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神情失落的对先生道:“多谢先生的好意,只是我爹娘已经去世,如今寄人篱下,却是没机会在先生座下聆听先生的教诲了。”
这位私塾先生是一位老秀才,姓方,在这县城里开了二十多年的私塾,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装穷想占便宜免费入学的极品,方秀才也见识过的。
方秀才见宋耀小小年纪,说话就如此有条有理,看穿着打扮是贫苦人家出身,说话语气却不像是这个出身的小孩子。
方秀才当然不会认为是宋耀天赋异禀的天才,若真是天才,刚才他的简单考较也不会答得结结巴巴了。于是他就怀疑宋耀背后是不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
方秀才没把自己心里的怀疑表现出来,毕竟他没什么证据,也无意深究,只道:“既如此,那你自去罢。”
不管这孩子是真可怜还是假可怜,方秀才都没有去管的打算,天下间可怜人那么多,他还没那个本事兼济天下,能独善其身就不错了。
他老伴儿还要钱治病呢,他今天给宋耀免学费,明天是不是要给其他学生都免学费?那给他老伴治病的医馆愿不愿意给他老伴免去医药费呢?
方秀才摇了摇头,负着手转身走了。
宋耀呆立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卖可怜,也不见方秀才心软。
明明他记得上辈子方秀才可是免去了李进那穷小子的学费,还自掏腰包的给李进买书买笔墨纸砚,资助李进读书。
当时可把他给嫉妒坏了,不过李进确实有点本事,居然能够过目不忘,过耳不忘。不过记性再好又如何?还不是被他略施小计就被革去功名永远不得科举!
宋耀没想到今日他效仿李进,却只得了这么个结果。
宋耀心中埋怨方秀才是个伪君子,不肯资助他读书的时候,却忘了自己论读书的天赋远不如过目不忘的李进,激不起方秀才的爱才之心。
宋耀再如何不甘的怨恨,方秀才不愿资助他,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拎着篮子往宋家村走。
脚底板都磨起泡了,好不容易走回家,却因为回来晚了,被宋大柱媳妇拿扫帚抽了一顿,抽得他浑身火辣辣的剧痛,就算伤成这样,他还得去劈柴。
至于吃饭,本来是该他回来做饭的,因为他回来晚了,宋大柱媳妇只能自己做饭,对他一肚子气的她当然不会给他留饭,他只能饿着肚子干活。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宋耀心中的怨恨越积越深。
因为有宋耀这个最底层的外人被压榨,所以宋大丫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宋大柱夫妻俩觉得宋耀这个过继来的儿子大概是指望不上了,就想找个有钱的女婿将来多要点儿彩礼钱把在手里养老。
他们既然指望将来宋大丫能嫁好点儿,自然要往她身上投资。
宋大柱媳妇今天去安桦的杂货店买的那一小盒擦脸的香膏,就是买给宋大丫的,让她用香膏把风吹日晒的脸蛋养护一下。
宋大柱媳妇在吃完饭后,把宋大丫拉到院子里,用篦子给她梳头发,去虱子。
乡下人用水困难,洗澡洗头的次数就很少,头发脏就容易生虱子。去除虱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头发剃光,可若是想保住一头长发,就得用齿密的篦子梳头,把虱子和虱卵给梳下来,再洗洗头发。
宋大柱媳妇就是发现宋大丫头发上生了虱子,才去买了篦子。
在院子劈柴的宋耀看见宋大柱媳妇在用篦子给宋大丫除虱,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很痒的头皮,目光落到齿密的篦子上,他也想梳一梳他的长发,他头上好像也生了这玩意儿,痒得他难受。
但宋耀知道在这个家里他是半点地位都没有的,他开口宋大柱媳妇也不会愿意把篦子借给他的,所以他就盯着宋大柱媳妇的动静,注意她把篦子放在了哪儿。
等入了夜,他就悄悄的去把篦子偷了出来,给自己梳头洗头。
不料洗头时水哗啦啦的声音有点大,竟然惊醒了宋大柱。
宋大柱脑补了一堆水鬼杀人的恐怖传说故事,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
他鼓起勇气闻声出来,然后看见宋耀大半夜的趴在水缸旁边洗头,虚惊一场后的心有余悸让宋大柱心头冒火,他暴怒的走过去一把抓住宋耀的头发,怒斥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浪费水,找死啊?!”
