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其它小说>冷宫宠>第59章 盼回首,情缘定1
  “雨潇湘,落不尽愁云夜未央,琵琶声响泪千行,荷塘涟漪荡。惟见天苍茫,望不尽边际水汤汤,沧海桑田书卷黄,无处话凄凉。。。”

  “君不见,三千红尘笑嫣,情落涟漪起,却在朝朝暮暮一夕。好一阙词。”就在我漫不经心地刚走进屋舍内堂,哥哥赞不绝口的声音就从内堂边看似像书房的屋内传了出来。

  “嗯?”我循声好奇地往那屋子里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看见哥哥对着墙上的一副书画正望得出神,“公子,那是在下不才从红嫣诗词中摘了两句写出来挂那的。”正在书架上翻找东西的何老板没有注意到我进来,低着头边忙着边对哥哥说道。

  我一听也往书桌那边走了去,站在哥哥身边看向墙上那一副展开的卷轴,

  锦绸镶边的白底纸上,几行秀逸的柳体纂字排序开来:君不见,三千红尘笑嫣。情落涟漪起,却在朝朝暮暮一夕。别亦难,爱恨生根蜿蜒。思得又有何干,身灵不得两全相伴。

  最后落尾几句,看得我眼眶一涩,思得又有何干,身灵不得两全相伴。红嫣做这首词时,定是矛盾又痛苦的罢,她已预料到自己付诸真情后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了,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爱那个男人,整日夹在理智和心念之间,定是很痛苦的吧?

  “颜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已转过身,看见我站在他身边,便亲切地问道。“夏姑娘也进来啦,书房甚小,委屈你了。”何老板听到哥哥讲话,抬起头来也看见了我,就笑着说道,手上却继续在忙活着。“也才进来。”我转过身轻轻一笑。“何老板,这首词所作之人是红嫣吗?”

  “正是。”何老板手上边忙抬头对我笑道。

  “哥,红嫣真的是位很有才气的女子。”我转过身看着墙上的几行词句,微微沉思。

  “嗯是的,不过颜儿也是一样满腹诗才。”哥哥站在身边语气里满是宠溺地说道。

  闻言我转过身看着哥哥浅笑道:“和红嫣相比只怕是相差甚远。”

  “哦?夏姑娘也喜作词写诗?”我和哥哥的对话进了何老板的耳,何老板顿时来了兴趣,刚好翻找的东西也找了出来,便踱步走到我们跟前来。

  “何老板言重了。”我浅浅一笑道,“只是偶尔闲来无事,沾沾笔墨。”

  “哦?”闻言何老板兴趣更甚,笑道:“不知夏姑娘可否不嫌在下砚墨质劣,小作一首。”

  何老板所言,让我略微有些犹豫,我们几人身份虽然隐瞒,但毕竟不是市井小民,出门前以及一路上哥哥的叮嘱我都还记得的,“颜儿,我们虽然隐去身份,但我们得时刻记得我们自己的身份,切记不能干除游玩外任何事情。”

  就在我想着该如何拒绝何老板时,哥哥走至何老板面前不动声色地将我挡在身后轻轻笑道:“何老板,小妹还未出阁,恕闺中之作不便外传。”

  然此时,哥哥的动作和言语落入刚走进来的林公子眼中,就在何老板笑着说:“无妨”时,林公子走到哥哥面前和煦一笑开口道:“老远就听闻屋子里的聊天声,不知夏公子们在此讨论些什么呢。”

  站在哥哥身后的我却并没有看到,在林公子走进来那一刻,哥哥面上的神情僵了僵,而被哥哥挡住的何老板,眼里划过了一抹敬重之意。

  “林公子,在下和夏公子只是在闲聊。”何老板见哥哥没有回话的意思,便开口笑道。

  “哦?”林公子淡淡看了哥哥身后的我一眼,轻笑道:“早闻夏公子和令妹文韬武略了得,今日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与你们兄妹探讨一番?”

