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文舞动着腰肢上前,将胳膊搭在雨晴肩头,笑道:“好姐姐,你别不信我说的,男人我见的多了,男人的心思我比你懂。你一心要做贤妻良母,可那些臭男人,可从来不会要做好相公的,花心萝卜多的是,柳下惠无一个,见一个爱一个还是好的,见一个丢一个是常态,姐姐,你可要看好沙虎郎君了。”
雨晴早羞红了脸,嗔道:“你越说越过了,当着众人,你也不害羞。”
水秀笑道:“我是为你好,你怎么不领情。”
仪福听了浅笑道:“好了素文,你别打趣雨晴了,沙虎郎君是个忠厚之人,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水秀道:“往往越是忠厚之人,心思越不纯呢?你们可不要被外表看似忠厚的骗了。”
仪福闻言一笑了之,忽见来云、紫云探头探脑的望外瞧,仪福上前问道:“你们看什么。”
紫云道:“今天是中秋节,我们和什锦院的姐妹约了一起过中秋呢?故而朝外面看了几眼,看有没有人来。”
仪福闻言,叹息道:“又是一年佳节。”顿了顿又道:“既是好日子,你们也不用侍奉了,去玩吧!”
来云听了笑嘻嘻道:“谢夫人,我们一会就回来。”
仪福摇头道:“好好玩吧!不用急着回来。”
仪福猛地看见桌案上放着一卷画,打开看时,只见棕黄宣纸上画着十五只大雁,一字排开朝南飞,画上并未题一字,仪福忙叫住紫云等人,问道:“这幅画哪里来的。”
来云看了笑道:“这画是阿宝姐姐送来的。刚才夫人不在,奴婢就让她放在哪了。”
仪福疑惑道:“阿宝可说什么了。”
来云道:“阿宝姐姐说,这是白花公主的师傅洪皓,临往燕京前特别派人,送到白花公主哪里的,他还特别交代这幅画一定要交到夫人手上,白花公主收到了,就命阿宝送来了。”
来云说完,眼睁的圆圆的望着仪福,仪福道:“你们走吧!”
来云三姐妹笑着嗯了一声,手挽着手走了。
仪福手里握着画,暗暗道:“洪大人一向待在完颜希尹的封地冷山,又怎么会突然之间去了燕京,是了,金兀术杀了完颜希尹,必定将完颜希尹的封地据为己有,洪大人高风亮节,不肯屈服金兀术,才被赶到燕京去了。他送我这幅画大雁一字南飞,雁南飞,南归,归宋,他想让我帮他回宋朝。”
雨晴见仪福自看了那幅画,就沉思不语,喊道:帝姬,你想什么了呢?”
仪福闻言笑了笑,道:“今天是团圆的日子,你也该回去陪着沙虎郎君。”
雨晴笑道:“他哪里待的住,府里事一刻都离不开他,我还陪着帝姬吧!晚间空闲了,我去看看他。”
素文听了噗嗤笑道:“晚间见才好了,花好月圆的更无人打扰了。”雨晴闻言脸颊绯红,佯装恼了,嗔道:“姑娘的嘴真是不饶人,我不敢应你了。”
雨晴说完,自个忍不住笑了,忽的听见婴孩的啼哭声,雨晴又见奶妈子跑来,仪福道:“你去看看吧!怕是黛岳醒了。”雨晴嗯了一声,转身走了,水秀也跟着走了出去。
仪福铺设香案,祭拜夜合、王氏、朱后等人,望着王氏等人的牌位感伤,怀念亲人故土,又想起那幅雁南归的画,更加惆怅忧愁,一转眼,又撇见窗外飘着纷纷扬扬的海棠、玉簪花瓣。jieyidazhiye.com
仪福触景伤情,思绪泉涌,提笔写词一首《中秋》:“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又是一年中秋,闺中侍儿,三窥帘栊,总不见月梢头。他乡十年,故国早抛。相逢难认旧颜容,何必相逢。玉簪花上,海棠架下,有个人正伤心。”
仪福写完诗词搁了笔,又抚了一会琴,因她心里不静,越弹琴心越乱,仪福便收了琴,坐在临窗的炕上发呆。
忽的听见一阵哀婉缠绵的萧声悠悠传来,仪福听见萧声,身子猛地一惊,站起身来朝门外望,见屋外空空无一人,只有红白色的花瓣飘落了一地,仪福喃喃道:“仲卿,是仲卿的萧声。”
仪福心道:“他怎么忽然吹起萧了,是了,想是他听到了我的琴声,知道我心思凌乱,特意和我的琴声的。”
仪福慌忙揭开琴搭,想要附和他的萧声,转念又一想,道:“不行,我不能害他。”
仪福忙又收了琴,重新坐在临窗木炕上,痴痴愣愣的听张仲卿吹了一曲《凤求凰》,又呆呆愣愣的听他吹奏一曲《鸳鸯词》,曲终了,仪福意犹未尽,沉浸曲子中难以自拔,就连金兀术坐到她面前,仪福也未察觉。
金兀术哼了一声,仪福猛地惊醒,抬头见是金兀术,目光自先黯淡了几分,仪福淡淡道:“四太子怎么来了。”
兀术不答反问:“天黑了,怎么不点灯,你屋里的人都哪去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仪福起身点了灯,放在炕上的木桌上,兀术又道:“方才我进来时,看见你坐着发呆,你想什么呢?”
