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韦氏成为了皇后,被尊为韦皇后,韦皇后看向不远处的于敬妃,淡淡的冲着她笑,可这笑别人看去,或许只是一种简单的笑容,可于敬妃却看出那是一种炫耀,一种讥讽。
这照惯例,皇后的册封大典结束后,次日,便是祭天大典,说白了就是到宫外做个样子给老百姓看看。
祭天大典要比册封大典好玩多了,册封大典上除了官员就是后宫妃嫔,在不就是皇子、皇女,可这祭天大典可不一样,可以从高高的台子上俯视下方的老百姓,受他们的参拜。
皇上牵着韦皇后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高台,这高台历来有多少位皇后和皇上一起登上去过,想想那个吕皇后,就曾经与皇上,就想这样,手牵着手,一起走上去的。
两个人高高在上,开始祭天大典,身旁的众人开始跪拜,可这刚开始,就听着什么轰隆隆的响了,再抬头看去,哗啦啦,整个祭天的台子倒塌了。
整个现场慌乱不堪,荣浅赶紧护住自己身边的凌念,玉瑾看着台子倒塌了,记得赶紧一边跑过去,一边大喊着‘父皇,母后’。
侍卫们赶紧跑过去救人,这场面都快乱成一窝粥了,侍卫们在架子底下扒拉着,好不容易把韦皇后和皇上给救出来了,于敬妃这个时候急忙站了出来喊着:“程太医,程太医何在,快赶紧救皇上。”
底下的老百姓也傻眼了,这样眼望着天,看了半天怎么回事,什么声音,又怎么乱哄哄的。
祭天大典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众人赶紧赶回宫中,韦皇后被送回了靖霞殿,由其他的太医诊治,而皇上被送回自己的寝殿,由程太医诊治。
众人在寝殿外守着,玉瑾在皇上的寝殿外张望着。
“嫂嫂,我先去母后那看看,若是父皇醒了,你及时派人通知我。”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去瞧瞧你母后。”
玉瑾跑去了靖霞殿,荣浅和凌念还有荣浩,继续蹬在这,众人都徘徊在这皇上的寝殿之外,凌念看着周围等候在寝殿之外的人,这些皇子、公主、妃嫔们。
他们的心里有多少是真心在为皇上担忧,又有多少是想在皇上驾崩之前假装些什么,更有多少人,内心深处满心期待着皇上出点什么事。
于敬妃走出殿门,将所有的人都打发回个宫。
“好了,程太医说了,皇上没大碍了,说是要观察一夜,等皇上行了再看情况。”
于敬妃的话让其她妃嫔很不满意,一个个的都搂着自己的皇子公主想进去,就跟要见皇上最后一面似的。
于敬妃喊了一声:“来人啊,不要让任何人打扰皇上休息。”
侍卫们全部挡在了宫门外,于敬妃看着那些妃嫔们,表情中显露着什么,凌念看去,一刹那间有种怪异的感觉。
荣浅托起凌念的手,缓缓的说着:“凌念,既然父皇没什么大碍了,那咱们先回王府吧,不要打扰父皇休息。”
凌念看看荣浅,淡淡的点了头。
“儿臣,先行告退了。”
荣浅和凌念走了,荣浩犹豫了一下,也行礼说:“母妃,那儿臣也先行告退了。”
那些妃嫔们见于敬妃自己的儿子都走了,也不敢再乱来了,毕竟自己的羽翼不如于敬妃丰满,众人都散了,于敬妃缓缓的转过身看着那宫殿,淡淡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凌念回王府后想想这事,越想越不对劲,便和芙珠去了祭天大典的地方。
凌念环视着四周,这里就像是废弃了一般,脏乱不堪。
“主子,您在想什么?”
凌念抬头看看芙珠,犹豫了一下后说:“我只是在想,这台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倒了呢?”
芙珠看看周遭,往前走了两步检查着地上的废木柱,似乎发现了什么,表情突然略显惊讶,她赶紧转过头说:“主子,你瞧,这里明显是被人用利刃截断过的痕迹。”
凌念一听,赶紧上前查看,果然,大部分都是很齐的断面,之后一小部分像是自然断裂的样子。
“芙珠,这个台子是哪里负责搭建的,又是什么时候搭建?”
