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这个消息后,桑惜音便满脑子都是它,根本无法忘记。
他一会儿想郁止竟然会喜欢别人,一会儿又想他到底喜欢谁,一会儿又想他们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
可归根结底,他最想问的,还是郁止为什么会喜欢别人。
自己已经不是他最喜欢的人了啊……
这一夜,桑惜音躺在床上,半点睡意也没有。
第二天,郁止刚到餐厅准备吃早饭,却发现平时要晚点起的桑惜音竟然比他更早地坐在了桌上。
见到他来,桑惜音放下环抱在胸前的手,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谈谈?”
郁止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昨天就是故意的,毕竟,不刺激一下,对方又怎么会发现两人的变化。
“谈什么?”他拉开椅子,在桑惜音旁边坐了下来。
桌上的包子还冒着热气,做饭的阿姨干完活已经离开。
郁止将包子递了一个给桑惜音,后者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将其接过。
但他却没吃,只放在自己碗里,对着郁止道:“谈谈你早恋的事。”
郁止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没有早恋。”
桑惜音:“……?”
昨晚跟他说的“他”难道都是假的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的心竟然在轻松的同时还有些庆幸和喜悦。
前两者暂且不提,喜悦这是怎么回事?
念头在桑惜音心头一闪而过,很快又被他抛开。
却又听郁止道:“我已经大学毕业,比我小的温璃和桑流水都在一起甚至获得了家长的同意,我谈个恋爱,似乎也不算什么,不是吗?”
桑惜音刚刚放松的心顿时又一紧,不仅心堵,还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给人希望,却又再次赐予绝望,这样的感觉比一开始就说更令人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自己养大的孩子长大成人,遇到喜欢的人,未来会有人陪他走过一生,他难道不该高兴吗?
此时此刻,桑惜音终于明白恶婆婆这种生物是怎么产生的了。
自己养大的孩子成了别人的,以后他最重要的人不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不是自己,相处最多的人也不是自己……这种感觉,真的能让一个人的心仿佛在被搅碎一般的难受。
不过桑惜音掩饰得好,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以及指尖在轻微颤抖,其余和寻常并无两样。
可这种表象却迷惑不了郁止。
和桑惜音相处多年,对方的一举一动,眉梢眼角的丁点儿变化,郁止都知道代表什么意思。
“小郁,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聪明早熟,但身体和意识的成熟并不同步,即便你已经有承担责任的能力和想法,但身体还没发育成熟,过早的恋爱对你们都没好处。”
桑惜音收回放在桌上的手,藏在桌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的颤抖会传染至整个手臂,惹郁止怀疑。
他想了想,艰难道:“如果你非要和人交往,不如等三年后成年再说?如果那时候你的心还没变,那……就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吧。”
没人知道他说这话时有多纠结难受,越害怕什么越伪装什么,明明笑不出,却还是强撑出一个笑容。
郁止只看了片刻,便若无其事地低下头,不再看他难看的表情。
“带不回来。”他低声道。
桑惜音一愣,都忘了强笑,“嗯?”
“我说带不回来。”郁止淡淡道,似乎是在说一件小事,而他之前的误导也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们并没有交往,他还没答应我。”
大喜大悲之下,桑惜音的脑子和心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听着郁止说。
他心绪紊乱,一时也不知是喜是悲,只能机械地拿起包子吃了起来,仿佛这样,他就不算在走神。
“那……又是为什么?”半晌,他才平复了些心情,轻声问道。
郁止放下碗筷,喝了口牛奶,“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也有话想要问你。”
桑惜音停止咀嚼的动作,抬头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
“你刚才,是不是不高兴?”郁止出声问道,看似平静的话,却在桑惜音心里激起了些许涟漪。
不等桑惜音说什么,郁止又趁热打铁,接着问:“为什么不高兴?”
这是已经默认第一个问题答案的情况下。
桑惜音似乎不敢对上郁止的视线,他低下头,随后像是好笑道:“你背着我早恋,喜欢上了别人,我养大的崽子就要跟别人跑了,怎么,还不允许我做个恶婆婆了?”