  “林公子谬赞了。”萧凌话音刚落,夏晨翊就淡淡开口道;“小妹就不必了,夏某就陪林公子讨教一番罢。”

  夏晨翊边说话间,深深地看了箫凌一眼,便往竹质桌前走去。“那就献丑了。”箫凌嘴角一扬,也往桌前走去。我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哥哥和林公子没有说一个字,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流动。就连何老板和我对视一眼后,也是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们。就在哥哥研磨正欲提笔书写时,林公子一句:“慢着。”打断了他的动作。“夏公子,胸怀壮志方面的诗词多为男儿所作首选,今日我们换点别的写,不知夏公子意下如何?”林公子嘴角微微扬起淡笑道。我看到的却是一脸阴谋奸笑。“不知林公子有何提议。”夏晨翊搁置下笔负手说道。他到要看看,箫凌想耍什么把戏。听闻夏晨翊所言,箫凌心底冷冷一笑,“夏公子,以男女之情为题材可行?”“额…”我错愕地看向林公子,就连何老板也是如此,林公子是知道我哥还无妻妾,也向来不近女身,如此要求,恐有不妥吧?我眼带冷意地看着林公子,那个人,分明就是故意为难。

  怎料哥哥轻轻一笑道:“如此甚好。”“好,夏公子请。”箫凌听闻夏晨翊出口的话语微挑嘴角,折扇一指桌上平铺的那张白纸笑道。

  夏晨翊见状笑了笑,垂眼思绪片刻,便提起笔准备书写,就在这时,“哥…”我实在忍不住的插了话进去。“我来吧。”

  哥哥却并未言语,只是抬头给了我一个安定的笑容,便执笔写了起来。

  我看着那这一直背对着我的白色身影,心底满是疑惑,虽看不见他此刻面上的神情,却总觉得有丝丝阴寒从他体内散出,我明明只是回答了我心中所想,而且关乎他人,为何从听完我的回答后他就一直有些不对劲?

  而就在我盯着那道笔直的背影蹙眉深思时,林公子侧过身子向我看了过来。

  “额、、、”看着林公子投过来淡然目光,我微微有些局促,似做了错事般有些心虚地错过他的目光,看向正在一脸平静地书写的哥哥。随即转念又一想,不就是看了一下他吗?不就看了下背影吗?

  我干嘛那么大个反应?!有什么好心虚的,边想间,我又看向了那个人,而林公子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去了,“有何了神气的。”我轻声嘟囔了句。

  然自幼便开始习武的萧凌耳力不是一般的好,刚才在他门外屋内的谈话听得都是一清二楚,更何况现在说话的就站在他身后。嘴角轻轻一扬,夏颜,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在那之后,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你置之不理的。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萧凌心底冷冷一笑。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夏晨翊搁置下了笔,“让林公子见笑了。”说话间,他已经侧身走到书桌另一边,用意显然。“夏公子自谦了。”箫凌淡淡一笑,走至到桌前方才夏晨翊所处位置站定了下来。看到纸上那刚锵有力笔迹线条却不失柔美的字体时,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赞赏。我见哥哥已搁下笔,便也走至到桌前看看哥哥写了些什么。何老板见状也忍不住的凑了过来。“千百追寻一日度,何求此情千万辜。

  作陪与共朝夕暮,得有此人又何夫?

  怎奈闲庭花落去,故人一离不在处。

  人生难事几百出,却道不尽此苦楚。”

  何老板站我身旁看着诗句微微有些出神喃喃道,“人世间痴男儿女无数,修得正果几人?”

  听得何老板出神的喃昵,我抬眼看向正一脸平静地注视着我的哥哥,“哥,”我微微蹙眉,“你是不是已有喜欢的女子?是爹不同意吗?”写出这样的诗句,哥哥心底藏的深情可谓不一般。哪知哥哥却看着我轻笑了起来,“颜儿,我此生恐是不会爱上哪个女子。”因为已有你。夏晨翊在心底默默地补了一句,那句从不曾示人的话,他真的好想亲口讲给颜儿听,可是死都不能。早在十四年前,爹就已经把他和她的身份,永远的定格在了不容逾越的身份里。“为何?”听到哥哥的回答,我急切地追问道,恐是不会爱上哪个女子是什么意思?他不打算找那个相伴终身的人了吗?“呵呵…”夏晨翊看着夏颜宠溺地笑了笑,“因为你还未寻得心爱之人,哥哥怎么可以撒手不顾你追寻自己的幸福。”

  哥哥的几句话,让我猛的忆起今早用饭时他和我说的话,你若未寻到托付终身之人,我便终生不娶守候着你。我心里立生急意,我的几句玩笑话而已,哥哥莫非是当真了?!