“这是由户部和礼部共同监造的,历来这祭天大典,都是提前架好台子的,说是一直用一个会有晦气。”
凌念转过身,低着头思考着琢磨着。
芙珠见凌念在思考什么,便小声问着:“主子,是不是觉得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凌念抬起头淡淡一笑说:“这还用觉得吗?这分明就是,这么明显的事,我想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只是当时我们都太在意皇上和韦皇后,全都慌乱成一团,根本慌了手脚,完全没有去这些事。”
芙珠思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着,凌念似乎听到了她提到于敬妃,便问着:“你说这事与于敬妃有关?”
芙珠低着头,顿了顿后说:“奴婢突然想起,于敬妃的父亲于世雄曾与礼部尚书常遇春十分要好,那一年于敬妃还没有进宫时,她的父亲和常遇春曾一起就任与吏部。”
“你是想说,于敬妃与监造台子的礼部尚书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算是吧,据奴婢所知,那户部尚书也曾是礼部尚书常遇春的学生。”
凌念恍然大悟似的,呢喃着:“母妃不想让韦氏成为皇后,所以才,出此下策。”
芙珠没有说话,她的心里其实默认了这个想法,可凌念却不能十拿九稳的确定,还帮着找借口。
“或许母妃有不得已之处,或许,那韦氏加害过母妃,所以,所以才,只是想教训一下她,吓吓韦氏,可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其实凌念的解释,连她自己都骗不了,她抬头看看芙珠,芙珠紧盯着自己看着,那表情明显是在问凌念‘你还要骗自己吗?’。
凌念回王府后,没有告诉荣浅自己去过祭天台,更没有把心里中的疑惑和怀疑告诉荣浅,她怕荣浅会接受不了,甚至会怪自己胡思乱想,竟然怀疑自己的母妃。
次日,凌念一早便和荣浅进宫看望皇上,却看到玉瑾哭着走向自己。
“瑾儿,你这是怎么了?”
玉瑾抬起头,满眼泪水,缓缓地流淌着。
“母后,母后,薨了。”
“什么?”“什么?”
凌念和荣浅都惊愕了,没想到才一天,韦氏被册封为皇后,仅仅当了一天的皇后就死了,且死的这么不值,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皇宫的风水有问题,为什么接二连三的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去。
凌念和荣浅、玉瑾担心皇上也有什么意外,赶紧走进殿内,于敬妃正守在榻边。
“小声点,皇上还没有醒呢!”
于敬妃站起身,走向凌念等人,招呼着他们出去说话,更是看着玉瑾满脸泪花,皱皱眉问着:“瑾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父皇没事,只是暂时还没有醒过来,他会好起来的。”
“母后,母后她。”
玉瑾哭泣着说不下去了,荣浅接过话说:“母妃,韦皇后她刚刚薨了。”
“什么?是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玉瑾哭着说:“刚刚,我担心父皇便来瞧瞧,也不知道这后面的事该怎么办了。”
于敬妃虽然搂着玉瑾安慰着她,可凌念却在于敬妃的嘴角看到了一丝窃喜,那一刹那凌念突然感觉十分恐惧,浑身发凉。
于敬妃安慰着玉瑾,跟随她去了靖霞殿,去看看情况,而凌念则和荣浅留在了皇上的寝殿内。
凌念坐在榻边看着皇上,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想伸手试探他的鼻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凌念假装让荣浅去给自己倒杯水喝,然后,趁着荣浅不注意时,伸出手试探着皇上的鼻息。
还好,皇上没事,可是,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于敬妃所为的话,那么,继续让她守在皇上身边安全吗?皇上会不会也出事,毕竟,祭天大典上,于敬妃的的确确不仅仅是想要害韦皇后,恐怕连皇上都。
“凌念,凌念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入神?”
