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济找到终于得空的老谢,神秘兮兮地拿出今早上带来的竹篮,缓缓揭开盖在上面的黑布。
“东家,这是何物啊?”
老谢眼前,数十颗椭圆形的黑色不明物体装满竹筐。
“蛋!”
听完李云济的话,老谢怀疑人生了。
“东家,我活了五十余载,从未见过黑色的蛋啊!”
李云济挑挑眉,略显得意地说道:“这叫卤蛋,尝尝?”
“卤蛋?”老谢一脸疑惑地说道。
随后伸手拿了一颗,缓缓送入口中品尝起来。
不出所料,老谢再一次流下感动的泪水。
没等李云济开口,他便激动地赞叹道:“入口嫩滑,咸而不齁,好吃!太好吃了!东家,我谢中昱…”
“行了行了!你不会又要说你死而无憾吧?”
“东家怎么知道?”
李云济一脸无奈,轻叹口气说道:“你每回都这么说!就没别的词儿了吗?”
话毕,李云济甩甩手潇洒离去。
“东家!这回怎么卖啊?”
“每颗五十文钱,每日五十颗!”
对于李云济的做法,老谢心里是有些疑问的。
毕竟若是不限量,那留仙阁的生意一定比现在好得多。
可毕竟他才是老板,老谢一直以来也没敢多问。
李云济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别的打算。
李云济回到住宅时天色已暗,在他宅院门口,一个黑影从墙外一跃而入,恰好被李云济看见。
“招贼了?”
李云济眉头紧锁,随便找了根木棍防身,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院内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李云济凭着记忆摸索着到堂屋,却发现屋门是开着的,里面若隐若现还有个人影。
李云济屏住呼吸,双手紧握木棍,提手就要向那黑影砸去。
忽然,那黑影点亮房间的蜡烛,看见黑影那张熟悉的脸,李云济愣住了。
“姜奎?”
姜奎拿着蜡烛,看着李云济举在头顶的木棍问道:“姑爷这是…唱哪出啊?”
李云济缓缓放下木棍,长舒一口气骂道:“你鬼鬼祟祟干嘛呢?我还以为进贼了!”
姜奎却一脸委屈地说道:“姑爷你有所不知,我是偷偷来找你的。”
“为何啊?”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将我今日与姑爷见面的事告诉了小姐,小姐说了,以后禁止覃府的人与姑爷来往。”
李云济听后哭笑不得,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覃夕儿…不仅脾气坏,还小气。”
说罢,李云济安排姜奎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问道:“说吧,查到什么了?”
姜奎喝了口茶,略带兴奋地说道:“姑爷,您还真是料事如神,我查了查近几年一些未破的案子,确实发现些蹊跷。”
“半年前的城西无名尸案,一年前的牛市街杀人案,还有三年前的天河街杀人案,这些案子都与这件案子有些共同之处。”
姜奎说到这,有些犹豫地看了李云济一眼。
李云济见姜奎在卖关子,不耐烦地瞪他一眼说道:“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
姜奎小心翼翼地说道:“姑爷,你千万别多想啊。”
“你就快说吧!”
见李云济有些动怒,姜奎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些人,都是…赘婿。”
李云济愣了一下,随后似笑非笑地说道:“有意思。”
姜奎则一脸担忧地说道:“姑爷,要不你就回去给小姐认个错,呆在覃府总比在这安全啊。”
“姑爷我行得端立得正认什么错?!再说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可那个嫌犯可是个变态!姑爷您要是真有什么不测,那小姐岂不是…”
“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不是有线索了吗?你一个上京城神捕,还抓不住这个小毛贼?”
“姑爷您就别取笑我了,上次那事我还不是沾了你的光嘛。”
李云济看着一脸担忧的姜奎,轻笑一声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早再来找我。”
姜奎一看天色确实有些晚了,若是再不回去,覃夕儿就该起疑心了。于是便起身一脸担忧地向李云济道了别。
覃府内,覃夕儿正在书房查看卷宗。
姜奎敲了敲房门,正向告诉覃夕儿他查到的线索,谁料覃夕儿却抢先一步说道:“姜奎,你帮了我大忙了!”