郁止:“只是婆婆吗?”
桑惜音心头一跳,心脏差点没跳出来,筷子上的包子坠入碗里,陷入青菜粥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郁止弯了弯唇角,“我是说,只是婆婆吗?没有其他身份原因?”
桑惜音抽出纸巾,擦了擦刚才溅在手上的米汤,试探着说了句:“……公公?”
“……”
郁止抿唇,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可桑惜音已经败下阵来,他已经想不出其他答案,或者说,他不敢去想其他答案。
他低下头,故作镇定地一口一口往嘴里喂着粥,却味同嚼蜡。
“通常情况下,父母把孩子养大,或多或少对孩子都会有占有欲,欣慰与对方的想法,又舍不得对方离开,这种感情并不奇怪。”郁止转而说道。
桑惜音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心想,原来是占有欲作祟,他不过是犯了和其他家长同样的毛病而已,这都是正常的。
郁止却又笑道:“可是,我从未把你当成父母看待,你对我或许也有责任,但我想,你心里也并未拿我当儿子看,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间说父母的占有欲,便有些说不通了。”
桑惜音:“……”
一件事,郁止的话一拐再拐,一转再转,让桑惜音的心宛如在坐过山车,跌宕起伏,难以平静。
“你喜欢我。”郁止温声道,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比刚才的所有话听起来都温柔又含情。
“是希望余生只有你我希望那种喜欢。”
桑惜音心中一沉,宛如一块巨石落地,将他整颗心,整个人,都震得骤然一颤!
而震颤过后,便是清醒。
一切拨云见日,眼明清晰。
“我没有。”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但那声音却弱得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再决定怎么回答我。”郁止继续道。
“刚才我说自己喜欢的人还没有答应我。”
“现在我再说,我喜欢的人不承认他喜欢我。”
郁止双目定定看着桑惜音,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温柔,可在桑惜音耳中,却宛如惊雷轰鸣,“惜音,现在你想知道我喜欢的人叫什么吗?”
桑惜音喉中堵塞,语气艰难道:“……谁?”
郁止微笑,“他姓桑,双名惜音。”
“是你。”
*
从上次落荒而逃后,桑惜音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不过郁止不着急,他相信对方比他更坐不住。
且恐怕再过不久,人就会自己回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发现出去也没办法静下心,甚至因为见不到郁止而更心慌不安后,桑惜音就知道自己输了。
他根本离不开郁止。
这个被他捡回来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在戳破那层窗户纸后,才发现对方早已经深深根植入他的血肉骨髓,割肉剜骨也分不开。
但他仍然没有将郁止的话当真。
试问要是有个十五岁的孩子对你告白,说喜欢你,你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你们亲如一家人,你是会当真还是认为那不过是因为多年相处,雏鸟心态和不愿意改变的依赖心态在作祟?
可即便如此,桑惜音却还是不能丢下郁止,事情总要解决,一切都要有个结果。
所以他又回家了。
当他回到家,刚小心翼翼走到客厅想看看郁止是在屋里还是出门了,便听到沙发上传来一道声音,“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之前桑惜音的话被郁止说出,他双腿叠交,优雅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书籍,他语气平静,仿佛之前从未有过告白一事,也没有这三天的逃避,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也都只是仿佛似乎而已。
事实却是……
郁止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过来坐吧,也别弓腰驼背了,万一把腰闪了可不好。”
桑惜音:“……”
他不由认真怀疑,这小子之前真的说过喜欢自己吗?隐晦表示他已经老了,这就是年轻人的喜欢吗?
那他……那他……
心中纠结许久,宁愿不要四个字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在郁止身边坐了下来。
郁止眉眼微弯,看着他道:“上回你走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太过直接的行为可能有些突兀,你被吓到也很正常。”
他是被吓到了,桑惜音心中点头,点头过后却又是一冷。
听听郁止这话,怎么看都是在后悔的意思。
接下来他大概是要说上次是他冲动了,让他忘了那些话,以后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桑惜音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一股浓浓的,无法掩饰的失落不知从哪里滋生出来,令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我这里有个折中的办法,就如你所说,如今的我不够完全成熟,等到三年后,我的心意依旧不变,你再考虑如何回答我,怎么样?”