凌念琢磨着事,想的有点入了神,以至于荣浅走到她身边递水给她,她都不知道,直到荣浅喊了半天,她才回过神来。
“哦,没事,我只是有些担心父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所有人都担心,这会几位太医正在开方子呢,说是待会还会来会诊。”
凌念点点头,再看看皇上,这很明显就是脑震荡嘛,这脑震荡可不是那么容易醒的吧,哎,只怪自己什么书都爱看,太爷爷和爷爷那么多的古书,都看过了,偏偏那些医书,正眼都不瞧一眼。
要是多少看过一遍,脑子里也能记住点什么,这现在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干等着,干瞪眼看着。
这要真是脑震荡成了植物人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这里的一声能不能治好这个病,皇上啊,你究竟什么时候能醒啊,凌念有好多话想告诉你,有很多事都太可疑了,如今也只能跟你说啊!
凌念苦恼着在心里自言自语着,一切都是干着急,皇上始终没有醒来,每天凌念都会和荣浅来瞧瞧皇上,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这一天,终于等到了,凌念和荣浅刚到皇上寝殿门口,便被侍卫拦住了。
“雍王殿下,雍王妃,皇上刚醒,现下正在和几位大臣议事,请殿下稍候片刻。”
“你说的可是真的?父皇醒了?”
荣浅激动的问着,凌念也高兴坏了,赶紧劝着荣浅:“荣浅,皇上这几日都没能治理朝政,这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咱们先不打扰他了,知道他醒了没事了,咱们也就放心了。”
“嗯嗯,你说的是,那咱们先去御花园等着,等父皇谈完国事,咱们再来看他。”
凌念和荣浅去了御花园,而皇上的寝殿内,几个朝中重要的大臣都跪在地上,等待着皇上下达命令。
“皇上,这香河一带又有灾情,还有柳州、宿州..”
“这些事,朕听说了,朕,今日,选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
皇上的一席话打断了正在禀告事情的大人们,几位大臣微微抬起头看去,这只听得见皇上的声音,却看不全乎皇上的正脸,只见这于敬妃坐在榻边,搀扶着皇上。
而皇上也只有声音能让人确定是他,大臣们也都知道这皇上刚醒,都不敢太过多的问什么,只是以为宣自己来,是禀报近期的国事。
“你们,几位,都是朝中大臣,也都是,为了国事常年,分忧,朕,近来龙体欠佳,不能,为国事操劳,所以,朕特,宣你们来,商讨册立太子,一事。”
这几个大臣们一听,终于要讨论正题了,可怎么皇上说话怪怪的呢?
“启禀皇上,这太子人选,不知皇上可已经想好了?”
“朕,想好了,也已经确定了,册立,雍王南宫荣浅为太子,雍王妃宗氏为太子妃。”
几个大臣一听,和自己心里想的差不多,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都随声附和着,说荣浅有才能,一定能帮着皇上打理好江山。
于敬妃淡淡一笑道说:“皇上累了,事情你们都各自下去准备着吧,让皇上好好休息一下,这才刚醒,不宜太过操劳了。”
“是,谨遵娘娘懿旨。”
于敬妃突然咳了一声,然后又听着皇上接着说:“另有,韦皇后之事,着礼部好生办着。”
“是,臣等遵旨。”
“还有,敬妃。”
“臣妾在。”
“韦皇后已薨,只怕后宫无人主理,朕赐你主理六宫之权。”
于敬妃赶紧笑着微微低了一下身子说道:“臣妾谢皇上,臣妾一定会尽心尽力治理六宫。”
这大臣们一看,看来这第三任皇后有主了,想必定是这个于敬妃,只是,眼下新皇后刚死,哪能立刻册立皇后,所以先给权利,再行册立。
“你们都退下吧。”
于敬妃抬抬手,让大臣们都退下,大臣们也赶紧行礼道:“臣等告退。”
大臣们都走了,都下去各自忙各自的了,这宫里想讨好主子的奴才、宫女大有人在,这不,就有一个皇上寝殿里的小太监,想讨好即将被册立为太子的荣浅,便赶紧跑来御花园报喜。
“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
这话可把凌念和荣浅说愣了,荣浅眉心一皱,赶紧呵斥着小太监:“休要胡言。”
凌念瞧着这小太监,她记得。
“荣浅,先让他说完,我认得他,他是在父皇寝殿里当差。”
“哦?是吗?”
凌念点点头,转过脸问着那小太监:“说,你为什么要称呼雍王为太子,还有为什么称呼我为太子妃?”