  “哥,”我边说话语间,往哥哥身边走去,然我刚走至哥哥面前正要开口说:“哥,你是在和我说笑的是吧?”时,站那凝眉看着我一举一动的林公子却忽然差了话进来,“夏公子好文采,不过在下有一疑问,不知能否求得一解?”

  就在我面露不悦时哥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一会儿再说,对林公子言语诚然道:“不知林公子有何不解?”

  萧凌打开折扇,淡淡笑道:“夏公子,据在下所知,除却令妹,阁下从不近女身,然今日所见阁下词句所写句句都对一名女子感情浓厚,却又不得倾诉所爱,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公子多虑了。”夏晨翊淡淡笑道,心里却怒意陡起,萧凌此话,是想说他对自己的妹妹感情有深意吗?是,他是有,但也绝不会让颜儿知道。然萧凌直言道出此言,是在挑衅他的底线吗?

  “林公子,方才你说作词题材选男女之情,在下只好就平时听闻周身一些事,随心所作,让你误解了实在是抱歉。”夏晨翊轻轻一笑,定定的看着萧凌,眼里有着只有他们互相才懂得警示。萧凌却不以为意,挑了挑嘴角淡淡笑道:“如此这般,那夏公子在诗词情感方面的造诣还真是一般人不可瞄窥的啊,只是听听旁人所言,就能感同身受,在下委实佩服。”

  “那接下来林公子是不是也该动笔了。”我在哥哥即将出言与林公子客套时,转过身去看着林公子轻轻一笑。就你那毒舌嘴,能出什么好诗来。我在心底暗自腹诽。

  见我出言,林公子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对站在一边的何老板淡淡开口道:“何老板,有劳你换下纸张。”

  “林公子客气了。”何老板见萧凌对自己说道有劳,立即受宠若惊地上前拿过夏晨翊先前写过的纸张,重新铺上崭新的白纸。从他拿过萧凌玉坠时,他就已经知道萧凌的身份。虽然不明白同行几人为何称呼萧凌林公子,但他知道,不该问的,绝对不能多说半字。

  换好纸张后,何老板就退站到桌前先前所处的位置不再言语,而林公子站在笔砚前,却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良久没有动笔,就在我被他略带深意地目光灼的实在受不了打算质问他盯着我干嘛时,他一低头执起笔,动作潇洒的写了起来。

  看着他一脸平静认真的面容,不由得想到了冷毅二字,我总觉得,他虽然有些刻意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可时不时周身及面容上散发的冷意和拒人千里的压迫气息,还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他总让人我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明明就近在眼前,我却感觉他离我好远。

  就在我又一次因为林公子出神间,萧凌嘴角的冷意却越聚越浓,夏颜,你既然觉得与我厮守是种痛苦,那我,如你所愿好了。

  “林公子果然诗词满腹,好诗,真真的好诗。”何老板略带激动的声音将我再次一不小心又游走的神拉了回来,定目一看,不知林公子何时已经搁置下笔,哥哥和何老板也已经站在他身旁欣赏起他所作出的诗来。

  见何老板一脸的兴奋和哥哥面上微微露出的欣赏之意,我好奇的走了过去。

  “林某还以为夏小姐不屑于观看在下所作,方才一直站那没动呢。”刚凑到桌边,林公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从书桌对面响了起来,“林公子误会了。”我头也没抬地对林公子说道,距离一张桌子,我却突然有些胆怯不敢抬头直视他。

  “夏姑娘,你快看看,林公子词句甚是精湛啊。”就在我略微有些尴尬时,何老板扭头邀我看诗解救了我,“嗯好。”我对何老板轻轻一笑,低头看起了纸张上的诗句来。

  情落红尘寻世缘,千回百转一线牵。

  世人只叹郎情苦,谁人知其爱犹怜。

  “林公子可是在写牛郎织女?”我看着诗词轻轻开口道,好一句世人只叹郎情苦,谁人知其爱犹怜。我也曾感叹牛郎织女为爱所造的不幸,可是却没想过,牛郎织女相爱至深,她们并不觉得有不幸。

  “夏小姐果然聪慧。”林公子淡淡说道,话语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我不禁抬头看向了他,而林公子此时也正向我看来。见我抬起头来,林公子轻笑,“夏小姐能出口相问,想必已知诗词含义,不若就此,夏小姐也写写心中感慨,如何?”

