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黄包车夫拉得不好,而是她好不容易把安东的头放正,过一会儿他又在黄包车的颠簸中靠到自己肩膀上来。更让她觉得无奈的是,安东这家伙喝多了,手不老实,死死地搂着她的腰,不松手!
算了,牧小满也随他去了。毕竟她自己心里也十分紧张,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可能是快要到安东家的关系,又或者,是即将见到他那三个太太的关系。
牧小满不管怎么琢磨就是猜不透,如果安东真的已婚,为什么《申报》只有那只言片语?不过,等下就可以揭晓答案了。如果他真的有三个太太了,那代表报纸上的新闻已经被牧竹之给买断了。
如果没有呢?安东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撒谎呢?
问题是,吴大志,深泽他们也都见过他太太啊!又不像是撒谎啊!难道真的是牧竹之买断了?
牧小满就这么瞎琢磨了一路。
安东的脑子也没闲着,刚才那大半瓶酒喝得有些猛,黄包车晃得太厉害,让他有些晕,虽然不至于喝醉,不过,紧紧抱着牧小满还是很安心的。
可他不安心的是,两人的未来到底该怎么走。这段时间,爷叔的话始终在他心头萦绕,再加上族谱上记载了曾经安家被池正远一把火烧了所有的经过,更是让他头痛不已。
问题是,他从北平回来后,始终都在调查池家灭门的事,大家口中的池正远根本不是这种鸡鸣狗盗之徒,怎么会这样呢?可矛盾的是,很多老一辈上海人都知道,当年池正远的木雕厂之所以能发展起来,就是火烧安家木雕厂的结果。
越想越头痛!
两人就这么各有各的心思地回到了安府。
牧小满一抬头,呆住了。
远远望去,安府上上下下的门窗都贴着大红囍字!虽然看上去那红囍字应该是贴了有段时间了,并不是崭新的,甚至越靠近越看得清那上面已经有些斑驳的旧痕了。
所以,安东真的结婚了!
牧小满愣愣地看着那些红囍字有些出神,直到阿廖沙带着上上下下的仆人恭恭敬敬地从府里走出,喜气洋洋地大声喊道:“欢迎少奶奶回家!”才把牧小满的魂给拉了回来。
安东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淡定地松开了环抱着牧小满腰的手,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还在想着族谱上记载着的事儿,于是,他很讨嫌的说了句:“这位是牧小姐。”
说完,便下了车。
这一路,他压根儿就没敢动,生怕牧小满发现他是装的。那双大长腿早就麻了,他一个没站稳,软了一下。牧小满以为他真喝多了,赶紧一把扶住了他。安东将计就计,在牧小满的搀扶下搂着她进了家。
牧小满已经有好多年没来他家了,上一次来应该是高二的春假,她记得当时跟安东说非常喜欢他家客厅里的油画,那油画上是安本华父子俩,虽然没有安东的母亲,显得孤零零地,却依然觉得他俩的表情温馨无比。牧小满见了,很是羡慕。安东听了,立即请了油画大师到家里来给牧小满和自己也画了一幅,牧小满当时爱不释手,谁知,安东却不给她。说是,那画家是自己请来的,也是自己花了钱的,画了牧小满的这幅油画自然不能给她了。更何况,那画像上又不是只有牧小满一人,还有他自己呢!
而那幅画着牧小满和安东合相的油画现在正挂在客厅的正中央!和安本华父子俩的油画并列挂在那儿!
牧小满怔怔地看着那幅画心里却更加困惑了,既然大红囍子都贴着了,为什么这幅画没有拿下来呢?
太奇怪了!
看着那幅油画,牧小满的心里百感交集,浓浓的酸楚瞬间溢满心间,却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
不过,既然都到了他家了,那三个太太的庐山真面目总是要见上一见的!哪怕见一个也是好的。于是,她大声地喊道:“阿廖沙,快喊你家大少奶奶,二姨太,三姨太来!我快架不住了!”
阿廖沙面露难色地跟在他们后面,声音不大地嘟囔着:“哪来什么二姨太,三姨太啊?”