那小太监,满脸笑嘻嘻的,就跟捡到钱似的。
“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刚下了圣旨,现在雍王殿下,已经是太子殿下了,而雍王妃也成了太子妃了。”
“是真的吗?”
荣浅显的异常的高兴,满脸的兴奋,那激动地笑容,根本掩盖不住他内心的喜悦,而凌念也跟着高兴,她也很高兴,她高兴地不是自己成为了太子妃,而是自己的男人收到了重视,她很欣慰。
凌念和荣浅赶忙赶去皇上的寝殿,准备确认一下是否是真的,更要谢恩。
还没走进正殿,于敬妃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母妃可真要恭喜你了,浅儿。”
荣浅一听于敬妃这话,脸上怒放着喜悦,看来那小太监说的是真的了。
“瞧你,是得知你父皇没事了,已经醒过来了,高兴地吧!”
“是是是,儿臣更是听说,父皇下旨册封儿臣为太子,可是真的?”
于敬妃愣了愣,她不知道荣浅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看来这皇上的寝殿内,有人太着急邀功了,于敬妃淡淡一笑,拉起荣浅的手说道:“是真的,你父皇刚下的旨意,这会大臣们正操办着,这册封大典会挑一个黄道吉日举行的。”
“可是,母妃为什么不让父皇册立浩儿为太子呢?”
于敬妃笑着说:“浩儿年幼,且他也没有那个才能担当重任,你父皇看中你,你可得好好尽心尽力才是啊!”
“是,儿臣谨遵母妃教诲。”
于敬妃转过脸又托起了凌念的手,笑着看着理念,再看看荣浅。
“凌念,往后你就是太子妃了,以后与浅儿可要好好的,赶紧为母妃生个小皇孙才是啊。”
凌念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说:“是,儿臣知道了。”
荣浅笑着说:“母妃,那儿臣先和凌念进去看望父皇,一并谢恩。”
“不用了,皇上刚吃了药睡下了,他也交代了,说是你们不必谢恩了,如今国事繁忙,让你用实际行动谢恩。”
荣浅点点头道:“是,儿臣明白了,那儿臣便不和凌念打扰父皇休息了。”
“恩,去吧,你先去维德殿瞧瞧,好些个大臣在那等着你呢,这册立太子一事,也有好些事情要准备着,你该去瞧瞧。”
“是,儿臣这就去。”
荣浅转过脸看着凌念,于敬妃笑着说:“凌念先留在本宫这,她就要是太子妃了,有些事宜也要详谈着,再加上东宫那边的配置,也得去瞧瞧,有没有什么要添置待办的。”
“那好,儿臣先行告退了。”
荣浅转过脸看着凌念说:“我一会去了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先行回王府,晚上咱们再说。”
凌念柔柔一笑点点头,目送着荣浅走了,可是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担心,担心很多事情。
凌念跟随于敬妃去了东宫,凌念看着自己尚算熟悉的东宫,如今已是人走茶凉了,而曾经住在这里的主人,如今一个入土为安,一个在皇陵恐怕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
“凌念啊,你瞧瞧哪还有什么不当易得地方,让他们给你换了,还有你喜欢摆置些什么,也让人给你换来。”
凌念淡淡一笑,环视了一下四周笑着说:“母妃,一切都很好,不用麻烦了,再说,自从太子池死后,这东宫的东西,也都已经全数换了,这里挺好的。”
“恩,那就好,只要你满意,本宫就放心了。”
于敬妃拉着凌念的手走到一旁坐下,然后屏退了东宫里的人,凌念知道于敬妃一定是有什么话要私下和自己说。
“凌念啊,自从那付艳芝的事后,本宫也看出来了,浅儿对你那可是十分在意,你与他更是深爱着彼此,但有一事本宫得事先跟你说一下。”www.jieyidazhiye.com
“母妃可是要说,荣浅即将成为太子,日后身边的女人会源源不绝。”
“是,正是。”
凌念所担心的正是这一点,她也明白,荣浅如果是王爷还好,尚有一线机会不再纳妾,可是身为太子之后呢?根本不可能身边只有自己这个太子妃,接踵而来的太子嫔、侍妾,一个也不会少了。
更是将来,登基之后,成为万人敬仰的皇上,后宫佳人无数,妃嫔众多,那就更不用说了。
“母妃,凌念的心里只有荣浅,荣浅的心里也只有凌念,但凌念明白,他身为太子更是未来的皇帝,不可能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但我就是不要他再有其她的女人,他也曾经答应过儿臣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于敬妃淡淡一笑点点头说:“本宫也是这个意思,其实,荣浅对你那是言听计从,只要你这边不答应,想必什么女人都休想近他的身。”
凌念看着于敬妃,不明白她这翻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支持自己不让荣浅再有别的女人不成?不应该啊,难道真的可以这样吗?