不是回到以前,不是否认之前,不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桑惜音当即微微睁眼,意外之色溢于言表。
相处十几年,桑惜音早已经忘了怎么在郁止面前掩饰情绪,毕竟无论怎么演,都会被对方看出破绽。
“你……”
“你觉得怎么样?”郁止再次问道。
理智和感情在心中挣扎,桑惜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僵硬又轻微地点了点头。
似乎用尽极大的勇气,才终究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好。”
事后,桑惜音回想起来,都没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被郁止带进坑里的。
他躺在床上,不知是兴奋还是别的,难以入睡。
可最近几天他本就没睡好,面对郁止又极其消耗精神,许久后,他的身体抵挡不住疲惫,睡意逐渐来袭。
半梦半醒间,他突然想起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来。
为什么郁止口中只说等他三年,若三年后他的感情不变,自己再回答他?
从头到尾,郁止都没提到他自己的感情如何。
他是胸有成竹,还是因为……
桑惜音重新睁开眼,蒙着被子,眼睛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闪烁的星夜,心中苦笑连连。
原来自己的感情早已经如夜空里的星月。
昭然若揭。
*
三年时间不早不晚,不快不慢,在那之后,郁止用平常态度对待桑惜音,仿佛他们的关系从未变过。
而桑惜音也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后面变得自然起来。
三年过去,两人仿佛都忘了之前的约定。
却也只是仿佛。
桑惜音一直记得,直到后来,他记得越来越清楚,每天数着日子。
然而,直到过了两人定下约定的那个日子,郁止对此事也没任何表示,桑惜音心中一空,却又有种理应如此的尘埃落定。
他没想强求,毕竟,不是什么都能强求而来。
既然郁止有新的选择,那他也尊重对方,只是……他看了看自己准备了很久才做好的未来计划册,摇头轻笑地想:这大概用不着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不知不觉便到了桑惜音生日那天,郁止早起出门,去往常一般,要给桑惜音准备一桌新鲜的,对方绝对没吃过的美食。
桑惜音则在家里等着今天的享受,他接听了许多亲朋好友来的祝贺电话,又回绝了他们的例行邀请,电话听了许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自从有郁止,他每年的生日都跟对方一起过,郁止也一样。
他没有确切的出生日期,生日就改成了他们初遇那一日。
夜晚降临,当惊喜和礼物准备完全,桑惜音才得到郁止的准许,从房间出来,他刚走到餐厅,便看见了那桌被盖子盖着的几道菜,心中有些期待。
郁止笑着拉着他上前,一个盖子一个盖子地揭开,每道菜循序渐进,相辅相成,却又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当桑惜音笑着表示“我很喜欢”时,却又听郁止说道:“其实除了这些,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桑惜音一愣。
“什么?”
“你等等。”说着,郁止便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儿,不知道在上面按了什么。
片刻后,郁止终于抬头,笑着对他道:“你看。”
看什么?
桑惜音下意识想,顺着郁止的视线转身回头,下一刻,他陡然瞪大眼睛!
