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语起身坐到梳妆台前,将那玉钗取了下来,芊芊细手拨弄着其他的发簪,久久,拿起镶着白玉的簪子在发间佩戴。
“啪!”杨清语忍到了极限,将那镶着白玉的簪子拍到梳妆台上,这人流连于烟花街巷,自己这般打扮又给谁看?突来的响声吓坏了许柏言,也吓坏了窗外偷听的许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翠云偷偷看了眼脸色冷下来的小姐,心中竟有一丝同情自家姑爷,自家小姐轻易不发脾气,可若是发起脾气来自家姑爷怕是受不住的。
“相公”杨清语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柏言,拿起那玉钗问道:“相公可识得此物?”
许柏言瞪着小眼一个劲的摇头摆手道:“不认得!不认得!”
“不认得?”杨清语脸色越发的冷了。
“相公与彩衣姑娘唱曲的时候,就没仔细瞧瞧彩衣姑娘佩戴的发簪?”杨清语死死的盯着许柏言,见其两手不安的抓着袍子,一副害怕到极点的表情,便缓了语气道:“还不快与我说实话!”
许柏言偷偷的看了看自家娘子,心虚的低了头,扭捏着不知从何处说起。“翠云,去请翠宝行的掌柜来一趟,把事情当面说清楚的好,以免留下什么误会。”“别!”许柏言跑到门前堵住,苦着脸急道:“别去!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说吧!我洗耳恭听。”
“那个,你能不能先让翠云出去啊?”许柏言闷声道。
窗外的许母一听连忙提着裙子躲了起来,心中不住的埋怨自家儿子多事。翠云闻言看向自家小姐,见自家小姐朝自己点头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许柏言一见翠云出去了,忙去床下翻出砖头,举过头顶朝着床头跪了下去。
“你干嘛呢?”杨清语则瞪大眼死死盯着许柏言的背影。
“我跪在床前你消消气,那玉钗不是我故意送人的。我今日去寻彩衣姑娘是给她送卖玉的银子,顺便唱了一段白蛇传。我们清清白白的。”许柏言急忙忙说着,语速竟比往日快了三倍。
“你把砖放下,站起来,转过身好好说话!玉钗到底是不是你送与彩衣姑娘的?”杨清语不禁头疼,自己何时要他跪下来的,以前只道是个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人才罚他跪,如今既然知晓是个什么情况,自然不会用这般的法子,跪久了膝盖是要痛的。
“那天是彩衣姑娘生辰,所以我就起了个大早,路过翠宝行,那掌柜的便托我把你的玉钗带回来。”许柏言闷着头站了起来解释着,殊不知越解释罪责越大。
杨清语闻言双手便握了起来,平日里自己唤他起来背书都得三请四请的,那日却单单为来了彩衣姑娘起的那般早,着实令她气闷。丝毫没有觉悟的许柏言还在一个劲的解释。
“那个不要脸的刘卿宝夺了你的玉钗交给了彩衣,当时彩衣姑娘已经道谢了,我怎么好意思驳了寿星的面子呢!你的玉钗一没了,我也没心思坐那吟诗了,我就去翠宝行问问你那玉钗还有没有。”许柏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的越来越低。
“然后呢?翠宝行应该没有第二支玉钗吧!那我这只从何而来啊?”
杨清语耐着性子问道。
“是我,回房取了图样,让翠宝行重做的。”许柏言眼睛一闭说了实话。
“还叮嘱他们别说漏了嘴,让他们骗我晚几天完成是也不是?”杨清语说着便站了起来,肚子里一肚子的火气发了出来。
“我是你妻子啊,你这般瞒我骗我欺我,于心何忍?”杨清语已经没有适才那般淡定了,“纸能包住火吗?你以为你骗了我就能瞒天过海?”
“娘子,你别大声嚷嚷啊,我不是故意这般做的,那玉钗不是误送了彩衣姑娘嘛,我怕你没了玉钗不高兴。”许柏言拉着杨清语小声道。
“怎么,你还怕人听见?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据实跟我说我自会体谅一二,我杨清语还不至于为了一支玉钗跟你闹。”杨清语说着眼中便蓄满了泪水,掩饰般坐下转过了身。
“娘子我错了,你别哭!”许柏言连忙蹲下拉住自家娘子的手,左右摇了摇。
“我也知生辰一年就一天,自然寿星为大,你失了玉钗回来与我说便罢了,簪子款式千万种,我又不是非那支玉钗不可。可你为何总要瞒着我?”