“母妃,你的意思是?”
“你听的是什么,本宫就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事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太子,日后成了皇帝,这文武百官也不答应啊。”
“他将来成了皇帝,你更是皇后,谁敢有什么,谁敢说什么?皇上只爱皇后一个人,不需要后宫佳丽三千,妃嫔无数,难道不可以吗?”
“可是老祖宗的规矩怎么办?”
“老祖宗的规矩是规定最多可以有多少,可没强迫一定要有啊!”
凌念愣了,也是啊,祖制上的配置都是一个极限,只是说最多可以有几个,并没有强制一定要有啊!
“儿臣谢母妃提点。”
“罢了罢了,些什么,母妃也只是想看着你们幸福而已。”
凌念回了王府,在厢房里等着荣浅,他一直想着于敬妃的那些话,总觉的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于敬妃会那么说,又会那么想呢?
虽然说,那么想那么说没什么问题,可凌念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自己确实不愿意荣浅再有别的女人,凌念也知道,荣浅答应过自己,自己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他一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虽然,凌念心里明白,也知道荣浅对自己的承诺,可是翻来覆去还是心里不踏实,她不是对自己的男人没有信心,更不是觉得荣浅会欺骗自己,只是担心别人会在中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荣浅很晚才回来的,见凌念还没有睡,便关心着。
“凌念,对不起啊,我回来晚了,你怎么不睡呢?”
凌念有些不高兴,使了点小性子,扭过头不理会荣浅。
荣浅见凌念不吱声,便走上前,左瞧瞧右瞧瞧,笑着说:“这是谁招惹我们的太子妃了啊?”
凌念仍旧不做声,又转向另一边生着闷气。
“好了,凌念,我不就是回来的晚了吗?你不会又要让我去书房谁吧?”
荣浅扳过凌念的身子,坐在一旁看着她,凌念叹了一起气,想生气又气不起来了。
“你回来晚了,是为了国事,我怎么会生气,只是心里有些事堵得很。”
“怎么?有什么事让你心里堵的谎。”
“你是太子了,我虽然是太子妃,可我觉得以后,你的身边不止会有我,还会有别人,还会有..”
凌念的话还没说完,荣浅便一下子吻了上去,这个时候凌念哪有心情跟他浪漫滚床单呢,一把推开荣浅。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在和你说正事呢!”
“我也在和你做正事啊!”
“你瞎说什么呢!刚才那叫正事?”
“怎么不算?你是我的太子妃,以后更是我的皇后,为我延绵子嗣的任务可都在你身上了,那你说,刚才那样发展下去,咱们办的是不是正事?”
“你,油嘴滑舌。”
凌念转过脸,被气得哭笑不得,不理会荣浅,荣浅又把凌念给扳了过去,淡淡的柔柔笑着,用深情的眼睛看着凌念,手撩拨着凌念的发丝,慢慢地顺着划下脸颊。
然后,在凌念唇边轻轻一吻。
“凌念,我说过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的最后一个,不管我是王爷还是太子,还是将来成为了皇帝,这南宫国的一国之君,在我心里,只有你凌念,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走进我的心里。”
荣浅将凌念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自己的真心,凌念被他说得也有些感动,可是还是担心。
“你的心里自是不会再有别人,可是却不能保证你的身边也没有啊!”
“那我就让身边所有的宫女,都离开,把宫里的宫女都撤走,全换成小太监,怎么样。”
凌念噗嗤一声笑了,戳了一下荣浅的脑门。
“你呀,竟会胡说,怎么可能宫里两个女人都没有,硕大个后宫,你那不成就我一个女人?”
