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滞,瞳仁紧缩,那一瞬间,梦里的那双美人眼仿佛与眼前这人重合……
“盛总,夫人在找您。”
女佣的声音将盛凌风的思绪瞬间抽离回来,杜月轻轻眯着眼睛,低笑一声,玩味似的勾了勾唇角。
夫人么……
这个称呼还真是,刺耳啊。
“你想让我当众抢亲还是给你那位夫人留点面子?嗯?”
杜月歪着头,眸子熠熠生辉,看他的模样就像小孩子见到喜欢的玩具那般。
盛凌风喉头发紧,皱眉别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勾人的眼睛。
他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古怪的情绪,从这个女人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忍不住看她,想要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一遍,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绒毛。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面前拥有这么浓烈的存在感。
他不答话,杜月倒也不闹,微笑着注视他远去的背影,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低“啧”了一声。
她已经给他选择了,他却不答,这不是逼她采取最激烈的方式么?
贺扬皱紧墨眉,低声提醒她:“你不要太放肆,这是盛家的主场。”
闹出那等丢人现眼的事,就算他出手恐怕也不能保得杜月全身而退。
杜月歪了歪头,却是轻轻笑了:“放肆?我怎么放肆了?我没没埋炸弹炸了这地儿,盛凌风若是非要跟我走,也不是我能拒绝的,不是吗?”
说罢,也不看贺扬什么反应,便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贺扬垂头丧脑,最后却只能认命叹气,慢悠悠跟在后头。
他想,杜月应该会换身衣服,然后双眸含泪,楚楚可怜诉说他们的往事,到了那个时候他应该会选择去洗手间,否则就是自虐。
然而,他脑补了那么多,现实却十分冰冷。
没有任何多余的准备,杜月只是一个箭步冲到新人旁边,面含微笑:“你要跟我走吗?我只问你一次,如果你不走的话,我再也不来接你了。”
宾客们震惊不已,错愕地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某个精彩瞬间。
抢亲?居然还有这么刺激的戏码?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居然敢在盛家的地盘闹事!
苏盈盈面色苍白,揽在盛凌风臂弯里的手紧了紧,不敢直视杜月气势凌人的目光,眸子擒泪,小声唤着:“凌风……”
男人却不看她,他所有的目光,都倾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深邃的,幽深的。
苏盈盈纤细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杜月仍旧注视着盛凌风,不悦地皱紧眉头,抬了抬下巴,满是倨傲不满:“我不是来听你沉默的,我要听你的回答。”
男人勾了勾唇角,看起来心情有些愉悦。
一个看起来很重要的决定,他却并没有过多思索,将手臂从苏盈盈手里抽出来,捏住杜月的手,不紧不慢地道:“我跟你走。”
杜月笑了,笑得神采飞扬,明媚灿烂。
“不,不……”苏盈盈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嘴唇嗫嚅了两句,倏然抬头,猛地盯住盛凌风,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凌风你忘了吗?今天可是我们的订婚宴!你已经带我见过爷爷了,你怎么能,怎么能……”
“闭嘴。”男人冷淡开口,眉心不耐地拧成一团。
这两个字像打开了某个开关,那个弱小怯懦的女人消失不见,苏盈盈像条毒蛇一样盯着盛凌风,怒声大喝:“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人抛弃我?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怎么能……”
“聒噪。”杜月冷冷淡淡地打断了她,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轻嗤一声。
真是个可疑的女人,什么叫在一起那么多年?这几年盛凌风不都在和她厮混?她缺席那五年,也有沈小婉看着,可没听说过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
这个苏盈盈,从哪冒出来的?
