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心下一愣。
这个词对她来说,倒也并算不上陌生。在无数个她在被窝里挑灯阅读ABO小说的时候,“发|情期”这个词总是频频出现。里面的主人公每每碰到这种时候,头脑会完全被生理冲动所支配,彻底丧失平日理性的样子,之后被偶然撞破,就会顺理成章半推半就地跟另一半发生某些不能过多描写的事情……
这种情节虽然狗血,但阅读时她看得非常上头,常常咬着被子一角反复回味。可眼下,她实在很难把江与臣与那种面色潮红、浑身发热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多说多错。岑念理智地没有当即开口,而是装作思索片刻后礼貌发问:“我其实是个正经人,没有特意了解过这一方面……你说的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
江黎在高脚椅上晃着腿,讲解得居然异乎寻常地耐心。
早年化为人形的兽类的确像电视剧里一样,不仅能自由变换外貌,还能随心操控外物,强大者甚至还能操控一方的风雨雷电。
然而几千年过去。时至今日,现代化形的兽类的能力早已式微。除了感官更敏锐一点,已经与常人无异。此外,他们还有更多的困扰:比如偶尔不受控制的变形,比如先天注定的癖好,比如不定期出现的……发|情期。
“我虽然还没亲身经历,但也听说过发情期有多难熬。好像那时感官的每一丝知觉都变得无比敏锐,但脑子却像是沉浸在温热的雾里一样,暧昧晕沉。”
“可发|情期又没有规律。即使本人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情|潮会在什么时候来,又能持续多长时间……这有时就会造成麻烦。”
江黎转了转手里尖利的叉子,小心觑了一眼岑念的脸色。
“我们算是很幸运啦,有一位很厉害的家庭医生。他配制出了强力的阻绝药,能让我们发情期跟平时一样清醒,看不出来异样。”
“但强烈的药效也意味着同等剧烈的副作用。嗜睡,厌食,头疼……总之会很难受。我们有的同类会先随便找个临时伴侣,但我哥……脾气比较怪。成年后,一直都是靠吃药过来的。”
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啪”地一声放下那把银叉,语气故作老成地开口:
“我觉得他不像讨厌别人那样讨厌你。如果,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下次可以抓住机会把他……套住。也不用担心他会生气,反正……”
反正看的小说里面,男女主任何一方吃了X药后,只要跟另外一方度过一晚,事后关系就会毫无逻辑的升温。那些细水长流的心动与关切,似乎远远比不上一次莫名其妙的床/事。
此前两人相爱与否,情感的进展,以及这场意外的对错,忽然就没有人再计较了。他们好像总能轻而易举地接受这种现实,然后像快进一样让感情仓促地升至燃点。
——江黎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可当岑念轻轻掰过他的下巴与他对视时,他忽然觉得有些心虚,后面的话变得再也说不出口。
“看在你年龄还小的份上,姐姐今天再教给你最后一件事。”
岑念俯下身来,在他脑袋上重重地一弹。她这次手下得蛮重,少年的额头上立即浮起一个红印,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她。
“你给我听好。那种事是相爱的两个人情到深处后甜蜜的体验,不是用作束缚和勉强情感的工具。怎么成年人之间好端端的事,被你这么一说就显得很龌龊呢?”