仪福抬眼望兀术,见他脸色红通通的,身上带着酒气,喝的半醉,眼角之间似带着笑意,仪福道:“听说四太子又立了大功,圣宠优渥风光无限,仪福还没有恭喜四太子呢?”
兀术听了,眉头舒展,笑滋滋道:“恭喜,这一声恭喜若是别人说我信,从赵夫人口里说出来,意思可就不真了。不过本太子今天高兴,真也好,假也罢都当真的了。”
仪福张口欲要说话,兀术忙道:“你别说话,本太子今天高兴,我今天高兴,不想听你说话,你就静静的陪我坐一会,别说话。”
兀术说罢,自个脱了靴子,斜躺在炕枕上,眼里含着笑意,将仪福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下,看向仪福的目光既和蔼又亲切,仪福反倒被他看得不自在,仪福忍不住开口道:“四太子究竟为何而来。”
兀术闻言,笑而不语,仪福又道:“四太子不只是来看看仪福吧!”
兀术笑了笑,叹道:“赵仪福呀!赵仪福,你为什么不能简单些。其实你不用刻意防范我,我虽不好,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我对你没有歹意,只有正常男人对心仪女子的爱慕之情罢了。”
仪福沉思片刻沉重道:“四太子的爱慕对仪福而言,就是最大的歹意。”
兀术听了,摇头笑道:“算了,咱们还是都别说话了,我很想对你好,可你身上布满了刺,让我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
仪福不想听兀术说那些可怕的情话,在仪福的心里已经将金兀术看透了,无论兀术对她好对她坏,或是像此刻金兀术真情实意的待她,仪福也带着有色眼镜想他。
仪福心中一直挂念着灵运的事,便想着趁着金兀术高兴求他放了种灵运,忙张口道:“种灵运、”
仪福刚出口说了,种灵运三个字,兀术便打断道:“别提她,她,本太子会放,你放心,我完颜兀术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
仪福急急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关着她不放。”
说刚说一半,兀术嘘了一声,道:“别说了。”
仪福闻言愣了一下,却见金兀术又痴痴的盯着她看,仪福将脸转向一旁,看远处的屏风,屋内安静异常,都可以听到烛火噗嗤噗嗤上蹿下跳的声音。
仪福将脸转过去,金兀术盯着她笑,兀术的深情的笑意,更让仪福浑身不自在,更觉得金兀术别有所图,仪福忍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道:“四太子”
兀术又嘘了一声,慈和笑道:“别说话。”
仪福闻言更是忸怩不安,兀术道:“你要是觉得坐着不自在,你要是愿意,就去弹首曲子来听。”
仪福本不想弹琴,可是被金兀术看的,她心里发慌,她更愿意弹琴解惑,仪福欲要起身,兀术又道:“别弹了,你的琴声也不和我心意的,你还是坐着吧!”
