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茕手一箍,就跟铁钳似的,愣是没挣出来,陈孑然又羞又恼,压低了声音警告:“你在这样我生气了。”
顾茕巴巴瞅她一眼,表情委屈得像只小哈巴狗似的,又意有所指地往瞿立修方向瞧了瞧,好像陈孑然背着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还不快放手。”
顾茕不情不愿松了手,瞿立修也在后面笑着招呼,“陈孑然,这是你朋友啊?干嘛站在门口?请进来坐坐啊。”
顾茕心下冷笑,倒挺自来熟的,一点没把自个儿当外人,面上倒是笑容和善,手肘搭在陈孑然肩头,姿势亲昵,歪头冲瞿立修半笑不笑,“我和阿然的关系哪是一句朋友说得清的,瞿立修,一别这么多年,你连老同学都忘了?”
“你是……?”瞿立修迷蒙了一阵,突然愕了,手上筷子一掉,不敢相信地站起来,“你是……顾……顾茕?”
顾茕的五官脸型和学生时代没大变,不过经历几年历练,身上的气质和以前学生时大相径庭,站在那里不怒自威,虽然嘴边噙着笑,但眼底的凌厉让人一眼就知道不好惹,难怪瞿立修第一眼认不出她来。
“难为老同学没忘了我。”顾茕熟门熟路地进了陈孑然家,不等陈孑然开口,径直去厨房拿了副碗筷,自己盛了饭,坐着就先吃了两口,刚才还说别人呢,这会儿自己更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这是做给瞿立修看的,就是为了宣誓主权,警告瞿立修,陈孑然再好那也是名花有主了,你小子懂不懂先来后到?麻溜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还没见哪个不开眼的臭小子敢跟奶奶我抢人的。
瞿立修看着神经比树棍还粗,哪儿有八面玲珑的心思能从顾茕一个家常动作里分析出这么多含义来,见了老同学,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闷声抬头灌下一大口水,才道:“还真是顾茕!咱班同学当中就数你混得有本事,我在新闻里见着你好多回了,还以为就只能在新闻里见见了,没想到居然能见着真人!陈孑然你也真不够意思,和顾茕还有联系,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咱仨一块聚聚也好啊!”
陈孑然尴尬地笑笑。
她是故意不跟瞿立修说的,没想着这么巧,这二人恰好就在她家碰上。
顾茕身居高位,被老同学知道了,难免有求她办事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不说为好。
好在瞿立修似乎也没这个意思,见了顾茕,异常高兴,大概是他孤身在临渊打拼,没有个知心的朋友,一个人憋坏了,如今可算见到老同学,说什么也要跟顾茕喝一杯,不嫌麻烦地跑到楼下小卖部去买了啤酒,顾茕象征性地喝了两杯,剩余一瓶半都被瞿立修一人干了,喝多了脑子有点钝,抱着酒瓶子对顾茕陈孑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倒苦水,说早知道自己现在就混成个初中老师,人累得要死,钱一分没有,当初刚上大一的时候说什么也得拿出高三拼命的劲儿来学习,争取转专业不可!
顾茕嫌他二十好几的人了,好歹也是叫得上名字的学校里毕业出来的研究生,婆婆妈妈就知道后悔抱怨,一点成年人该有的担当和气度都没有,面笑心不笑,三言两语就把微醺的瞿立修打发走了。
刚好陈孑然在厨房煮好醒酒的酸梅汤端出来,见客厅就顾茕一个人端坐打扫饭桌上零星剩下的菜,有点愣,“他呢?”
“谁?”