装满蘑菇的盒子没盖好,露出窄窄一道缝隙,隐隐透出菌类特有的气息。岑念犹不解恨地捏了江黎腮帮子两下,轻巧地转到水池边开始清洗蘑菇,听到身后有声音闷闷地响起:
“可你明明说喜欢我哥……”
“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岑念没有回头。
“对你哥来说,既然他之前选择了咬牙挺过去,那就代表他对自己的人生有理智的判断,不想屈从于兽类的本能。我如果跑过去自荐枕席,那就不值得他的尊重。”
“对我来说,如果他为了生理需求就愿意随便和人温存,那他也对不起我的喜欢。”
水声沥沥中,岑念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自己对江与臣怀有怎样的情感,她心里一直都很明确。曾经是混合着少女幻想的崇拜和憧憬,现在则是被怜爱和刺|激感挑起的兴趣。但无论哪一种都离爱情相去甚远,远不到她上赶着宽衣解带的程度。
风拂花影动,簌簌的树叶声从院里传来。厨房内一时寂静,只听得到两人静静的呼吸声。
“讲了一堆大道理,你可不要后悔。”江黎脸瞥向一边,抢过她手里的蘑菇,声音却透着孩子气的别扭,“我肚子饿了。你可以做一点饭给我吃吗?”
这个年纪的动物幼崽,永远都不会在嘴上服输。可说来说去,总归还是个嘴硬的小孩子。
“倒不是不行……”岑念饶有兴致地拿起一只蘑菇打量了一下,“但这种蘑菇我第一次见,具体做法我有点拿不准。”
江黎踮脚拿了一只,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很笃定地开口:“红伞盖,圆菌柄,这明显就是红松伞嘛,很常见的一个品种。你可以做道汤吗?”
在刚才一番交谈之后,他的态度终于礼貌了很多。
蘑菇汤并不是什么麻烦的料理。岑念点头答应,顺便良心提醒了江黎一句,“但我做饭恐怕不会很好吃。”
“那没事。”江黎这下答应得很痛快,“总不会比我哥的东西更难吃吧?”
岑念:“……”
其实真不一定。不过她看着江黎期待的目光,还是没忍心开口。
不是每一个女孩子的目标都是朝着贤妻良母迈进的。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世间险恶吧。
银色的汤锅里添上薄薄一层底油。开关打开,蓝色的火苗嗖的一下窜出来,像是贪吃的怪兽一样,安静地舔/舐着锅底。
趁着油烧开的功夫,岑念把蘑菇放在案板上切开。肉肉的一朵捏在手里很有质感,下刀轻轻一划,就平顺地一分为二。她拿起一片放在鼻尖嗅了嗅,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听说嗅觉灵敏的人,能闻出菌类特有的香气。显然她不算其中的一员,只能闻到生涩的味道。
锅里的油转眼间已经沸了,温度正好。她拿起锅铲,刚要把蘑菇片丢进去,突然疑惑地“咦”了一声。
这么短的功夫,碗里居然有不少蘑菇隐隐透着淤青色。
“江黎!”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这种蘑菇切开变色是正常的吗?”
“就是这样!对对对!继续继续!”江黎正躺在客厅里。他带着耳机,对外面的声音浑然不觉,只知道看着游戏界面激动地冲队友吼。
……好吧。
她把蘑菇下锅,跟洋葱碎一起翻炒。之后加清水煮沸,放入黄油与面粉混合成的小块,随即一边搅动着锅底,一边加入一点生奶油——按理说这种蘑菇不该用法式做法,然而她匮乏的烹饪经验并没有给她第二种选择。
……管他呢,只要是蘑菇,做起来方法总是差不多的。岑念盛出一小碗来,仔细地品尝味道。
有点淡,还可以加点盐和胡椒,蘑菇也没熟透——但味道真是出奇的鲜美。
岑念把炉灶调成中火,转身打量着身后的冰箱。月白色的亮面朦胧地倒映出她的脸庞,边缘的地方贴着四五个冰箱贴,下面附着几张拍立得和便签。m.jieyidazhiye.com
胡萝卜种植要点,杂志订购年表,麦田的照片,还有……
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
……
江黎肝完游戏里的每日任务,终于摘下耳机长舒一口气。耳畔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没抬头:“姐姐已经做完饭了吗?”
没有回答。
江黎抬头,正看到岑念扶着门框。娇小的少女一脸惊恐和茫然,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他身后,声音带着一丝颤意:
“我说,搭在你肩膀上的……是什么东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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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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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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