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上没有吗!
是啊,他这般的质问是为了什么,他明明不是没有一点私心。他还在这质问她,真是彻头彻尾的可笑!
“臣妾自问无德无能,宫中美人如玉,如花繁盛,臣妾有何能耐能得到如今的宠爱?”她竟然能这样直白地与他说话,将那些隐藏在表面下不堪的事实一一揪扯出来。他只觉得恼羞成怒,恨不能将她揉碎一般摁倒在地上,怒极反笑,“你不是无德无能,起码你还很聪明!”
天旋地转的感觉,伴着他如刀割一般的言语一起传来,噬人心扉。
“太后专权数年,我若想顺利登基,必先顺了她的心意。自你被接进宫之日起,我便知太后的心意。太后转宠燕氏一族,连你都可以逾制册封了公主,我便知晓,他日你必定会是我大江朝的皇后。因此即便当时群臣制止,我也会选你为太子妃,因为我知道,太后她想我这么做,她也会让我做到。我必须顺了她的心意,才能稳固自己的位子。”杰伊文学网
有些伤口一旦愈合,便再也不能去揭开,否则只能让人看见血淋淋的事实。
不是不知道,不是不知道为何有今天的这种境况,只是从他口中这样明白地说出来,听来这样令人心死如灰。“自你被接进宫之日起。”果真是那样早,那样早的时候他便知晓,便有他的打算。而她宫廷生活中仅有的那点快乐与幸福,也不过是在他的一手*纵之中。
若说不恨,又怎会意平?她总以为一直以来是被太后*纵着往前走,他只不过是利用她背后的势力,日子久了,总会有哪怕一点点真情。却没有这样细想过,他也这样从头至尾地*纵着她的路,从进宫之日起。
从前的那一点情分像是彻底被风吹散,唯留下一片似是而非的恨与默然。
她慢慢地伸手将压在身上的他推开,一点点,像是决绝般。他有些惊诧她这样的平静,下意识地松开她。“既然如此。”她已经坐起身,一手理了理裙摆,神色漠然,“皇上何必还要这般责问。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臣妾有臣妾的想法,本是互不干涉。”
他恼然地坐在一边,地毯柔软,落在上面无声无息。两团明黄色的朝服印在殷红地毯上上,颓败而堂皇。
“你永远都是这般拒人千里的模样。”他颓败道,“朕有时候也在想,起初的那些时光究竟是不是真的。”
起初的那些时光。
看似郎情妾意,两情相悦的时光么?
可这世上哪来的那样多的欢乐时光,正如她自己说的,她凭什么那样得到他的爱恋?她嘴角凄然一笑:“皇上还在怀念么?”
他眸子一点点地清冷下去,唯留一抹寒意流转,“怀念?”他摇摇头,像是自嘲一般,“怀念喜怒全随别人的感受,还要常常担惊受怕的感觉么?”
她心底一颤,像是有什么酸涩的东西涌上来,眼睛刺痛地不愿意睁开。许久才将心底的一点波动摁压下去,“皇上说的是。”她只觉得喉头干涩发哑,声音像是从另一个地方传出来,“的确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朕不要怀念,朕要永远!”
他突地大声,像是咆哮一般,伸手便又复将她压到身下去。地毯殷红,映在他的眼中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吻像是暴雨一般地落在颈间,熟悉而又危险。她想挣扎,却终究是徒劳。风从窗外吹进来,撩起轻纱曼舞,伴着她的两行泪水,寂静无声。
所谓往日深情种种,不过是一段彼此都再也寻不回的美好罢了。
北六宫的上空响起了沉重的钟声,大江宫里原本最为清净的宫殿愈加显得肃穆。小小的院落里有凄凄咽咽的声音传来,听不出真切的悲伤。她伸手轻轻推开那扇有些斑驳的褐色的门,有些木然地,去看榻上那个如花残败的人。
那对粉色的子嗣绵长翠已经戴在她枯槁的双腕上,色泽明亮,只是再也衬不出人的生气。
德懿太妃薨了。这个后宫里有太多被忽略掉的人,她们的逝去不过如御花园里凋谢的花一样,花开花落,赏花的人没有了,花的开与败也如同自生自灭,再也无人问津。
“太妃夜间醒来时,见着枕边的手钏,精神头很好,还一直问起皇后娘娘。”
“为何不传?”
“回皇后娘娘,皇上下的令,夜间不得叨扰凤栖宫……”宫女的语气有些迟疑,听得她眼角一跳。
“知道了。”她的声音沉沉传来,不带一丝情感,“太妃说些什么了么?”