想到自己被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洗头的宋耀吓得现在心跳还特别快,宋大柱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看见那一缸的水,就抓着宋耀的头发狠狠的把宋耀的头摁进了水里。
“呜呜呜……”强烈的窒息感让宋耀挣扎着去抓宋大柱摁自己的手,就如当初被他捂死的宋大山在临死前挣扎着抓伤他的手背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宋大柱还没有弄死他的想法,只是把他摁在水里淹了一会儿,就松了手。
宋耀连忙从水里抬起头来,嘴里还往外吐着水,脸上残留着惊恐之色,身体瘫软的滑落在地,靠在水缸上。
这种溺水窒息距离死亡只差一步的感觉,让他深觉恐惧。
上辈子他死亡的时候就好像困顿了睡一觉一样,根本不像刚才那样窒息痛苦,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宋耀,对死亡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他看向宋大柱时,就忍不住回想起刚才被宋大柱摁进水里溺水窒息的感觉,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宋大柱狠狠的道:“以后晚上不许闹出动静吵到劳资睡觉,听见没有?!”
宋耀瑟瑟发抖的点头,声若蚊呐:“听,听见了。”
宋大柱冷哼一声,甩手去茅厕解决三急,然后回屋睡觉去了。
宋耀缩在水缸边上,夜风吹过来,身上衣服打湿的他打了个寒颤,他抖着腿站起身来,捡起自己偷来的那把篦子,悄悄的放回原位。
他住的地方,已经不是他爹娘为他准备的小房间了,那个房间被宋大柱夫妻俩腾给了宋大丫,他这个房子真正的主人被赶去了柴房居住。
柴房的面积不算小,里面堆着很多木柴和稻草以及一些杂物,留给宋耀睡觉的地方,就只能巴掌大的地方了。
他自己铺了个稻草小床,蜷缩着躺在上面,身上的湿衣服也没法换,因为他就剩这么一套衣服了。
以前衣服都小了穿不了了,被宋大柱媳妇拆了布料缝缝补补的给宋大柱做了一件衣服。宋耀只能穿着这一套破衣服将就,湿衣服脱下来就没有换的。
宋耀躲在柴房里忍不住眼泪哗啦啦的往下落,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重生一次能混成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宋大山会变成宋安桦?为什么宋安桦会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他没能被过继到宋安桦名下?
宋大柱才不是他爹!他爹是上辈子那个疼他爱他的宋大山!
可为什么重生后,他爹不要他了?
宋耀很想重新死一次,看能不能再重生一次。
只是他没有那个勇气,濒临死亡的滋味儿他刚才就尝过了,太可怕了。
熬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宋耀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砰砰砰!”
宋耀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拍门声吵醒了。
宋大柱媳妇的大嗓门从门外响起:“臭小子!快起来干活!天天就知道偷懒,白吃白喝的废物!”
宋耀一个激灵惊醒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他的双眼因为昨天晚上哭了半夜,现在肿得像个核桃,只能从眼皮缝里看东西了。
宋耀爬起来,打开柴房门低着头走出去,宋大柱媳妇瞥了他一眼,吩咐道:“先把早饭做了,然后去挑水,再跟我们一起下地干活。老娘可告诉你,我们家不养闲人,别以为你过继到咱家就可以吃白饭……”
宋耀闷不吭声的去做早饭,宋大柱媳妇搬着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盯着他,倒不是她想到怕他下毒这一点,她就是单纯的监视他有没有偷吃而已。
这也是宋耀心里想过多次一包老鼠药毒死宋大柱夫妻俩却始终没动手的原因之一,有宋大柱媳妇盯着,他找不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早饭还是有他的份的,只不过别人吃干的,他喝稀的,昨天饿了一天的肚子喝一碗稀粥根本喝不饱,但宋大柱夫妻俩防他跟防贼似的,他想偷点东西吃比登天还难。
于是他趁着挑水的机会,跑去宋族长家里讨吃的。
有时候宋族长看他可怜,多少会给点儿吃的,让他吃饱肚子。这一年多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今天宋耀跑到宋族长家里,却发现宋族长正坐在自家院子里同人说话,那人正是宋耀昨天在县城里的木华杂货店中见过一面的宋安桦。
宋耀一身狼狈的冲进院子里,发现宋安桦也在,就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他,一声“爹”差点脱口而出。
安桦目光投向他,冷淡漠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波动。
宋耀低下了头,这人终究不是那个曾经疼爱他的爹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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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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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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