姜奎一脸疑惑地问道:“小姐,何出此言啊?”
“今日你说此案有没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我当时颇有疑惑,在我的印象里,大理寺确实积压了几起与此案相似的案子,于是我就差人去调了些卷宗回来。”
姜奎一看桌上的卷宗,正是他今日查到的那几起案子。
覃夕儿一脸兴奋地说道:“没想到这些案子竟还真有不少相似之处!姜奎,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
被覃夕儿这么一夸,姜奎有些不好意思了。杰伊文学网
他傻笑着挠了挠脑袋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覃夕儿听完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
“听谁说的?”
姜奎意识到说错话,立马变得紧张起来,若是被覃夕儿知道是李云济告诉他的,恐怕连他都会被赶出覃府。
情急之下,姜奎只好又硬着头皮说道:“是,是姑公子告诉我的。”
覃夕儿听后似乎早有预料,面带笑意地说道:“我就知道。”
而姜奎则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自从上次何府灭门案告破后,覃夕儿就一直对姑公子十分好奇。
如今得知这个案子姑公子也有涉足,覃夕儿不免有些兴奋,甚至想和这个姑公子一较高下,看看到底谁先破案。
翌日,辰时。
李云济一醒来便到上京城闲逛起来。
他逛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医馆。
昨日听姜奎讲的案件细节中,有一处让他觉得非常可疑。
死者身中十二刀,竟然还能行走二十余米。
显然凶手是故意避开其要害,以此来折磨死者。
要做到十二刀不伤人要害的,李云济只能想到一种人。
大夫。
于是李云济便开始调查京城的医馆,且每到一处,他都会有意地透露自己的赘婿身份。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李云济一连逛了十来个医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直到他来到永仁医馆。
永仁医馆位于万兴街,是上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远近闻名的醉月楼就是在此街。
李云济到达时已是巳时,可医馆仍是大门紧闭。
李云敲了敲门,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少年。
“公子请回吧,师傅今日不看诊。”
少年说完便要关门。
“等等。”李云济一把抵住大门说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来找你师傅有点事。”
说罢,不顾少年的阻拦,径直往屋内走去。
李云济在医馆后院找了半天,才在书房内看到一个人影。
走近一看,竟是柳如一!
才几日不见,柳如一看起来就苍老了许多,蓬头垢面的样子让李云济差点没认出来。
“柳医圣这是怎么了?!”李云济一脸疑惑地问道。
被惊扰的柳如一放下手中的医书,抬眼看了看的李云济,砸吧砸吧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可愣了半天硬是没憋出一个字。
一旁的少年将李云济拉出书房,一脸无奈地解释道:“自从上次师傅去覃府出诊归来,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李云济一听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事竟然跟自己有关系。
从少年口中得知,其实柳如一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人。
出身于杏林世家,柳如一从小就跟着父母研习医术,年仅二十岁就能独立行医。
当年三皇子身患重疾,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结果柳如一仅仅用了三味药便将三皇子治愈。
从那时开始,柳医圣的名号便响彻上京城。
行医三十余载,在柳如一手上从未有过误诊的病患,直到李云济的出现,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
上次从覃府回来以后,柳如一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没日没夜地翻阅古籍,只为弄清楚自己是否误诊。
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也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李云济听后长叹一口气说道:“天才都是这么执拗的嘛…”
说罢,李云济再次回到书房,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柳如一,心里很不是滋味。
柳如一看着门口地李云济,若有所思地说道:“公子,可否许我为你把个脉?”
李云济听后缓缓走到柳如一身前坐下,将手伸到柳如一面前。
柳如一两指搭在李云济腕上,过了半晌才说道:“分明就是两个人啊…可为何会如此呢?”
