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的穿花绕树,沿着芬芳扑鼻的花丛一直走。
刚跨进前院,便看见花园中立着的两个人影。一个锦衣毓秀,玉树临风,另一个则是白衣玉带,丰神俊雅,梅枝下,衣袂翩然,竟比那清风拂月般的水墨画还要养眼。
自然,这幅画里,如果忽略那两位眼中看似轻风细雨,实则风起云涌的敌意,就更完美了。
他,清减了好多,那身纯白镶金边的丝袍穿在他身上,竟比一年前松垮了许多,秋冰月的心,微微一颤。那个他们初次见面的夜晚,他穿的就是这身衣裳,泪水霎时漫过眼角,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来报复她,惹她伤心,好看她笑话的。
“这茶的确算得上是难得的好茶呢,香叶,嫩芽。”朱祐枫眼神清亮,“茶经上说焕如积云,晔如春敷,本王喝到时倒也觉得真符了这话。”
“月惟初秋,农工少休,结偶同旅,是采是求,承丰壤之滋润,受甘霖之霄降,惟兹初成,沫成华浮,焕如积雪,晔若春敷,下官不才,不知王爷是否此意。”叶聪看着朱祐枫朗朗道。
朱祐枫爽朗地笑起来,“叶大人好才情,不愧为一代大将的后人,倒也真是文武双全之人。”
“王爷您过奖了。”叶聪谦虚地笑笑。
“这茶也喝过了,是该聊聊正事了,驸马爷的后花园倒别有一番特色,想必长泰也常常在此仰天赏月吧。”
朱祐枫低沉的声音响起,含着无尽的悲伤。
叶聪闻言更是面色苍白,身子不禁颤抖了几下。
“怎么驸马爷冷了么?”朱祐枫一脸探究的看着他。
“是,有一点。”叶聪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喔,那驸马爷可得当心身子,怎么府上的下人们都不见了几个,难不成都换下了?”
“我本不喜人侍候,公主走后,便谴散了他们,皇上也说要勤俭治国嘛,那本官就从自己做起了。”叶聪此时已恢复了常态。
朱祐枫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扯扯唇角。
“这么说原来这府上还是有不少人的,可一个大活人落水,都没个下人在身边候着,就这样白白淹死,堂堂驸马府,岂不荒唐。”朱祐枫忽的俊面一沉。
“王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叶聪心虚的看着他。
“本王没什么意思,倒是叶大人有点儿意思。”朱祐枫针锋相对。
“那天我不在府上,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王爷若是不相信,那就将本官锁拿了吧,不要在一旁阴风阵阵的。”叶聪愤愤出声。
“大人何必着急呢,本王并没有说……”
哗啦一声。
“什么人?”叶聪猛的喝道。
秋冰月倒抽一口凉气,她原只是想远远地看他一眼,可听到他们的对话,朱祐枫想必是怀疑了什么?她下意识地就踢了粒石子,她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她只是……也不想叶聪有危险,毕竟当初是为了救她才会误杀了公主的。可是真的要出去面对面吗?惨遭灭门之后,她又该如何面对他?像是有什么在她心里乱窜,眼底忽然有些恍惚,心,也莫名的慌乱。
躲是躲不掉了,只得强打起精神,直起身走了出来。
“你……”叶聪一脸懊恼,想她平日里从未走出过后院,今日怎的偏偏蹦出来了?
