故意说出轻蔑金兀术的话来。果然大权在握,心高气傲的兀术听完怒不可遏,立刻就要发兵攻打顺昌城。
张惟清回去将兀术的话说了,刘琦大喜一面令人在颍水投毒,并告诫自己部将不许喝颍水河里的水,又一面命人连夜在颍水河上搭五座浮桥,送金人渡河。
金人渡河时,正值烈日炎炎,将士口中饥渴,大都喝了颍水河里的水,起初没什么感觉,等和刘琦军交战时,毒性发作,像是完颜亮的战马忽然倒地死了,接着又是女真将士支持不住,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抽搐,刘琦军士气大振,靠着两万人马打退了兀术的十万大军。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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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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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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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完颜亮赋诗畅豪情,刘太尉投毒退敌兵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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