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予要准备期末考,就没有去参加那个压抑沉郁的场合。
她从头到尾没有为李书玲流过一滴眼泪,只是时而想起的时候,会觉得有一些惆怅,不过,更多的是对她被时代造就的命运而感到惋惜。
总而言之,对陆容予来说,李书玲在她生命中的出现,就好像小时候调皮捣蛋的邻居,时不时和她偶遇一次,不欺负到她哭就不满意。
但后来,捣蛋鬼长大了、渐渐懂了分寸,而她也搬家了,所有曾经的不愉快,都变成了一段扁平的而遥远的记忆,再回忆起来时,只有感慨,并没有当时的委屈和愤怒了。
陆容予从没有相信过“上了大学就轻松了”这样的鬼话,不过也实在没有想到,读个大学能这么累。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大学比高中的压力更大。
b大毕竟是顶级学府,学习氛围十分浓厚,能进入b大的,都不是一般人。
陆容予所在的金融系人才辈出,课也多,对文科和理科方面知识的综合要求很高。
平时,她并没有很多时间休闲娱乐,大多都在看书、做作业和写论文。
虽然她日复一日地督促自己努力学习,在但她大三时,也还是没能争取到保研资格,而且,离保研的最后一个名额仅有0.6的加权分之差。
于是,只好可怜巴巴地开始了艰难的考研之路。
而程淮启在大学时期,则没有把精力重点放在学习上,除了学习一些必备的理论知识外,大多数时候都跟着程望学习管理公司的实践操作。
三年下来,他已经在业内稍稍崭露头角,长辈们提及“程淮启”这个名字的时候,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赞叹和欣赏。
当身边绝大多数同学都收到了国外名校的offer或知名企业的邀请、程淮启也在程氏干的风生水起之时,陆容予也终于收到了自己考研成功上岸的好消息。
虽然大四毕业后的这个暑假,她就已经是一名准研究生了,但按年龄来看,她才堪堪过了20岁。
陆昱兴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刚满20岁就去领结婚证的。
就算结婚对象是程家出类拔萃的儿子,而且跟自己女儿已经谈了6年恋爱,也不行。
“小予还太小了一点,再过两年吧。七年之痒,你们现在才六年,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还是要谨慎一点。”陆昱兴目光沉沉地望着面前已然成熟的男人,半点也不肯松口。
陆容予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陆昱兴这幅语重心长的样子,简直像个七八十岁的操心老头。
第一次上门提亲就遭到无情拒绝的程淮启无奈地伸出手,捏了捏身边幸灾乐祸的小姑娘,心里烦地要命,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一张脸伪装地滴水不漏,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您说的是。”
一从家里出来,他的脸色就不受控制地黑了下来。
“怎么了嘛。”陆容予笑着扯了扯满脸写着不开心的人,“我才20,你也才23呀,我们都还年轻,为什么要那么急着结婚?”
程淮启眸色变了变,没说话。
两人分开后,陆容予对程淮启今天反常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回到房间,忍不住给王雅歌打了电话。
“咋了,宝贝儿?”
“雅歌,你说为什么程淮启那么急着要跟我结婚啊?我们明明都还那么小,我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呢,一点也不想结婚。”
“诶,不能够啊?你俩感情那么好,半点儿岔子都没出过,两边父母又都很满意,没道理急着结婚啊。”王雅歌在心里合思了一番,又问道,“我问你个事儿,你别害羞啊。”
“什么事?”
“你俩那个了没啊?”
“哪个?”
“就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
“……”王雅歌心道八成是没有,但还是硬着头皮换了个问法,“你们有没有做过比接吻更亲密的事儿?”
电话另一头的陆容予想到某几个漆黑的夜晚,程淮启在车后座,把手探进自己衣服里乱来的场景,瞬间脸涨得嫣红,连背后都涌起一股热意,独自羞涩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有。”
王雅歌本能地觉得自己要说的,和她心里想的,不是同一回事儿,于是又问:“那你们到最后一步了没?”
“……还没。”
“噢,那就破案了。”
“怎么说?”
王雅歌瞥了一眼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秦陆,压低声音道:“男人嘛,他们都有那方面需求的,我觉得程大佬是太稀罕你了,不结婚就舍不得碰你,但是他又太想要你、忍不了了,所以想快点儿结婚。”
即使她压低了音量,有几个模糊的字眼还是蹦入了秦陆的耳中,秦陆隐约听到“男人”和“需求”两个词,一下来了劲儿,一把抢过王雅歌手中的手机,对着陆容予叽里呱啦地说起了话来。
“我靠,你和程淮启还没那啥?他可真能忍啊,我得敬称他一句忍者神龟!你也是够狠的啊!六年啊,我靠,六年!六年你都不给,就不怕把你男人给憋坏了?”
