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定蓉忍无可忍,直接把这两个脑子坏了的家伙踢出门去。
门哐的一声被用力砸上。
门口宁楚珩还穿着薄薄的单衣,粉蓝裙的叶小戌眼神阴郁,手攥拳扣得掌心流血。
这个男人真可恶,得杀了他,对,一定要杀了他。
叶小戌嘴里默默念着,不停安抚自己,脚下一转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而宁楚珩还站在门口。
他就不懂了,这忽然冒出来的少女是什么人,看上了他家小坏蛋还敢当着他的面,故意亲昵?
当他死人?
宁楚珩摸着下巴,觉着自己唯一做错了惹恼姜定蓉的事情,就是因为他那一吻。
让小姑娘失了面子。
的确做的过分了。
他轻咳了声,抬手敲门。
“念念。”
门拉开一条缝,宁楚珩大喜,刚抬脚,迎面被一套软甲砸在脸上,门再次拍上,险些撞到他高挺的鼻尖。
宁楚珩了然。
这是真的生气了,一时半会儿哄不好的那种。
他抱着衣裳叹气。好好的,让那个没眼色的丫头给搅扰了,下次是不是得想个法子给小坏蛋提一提,这个敢亲她的丫头,对她别有用心。
姜定蓉冷着脸用力擦嘴,擦完擦手。
叶小戌是个小疯子她知道,宁楚珩居然也跟着疯。
这两个混蛋,还都疯到她身上来了!
把她当什么人了?
宁楚珩被家仆赶了出去。是真的拿长竹竿戳在地上,不停驱赶的方式,不比街上驱赶乞丐和狗要好到哪去。
至于叶小戌,石兰得了主子吩咐,过来给他塞了一个食盒,将他领到围墙下。
墙洞被堵了,但是还有过墙梯。
“主子吩咐了,请你一个人反思反思。”
姜定蓉对叶小戌的小习惯很懂,若是让他自己在厢房里反思,只怕他直接一头倒下去睡到晚上,再来蹭蹭她撒撒娇,当没事发生。但是把他一个人提溜回常宅就不一样了。
他就能知道自己犯了错。不管能不能反应过来做错事要怎么办,起码告诉他,这样的行为会惹她不高兴。
再有下次,就该掂量掂量是要怎么做了。
处理完这两个疯子,姜定蓉自己也懒得跟他们生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浪费时间。直接让底下人准备了马车,从青桐坊一路抵达朱雀坊。
金银铺子里夫人姑娘众多,姜定蓉依旧是用一定帷帽遮着,慢悠悠晃到了三楼,在专门留给她的房间接见了从北楚来的属下。
“见过少主!”
“少主!属下想死你了!”
来人一个是她沉默寡言的副手采青,一个是她活跃跳脱的手下阿柔。
另外一个不说话的中年长髯男子对着她一躬到底。
“廖先生来了。”姜定蓉颔首,主动给廖先生递去纸和笔。
廖先生是楚王府早年留在王都的幕僚,这些年王都无事发生,北楚太平,他也算是每日晒晒太阳养养花鸟的闲散人士。
他也的确应该过这种日子,姜定蓉不想她来王都,还是让廖先生跑了一趟。
廖先生在纸上写下。
“某多年不见少主,少主长大了。”
姜定蓉轻笑了笑。
“上次见先生,我才十二岁,七八年了,可不得长一些。”
“少主所查之事,某已整理成册,请主过目。”jieyidazhiye.com
廖先生写完,从袖中摸出一卷小册,双手递交给姜定蓉。
“劳烦先生了,”姜定蓉吩咐一侧的石兰,“先生年纪大了,请先生坐。”
石兰给廖先生铺席时,阿柔闲着没事也跟来帮忙,搬来了两个厚厚的蒲垫,采青也动起来,抬了张小几,给廖先生备了茶。