  “不好。”我想都没想的就直接出言拒绝的,随后又觉得自己如此这般有些失态,便缓了缓语气说道:“承蒙林公子美意,只是我今日无心弄墨。抱歉。”

  然林公子也没有因我直言而生气,只是很淡然地说道:“如此,是有些可惜了,不过在下也并非强人所难之人,以后若有机会,在一睹夏小姐的文采罢。”随即,林公子话风一转,“何老板,不知红嫣所做诗词,你可找到了?”正沉寂在箫凌那首诗里的何老板,听闻箫凌的话,悻悻地收回放在纸张上的目光语带恭敬道:“回林公子,红嫣诗词我方才已找了出来,不过,”说到此处,何老板眼底精光划过,“我不打算卖它,在下可否与二位公子做个交易?”“哦?”听闻何老板所言,夏晨翊顿时来了兴趣,“何老板,你说说什么交易?”何老板轻轻一笑,道:“夏公子果然为人直爽,在下打算用二位公子所作诗词,换取红嫣所作,如何?”“这…”哥哥面露难色地看了看我和林公子,“我那首倒是可以很爽快的给你,只不过林公子所作…”“一首诗而已,不足挂齿。”就在哥哥略为所难时,林公子淡淡开口道。听我哥和林公子答应了条件,何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哦对了,”忽然何老板看着哥哥和林公子正了正神色笑道:“二位公子一首诗词换红嫣三首诗词。”“什么?!”在哥哥瞬间石化的表情里,我吃惊地说道。一首换三首,看何老板手上那一沓子,我哥和林公子一人最少也得写的不下五首诗啊!然我和何老板商讨良久,何老板都不愿松口,不过最终在我苦苦哀求下,何老板答应他们一人再作两首诗词,便将红嫣所有诗词给我。由于不限题材,哥哥和林公子很快便作好了诗词,之后连拖带拽的把我和从何老板那拿来红嫣的诗词,一起带走了。

  都说天灾人祸,要来时躲都躲不过,那天刚从何老板那出来打算找个饭馆吃饭,路上就给出了事了。

  “颜儿,我突然记起我要去趟书庄买点东西,你要和我一起去吗?”边走路中我正略显兴奋地看着手中红嫣的亲笔,哥哥走到我身边含笑说道。

  闻言我刚打算开口说:“好。”肚子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我抬起头来略带可怜兮兮地看着哥哥,“哥,我们用完饭后我再陪你去买可好?”

  “你呀,”哥哥宠溺地笑了笑,“算了,你和怜儿先随林公子去前面那家‘阁天下‘酒楼点些饭菜,饿了就先吃不必等我,我去去就回。”旋即侧身对一路沉默的林公子嘱托道:“林公子,小妹就有劳你照看了。”听到哥哥的话语,林公子脸上终于多了一丝表情,“哪里的话,夏公子快去快回,我们等你。”“嗯好。”见箫凌爽快地答应,夏晨翊也没再说什么,嘱托了夏颜几句后,便抬脚离开了。哥哥一走,周遭气氛立即变得压抑沉重了起来,然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何故。“林公子,”临近热闹的街市不远处时,边走路间我对身后的林公子淡淡开口说道:“我今天可否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他来去一路的沉默,使我实在忍不住出口问个缘由,若突然一个人就对你爱答不理了,你是不是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夏小姐何出此言?”身后那道淡如止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的我忍不住的想要转过身去诘问他明知故问。攥了攥拳头后,却还是忍了下来,刚用与他相同的口吻才说出:“林公子…”三个字时,后脑却忽然一痛,当我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后才模模糊糊地看见,身后的林公子和怜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我心里一急,我们马上就要走出这条巷子了,街市离我们仅仅就几步之遥,我情急之下想出声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在越来越模糊的视野中,我看到几只脚向我走了过来,费力地还没抬起眼看到来人面目,我失去了知觉,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后脑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中,慢慢醒了过来,等视野逐渐清晰后,我才发现自己在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破旧房子里,手脚还被绳子绑着在这屋子里潮湿的地上躺着,愣了一愣后,我忽然惊觉,我被绑架了。