“瞿立修。”
“走了。”
“你怎么不留他?”陈孑然话里有点埋怨,“他喝了那么多酒就这么走了,不醒醒,万一在路上有什么好歹怎么办?你也太没有同情心了。”
顾茕心想他都要来跟我抢老婆了我还得同情他?又想着陈孑然为了个才刚重逢的瞿立修就来责怪他她了,跟那个臭男人站到一边去,心里的气不顺,酸溜溜地阴阳怪气,“是啊,他是你老同学,现在又是安安的老师,当然是他重要了,喝多了酒就有你亲手熬的酸梅汤可以喝,我喝了那么多回酒,别说酸梅汤,就连一杯水也没有啊。”
陈安安剥着橘子路过,戏谑起来,“顾阿姨,您还用喝酸梅汤啊?我闻着您这话已经够酸的了,比厨房里的酸梅汤还酸呢。”
陈孑然瞧她那小孩子似的耍赖样儿也好笑,端着手里的酸梅汤道:“这么说你不想喝,那留着也没用了,我还是倒了吧。”
“别倒!”顾茕一个箭步从阳台旁的餐桌边直接冲到厨房门口来,两手一包,把那碗酸梅汤,连同陈孑然的手一块围进了自己手掌之间,讨好地笑,“倒了多浪费,还是给我喝吧。”
“又不是为你煮的,你不是不想喝么?”
“谁说我不想喝了,只要是你煮的,就是毒=药我也喝。”
陈安安捂着牙哎呦了一声,“我可不喝了,牙已经被顾阿姨酸倒了。”
顾茕一个人开车来的,喝了酒,开不了车,理所当然地又要在陈孑然的沙发上过夜。
顾茕喝了酒,怕酒气熏了陈孑然,先去洗澡。陈孑然切了一盘水果,和陈安安两人边看电视边吃。
一集电视剧播完进广告的时候,陈安安突然问陈孑然:“妈,你觉得我们瞿老师人怎么样?”www.jieyidazhiye.com
“什么怎么样?”陈孑然拈了一块苹果放嘴里。
“人品,相貌,身高,工作……总之就是您觉得我们瞿老师这人综合素质怎么样?”
“挺好的,人品不用说了,肯定是规规矩矩的老实人,我当年和他是同学还不知道么,相貌身高我没资格评价,反正比我强多了,至于工作更不用说,认真负责,要不也不会背你去医院,为你忙前忙后耽误时间。”陈孑然好奇,“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如果瞿老师想当我爸爸,你愿意么?”
陈安安今晚看瞿立修那态度,好像有点试探的意思,一下打听陈孑然的老公怎么不在家,一下又说自己巴不得娶个陈孑然这样贤惠温柔的老婆,还说相貌美丑都不重要,话里话外全是和陈孑然发展的想法。
陈安安看自己老妈单了这么多年,如今家里条件越来越好了,老妈等明年这时候也差不多能拿到大专文凭,是时候找个伴儿了,不管怎么样,亲情始终弥补不了爱情。陈安安都观察瞿立修一学期了。瞿立修是个好男人,也是个好老师,在学校没听说跟谁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平常爱喝个小酒,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了,性情又温和。陈孑然如果跟他能成,以后生活上有个照应,心灵上也补起了空缺,总比跟顾茕这么不清不楚地吊着强多了。
陈孑然以为陈安安玩笑话,也玩笑着应:“别胡说,人家是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我能配得上人家么。”
“有什么配不上的?”陈安安不以为意,“第一,妈你脾气好,能容人,我们瞿老师也性格温和,你俩要在一块,肯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和和气气的;第二,妈您明后年就能拿教师证了,刚好瞿老师也是当老师的,职业相同,有共同语言;第三,瞿老师单身,您这么多年也没找个对象,男未婚女未嫁,又是老同学重逢,这难道不是缘分么?”
看这小丫头认真起来,陈孑然才知道她不是说笑。
想来陈安安从小只有陈孑然一个养母相依为命,看着别人都有爹有妈,说不定心里早就盼着也有个爸爸了。
陈孑然摸着她的头,“抱歉安安,我知道跟着我,你这些年来得到的爱都不完整……”
“妈你想哪儿去了!”陈安安都快被自己这个不开窍的老娘给气死了,“我得到的爱一点都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少!有你爱我就完整得很!我是为你的幸福考虑,是你自己的爱不完整!您难道就不想有个知心知热的爱人一起过下半辈子么?”