陆容予本来还羞着,一听到“憋坏了”,瞬间慌了神,忙开口道:“还会憋坏?会……会生病吗?”
秦陆“啧”了声,故意使坏道:“那肯定得生病啊!你想啊,就算你自己没那个需求,他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能接受自己以后永世不得起头吧。”
秦陆把“永世不得起头”几个字咬地极重,王雅歌闻言笑得东倒西歪,用力拍了他一下,笑骂:“你别带坏小朋友。”
陆容予自然是没听懂“永世不得起头”的深层含义,但莫名觉得这件事非常严肃,认认真真地对秦陆和王雅歌道了谢,迈着慌张的小步子,敲开了陆昱兴的门。
“爸爸。”
陆昱兴正在书房用电脑,见她进来,偏过头问道:“怎么了?”
陆容予走近几步,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为什么你不同意我和程淮启结婚呀?”
陆昱兴一直以为她自己也是不想那么早结婚的,此时听到她这么问,显然有些惊讶。
“爸爸觉得你还小,小程也还年轻,这件事不用急。”
“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好久了呀,都六年了!”
陆昱兴顿了顿,开口道:“很多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结婚以后就会变得不一样的,而且,爱情长跑十几年最后离婚的也很多,六年不算什么。”
他态度鲜明,她也不好再多说,点点头,略显忧伤地回了自己房间。
不过,她心里还是一直记挂着这件事,第二天中午,就直接跑到程淮启公司去找他了。
程淮启的助理是一个三十多岁、精明干练的姐姐,陆容予不是第一次来他办公室,照旧向一身职业装的方晴问了好,见程淮启不在,又熟稔地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自己特地留在这里的书,翻了起来。
“小程总跟着程总在楼下开会呢,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了。”方晴给陆容予倒了杯白开水,解释道。
“谢谢晴姐!”陆容予对着她笑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在这里等着就好!”
果然如方晴所说,程淮启过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看见难得来探班的小姑娘,程淮启大步走过去,把人揽进怀里亲了一口,低笑道:“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陆容予一向不打扰他工作,他坐在书桌前,她就在沙发上做自己的事,安安静静地陪着他,等他忙完,两个人就腻歪一会儿。
但程淮启今天似乎比较忙,连午饭都是方晴送进来的,匆匆吃完后,又一刻不停地坐回了电脑前,更不用说和她腻歪了。
陆容予睡完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程淮启这才算是紧赶慢赶的,把加急的工作都完成了。
见小姑娘悠悠转醒,程淮启慵懒地靠在椅子里,对沙发上还迷糊着的人招了招手。
陆容予揉揉惺忪的睡眼,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到他跟前,而后被他一把抱进怀里,同他一起窝在了椅子里。
程淮启似乎有些疲倦,没有说话,也没有乱摸,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陆容予发了会儿呆,也醒过神来,觉得他今天似乎老实本分地过了头,半点不像以前激情满满的样子,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她转过头去,仔仔细细地对着他精致帅气的脸庞端详了一番,皱着眉,语气里的忧思丝毫不加掩饰:“……你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真的”两个字,就很灵性。
程淮启疑惑地皱起眉:“?”
陆容予抿了抿唇,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红润的樱唇一张一翕半晌,才委婉地措好辞,小声道:“秦陆和雅歌说,如果你不赶紧跟我结婚,就会永远都抬不起头,会生病的。可是我昨天晚上又去问了一下爸爸的意思,他好像还是不希望我们太早结婚……”
本来,这样一句话没头没尾的,程淮启也不至于想到某方面去,但小姑娘绯红的脸颊,分明把“污秽”二字明明白白地写了出来。
他的表情由疑惑转为了阴沉,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永远都抬不起头?”
陆容予愣愣地点了点头:“秦陆是这么说的。”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她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双手张开,放在两颊旁降温,出口的声音细若蚊蝇:“不知道,应该就是,不……不那个的话,就会生病吧……”
“唔,”见他神色尴尬,竟然像是难得害羞了的样子,陆容予硬着头皮道,“其实……其实就算不结婚,也可以先……的,现在都二十一世纪啦……我,我不会介意这个……”
程淮启剑眉扬起,惊讶地望了一眼怀里羞得浑身发烫的人,长臂一缩,把娇软的身躯抱得更紧了些。
小姑娘一脸娇怯,嘴里说着这样近乎于明示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神情却纯净地像初春冰雪消融的小溪,说话的语调也叮当清脆。
那样美好洁白,让人生不起半点亵渎的心思。
这是他捧在手心里整整六年的小姑娘。
真要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染指,怎么可能舍得?
