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还以为温外婆要责怪她,她们母女二十年没见,温母也不想惹母亲生气,但在温明理的问题上她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心痛,她说话的时候都觉得气血上涌,几次压不住声调,说话声音一大就跟吵架一样,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她在干什么?她在对着温外婆发脾气吗?
但听到温外婆这短短一句话,她这些年咽下的委屈和心酸好像找到了突破口瞬间奔涌出来,温母:“妈……”再说话眼泪却从眼眶里掉下来。好像回到了她刚带着温明理回家的时候,温外公、温外婆对她说,“温英,这不是你的错。”
她的哽咽声惊动了孩子,小洛根睡醒睁开眼睛也不闹,玩了一会儿就开始对着温外婆笑,温外婆见女儿还在哭,笑呵呵的说:“别哭了,我的老闺女,快点把你孙子抱走,要尿了。”
她身体沉也没力气动不了,等温母擦干眼泪抱洛根起来床单已经湿了一片。
温外婆一向爱干净,现在愁眉苦脸的看着床单,温母刚把洛根放到婴儿车里,扭头一看没忍住又笑出来。温外婆:“护工来了还以为我尿床呢!就会坑你妈!”温母:“好了好了,别生气,我来帮你换。”
轮班的护工做了绝大部分护理工作,比如给病人换洗床单、衣服、擦身、照顾排泄、按摩等等,温母有时候都会惊叹:她们力气怎么那么大?做事又快又利落。
但轻松而又亲密一点的工作还是由温母做,这时候她正拿着指甲剪给温外婆剪指甲,洛根已经被老约翰带到酒店安排吃饭了,温外婆一边说:“没想到国外男人也带孩子。”一边盯着温母说:“温英,你行不行啊,不行别逞能交给护工做,人家比你专业多了。”
温母气道:“我行!别埋汰我。”
温外婆突然说:“你不喜欢人家还受着人家的恩,做的也别太过分。”温母还是低着头专心干活假装听不见,温外婆:“我走了之后你身边还有谁呢?你哥哥、姐姐都成家了,辈分越大人越远,就是再亲近也陪不了你多久,为人父母的为什么要跟自己孩子争出先后呢?”
“我没有争,我只是不想见她。”m.jieyidazhiye.com
“那明理跟她在一起,你不见她不是连明理也见不到了?”
温母:“妈!明理不会这样的。”
温外婆哼了一声:“还说你不是在为难明理?她是个好孩子,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啊,你能陪她多久呢?她身边有个人不好吗?”
温母这时不再说话了。温外婆继续说:“我知道你能说出一堆理由但归根到底不就是怕别人知道影响她吗?你能想到的明理想不到?你都相信她能处理好你跟那个女孩的关系,为什么不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些事情呢?别跟我说流言、指责,即使真走到这一步我们明理也不怕这些。”
温外婆住院一个月后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但骨头疼的走两步就满头大汗,医生只能尽职尽责的继续检查、开药,所有人都没说,但大家都知道温外婆已经步入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温远说:“我之前还想咱妈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一直躺床上她心里肯定难受,现在能坐起来走两步都出乎意料了。”
长时间卧床还是滋生褥疮、出现血栓,生命质量大大下降,现在也算一个好结局了。
温母这时候更不可能走了,她想陪着自己年老的母亲,跟老约翰商量留在国内。老约翰倒是没什么意见,他说:“要是我能陪我妈妈住一段她肯定会很开心的,但我没机会了,你能陪就陪着吧。”
就是西蒙跟爱丽丝看孩子有点不方便,不过这对父母平常也就是通过视频见面,只要有网络就不算大问题。
商静知道后给他们找了一间房子,看着是在老家城乡结合部,但独家独院、有两层楼,门后留着菜园地,门口就是平整光滑的水泥路,来去也很方便。网络不好,她还让陈楷出面为这一片换了一个运营商。
老房子不远处就是一个公园,因为远离县区,两边又种满垂柳,是个垂钓的好去处。老约翰凭借着这几年修炼的手艺成功找到了朋友,温母在家陪温外婆,他就带着洛根出去玩,洛根小小年纪就可以挂鱼饵了。
就是回去一身腥气免不了被温母骂一顿。
老人有人看顾温明理在这里住两天还是跟商静回了南市,她跟学长办的调研公司已经初有眉目,现在人手少事情又多,经常加班到十点才能回家休息。
这天回去之后却发现商静正坐在客厅,温明理换下高跟鞋走过去说:“怎么还没睡?”商静这两周都没怎么见到人,本来一肚子话要说,但人真坐到身边想的却先是接吻,她亲够了才恋恋不舍的抵着温明理额头说:“要跟你说个好消息。”
蔡保育办了病退。
他提交的个人反思材料并没让调查组手下留情,温英遭受家暴一事因为年代久远、事发时两人又处于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警察局只留下了口头批评、民事调解的记录并不能成为蔡保育私生活有暇的证据,但是魏长河在调查组临走之前又递交了一份“裙带关系”拔升举报。