陈孑然怔了怔,“我……”
“我洗好了,水还热着呢,安安,你快去洗澡,都期末了,得养好身体,可不能在考试期间病倒了。”顾茕从浴室里擦着头发走出来,把陈安安撵去洗澡,自己挤到陈孑然身边。
她们的谈话顾茕在浴室里全听见了,一听陈安安这个小鬼张罗着给陈孑然相亲,这还了得!当下就待不住了,火速拿着喷头把身上沐浴露冲干净,擦了两下急急忙忙跑出来,把陈安安赶进去。
陈孑然貌似已经被陈安安说动了心,万一真往结婚那方面想,觉得瞿立修这人不错,顾茕忙活了半天不是给他人做嫁衣么?可不得赶紧出来。
陈孑然被陈安安说愣了,还在发呆。
下半辈子找个知心知热的人,她还真从没想过。
当年被顾茕把一颗心踩碎成肉酱了,又顶着一张丑脸,注定了这辈子哪还能找着一个会爱她的人,养着陈安安长大她就知足了,从没想过结婚的事。
陈安安提起,又把陈孑然的心给勾动了,可她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茕。
好像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过一辈子的人,那人也只能是顾茕。
她出了半天神,顾茕以为她想着瞿立修,心里急了,挨着她坐过去,捧起她的脸来对着自己,“不许你想瞿立修!不许你和瞿立修结婚!”
陈孑然眼睛一眨,回了神,瞧着顾茕近在咫尺的紧张表情,头上急得直冒汗,眼里也是慌的,看起来很怕失去她的样子。
现在这么一往情深,早干嘛去了?非得等我不敢相信你了,你才又来哄我,哄得我又离了你不行了,你再让我死一次么?
陈孑然恨自己的耳根子软弱,被顾茕趁虚而入,好像又让她钻到自己心里去了。她忘不了从前顾茕是怎么对她的,她想跟她在一起,顾茕就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了,不管了。
陈孑然只以为是自己不好,不懂事,让她受不了离自己而去了,沉浸在无限的自责懊恼中。
其实顾茕和她刚分手才几天就和梁子莹勾搭在一起,要不是陈孑然正好撞见,恐怕现在还蒙在鼓里!
她阻止不了自己对顾茕动心,也忘不了顾茕是怎么利用欺骗她的,更忘不了自己在病床上,顾茕丢下几句冰块似的话,就带梁子莹躲出国逍遥去了。
想到这里,陈孑然怨恨起来,眼里带刺地看着顾茕,说出来的话刀子似的扎人,“凭什么不能想着瞿立修?就准你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我现在不喜欢你了,连寻找幸福的权力都没有了?你算什么?你自己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
顾茕没听见别的,只听见从陈孑然嘴里出来的“不喜欢你”四个字,斩钉截铁,说得毫不犹豫,顿时手脚发软,眼圈红了大半。
太疼了。
顾茕可算明白爱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了,就是把自己的心捧上去任由那人处置。她要好好待你,你就好,如沐春风,她不在意你时,只要一句话,就能直接把你的心捅出个汩汩流血的窟窿。
偏顾茕还不能拿陈孑然怎么样,只有受着,别开脸,眨掉眼里的水花,眼角还红着呢,得逼着自己温柔扯开一抹笑,对着陈孑然好声道:“阿然你别恼,是我不对,我越界了。咱俩只是朋友,我希望你找到幸福,你如果能和自己的爱人结婚了,我高兴……真的!我肯定比你自己还高兴呢!只是摆喜酒别忘了叫我,到时候我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被陈孑然捅了不算,就连顾茕自己,为了讨好她,还得赤手握着刀尖儿,再捅深几厘米,转动几圈。
当年陈孑然苦苦求着她的时候,是不是也自个儿在心里绞刀子?
顾茕耳边回荡着她嘶哑的哭腔。
“别不要我……我会对你好的……”
现在是顾茕求着陈孑然别不要她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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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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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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