廖先生落了座,冲着姜定蓉又拱了拱手。
自家少主年纪虽小,事事周到,北楚有主如此,是北楚大幸。
姜定蓉迅速翻阅小册。
册中有关她想要知道的一些消息,都整理的明明白白。
只要是姜定蓉派人出去打听过的,这小册上都有。
甚至包括淑平长公主。
姜定蓉犹豫了下,没有跳过,手指指着字,一字一字往下看。
看过,她抿唇撕下这一张。
而后继续看去,发现还罗列了三位殿下的近期事情。二殿下不用说,他的许多所作所为广为人知,除了他之外,廖先生还列了五殿下姜涵光,六殿下姜奇光。
在五殿下的名字旁,用红墨拉了一笔。
五殿下姜涵光,好像与她差不多大,从小到大没有怎么听过他,之前只知晓他与太子关系不错,太子去后,他为长兄太子守了一年孝。
罗列的内容也不多,只是寥寥几笔,他外出少,参政少,记录下来的几乎没有他的什么内容。但是这位五殿下却是唯一让廖先生点出来的一位。
姜定蓉相信廖先生的判断。他在王都几十年,几位殿下说是在他暗中视野下看着长大也不为过,他对五殿下有防备之心,又或者说,觉着五殿下有异。
姜定蓉翻下去,是关于她想打听米粮的事情。廖先生也整理好了。
甚至记录在案中,还有关于宁楚珩。
她来了兴趣,仔细看了看。
从她家中带走了半斤米那天,宁楚珩就派人去查这一批出问题米粮的来源,如今已经派人前往东境。
东境的稻田十分之多,可以说是能养活十几个城池的百姓,同样,向外运输的稻谷也很多。王都中用东境米的不在少数,优等东境米,甚至都是专门供给达官贵人的。宁楚珩查的比她快一步。倒是省去了她很多事。
出问题的是东境。
小册上也只记录到宁楚珩派人前往东境查探,姜定蓉让石兰给廖先生准备了笔墨,问道:“先生可知,宁将军除了派人去东境,可还有别的什么异向?”
宁楚珩查起来绝对比她轻松容易许多。她在王都可用之人少,没有足够的渠道,做事都掣肘,若是跟在他脚后面,也许能提前知道一些消息。
就很无奈,明明人都睡在她床榻上,偏这种事她绝对不能开口问。
廖先生摸着胡须思考了片刻,然后写下一行字。
石兰转交给姜定蓉。
姜定蓉看着墨迹尚未干透的一行字。
“确有异动,某大惑不解。”
姜定蓉微微蹙眉,对着廖先生抬了抬手。
“请先生告知。”
廖先生已然写好,吹了吹墨迹交给石兰。
姜定蓉接过一看,嘴角微微一抽。
“宁将军频繁出入北楚少主私宅,令某着实不解。也无法一探究竟。”
这……
她心虚地抬眸。
廖先生摸着长须,看她的眼神着实有些费解。
看来北楚少主留了宁将军几次的事情,让北楚人知道了,都觉着只有两个字可以解释。
荒唐。
姜定蓉轻咳了一声,将这张纸放在一侧,到处在桌案上摸。
“嗯,关于这一点我有些不解,廖先生给我解释一下,春耕的时候二殿下代为主礼,那其他几位殿下可需要行代天子礼?”
廖先生扫了眼自家少主,无声叹了口气。
廖先生年纪大了,且不能言语,手写了不少也乏了,姜定蓉早早派人将先生妥善送回去,自己才一改正襟危坐的模样,松松散散往榻上一靠,对着阿柔招了招手。
“斟酒。”
阿柔兴奋跳过来:“好嘞!属下要和少主不醉不归!”
足有两个月未尝酒水,着实有些馋了。但能陪她饮酒之人,身边还就一个阿柔。
“你们一路来,路上走了多久?”姜定蓉饮尽一杯酒,把玩着空酒杯问。
阿柔喝酒很是狂野,直接拎着酒壶对嘴倒。
她咽下酒后想了想,:“前前后后十天不到。”
十天不到?他们这是快马加鞭赶来的?