蔡保育岳家被牵扯进来,岳家出去的几个头头都要被约谈。岳家深恨蔡保育,逼女儿跟他离婚,外孙自然不能交给这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孩子成年前归岳家养。
温明理听完觉得讽刺的是,在蔡保育现任妻子的描述中,他一直都是个脾气温和、性格沉稳的好男人。
魏长河说:“男人家暴也是分人的,不要提什么性格不性格,这都是外界在为他开脱,他实际上就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家暴最节省成本,毕竟去外面打个人还要赔钱,名声也不好。男人动手前会权衡很多事,动手那一刻就是考虑清楚了。”
“我在法庭调解这么多年,早年有些地区把调解离婚转合作为政绩的时候,一般都是劝另一半忍耐,因为家暴的一方根本不会忏悔,只能找弱的欺负了,有人出头他们也会配合,毕竟他们想的都是要是离婚了上哪里找第二个呢?”
“娶妻生子是需要成本的,二婚妻子得来不易、岳家又有人撑腰,所以他们可以恩爱。这时候即使二婚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他跟他妈也不敢逼着人家辞职生二胎,这种人哪里都有,温小姐的母亲只是运气不好。”
法治社会把人整死也不现实,魏长河能做的就是让他失去社会地位、妻离子散。这对一向注重传宗接代的蔡家人来说不吝于晴天霹雳。魏长河:“我会劝导他的妻子为孩子改姓、改名字,最好是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城市重新开始,父亲身上有污点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别的不说至少像公检法这些部门,他进不了了。”
妻子为此深恨蔡保育,娘家一提就顺着话头离婚了。
蔡保育单位千求万托也没魏长河手腕来的高明,最后一干人等硬是跟着调查组的内部通报在圈子里出了名。魏长河说:“如果不是借着廉政建设的东风,这种人处理起来也费时间。”
温明理看完说:“帮我谢谢魏部长。”
魏长河做事十分周到,拿到温母报警记录后还查实了那时候陪着蔡保育一起打砸温家的兄弟,继续跟进下去开始请律师打官司找他们现在的真实信息,他还说他想推动旧案特办行动,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先不管追溯期过没过,他能费这些心思温明理就很感激了。她跟着温母仓皇逃离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那个噩梦以如此玩笑的手段泯灭。温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十分愧疚自己为温家带来的磋磨,这么多年心结难解。
她说:“要是拿给我妈看,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温母现在还有点避讳出门,她也不想跟温家亲戚朋友有更多接触,但消息是瞒不住的,特别是老约翰这副正宗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形象,蔡保育很快就知道她回国的消息。魏长河一直派人盯着,就怕温母受到惊吓后商静把这笔帐算到他头上。
手下说在公园绿茵道上见到蔡保育的时候,魏长河毫不意外,他没有犹豫也没有请示,直接下令让他们拿着木棍打了一架,最后老家警方通报一干人在绿湖公园附近斗殴,蔡姓路人不行被波及,手脚骨折,警方刚发布公告,就有人上门自首,赔了无辜波及的路人一笔钱。
蔡奶奶哭天摸地的坐在医院大厅哭道:“哪里来的黑心肝啊,我的儿……”
她不同意私了就没钱给儿子治病,但私了她又不甘心,最后听好心人的指导去找了一个律师,官司赢了,赔偿款五万,律师收了一万五,律师:“这些钱也够给你儿子治病了,骨折了也能接回来嘛。”
蔡奶奶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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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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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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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相安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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