“太妃看似心情松快,只问娘娘何时来过了。后来便一直看着那手钏,还让奴婢给她戴上,太妃还念叨着什么,‘皇后娘娘想必已经放下了’……”
放下了,是啊,只有有过共同经历的人才会有同样的体会。德懿太妃知晓她的心思,可是这宫中连这样一个人,也逝去了。她不过是一个处于富贵权力的顶端,却一无所有的人罢了。
德懿太妃的丧礼办得极是简单,因为接连着国丧不出半年,许多仪式还不可按照后妃之礼进行,最为主要的,是德懿太妃没有子嗣。
先皇唯有先皇后有出,其余妃嫔无一顺利孕育皇嗣。即使承宠多年的德锦贵妃与唯一产下过皇子的德懿贵妃。
北六宫的先皇妃嫔们皆带着一种无言的悲戚前来守灵,那些女人们好似提前看到自己的身后事是一种怎样的凄清与哀凉。伤感化作泪水,不知是在替德懿太妃叹惋还是预先悲苦了自己的命运。
处理完德懿太妃的事情,已经是七日之后。不过一副棺冢,原先的繁华便皆已消失不见。皇帝给了恩赐,封为“孝端康德懿皇太妃”,陪葬皇陵。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是即使这般,又能代表什么?德懿太妃短暂而又惋惜无靠的一生,便这样结束了。
德懿太妃的薨逝给北六院带来了久违的不安,这样多的妃嫔,都是先皇遗下的没有子女孤苦无依的女人。她们像是笼子里接近死亡的鸟儿,褪尽了繁华,孤苦地等待着这一生就这样终了。
德锦太妃也因此郁郁寡欢,终于在德懿太妃出殡后的第二日病倒在榻。这个曾经极尽先皇宠爱的女人,这个曾宠冠六宫,权位仅仅在太后之下的女人,终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悲凉。
天气渐热,院中小池塘中几朵莲花悄然绽放。即使在清冷如斯的北六宫里,该到来的季节,也还是到来了。
德锦太妃明显不复从前的傲然,眉眼间充满了落寞的神色。听见宫人传唤皇后娘娘驾到时,挣扎着坐起身来。
燕含薇依礼,唤了一声“母妃”。说不上有什么情感,或许是因为从前她诸多为难的,又或是有德懿太妃的和善在前的缘故。见了她,总有一种疏疏离离的感觉。
“皇后娘娘。”德锦太妃嘴角有一丝凄苦的笑意,目光迷离地看着她,喃喃道,“皇后娘娘。”
她有一瞬间的怔忪,不知道她是在唤她,还是在唤她渴求了一生的皇后之位。
“母妃且宽心。”她浅浅道,“太医说只是近日忧思劳累,导致的气虚。并无大碍,母妃只需安心养着,不日便可大好。”
德锦太妃心不在焉的听她说完,像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好与不好,都没有什么意义,这北六宫里的女人们,生死又有谁在关心。”
侍女小心纠正她,“太妃,皇后娘娘这不是来看您了。”
“皇后母仪天下,是无上的关怀。”她微弱地笑了笑,像是在纠正自己的话语,“娘娘想必知晓,我真正的心意。”
“皇上仁孝,视母妃为生母。近日为政务所扰,才没能亲自来探望母妃。”她自是知晓她的心意,只是有些事情已是定局,没有孩子的女人,没了依仗的男人,便一无所靠。
“皇上是一国之君,怎敢劳此费心。”德锦太妃恭敬道,再无往日的凌人气息,“本是我福薄罢了。”
她不如从前那样,将这些归咎到以往的宫廷斗争之中。原本对这些,她是最为愤恨的吧,她的孩子,因为从前的各种原因,从未能来到世上过。
今日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太后想要保全江玄的太子之位,或者说是为了保全她。
而现在的她们又何尝不是,等待着的,不过是如这北六宫女人们一样的命运罢了。
夏儿终于忍不住道:“娘娘,您不能再这样了,皇上日日来凤栖宫,您却避而不见,这是欺君哪!”
欺君。
倘若是寻常人家,怎会有这般怨恨的夫妻,又哪来的这般的说辞?
寻常人家,罢了,罢了。
银红朱纱帷幔,被风撩的四处摇曳。月夜朦胧,梦也朦胧。空寂的凤榻上又复铺上了芙蓉簟,贴在背上如水冰凉。她拉过薄衾裹在身上,迷迷糊糊朝一边翻了翻。恍惚间能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是朕错了……”
她一惊,蓦地睁眼看去,唯有值夜的宫女倚在一边,发出均匀地鼾声。四周寂静一片,好似从来没有其他人来过……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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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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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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