  心里一阵惊慌后,后脑的疼痛又开始加剧,疼的我眼前景物又开始模糊了起来,怕自己又晕过去,我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现下急不解决任何问题,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形后,我惊喜发现,对面那堵墙上的窗户似乎不是很高,如果我挣扎过去靠着前能起身,应该有机会逃出去,听那扇紧闭的破木门后没有一点声音,绑架我的人现在应该不在我跟前,此时正是逃走的好机会。我当机立断挣扎着坐起身子,可刚全身一用力,后脑就立即疼的我冒了一身汗,就这疼痛看来,我后脑似乎伤的不轻,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后脑疼的我汗水都汗湿了衣服中,我使尽身体里最后仅有的一点力气,慢慢的坐了起来。

  刚坐起身后,我虚脱地蜷起身子俯首靠在因用力直起身子而酸痛的膝盖上大口大口喘地着粗气,眼睛在汗水和身体的酸楚剧痛中,模糊的阵阵发黑,耳朵里也是嗡嗡作响,

  平复身体里带来的难受时,眼眶不由自主的有些泛红,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被绑架了,可现在心里泛起的苦楚和委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我虽足不出户,可在爹娘和哥哥的呵护下,除却自己出不了门,我无一丝的不愉快和委屈,从来没像刚才那般恐慌过,眼前泛起了雾气,在那次被爹爹抓住翻墙出去关我进柴房后哭过一次,这是我懂事以来第二次哭,虽此刻不停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可心里的难过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这是哪?”就在我正努力克制眼里的泪水不流出来时,身后突然毫无预兆地想起了一道略带迷惑却冷意十足的声音,我立即惊骇地往身后扭过身子瞧去,这屋子里竟然除却我外还有人存在。

  待我看清身后那张覆满寒霜的冷峻面容后,我紧绷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原来林公子也被一起绑了来。

  然身子一下子放松,急剧转身的动作牵动了脖子,后脑立即疼得我额头又冒起了汗珠,登徒子,下手也太重了。疼痛中我忍不住心底一阵腹诽。

  醒来后的箫凌一阵沉默,只记得自己刚回答完夏颜可笑的问题,就察觉到身后有动静,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脑就被人袭击晕了过去,刚醒来,就见面前坐了个人,望那身形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忍着后脑带来的疼痛坐起身来,却发现夏颜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存在,箫凌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后,发现靠在膝盖蜷缩的那个背影,肩膀正在微微颤抖,看那样子,似乎正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心里莫名的一疼,箫凌忍不住地张口问了句,“这是哪?”

  等他看着那个颤抖的身子蓦然转过来看自己时,眼框里晶莹的液体,他才知道,原来她是在拼命的忍着不哭出来。

  然就在他正思索着如何开口说自己会带她走时,眼前的人却突然很痛苦地软下了身子,额头都在痛苦中开始冒起了汗珠,惊得他大骇,连思索都没有的脱口问道:“你怎么了?”话语里的不安和担心,他全无察觉。

  听见林公子带着关心地话语,我虚弱的笑了笑,原来他也会关心人呐。

  “我没事。”我费劲力气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回他,那声音却是几不可闻,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没事?你是不是受伤了?”习武之人灵敏的耳力,让箫凌听清了我几乎无声的话语,就在我准备压制下后脑的巨痛蓄点力气在重复一下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时,林公子有些紧张地又问我道,嗯?他竟然能听的清?我一时也顾不上后脑的疼痛心里倍感惊讶道,他耳力这么好?