年轻的郁止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胸口戴着一枚玫瑰胸针,正举止优雅,从容不迫地朝着他走来。
“桑先生,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声音不知从何传出,他行了一个绅士礼,像王子一般伸出手,优雅与贵气,俊美与出尘,皆集于他一身,时间一切美好的词汇和语言都无法将他的美好诉说道进。
他发着光,他乘着风,像天神一般降临在他眼前。
桑惜音伸出手,似乎要触碰对方,然而他的手在触及对方手指的那一刻,毫无预兆地穿了过去。
桑惜音这才骤然回神。
原来是虚幻,是投影啊。
可“郁止”太真实了,无论是神情姿态还是声音举止,都与真实的郁止一模一样。
“这、这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便被郁止握住。
郁止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说,继续看。”
不等桑惜音反应,眼前又有光影逐渐形成一个人,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似有一抹晶莹在他眼中凝聚、形成……灯光照耀,明艳动人。
另一个年轻人穿着黑色衬衫,黑色的头发,清隽中带着一抹艳丽的面容,像跨越时空,朝着自己……不,是朝着“郁止”走来。
“郁止”也看着他,眼中浮现出笑意,“你好,我叫郁止。”
另一个年轻人也款步走来,直到站在“郁止”面前,才倏然一笑,“你好,我叫桑惜音,来自三十年前。”
郁止感觉到,自己握着的桑惜音的手正在颤抖,那是即便竭力压制,也无法平静的心绪。
他浅浅一笑,从桑惜音背后抱着他,视线落在眼前正在对视握手的“郁止”和“桑惜音”身上,声音平静又柔和地缓缓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全息投影的我们。”
“这里没有时光机,也没有时间异能,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一点了。”
他回不到过去,桑惜音也突破不了未来,他们注定要有这三十多年的时间差。
可全息投影的他们却可以。
他埋首在桑惜音肩上,轻声道:“从开始到结束,从过去到未来,我都心悦你。”
“桑惜音,你的答案呢?”
桑惜音大大喘了几口气,他甚至顾不上被郁止看见自己落泪的模样,只用力地点着头。
“我也……我也……”爱你。
最后两个字在喉中艰难地挤出,声音颤抖又微弱,仿佛什么也没说。
可郁止听到了。
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我听见了。”
他微微侧头,在桑惜音唇角落下一记轻吻,两个字缓缓说出,声音低沉而绵长。
“别怕……”
别怕余生短暂,别怕生命脆弱,别怕未来有期。
无论风华正茂,亦或白发苍苍。
岁月路漫漫,终有我陪你。
全息的“桑惜音”向“郁止”伸出手,两人十指相握,仿佛终于突破时空的阻隔,在世界某处相遇。
*
一本厚重的黑皮书重重摔在地上,周围和它有同样遭遇的,还有一把椅子,一张毛巾、眼镜、脸盆、电脑、打火机……
“呜哇——!”
“嘤嘤嘤……”
郁止的意识刚刚回笼,就被耳边的哭声几重奏差点给震得当场去世。
他睁开眼睛,还没看清眼前的一切,就感觉天下雨了。
雨水打在他身上,迅速淋湿了他,让他的身体变得沉重又紧……
等等!
他脑中一个激灵,终于醒过神来。
随后便被眼前的一震得无言以对。
天没有下雨,淋湿他的根本不是雨,而是这群非人类的眼泪。
“停——!”郁止出声喊道。
在场各种哭声停顿了一瞬,随后哭得更大声了。
“呜哇哇——!”
“嘤嘤嘤……我好难过啊,我好废物啊,没人会要我们了,我不漂亮了。”哭得第二凶的发卡期期艾艾道。
“别哭了,哭得我都点不起火了!”打火机十分暴躁。
“你都没油了,不哭也没火。”中性笔抄着手鄙夷道,而它能这么说,仗着的赫然是它还剩半管的墨,它和打火机可不一样,它还有用。
打火机恼羞成怒,“神气什么,不还是因为太丑被嫌弃丢掉了吗!”
两只飞快打了起来。
粗糙不已的毛巾生无可恋地爬上瘸腿的椅子,“借我个地方,我想上个吊谢谢。”
它在椅子背打了个结,越来越紧,然而咔嚓一声,椅子背断裂,它成功自由落体砸在地上。
这时椅子的抱歉声才传来,“不好意思,我的腰以前断过,只被简单地粘了下,根本没修,你动作太快我没来得及说。”
毛巾:“……”
掉了漆的手机在撞墙,过时的电脑在躺尸……所有物品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透着颓废且生无可恋的气息。
郁止头疼地开始接收信息,终于明白了它们大哭难过的原因。
它们都属于被扫地出门当垃圾的废品。
用另一种方式来说就是——它们下岗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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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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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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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夜夜栖芳草4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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