“少主你是不知,王说少主身边只有石兰姐姐不够用,让我们快些来。说少主在办大事,身边缺不得人。属下与阿青来的路上都没敢怎么歇息,一到就连滚带爬来找少主了!”
姜定蓉被她用词给逗笑了。
连滚带爬。
这丫头真可乐。
“少主忽然来王都,王也很牵挂这边,少主是在王都做什么大事吗?”
阿柔两眼期待地看着姜定蓉。
姜定蓉手上一顿,她沉吟片刻,给自己斟了杯酒。
“替北楚未来筹谋罢了。”
生个孩子请封,的确是关乎北楚未来的大事。
没错。
阿柔肃然起敬。
“属下预祝少主马到成功!”
姜定蓉心虚地眨了眨眼。
这……成功也行……吧?
采青和阿柔不太适合跟着姜定蓉走,姜定蓉把他们安排妥当,顺便交代了丁小公子的事情,关于丁家,丁参将已经得知孩子平安,但是姜定蓉派人交代下去的,是让他继续装作孩子还没有找回,谁跟他接触,继续接触就是了。
三月过半,春耕礼如期举行。
这是春耕陛下不亲临,交由成年的二皇子殿下,五皇子和六皇子,二皇子作为主礼者,将率领百官主持春耕。
此事倒是与姜定蓉无关了,她也不怎么在乎春耕礼会如何。只是宁楚珩作为武将之首,必然是要前去的。
他从那天被撵走,就没能再踏足小宅院了。
一则是姜定蓉还没有消气,二则是他自己也忙。
只有叶小戌,一个人在常宅的小斗柜里面壁思过了一个白天,天刚擦黑,就小心溜到了姜定蓉院子里,也不敢跟她说话,她走一步他跟一步,跟了一个时辰,被关在门外。
还好,起码没有撵他走。
叶小戌十分容易满足,自己搬了个小凳儿坐在姜定蓉门前的廊下,替她守了一个夜晚。
姜定蓉有一件事拿捏不住,关于她得知淑平长公主的一个消息。再有十来天就是淑平长公主的生辰,公主府为了这个生辰宴准备了很多,到时候也会宴请不少高官贵妇。
本与她无关,但是如果按照她得到的准确消息,叶小戌也该是这一天生的。
年满十七。
到底是个乖巧的,她利用他得到了不少消息,他的生辰,还是给他送一份礼物吧。
只是北楚少主一直是被送礼的那一个,给别人送礼太少,又是给一个十七岁的儿郎,着实没有想法。
而且她思来想去,这小鬼似乎用不上一些实际的东西,倒不如给他一些松快的,比如说,淑平长公主的事?
姜定蓉姑且将这件事记录在案,压在桌案上,等有了想法就去做。
春耕第二日,某位许久不见的将军踩着晨露而来。
因为时间过去许久,两个小厮也不知道能不能拦着他,索性意思意思那么拦了拦,到底没拦住。
宁楚珩倒是挺有勇气,直径去了内院。
本想着她若是在睡就好了,能陪她再睡一会儿,可他大步而来时,石兰却在院门口拦了拦。“将军怎么来了?”石兰有些焦急,行了一礼,不着痕迹拉长时间,“主子知道会不高兴的。”
“她最近心情不好?”
宁楚珩到不觉着是他的原因,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如果还能因为看见他生气,只能是他被迁怒。
“的确有点。”
石兰拦了一会儿,估摸着姜定蓉已经收起长剑,才笑着行礼:“将军既然来了,也好跟主子说些有趣的话。”
宁楚珩大步而来时,姜定蓉已经把自己的长剑收起,随手披上斗篷,将略微汗湿的头发撩起。
清晨还有一层薄薄的雾,她坐在庭院中的竹椅上,手捧热茶,懒洋洋抬眸扫了他一眼。
想骂他一句大清早过来扰什么,目光最后却落在他一身甲胄上没能移开。
宁楚珩生得高大,宽肩窄腰,平日里瞧着身材极佳,今次他披盔戴甲,一身泛着冷光的重甲瞬时让他冷冽如刀,利刃泛着冷光,锋利无比。
姜定蓉眸光闪了闪。
原来,这就是他身披甲胄的模样。
原来,他这副模样,才是陛下真正想要利用来掣肘北楚的将军。
姜定蓉忽然想起她最初想要选择宁楚珩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是那把刀。
她想做的,是握住刀柄。
她放下茶杯,男人已经自觉走到她跟前来,单膝蹲下,抬手试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大清早穿成这样,去军营?”
