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知道了她是谁,竟然一早就知道了。
回北城的这二十多天,尹佳音自作聪明,以为能骗过邵承,满足自己的贪心,被邵承拆穿后,羞愧与难堪之情覆盖了她。
尹佳音发了片刻的呆,努力想解决办法,该怎么跟邵承解释,又该怎么让邵承放她走。
突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尹佳音吓了一跳,听到邵白的声音。
“佳音姐,”邵白说,“方便进去吗?”
尹佳音平复情绪,说了声“进”。
门开了,邵白进来之后奇怪地问:“怎么不开灯。”随即把灯打开了。
尹佳音恢复了视力,但仍旧看得较为模糊,揉了揉眼睛。邵白似乎这才想起来她有夜盲症,表情更为难了,轻声说:“佳音姐,你不怕黑了吗?”
“不怕了。”尹佳音说。
她长大了,早就明白,真正可怕的不是黑暗,也不是人心。而是分离的岁月会使记忆淡去,遗忘成习惯,就像碎沙能从指间轻易滑落,也许在某天,邵承也会把尹佳音完全放下,对此她无法改变。
尹佳音对邵白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十六岁的少年模样,但如今邵白已经二十六了,跟之前相比很不一样了。
“你有话要说吗?”尹佳音问他。
邵白点了点头,询问是否能坐着说。
“当然可以。”尹佳音回答。
邵白就从房间角落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尹佳音对面,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m.jieyidazhiye.com
“你也要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哥吗?”尹佳音早就猜到邵白要说什么,主动问,“如果你也想来劝我留下来的话,那不用白费功夫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邵白看了她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留不留下都是你的自由,我和我哥都没有权力干涉你。”
“我就是来跟你聊聊天的,这么多年没见了,佳音姐,”他诚恳地看着尹佳音,“你想不想知道,我哥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这个问题,尹佳音是想过的。
但不是近两年,而是刚离开邵承的那最初的几年,尹佳音最难熬、也最不适应的一段时间,她经常会想这个问题,想象邵承。
邵承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很帅,有没有变老,诸如此类。
只要这样想,尹佳音就不会那么痛苦,冥冥中似乎获得了力量,深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像跨越大洋远游的船只,终有一天会停在某个安全的港湾。
邵白见她不说话,自顾自说:“我哥过得并不好。”
尹佳音抬了抬眼,很想问为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邵白无奈笑了一下,“你当年本来要坐的那趟飞机失事了,我哥你以为你死了,大病一场。”
尹佳音头脑空白了一瞬。邵白紧跟着又道:“佳音姐,你如果不喜欢我哥,能不能起码可怜可怜他。”
“他不正常了,”邵白痛苦地抓了抓头发,俯身捂住了脸,声音闷闷地传来,“我知道他每天都不正常,虽然还好好地管理着公司,但经常出现幻觉,药大把大把吃,只能靠安眠药睡觉。”
“他很喜欢你,你没发现吗?”邵白突然抬起头,盯着尹佳音,似乎在像她要一个解释,“他很……”
“他很爱你。”邵白说。
尹佳音感到眼眶酸涩,下意识回避着邵白谴责的眼神。
“他是我哥,我得替他说话,”邵白情绪逐渐恢复平稳,站起来道,“佳音姐,算我求你,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回来招惹他。”
说完,他好像打算离开,转身往门边走了几步。尹佳音叫住了他。
邵白立马停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尹佳音也站起来,快步向他走去,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邵白说。
尹佳音点了点头,问:“能回避一下吗,我有事要跟你哥说。”
“我马上就走了,”邵白这才笑起来,“就是过来看看。”
尹佳音说好,邵白就离开了房间,但没有关灯。
灯光有些刺眼,尹佳音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感觉眼睛越来越肿了,便站起来,推开门走出去。
邵承还坐在客厅里,见她出来,开口哑声问,“想清楚了?”
尹佳音没有回话,走过去,坐到邵承身边。
邵承脱了西装外套,衬衫有些皱,袖子挽起来,头发也比下午乱了一点。
尹佳音靠过去,抬手替邵承整理了一下头发。邵承盯着她,把她的手拿下来,轻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尹佳音不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她现在还很纠结,也很自责,觉得她在做不对的事情,害怕她一时的不理智终有一天会害了邵承。
“总有一些原因,”邵承把尹佳音抱起来,让她坐在腿上,吻了吻她的侧脸,“告诉我好吗。”
他语音透着蛊惑,是最好的谈判家。但尹佳音没有被他做出来的表象蒙骗,想起了邵白所说的那个因为尹佳音而痛苦不堪的邵承。
一想到邵承曾经痛苦过,尹佳音便愈发痛苦难安。她想哥哥说的是对的,爱情会让人心软。
她声音颤了颤,怀着恐慌的心情,缓缓凑过去,亲了亲邵承的下巴,跟他说对不起。
“十年前……”尹佳音忍不住抱住了邵承,断断续续道,“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
“黄小姐有你爸爸的亲子鉴定书,她知道永城叔不是你爷爷亲生的,用这个来威胁我。“
“我不敢冒险,更加不敢回来。”
尹佳音说得小声,也不太敢看邵承的眼睛。说完后,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埋在他肩上,异常煎熬地等待邵承的反应。
邵承沉默了很久,室内更加安静,像一个不可逃脱的牢笼。
随后,邵承说:“黄安晴。”
他力气很大地搂住了尹佳音的腰,强迫她抬起头来,平静地问:“黄元的孙女,你说的黄小姐是她吗?”
透过昏黄的灯光,邵承现在可以说是面无表情。尹佳音猜不到他在想什么,点了点头,说“是”。
邵承便又沉默了一会儿,像在消化这个事实。几分钟后,他不明不白地笑了笑,好像觉得挺可笑一样。
“就因为她吗?”邵承问。
尹佳音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但邵承已经吻了上来。
尹佳音头发被揉得很乱,也被邵承吻乱了,嘴唇肿了,无法思考,凭本能地轻声发出呢喃。
周围毕竟昏暗,尹佳音其实不大能看得清的,只能感受邵承的动作,他拂在她耳边咬她的耳垂。
尹佳音轻轻抽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邵承又吻掉了她的眼泪。
她二十三岁在公园盖旧报纸过夜,二十五岁遭遇诈骗心念俱灰,二十七岁得了急性阑尾炎一个人到医院做手术,心里很害怕很害怕,都没有哭,但邵承一下子就把尹佳音弄哭了。
邵承是尹佳音唯一的选择,她总会对他心软。所以当邵承又问了一遍,“能和我结婚吗”,尹佳音还是答应了。
邵承就露出很温柔的神色,用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你喜欢的宝石我买了很多,画也买了,跟我结婚吧,尹佳音。”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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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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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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