他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扣,加紧了几分力道,摇摇头,没说话。
六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等那么一会儿。
不过,程淮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会儿”,便是整整两年。
两人的婚礼最终定在了两年后的6月初。
程淮启和陆容予交心的好朋友都不多,两人也都是低调的性格,一场小型婚礼只邀请了几十个人,和当初a市极尽招摇的两位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容予甚至连伴娘团都没有请齐,只有王雅歌、薛悦还有一个婆家混进来的程淮安;程淮启的伴郎团为了和她保持一致,也只请了秦陆、张子鑫和陈飞三人。
特地从c市赶来的胡彻则因为无法提早几天到,而没能加入伴郎团,为此还骂骂咧咧了好久。
邀请的宾客除了程淮启一家,陆昱兴、高仪以及王瑞达、王议外,大多都是两人高中时的共同好友,带上几个程淮启的发小、球友,还有那极尽招摇、千里迢迢从a市赶来的成功人士付迟和其娇妻林止。
婚礼没有安排什么抢亲之类的小游戏,上午新郎接新娘上了婚车,一行人就径直赶去婚礼场地。
虽然这场婚礼规模小,程淮启却从小半年前就开始策划和准备,力求事必躬亲,每一处细节的布置和安排,都颇费了一番心思。
从场地的布置,到日期的挑选,没有一项不是他仔仔细细考究过的,甚至,还特地咨询了很多专家和风水学家。
就算他不信这些,也还是这么做了。
陆容予被这玄学迷信套上了那么久的枷锁,他要以其道,亲自为她解开。
况且,他的小姑娘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当然事事都要最好的。
本来程淮启预备在国外的海岛办一个低调浪漫的婚礼,但六月没有长假、不是所有宾客都有时间大老远的赶去,陆容予也不喜欢搞得那么麻烦,婚礼场地最终就选在了程家在b市城郊的一处地产。
这处本来还空置着,这会儿刚好拿来装修成婚礼场地。
婚礼走西式风格,在室外举行。
翠绿宽阔的草坪早在大半年前就请了高级园丁精心种植和养护,在婚期前一周时,被修理得整齐又漂亮,踩上去轻和柔软,发出一阵轻轻的沙响。
由绿枝装点的白色丝绸拱形门进入草坪正中间的婚礼场地,中心过道上铺满了粉色和红色玫瑰花瓣,因为陆容予怕晒,程淮启还特地安排在场地上方培育了一片粉紫色的花藤。
墨绿色的藤蔓缠绕纠结成一片棚顶,细碎的阳光从枝叶间的空隙穿过,打下一道道天然的柔光束,将空间切割成一块块的,显出半透明的金色,让人仿佛置身丛林仙境,梦幻、神秘而又甜美。m.jieyidazhiye.com
过道左右摆着两列白色沙发,共十二排,每一张沙发两侧都扎着粉白双色气球和深绿色的藤蔓,最前方则是司仪主持婚礼的低台,背景布上的花藤蜿蜒在洁白的丝绢上,还缀着反着光的金色配饰,圣洁、高贵而灵动。
程淮启挑日子时,向风水师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天气好。
小姑娘怕冷怕热又怕晒,娇贵的很,必须挑要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风水师被这超长时间的天气预报为难地抓耳挠腮,最后在6月3号到10号间挑了6、7、9三个吉日作为备选,等日子近了再根据天气再次挑选。
时间最终定在了6月7号。
这天万里无云、阳光柔和,浅金色的光束同场地正播放着的舒缓的背景音乐一样,丝丝缕缕淌进心里,照得人身心放松而又舒畅。
宾客们脸上都挂着祝福的笑容,坐在沙发上,伸长了脖子,见证这一对璧人的结合。
今天陆容予穿的婚纱和拍婚纱照时不是同一件,是以,程淮启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今天的造型。
少女一头乌发高高盘起,几绺碎发被烫出温柔的弧度,垂在耳际,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细腻,巴掌大的小脸也越发温婉动人。
白色的头纱从发顶一路批散至肩头,线条优美的锁骨下是无袖蕾丝质的领口,礼服在腰间收紧,雪白的布料包裹着少女美好玲珑的曲线。
婚纱下半身并非夸张的蓬蓬裙设计,而是自然地垂地,全真丝的布料托出一条长尾,脚下一双白色镂空花纹细高跟,显得一双美腿修长。
浓妆淡抹,穿着性感而优雅的婚纱,纯洁高贵地像西方神话中的女神,美得出尘。
美人天生丽质,化妆师只是在她脸上轻轻点缀了几笔,就足以令人惊艳。
陆容予轻轻弯起红唇笑着,有些紧张地挽着陆昱兴的胳膊,一步步向程淮启走去。
那一双剪剪美眸含羞带怯,却始终直直地望着他,细长笔直的双腿在单边高开叉的裙摆中若隐若现,莲步轻移,引得人遐思无限。
程淮启望进她如点墨般乌黑又清澈的眼眸,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的面部线条缓和了些,眼中的温柔和喜悦毫不掩饰。
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像是踏在了他心尖的琴键上,每一抬顿,都奏出一个婉转美妙的音符。
心如鼓擂,急不可待。