“刚回来。”他随手解开甲胄放在手边,“昨夜去了一趟有事。”
昨天春耕礼二皇子出了些小意外,这让陛下雷霆大怒,直接把二殿下叫回王庭训斥了一顿,而文武百官也没能避免,也就只有他和国相颜之琢陛下没有骂,而是让他没事都去军营选几个人送入王庭。
之前他不在王都时,陛下那边出了点意外,听说陛下最信赖的影卫重伤之后消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陛下格外惜命,少了一个影卫就想拼命拿军士填补,与他说话时,也一直皱眉叹气,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影卫到底如何了。
他想到石兰说她心情不好,索性捡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说给她。
“陛下想选个侍卫,我去挑了挑。”
姜定蓉眸光动了动,她漫不经心问:“陛下为什么要选侍卫?”
“陛下有一个侍卫……”宁楚珩也不知道那个影卫如何了,只用自己的理解来回答,“暂时回不去。”
姜定蓉垂下眸。
陛下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叶小戌其实伤也好得七七八八,现在最严重的,是他自己手腕上咬出来的。这点伤和她刚见他时,完全不值一提。
叶小戌……得回去了。
那就赶在最后的时候,给他提前送一份礼物好了。
宁楚珩说话间,已经跟着她挤到同一张竹椅上,两个人坐着挤得慌,他抬手握着她的腰肢,将小姑娘放在自己怀中。
身上的铠甲未除,硬邦邦地,姜定蓉落入他怀中,皱着眉敲了敲他护心甲。
“硬。”
坐在满身甲胄的男人怀中,真的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她扭了扭就想下来。偏宁楚珩不撒手,紧紧抱着她。
“乖,让我抱会儿。”
男人不熟练地说着情话:“想你得紧。”
从那天起就没有怎么见过小姑娘,现在抱在怀中也算是以解相思了。
他抱着,嘴上还是顺口提到:“之前那个黑脸丫头,是你什么人?”
姜定蓉推他不开,索性就随他去了。
这会儿她懒洋洋躺在男人胸前,抬了抬眉。
黑脸丫头?能让他用这种词来形容的,也就是叶小戌了。
想必两个人两次交集下来,已然要结仇了。
“漂亮不?喜欢?”
姜定蓉明知道他的意思,故意歪曲。
宁楚珩气得抬手在她臀部轻拍了一下。
姜定蓉高高挑眉,不可置信盯着他。
狗男人,打她屁股?
就算不疼这也是一种羞辱!
姜定蓉二话不说抬手朝着男人臀部打去。
宁楚珩闷笑了声,知道小姑娘不高兴了,随她打。
“漂亮的只有你。”宁楚珩等她打完了,顺手牵着她的手,亲了亲指尖,“喜欢也只有你。”
他说着实话。
姜定蓉没脾气了。
男人亲了亲手不满足,又亲了亲她下巴。
被一巴掌糊开,才想起来要说什么。
“那个丫头心不对,你别留着她。”
姜定蓉漫不经心:“他怎么了?”