李云济则一言不发,甚至有些惊叹。
要知道,柳如一光凭脉象就能看出李云济与之前并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的医术,连现代发达的医疗技术都难以企及。
李云济不忍心看着柳如一糟践自己,过了好一会儿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缓缓开口道:“柳医圣,你没有误诊,当年那个傻子,确实已经死了。”
李云济此话一出,柳如一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我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你就当我是天地万象中的一个特例。”
柳如一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怅然若失地笑了笑说道:“公子不必安慰我。”
“不是安慰!是事实!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我跟之前并不是同一个人!”
柳如一皱了皱眉说道:“可公子确实就在我面前啊!这又作何解释?”
李云济显然低估了柳如一的执拗,见解释不通,索性忽悠起来。
“那,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了!我李家有个祖传秘方,只要坚持服用,便可使顽疾除身。”
见柳如一表情有些变化,李云济知道刚才的话奏效了。
“柳医圣是不知道啊,这些年来我身患痴症,多亏我那糟糠之妻每日为我煎药补身,两年如一日,从未停歇过,这才使我的病有所转机!”
“要不是她,我恐怕…恐怕早就入土为安了!”
李云济说完,装模作样地掩面痛哭起来。
柳如一见状,将信将疑地问道:“敢问公子,那秘方,可否告知在下一二?”
李云济听完不由得有些紧张,若是胡编乱造,以柳如一的造诣肯定一眼就识破。
情急之下,李云济只好先发制人。
只见李云济佯装动怒道:“都说是祖传秘方了!我要是告诉你,我如何对得起我祖上?!”
柳如一也知道刚才的举动有些失礼,于是作礼道歉道:“公子恕罪,我,我只是很好奇到底是何秘方,竟如此神奇。”
李云济见柳如一相信了自己,心中有些窃喜。
“所以说啊,柳医圣你当年并不是误诊,只是你不知道我李家还有这么一个秘方罢了。”
柳如一听完,脸上的表情才有所释然,轻叹一声道:“我行医多年,自诩识遍天下药材,却不知民间竟还有如此秘方,惭愧啊。”
见柳如一解开了心结,李云济也颇为欣慰地说道:“正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赤足嘛。”
话毕,二人相视一笑。
柳如一看着面前的李云济,想到他突然来访,应该是有什么事,于是便问道:“李公子今日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啊?”
李云济这才想起他来这的目的,于是一脸严肃地问道:“柳医圣,上京城的大夫中,有没有赘婿?”
柳如一听后,皱着眉回忆起来,作为医圣,上京城半数以上的大夫都是他的学生,在他的这些学生当中,确实有一个赘婿。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叫张怀。”
“张怀?”
“不错,这孩子是外地来的,在上京城无依无靠,当年我看他可怜便将他带回医馆,本想让他做些杂活,挣些温饱钱。”
“可这孩子很上进,每次我教学的时候他都在门外旁听,我见他颇有天赋,就破例收他为徒传他医术。”
“前些年他学有所成,在东市开了间医馆,后来被礼部侍郎钱昌平赏识,招他做了赘婿。”
“不过我听说这孩子在钱府过得并不如意,钱昌平的女儿钱淑瞧不上他,甚至后来有了身孕后,便将他逐出家门。”
李云济听后陷入沉思,他推测张怀自那以后便对自己的赘婿身份有所介怀,将这股怨气发泄在对上京城其他混的好的赘婿身上。
稍作思量后,李云济追问道:“柳医圣可知,他的医馆叫什么名字?”
柳如一想了想说道:“似乎叫泰安医馆。”随后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李云济问道:李公子为何要打听此人?”
从柳如一刚才的话中,李云济知道他对张怀还是有些感情的,为了不让柳如一担心,李云济搪塞道:“我就是替人打听打听。”
话毕,李云济便起身作礼准备离去。
送别李云济后,柳如一忐忑地回到书房,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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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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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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