陆昱兴把女儿的手交到程淮启手中,还没来得及嘱咐两句,新郎就顺势将新娘一把揽进怀里,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旋转了半圈,此时正背对着宾客,将婚纱背后的v字设计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人们眼前,露出一对漂亮的蝴蝶骨,振翅欲飞般。
她条件反射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保持平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陷入他前所未有的、带着浓烈占有欲的吻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来现场一阵惊呼,深吻的两人却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台下的百般纷扰与喧嚣,分毫不侵。
程淮启不是第一次吻她,她的香甜他也早已烂熟于心。
只是今天这一吻,到底有些不同。
他终于可以在今天,完完整整地拥有她。
拥有这个让他朝思暮想、诠释着世间一切美好的小少女。
是他心甘情愿交出所有耐心和温柔,轻轻放在心尖,怎么宠都嫌不够的小姑娘。
陆容予在一片惊叫中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这次却不再害羞,蝶翅般的睫毛微颤,用出了层薄汗的手攀上他的脖颈,大胆地回应着他的热切。
正巧,此时一束光穿过头顶的藤蔓打在两人脸庞,像是上帝特地派送而来的祝福一般,在交缠的两人脸上晕出一个浅金色的柔和光晕,美好地令人呼吸微窒。
陆容予的主动,无疑吹响了程淮启进攻的号角。
男生一手将她的楚腰搂地更紧了些,一手托在她的脑后,将她往自己这边带,舌尖探入她口中加深这个吻,拖着她的丁香小舌流连逗弄,吸吮着带着甜香的少女。
他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浑身燥热,显然已经动了情。
直到所有人都觉得再吻下去就要出大问题时,一对新人才凌乱地从缠绵中分开。
陆容予的口红都被他抹了个干干净净,唇色却反而更加嫣红诱人,那艳丽的唇瓣轻轻张开,温柔又清晰地吐出一句久等的“我愿意”,唇边的笑容却明媚如初见。
如初见那个羞得满脸通红的少女,和不依不饶使坏调戏、却又处处关心时时照顾的同桌。
他们之间的记忆一点一点涌上心头,捣得陆容予心里又甜又酸,笑着笑着,一对黑眸都蒙上了一层雾,过去发生的一切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八年前,在那个并不特别的日子里,她是怎么会遇到他,又是怎么大张旗鼓地走进了他的内心,被他毫无保留地宠爱着。
是怎样的安全感,让她对于分离都无所顾忌,让她没有一分一秒感受过孤独,让她从最初的满身防备,到放下戒备,甚至为了他做那些从未想过的、逾矩又疯狂的事。
他是处处细节都充盈着温柔的哥哥。
是闪闪发光的程淮启。
是她独家珍藏的宝藏。
陆容予从来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也不轻易对别人打开心门,她只相信漫漫时光,和在漫漫时光中,冲破一切,坚定不移地选择了自己的他。
骄傲的,张扬的,酸甜的,沉默的,隐忍的,属于他们的,不甚完美、却处处生花的青春。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6月7号,是“陆”和“启”哟
南北到今天,正文部分就全部完结啦!
感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呀
果茶是一个刚刚起步的新人,可能还算不上真正的作者,也不能担起大家喊一句“大大”,但是果茶是一个上进的人,是一个非常容易被鼓舞的人
这几个月来,小天使们的收藏、留言、营养液和霸王票都是我前进的动力呀!
果茶早就说过会让大家入股不亏,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我会一直勤奋、保持进步哒!
接下来还有几个番外哦也是日更哒!
再次谢谢小天使们!疯狂笔芯!!
感谢在2020062107:13:062020062207:41: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渡谁1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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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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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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