  “你是不是受伤了?”叫我半天没应声,林公子有些焦急地再次出声问我道,“嗯,后脑好像受伤了,很疼。”知道他听得见,我费力地转过身子面向林公子后,蜷着身子哼哼道。脑袋实在太疼了,疼的我委实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听到我说脑袋受伤后,林公子刚准备挣脱绑着自己手的绳子开看我怎么了时,不远处摇摇欲坠的破木门却被一脚粗鲁地踹开了。

  在我和林公子齐刷刷地看向那扇被踹开的门时,一名身形魁梧的蒙面男子带着几个身材并无他魁梧却也十分壮实的蒙面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看见我和林公子正冷冷地看着他们后,那名身材魁梧地男子隔着蒙面黑布粗狂地笑了起来,“哈哈…我就说屋里有动静,兄弟们快看,我的美人醒过来了。哈哈…”而站在他身后的那几名男子听闻他的话后,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实行绑架之举,不怕被抓去坐牢吗?”我使劲全身的力气对那几名正在大笑的男子冷声呵斥道。怎料我话说完,那几名蒙面男子相视一眼后笑的更甚了,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

  等那几名蒙面男子把自己笑的快岔了气时,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收住笑声敛了自己脸上的神色,一抬手,身后站定的几人也止住了笑声。

  待自己身后没声后,那名身材魁梧的蒙面男子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色眯眯地说道:“我说美人,你不仅长得漂亮,人也煞是可爱呢,我怎么会坐牢呢?我坐牢了,谁来替我疼你啊?”蹲在我面前的男子边说话间,那只脏污肥粗的右手,向我脸上伸了过来,就在我嫌恶的把脸往一边转去时,身后的林公子冷冷开口道:“想必你就是前阵子朝廷剿匪逃脱的乌龙山寨主乌龙吧。”

  而听闻林公子话后,蹲在我面前那位身材魁梧的蒙面男子马上就要触到我脸上的那只肮脏的手猛地一顿,随即快速收了回去。

  “你是何人?”知道自己被人识穿了身份,身材魁梧的蒙面男子直起身子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面巾,厉声质问道。

  而我看见丢在面前的面巾,知道那名名叫乌龙的魁梧男子示出了他真面目,我忍着后脑一阵疼痛抬起头来看向站在我面前那人的脸,我到要看看这位光天化日的绑架了我和林公子的人是何人。

  “我是何人重要,你们绑架我们二人无非就是想从我们这里榨些银两,乌龙,枉你曾是一条有骨气的硬汉,原来也不过如此。”就在我努力地扬起脖子往眼前这魁梧的身躯脸上看时,身后的林公子再次对乌龙冷声说道,听着他最后一句话,我微微汗颜,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改不了毒舌的毛病要讽刺人。

  “你说什么?”果然,乌龙听闻林公子的冷言讽刺,盛怒地走到我身边俯身一把揪住了林公子胸前的衣衫。这下也不用我费劲地抬起疼痛的脖子来看那张脸了。

  然抬眼入目的,却是一张因愤怒而扭曲涨红的脸,而对着我的右脸上,从颧骨到下颚有一条狰狞的刀疤,许是因为生气的缘故,那张脸狰狞的模样一点也不输给过年除夕前夜,贴门上吓鬼的门神,看得人后背发慎。我扭头过头去望了望定定站在门那边的几个人,几人目光一瞬不瞬地随着乌龙游走,看来这个面上有刀疤的男人,是他们的头儿。我细数一下,他们竟然有七八人。也不知道是里面哪一个登徒子打晕的我,等我逃出去后,最好别让我知道他身处何处,否则,我定当十倍讨还!

  而我在这边心底恨恨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绑架我们的几人时,林公子的嘴巴也没闲着。

  “乌龙,我难道说错了吗?”看着恼羞成怒揪着自己衣服的乌龙,箫凌冷冷一笑。

  然箫凌的一番冷语,却是听得乌龙的脸色似那五彩染缸里的水,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不绚烂,“老子今天如此,也是被狗皇帝逼的,你少在这说风凉话。”乌龙赫红着一张脸粗声低吼道,“老子向来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那狗皇帝却总是欲除我于后快,我今天如此,全是拜他所赐!”乌龙说话后,就一脸恨意的丢开了浑身冷冽寒气地萧凌,从来没那么怂过,竟然在那名男子地冷冷直视下,他心底虚的直发毛。