宁楚珩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种事。但是转念一想,小坏蛋也许是能懂他的意思,也该知晓怎么做。
毕竟她很聪明,聪明到从一开始对他有兴趣,就伪装成最无害的样子,一点点将他吞噬。
就算现在,她早就撕开之前温顺乖巧的假面,露出她现在这幅模样,还是让他爱的不能自己。
小坏蛋,最会玩弄人心了。
这么一想,宁楚珩有些不确定了,她是否已经知道了那个丫头对她的心思。
如果知道……
“她对你有别的想法,”宁楚珩还是一字一字告诉她,“同我一般。”姜定蓉听着想笑:“怎么可能。”
叶小戌那不过是对她的独占欲罢了,和他怎么一样。
虽然没有承认过,但是她心知肚明,宁楚珩对她的心思。
完全不同。
果然,她不相信。
宁楚珩知道,让她相信这一件事的确有些困难,但是他爱慕小姑娘,对此太敏锐了,那个丫头对她的占有欲,已然是想要杀了他的偏执,他能感觉到。
这样的人留在她的身边,太不安全。
“我不会用这种事骗你。”
宁楚珩说的认真,姜定蓉嘴角的笑意也收敛了两分。
片刻,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着他问:“确定?”
她的视角里,叶小戌就是个有异常人的小猫崽,但是在宁楚珩眼中不是,或许他看到的和她自己看的不一样。
叶小戌舔她的手腕,对她来说是不喜她亲近别人,独占欲作祟,但是若是跳出这个思维呢?
姜定蓉笑不出来了。
叶小戌对宁楚珩的杀意太明显了,明显到她根本无法忽视。
一次她按住了。一次他自己按下了。
当时没有多想,但是若是如宁楚珩所说,那事情就麻烦了。
“确定。”
宁楚珩笃定地点头。
他太清楚那个丫头看姜定蓉的眼神了。
近乎痴迷,满心满眼的全部。
他看她时,亦是如此。
过于熟悉,才能轻易看透。
姜定蓉垂下眸,抬手抵着下唇思考。
如果真的是这样,叶小戌不能留在她的身边了。
她给不了他要的。
“你若不信,我可以陪你试试。”
宁楚珩见她沉思,轻手顺了顺她的头发,低声说,“她在何处?”
“就在此处。”叶小戌就住在几丈外的厢房。此刻不知是睡是醒。
姜定蓉回过神来,懂了宁楚珩的意思。
试他。
她其实觉着没有必要,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那叶小戌就太好猜也太好懂了。
更何况他本就对她有占有欲,无论是不是那种想法,姜定蓉觉着他都会来。
谁知宁楚珩却低声说了句:“你主动些,她若来了,证明我错了。她若不来……”
姜定蓉懂了。
占有欲和欲望的区分在于她。
她翻身骑在宁楚珩的身上,面对面抱着他下巴。
“我希望你看错了。”她抵着他的鼻尖喃语。
而后几乎是凶狠地咬在他唇上。
近乎发泄地极近纠缠,姜定蓉十分享受主动占有他的感觉。
宁将军踩着薄雾晨露,身着甲胄主动送上门来给她轻薄,姜定蓉自然笑纳。
宁楚珩手握着她的腰肢,不断按着她,想要将她与他紧紧贴合。
嘶。
甲胄硬的有些疼。
她弯腰,在他脖颈处伤痕的位置用力咬了一口。
宁楚珩闷哼了声。
姜定蓉果然喜欢他这种时候的声音,好听的让人欲罢不能。
她迷迷糊糊想着,来王都的主要目的,不就是睡了他吗?
要不就马到成功?
正想着,宁楚珩扶着她的腰,将她提起一点,坐直了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处,对着她耳垂说:“没来。”
姜定蓉眨了眨眼,眼神清明。
叶小戌真的……
真的想杀了那个男人。
叶小戌隔着一扇隔窗,在黑暗中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血流满手。
他死死盯着那个被姜定蓉压在身下的男人。
被姜定蓉主动亲吻,被她主动抚摸,都是她主动的,他绝对不能出去。她会生气的。
叶小戌眼睛里几乎是水光在闪,他用手指堵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
杀了那个男人,还是得杀了他。
然后……
美艳少年唇角沾着血,露出一个天真的甜笑。
她就会这么主动抱着他亲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宁唯一败在了不知道小戌性别上,不然他绝对不会提点的!
都怪他生了这张嘴。
谢谢宝贝们的订阅和雷和营养液,高兴转圈撒花花~
今天不舒服得厉害,我看看能不能写出来,能的话晚上咱加更哈~
红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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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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