仪福听了冷笑道:“那赵仪福这个人,更难和四太子心意了。”
兀术笑道:“你真是受不得一点委屈。”说罢,闭目假憩,仪福见他许久都不说话,以为他睡着了,想起身出去走走,却猛地听道:“坐下。”
仪福抬头一看,见金兀术睁开眼瞪着她,仪福手扶着炕桌,直愣愣的站着,兀术叹道:“你坐下,本太子有话跟你说。”
仪福无法又复坐在炕上,兀术叹道:“你到大金十几年了,十几年你和我从未心平气和过。今日本太子高兴,我放下面子来找你,实在不想再和你唇枪舌战了,你也不要在提什么宋金之事。我们就像金国的牧民或是宋朝的普通百姓一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我知道让你一时间接受我会很难,本太子也不可渴求,你能真心接纳我。我只是希望我回府时,你能静静的陪在我身边。我对你只有这点要求,你静静的陪在我身边就行,至于你心里想什么,你不用说出来埋在你心里就好。”
仪福闻言,迷糊望着金兀术,兀术笑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刚才和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戎马一生,混混沌沌过了大半辈子,遗憾太多也失去太多,我不想你像莲儿一样,等失去了,才悔不当初。”
仪福闻言,沉默不语,心里却冷笑道:“真可笑,如今你权利地位都有了,现在又想起要爱情亲情了,太迟了。我赵仪福不是莲妃,任你几句花言巧语就对你死心塌地,完颜兀术你看错了人,你我注定势不两立,哪里又有平淡生活。”
仪福心里虽如此想,脑中却有另外一番算计,仪福心下琢磨着她正有事有求于他,正想缓和与他之间的关系,他既有心求和,她为何不顺势应了他。
仪福思虑已定,叹道:“四太子有令,仪福怎敢不从。”
兀术笑着上前握仪福手,道:“本太子并不是想要命令你,我是想你自己情愿。”
仪福浅笑道:“仪福不是不知好歹,四太子的意思仪福都懂,仪福要的无非是平安二字。”
兀术闻言,环抱仪福道:“那好,从今以后本太子不会在你面前提征宋二字,你也不许提宋朝的人和事,以前是是非非一笔勾销,只看今后,怎么样。”
仪福低声细语道:“四太子怎么说,仪福就怎么做。”
兀术听了心里暖暖的,面上喜洋洋的,当夜留宿依兰院。
沙虎一直在屋外侍候,见屋里静悄悄没有动静,便想着金兀术、仪福已经安寝。
沙虎穿过角门,去西边后院找雨晴,雨晴尚未安寝正哄孩子睡觉,见了沙虎猛地一惊,放下熟睡的小女儿令奶妈看着。
雨晴将沙虎拉到那边屋里,侍奉沙虎脱了衣袍,却闻见沙虎衣袍上有胭脂香味,雨晴猛地想起水秀说的话,想了想笑道:“郎君今天可是见了什么人么,怎么这么不小心沾上胭脂,你也太大意了。”
沙虎尚未搭话,脸却红了,又不住搓了搓手,雨晴见状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尽管她心里难受,脸上却不露痕迹,抿嘴笑道:“算了,很晚了,早些睡吧!”
雨晴将衣袍搭在木架上,上前去铺床,沙虎拉雨晴坐在床沿,吞吐道:“实话跟你说,前几天宴会上,我见一个乐女长的好看,忍不住的多看了她两眼,谁知被四太子看到了,将她赐给了我。”
雨晴原就不是泼辣之人,听完将委屈都咽在肚子里,勉强笑道:“这是好事,多一个妹妹伺候你岂不是好。”
沙虎小心翼翼道:“娘子你不高兴了。”
雨晴摇头道:“没有,郎君平日已经很担待我了,这次我担待郎君一次又何妨。”
沙虎拉着雨晴的手,道:“我对那乐女是有几分非分之想,可是我忍住了,我想起了你,并没有与她做出越轨的事来,但是衣袍上却留下了胭脂香味,我这一次都告诉你,你别不高兴。”
雨晴听了噗嗤笑道:“傻相公,你真怕我不高兴,就不应该告诉我,你该瞒着我才是。”沙虎摇头道:“瞒不了,我一看见你就不自在,不说不行。”
雨晴闻言,抱住沙虎,道:“沙虎,你对我真好。”
沙虎又道:“那个乐女,我不敢退还四太子,我将她送到阿者身边伺候我阿者,你看好不好。”雨晴依偎在沙虎怀里,笑而不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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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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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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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感物伤怀听情曲,人生得意喜求欢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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