牧小满是没听见他这声嘀咕,不过,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的声音喊得这样大,却还没见到那三个太太,她的心里从困惑到渐渐明白了许多。或许,那大红囍字本来就是毕业后两人准备结婚的见证,再或许,那三个太太的说辞只是他和其他人一起串通好的,是为了让她死心的理由。
可很多事情又说不通了。她今天在报社看到的那一切都让她觉得,安东绝不可能轻易地放下她,一个为了自己反复更改计划的人,一个为了自己放弃梦想国度的人,一个为了自己患上晕海症的人……真的能轻易地放下这段感情吗?
她就这么脑子杂乱地想着,架着安东上了楼梯,经过那幅油画边又多看了几眼,却越看越难过!
安东心里也在犯嘀咕等下到底该怎么办,如果真让牧小满进了自己卧室,可能什么都露馅了。到时候该怎么解释自己和她的关系?该怎么解释当初分手的理由?如果真的全部解释了,爸爸的事又该怎么说得出口?
从北平回来后,他一直在寻找当初跟安本华一起踏上奉天罪恶旅程的那个人,因为安本华对他说过,当年去的,不是只有他一人。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那个人。安本华顶多是个帮凶。但是那人到底是谁,安本华却并没有明说。更何况,安东之前调查过,当年去奉天是有三队人马的。安本华可能会带一队,另外两队是谁呢?
关于真正的罪魁祸首,目前安东心里只有嫌疑,却毫无证据。就是这样的情况他也给不了牧小满什么,更不能对牧小满说明什么。
就算是调查清楚了,可池正远当年对自己家犯下的罪恶又该如何说得清?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难过!
眼见着马上就到他的卧室了,牧小满刚扭动门把手,门还没开,安东却上去一个反锁,将门紧紧地关上了。
牧小满诧异地看着他。他双手撑着门,将牧小满圈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哀伤地问:“你想做什么?”
“……”牧小满觉得喝多酒的人是真的很没有理智,这一路走来,她闻着安东身上的酒味并不是很浓,原本以为他喝得不多呢!
安东低下头笑了,又抬起头,看着她,难过地说:“小满,可不可以再等等我?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
牧小满笑了:“我也没奢望你给过我什么,你能给的,应该也只有谎言了。”
“我从未对你撒过谎。”安东难过地看着她。
“你为了让我死心,联合吴大志他们编造三个太太的事,这是撒谎吧?”牧小满本来是想对自己的推测做试探,不料,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安东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你怎么能这么想?”
“好,也许我是不该这么想!你那三个太太在哪里?为什么到现在她们都没有出现?好,既然你已经结婚了,那为什么我和你的油画还挂在客厅里?难道你的夫人们不介意吗?”牧小满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在说这些事情时,全身发抖。
安东确实无话可说。
牧小满看着他的脖颈,蓝黄绳结在安东那白色领口下衬托着他的脖颈修长而骨感,她笑了:“既然你那么希望我死心,为什么你不把蓝黄绳结扔掉?”见安东望着她痛苦的眼神却并未回答一句,她又鼓足勇气问:“你当初患上晕海症,是不是因为我?”
安东惊讶地看着她,半天没吭声,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用干哑的声音说了句:“你都知道了?”
“我在1925年的报纸上看到的。”牧小满把眼泪噙着,用力地憋着,说:“安东,我不相信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还能轻易地忘记我!我不相信你当初说分手是真的想要离开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www.jieyidazhiye.com
安东在忍着心中的痛苦,在忍着想要抱着她忏悔说缘由的冲动,在忍着想要亲吻她告诉她自己根本不想离开她的心。可一旦说了,理由呢?身份呢?立场呢?如果真的全都说了,她会不会更恨自己?更恨自己的爸爸?
“……对不起。”安东低下头,眼泪瞬间掉落在牧小满的裙摆上。
牧小满退而求其次地,不甘心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就好像你跟日本人打牌被告发了一样?”
“……没有。”
“你是不是缺资金呢?是不是做生意不顺遇到困难了呢?”牧小满渴望他回答的目光安东是没有看到,因为他始终低着头,他怕牧小满看到他满是泪水的眼睛。
过了好半天,他才抬起头来,眼睛红红地看着牧小满,说:“什么都没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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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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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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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安东家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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