“是我一时想差了,我再不瞒你。”许柏言站起身来,将他家娘子抱进怀里。
“那你好好交代吧!”杨清语脱离许柏言的怀抱道。“恩?”许柏言顿时懵了,事情交代清楚了,还交代什么?
“你与苏谦,刘卿宝,秦少东可是熟识?”杨清语站了起来,逼近许柏言。“你可是中了秀才,有功名在身?”
“娘子,你都知道了啊!”许柏言大大吃了一惊,他家娘子怎会知晓的。
“那天在我娘家,你们还装作不认识,说什么要考秀才?你连岳母岳母都骗,你脸皮可真厚。”杨清语咬牙切齿道。“娘子我不是不与你说,那时我们还没有交心呢!”许柏言心虚起来。
“我是嘉元四十一年的秀才,我与刘卿宝等人却是熟识,常常聚在古华寺或者......”许柏言说的此抬眼看着自家娘子,狠了狠心道:“或者鸳鸯阁。”
“哼,好不风流!”杨清语醋道。“娘子,你别想歪了,我与彩衣姑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去寻她就是唱唱曲什么的。”
“我若想歪了,我早回娘家不再见你了。”杨清语心里也知道她们在唱曲,可那戏词听在耳里就是不舒服,“那曲子就那般好听,你就这般爱学?”
“嘿嘿,极好听的。那娘子,你不气了吧?”
“知你不是故意送玉钗,我便原谅了你。”
“多谢娘子。”许柏言喜上眉梢。
“其情虽可免,但其罪不能饶,自我嫁你,你瞒了我多少事,先是身有隐疾,再是隐藏功名,还有......”
“娘子,我知错了,你别数了,中秀才的事扬河县没几个人知道。我不是故意瞒你的。”许柏言讨好道。
“以往的事便罢了,今后不可再瞒我,我的心也是肉做的,经不起你一瞒再瞒,消化一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记下了,娘子宽宽心才是。”
“拿上你的被子去书房,三日后再回房睡。”杨清语见事情都说清楚了便开始赶人。
“怎么我还要去书房啊”许柏言瞪大了小眼睛,满眼的迷惑和不解。
“我虽说不生气,可仍然没原谅你。”
杨清语站在床沿给许柏言整理被子,这人起那么早给人家姑娘过生辰,却不肯为自己起早背书一次,怎么不让她生怨?
“娘子,你哪不舒服啊?”
“心里,心里不舒服。你再怎么与人家没发生什么,那也是成了家的。在人家姑娘面前不懂得避嫌吗?还唱什么白蛇传,娘子娘子的叫个不停。”杨清语将被子丢到许柏言身上醋道。
“唔!”许柏言扯下被子,“哪有叫个不停,只叫了一声而已。”许柏言说完便抬起了头,满眼的惊喜道:“娘子,你这是不是醋了?”
“滚!”
杨清语恼羞成怒道,脸颊红润红润的。
“嘿嘿,杂史上有描述过,你唬不了我,你就是醋了,娘子,你是不是爱惨了我?”许柏言腆着脸一副自恋的模样。杨清语闻言简直哭笑不得,只得板着脸怒骂道:“呸,你个不害臊的!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在书房这三日好好背书。若三日后背不完论语,我心中便是无你的。”
“那三日内我背完了,是不是证明娘子你爱惨了我?”
“闭嘴,不准再说这三个字。”杨清语羞红了脸,哪有人整日把爱啊情啊挂在嘴边的,那人真不知羞。许柏言这几日也多多少少了解杨清语的脾气,既是说了让自己去书房住三日,想来是没有转机的,抱着被子走出房门,又将头探了进来。
“做什么?”杨清语瞪道。“不管我能不能背下,我都知道,娘子是爱惨了我的。”说罢便抱着被子往书房跑去。“你!”杨清语气极,拿起枕头便往门上砸!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气死不可,得寻个法子治一治他才是。
许母见自家儿子走远了方才出来。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儿子,心中不免有些恨自家儿子没骨气,人家没叫跪他跪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
“气死我了,太没出息了。”许母一边嘟囔一边往主院走,走着走着又觉得庆幸,当初方媛若真成了自己的儿媳妇,日子久了怎么能镇住那个小奴才?扪心自问,自家这个儿媳倒也算是个明理识大体的,美满姻缘是好,只是苦了方媛那女娃了,怎么也得照顾一下,都是可怜人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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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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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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