苏盈盈本来有满腔的怒火和委屈,被这女人冰冷的眼神一扫,整个人瞬间凝住,大脑一片空白,连原本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浑身生人勿近的冷淡气场,和盛凌风好像。
这两个人站在那里,宛如一对璧人,无比契合。
“走吧。”杜月反手攥紧那骨节分明的五根手指,踩着高跟鞋下了礼台,迎着宾客们惊诧的目光,昂首挺胸,款款离去。
盛凌风跟在她后面,乖顺异常,素来以铁血手腕著称的盛总裁,今日跟在那女人身后,却像个大型忠犬。
贺扬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切,脸色阴郁地喝了大半瓶酒,一口气堵在心口,无论如何也散不去。
他怀疑自己有自虐倾向,否则他为什么会同意带杜月来这里?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地下车库。
一男一女坐在车里,女人懒洋洋地抽出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打火机在烟头凑了一下,立时冒起火星子。
左臂搭在车窗上,她探了半个头出去,吐出一圈白色烟雾。
盛凌风盯着她熟练的吞云吐雾的动作,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
“你要带我去哪?”
杜月回眸,冲他扬了扬眉,笑得格外嚣张:“盛总连要去哪都不知道就跟我走,不怕我卖了你?”
盛凌风是个规矩且严肃的人,不喜她这般痞气模样,眉头皱得更深了,冷冷道:“敢卖我的人还没有出生。”
杜月不爽地低“啧”了一声:“变成了智障还是这么一副吊炸天的性子?”
男人脸色瞬间沉下来,眸光凌厉得可以杀人:“你说谁是智障?”
“你啊。”杜月半点不惧他,一个冷幽幽的眼神扫过去,冷嗤一声:“连我都不记得了,你不是智障是什么?喂,你该不会出车祸失去记忆了吧?这什么狗血剧情。”
盛凌风阴森森地盯着她,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如果有,那一定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可现在,他对这个嚣张的女人却生不出半点杀心。
为什么?
一股躁郁凝结在胸口,盛凌风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喘了口粗气,眉目阴郁得不像话。
杜月惊了一下,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的侧脸,迟疑问:“你真出车祸了?”一字一句,咬的极其认真,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怒意。杰伊文学网
在她眼里,盛凌风出车祸和有人谋杀他没什么两样,他可是有专职司机的,司机每天上任前都会测酒精度,杜月见过他,那是一个和和气气的大叔,开车很稳,出车祸的几率基本为零。
想到那个奇奇怪怪的苏盈盈,杜月不禁脑补了一出戏。
想着,眉目间的神色冷下三分。
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人!
盛凌风:“……”
气氛沉冷了一瞬,男人按着眉心,似乎精神状态不太好。
杜月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狗血剧情,好像失忆的人想起以前的事都会头痛?她想了一下,决定善良一点,先把人安抚下来再说,然,她还没说话,盛凌风倏地抬起头,冷冷看着她:“没有出车祸。”
杜月挑了挑眉:“那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快速别过头。
他也不知道。
像是记忆被什么东西突然篡改了,有的一片空白,有的奇奇怪怪,经常睡觉后会梦到一双漂亮的美人眼,分明是很诡异的事情,可梦里那双眼睛却奇异地带给他安全感。
他本能地相信那双眼睛,他觉得那双眼睛比他的记忆更靠谱。
迄今为止,他见到两个人有着那么一双眼睛的,苏盈盈是一个,杜月是一个,那么,谁才是他梦里的人?
越想越烦躁,情绪控制不住地上涌,低低吼了一声:“滚!”
杜月:“……”
哟,失个忆还长脾气了,敢吼她了?
长本事长本事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临走前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你这么凶我,迟早会后悔的”。
盛凌风气得砸坏了方向盘。
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嚣张?他的梦中情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
第二天,杜月订了最快的机票回国,速度快得贺扬不禁咋舌。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要留下来和盛凌风培养感情。”
“开什么玩笑?”杜月笑了,“我还要回国工作啊,不然谁养我?”
贺扬想说“我养你啊”,话到嘴边,却又默默咽了回去。
她并不想要他的承诺,他说出来,不是给她增加负担么?
“唉……”贺扬垂头丧脑,可怜的备胎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
杜月懒懒散散地瞧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你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富豪了,富豪的标配,豪车名表别墅游艇美人,前面几个你都有,所以,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女人的问题?”
贺扬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去别的女人怀抱?”
杜月倏然认真下来,看着他的脸,心下感慨万千。
这大概是世界上除了孟怜以外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
她希望他幸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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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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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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