朱祐枫则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抿了抿唇,才艰难出声,“秋儿,你来了。”
他的声音不若往日般清雅镇定,如他的心一般,有了莫名的慌乱欣喜,还带了一丝激动期待,清幽的眸子闪出点点光波。
只那一眼,她的眼光便如同被粘住,愣愣地收不回来,他修长挺立的身姿散发着淡淡的清雅风华,宁和如诗,纯白色的长袍更衬得他的清俊无双,气度高华,他在看她,眸里的点点光泽宁和温暖,唇边的丝丝笑意淡定温柔。
他对她笑了,秋冰月不敢置信地咬了咬手指,的确不是在做梦,在她如此伤了他的心后,她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恼恨与埋怨,他的眼中满满都是笑意和宠溺,他真的没有怪她?还是他将心事隐藏得太深?冰月的心紧紧的揪着,脸上表情变来变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瘦了,瘦了许许多多,记忆里,他的下颌有这么尖么?记忆里,他的脸色有这么疲倦么?记忆里,他的身体有这么消瘦么?记忆里……
是吃了很多苦?还是积劳成疾?清冷的柔辉里他隐忍沉静的面容,让冰月的心不可遏制的痛起来。望着他,最终与他镌刻的眼神,交相连连,视线已然一片模糊。多日来,积存的相思,使她险些发狂,冰月多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住他,轻声细语地告诉他,她有多么的想念他。
“枫……”轻轻念着他的名字,清亮的眸子蒙着雾色,似是探问,似是自语,语气轻得像要随风而去。
眼前的女子,一身素白衣衫,宛如仙子般出尘飘逸,凉凉的秋风吹起她柔软顺滑的长发,如翩跹的蝴蝶般姿态优美,熟悉的清香随着空气停在他的鼻尖,熏得原本清醒的他有些微醉了,心,在不知不觉间再次彻底沦陷,之前的埋怨与委屈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俱已消散无踪。
朱祐枫的脚步不自觉的向她移去,猛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遮在了她的面前,朱祐枫不得不停下脚步,恼怒地瞪向挡着他的叶聪。
“月儿,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与王爷还有国事相谈,你先回房,困了就先歇着,不必等我。”
叶聪手很自然地搂向她的腰,一个顺势,便将她拥在怀中,一脸无比温柔的笑,而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愕然,抬头,望向面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抓到的红杏出墙的妻子般尴尬不已,不由得吱吱唔唔解释道:“我……那个那个……我……在看星星呢。
挣扎着从叶聪怀中脱出,后退一大步道:那个……今晚天气不错啊,呵呵,瞧这满天繁星,真好看,呵呵……真好看啊……呵呵。”秋冰月眼泪汪汪地笑着,嘴角都快抽歪了。
朱祐枫则死死的盯着叶聪,那眼神恨不能立时将他撕成两半,叶聪却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朱祐枫瞪他,他就看天看地看树就是不看人。
过了半晌秋冰月忍不住了,小声道:“你们,说话啊,就算两只猫面对面这般久也要吱一声吧。”m.jieyidazhiye.com
结果两个男人齐刷刷的看向她,又转回脸面无表情的一个继续瞪视,一个继续看天看地看树就是不看人。
最后朱祐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今晚天气真好,果然满天星光。”
秋冰月这才下意识抬头望天,切,别说是满天繁星了,天上除了一个月亮,再也找不出其它任何东西,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大有长进啊。
叶聪道:“是啊,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正适合赏月了。”
好,很好,非常好,又一个睁眼说瞎话的高手,秋冰月冷笑。
朱祐枫:“观星不语真君子,看月动手是小人。”
叶聪冷哼:“羊肉不曾吃,空惹一身膻。”
朱祐枫挑眉:“心正不怕人说。”
叶聪冷笑:“身正不怕影斜。”
“停,停,你们两个闭嘴。”秋冰月打了个手势,麻烦你们说句人听得懂的话行不。”
朱祐枫不屑地看看冰月,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无风怎会生尘埃,看看你什么样子,别土鳖上岸——凶得不知死活。”
秋冰月听得浑身颤抖,几乎站不住了,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啊,逮着机会就想教训她,心中暗骂:你才是鳖,你们全家都是鳖精。
只是这样的争锋相对,却又让她心里如此的甜蜜,那是心底深处,最温馨的记忆。
她想过一百种再见他时的情景,哭诉、憎恨、埋怨、质问或是相见不相识,却独独没有想到,会一如当年他们的第一次相见,还记得那时她骂他是千年王八万年龟,而今他终于骂回来了,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记得可真清楚,不过,似乎,好像——龟与鳖,还是一家的嗫!
可是秋冰月有点想不通了,别人都是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蜜蜂我是花,怎么到了他俩这,就成了你是王八我是鳖了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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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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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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