“不呀,还有啊,将来还会有我们的女儿,你会给我生好多好多个小公主。”
“我又不是猪,怎么能生那么多。”
“那我不管,我可就你一个女人,以后也之后皇后,没有妃嫔,你不生谁生?”
“讨厌,不理你了。”
凌念转过身,娇羞的躲着荣浅的眼神,融洽从凌念的背后,紧紧地拥抱着她,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凌念,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是不相信我,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怕这中间再出现别的什么变故,或是大臣们说些什么,可我不在意那些,只要有你就够了。”
“可是..”
“没有可是,与其把那些我不爱的女人弄进宫来,夜夜苦守空房,不如不让她们进宫,也免得浪费了她们的青春。”
凌念转过身看着荣浅,笑着问:“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也会这么做吗?”
“当然,我说到做到。”
凌念‘嗯’了一声,高兴的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可以办正事了吧!”
荣浅说完,一把把凌念压在身子底下,把最真的爱释放出来。
太子的册封大典定在次月初八那日,在这之前,荣浅每日都在忙活着国事以及册封大典的事,而在没有正式册封为太子之前,他们还是会住在雍王府里。
而这段时间里,凌念则在府里忙活着收拾东西,这也不能什么都带进宫里吧,毕竟宫里什么都有,可凌念看看这个要带,看看那个要带,整理跟没整理一样。
顿珠拿着一件衣裳看来看去,皱着眉纳闷。
“主子,这锦袍奴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凌念回过头看去,赶紧走上前一把给夺过来。
“这个可不能扔。”
凌念捂在胸口当个宝贝似的,芙珠也走了过来,顿珠互相看了看,纳闷着。
“主子,这件锦袍像是太子以前穿过吧!”
凌念看着芙珠,羞涩的笑着点点头,芙珠又说:“这锦袍没什么特别的,像这样的锦袍太子有很多呢!”
“那也不能扔,我要留着作纪念。”
“纪念?”“作纪念?”
两个丫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锦袍有什么可作纪念的?
她们当然不知道,那一夜,凌念正是和荣浅坐在这件锦袍上共度一夜的,也正是这件锦袍,让两个人有了一个小小的误会,却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顿珠搞不清楚,无奈的摇摇头,又拿起一本书说:“那这个呢?”
凌念又一把给躲过去了,急的直说:“这个也不能扔,也得带着进宫。”
芙珠也拿起一样东西问着:“那这个?”
“也不行。也得..”
还没等凌念说完,芙珠和顿珠便异口同声的说着:“也得带进宫。”
凌念笑了,芙珠无奈的摇摇头说:“主子,您这样可不成,这也要带,那个也要带,可哪能带那么多东西进宫啊!”
“可是东宫不是很大吗?为什么不能带,再说了,都是我的宝贝,怎么能不带呢!”
顿珠笑了,上前说:“主子,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不带也罢,皇宫里什么东西都有,再说了,好多东西咱们还没有呢,带着些破东西做什么?有失您的身份。”
“顿珠,怎么和主子说话呢!”
芙珠觉得顿珠的话有些说的过分了,虽然凌念没说什么,可是芙珠看的出,凌念被顿珠这么一说有些伤心了。
“我说的事实啊!主子这些东西,根本都是没用的东西。”
“顿珠,不要让我再次警告你,主子的东西再破再没用,也是主子东西,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奴婢,不是主子,主子想要什么想扔什么,那是主子的决定,就算主子不想要了,你也没有权利扔,你明白吗?”
芙珠的话里有话,凌念自是听不出来,可顿珠却听得出来,她有些不高兴,可也不敢说,更是有些气氛,但她不能说。
“是,奴婢知道了。”
凌念有些不明白了,就这么点事,怎么说这么重的话,更是好像这话在暗示着什么。
“芙珠,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顿珠也是无心的,她也没别的意思,你看你,把顿珠都给吓着了。”
凌念这话刚说完,顿珠便很不情愿的行礼说:“奴婢先退下了,还有好些事奴婢要准备呢。”
顿珠说完便走了,倒把凌念看愣了,这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说走就走了,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刚才还帮她圆场呢!怎么还是一脸不高兴的走了。
“主子,您以后不能对底下的人太好了。”
凌念不明白了,这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她皱着眉问:“芙珠,你怎么会这么说,我为什么不能对底下的人太好了,他们做奴婢的也是有爹娘的,也会被爹娘疼爱,只是家境贫寒才不得已做了奴婢,怎么还要不能好好对他们呢?”