  “真的是井河两水互不相犯吗?”萧凌冷冷地看着乌龙,十年前带萧逸打猎时,在山上遇到的事情,再次历历在目的上演了一遍,逸儿,哥哥找到你的仇家了。“你敢拿你的性命说此话吗?”萧凌冷声说道,话语里的冷冽,让我微微一愣,认识至今虽相见无几,但如此寒气咄咄逼人的林公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心底莫名泛起一股异样,他为何总是像没有一丝光亮的黑夜,满是冷意且怎么都让人看不透。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乌龙眯起眼睛定定望着萧凌,浑身泛起浓浓的杀意。这名男子看来不简单,似乎知道他的事情。若是他敢妨碍他的计划,那他绝对会杀了他,反正还留了一个女的,看那穿着也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小姐,照样捞得到钱。

  “乌龙,三思而后行这句话似乎一直都很受用,因为,有些后因果,是自己承担不起的。”箫凌怎么会看不透乌龙的想法,冷冷一笑说道,声音却像地狱里修罗传来的一般,缓慢里,充满了残忍肃杀。

  萧凌的态度让乌龙怒极,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威风,气极之下,他毫不犹豫地拔过腰侧间别着的弯刀,像箫凌胸前刺了下去。

  “慢着。”就在那千钧一发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时,我往林公子面前一挡厉声说道:“如果你敢杀他,我会让你失去最后一个人质。”我没管乌龙是不是停了下来,只是冷冷地盯着乌龙扭曲的脸,语气坚定地说道。

  刀在我面前两粒米长的地方停了下来,乌龙一脸阴郁地看着我,脸色比那锅底颜色还黑几分。“小美人,你也敢威胁我?”乌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带着危险气息地话来。那眼神恨不得剐了我。

  我无视乌龙投过来的威胁,忍着因刚才急忙移动而牵的剧痛的后脑冷冷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你也可以无视我说的话干你刚才正准备干的事,我只是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敢那么做,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女人,你敢不敢再把你说的话说一遍。”乌龙再次覆上刚才打算杀林公子时一脸浓浓的杀意,抬起手捏的我下巴生疼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满脸寒意地看着乌龙,并没有挣脱乌龙紧捏着我下巴的手别过脸去,刚张嘴要重复我刚才说的话时,站在门口一直没有作声的那几个蒙面人里,走出一个人来对着背对他的乌龙悠然开口道:“大当家的,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乌龙没有动,而捏着我下巴的手却暗暗使了些力疼得我眉头轻蹙,这个登徒子想捏碎我的下巴吗?我疼的在心里倒抽了一口气。面上的寒意却纹丝未动过。

  良久,乌龙恨恨地把我往后一耸松开了紧捏着我下巴的手,“女人,我也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若刚才胆敢把那句再说出来,我就是死,也会杀了你。”乌龙带着浓浓地杀意看着我说道,刚才他看见若不是他兄弟插话拦着,眼前这个女人就张口了,一个女人也敢威胁他,气的他恨不得想立马动手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忽然转念一想,如此有胆识不怕死的女人,这世间恐是没几人,这个女人,等他做完这票捞些财后一撕票,拉回去做他东山再起去的压寨夫人,似乎不错。

  想到此,乌龙阴沉沉地看着我笑了笑,转身带着和他一道进门来的几人,抬脚走了出去,最后出去的那人还没忘了关上被乌龙踹的摇摇欲坠的门。

  等到屋内又归为先前的平静时,我松了一口气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眼前一阵发黑,刚才险些快装不下去了,乌龙抬起我的下巴加剧了我后脑一片的痛楚,似乎脖子也伤的不轻,疼的我汗水都浸湿了亵衣,然此刻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我心里的寒意。

  “你没事吧?”见我软下身子倒在地上只是喘着粗气半天没有言语,林公子往我跟前挪了挪,声音里带着几不见闻的关心问我道。

  我已经没有力气转过身去面对着他,只是背对着他冷冷说道:“多谢林公子问候,还请收回你的关心。”我不稀罕。我在心里带着怒意地补了一句。刚才我挡在他的面前被乌龙气势汹汹地把下巴都快给捏碎时,身后却没有一点动静出来阻止。当时我就开始质疑,自己这么毫不顾忌地冲出来,是不是错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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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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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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