芙珠看了看门外,又走了出去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掩上门,走回凌念身边小声说着:“主子心善自是要被人欺负的,这日后进了宫,更是要小心防范,以免被人加害。”
凌念知道后宫中向来都是尔虞我诈争强斗胜的,可是那是皇上的后宫妃嫔们的事,自己是太子妃,跟自己无关啊,再说自己觉得皇上的后宫挺太平的啊!
“芙珠,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哪有那么些要害人的人呢!不要杞人忧天了。”
“是,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奴婢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而已,主子也不必想太多,不管有什么事,还有太子呢!”
凌念笑着捧着那件锦袍回味着,芙珠越看凌念越为她担忧。
太子的册封大典在这日的举行着,而太子妃的册封大典,也一同举行,凌念与荣浅站在那,一同受文武百官参拜。
典礼毕,晚上的的夜宴势必不可免的,可荣浅觉得自己的父皇还没有好,还在榻上日日吃着药,自己这边大肆办着宴席,实在不妥当,便取消了。
但晚上的晚膳,可又两个来凑热闹的,荣浩和玉瑾来恭贺荣浅与凌念。
“浩儿叩见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荣浅和凌念笑着看着荣浩这幅装模作样好笑的样子,可再看看玉瑾,脸上还挂着忧伤呢。
“瑾儿,你可是又在思念你母妃了?”
玉瑾抬头看看凌念,微微的点点头,荣浩叹了一口气说:“二哥和嫂嫂这几日忙里忙外,瑾儿也忙活着韦皇后的丧事,也没来得及给你们恭贺一下,我瞧她还是闷闷不乐的,便拖着她来一起凑个热闹了。”
凌念点点头,拉着玉瑾的手说:“瑾儿,如今你母妃过世了,你一个人住在靖霞殿想必很是寂寞,不如来东宫如何?”
荣浅点点头,赞同的说着:“恩,公主之中,父皇向来最疼爱的便是瑾儿了,这想必瑾儿的事,父皇也顾不上了,倒不如依你所说,让她住在东宫里,平日我不在时,也好与你有个伴。”
“我也要我也要。”
“好好,你也住在东宫。”
凌念转过脸看着荣浅问道:“父皇的身子好些了吗?这些日子我也曾抽空想去看看,可是太医总说父皇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现在他龙体欠佳,太医也一直让好生休养,我也没怎么再见过父皇,只是听太医说,父皇的身子十分虚弱,所以,尽量不和外界接触,更不能操劳,想事情。”
凌念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也是,人一多,嘴就杂,这一会说东一会说西,父皇也指定梦精神多操心。”
这是第一夜,凌念与荣浅睡在了这东宫里,一阵翻云覆雨、游龙出海之后,荣浅似乎有些累的筋疲力尽了,很快的便呼呼大睡过去了。
可是,凌念像是煎饺子一般,翻来覆去睡不着,也奇怪了,自己一向不恋床的,走到哪都能谁的踏踏实实的,怎么偏偏这一日怎么也睡不着了。
凌念叹着气,转了个身,来了个芙蓉出水的姿势,侧卧在一旁,她淡淡的幸福的微笑,掩饰不住自己内心对荣浅的爱,更是看着他的眉,他的眸,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一切一切,自己都是那么的爱。
趴在那欣赏着自己的男人半天,更没有睡意了,可是,好无聊啊,凌念坐起身,披上一件披风,走了出去。
殿外守夜的宫女、太监赶紧行礼,这刚准备说话,便被凌念阻止了。
“嘘!小点声,太子刚睡下,我实在睡不着,出来走走。”
一个小太监,赶紧讨好着说:“那奴才给太子妃掌灯,夜里黑,有些道不好走。”
“不用了,我就在这附近转转,今个月色不错,我就赏会月就行了,你们也不必跟着了。”
“是,奴婢遵旨。”“奴才遵旨。”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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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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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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