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爷身子病重,半年之前就开始不见客,难道徽少爷您不知道?夫人已经下令不准徽少爷上门,徽少爷还是赶紧回去吧,莫要再次为难咱们这些老奴才!”福叔说着,与家丁一起阻挡着慕容徽的人,有的人更是想要趁机关上大门。

  “福叔,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慕容府的老奴才,可是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是为了慕容府?还不是为了自己现在管家的地位,为了那个勾三搭四的女人?福叔,你可别忘记,当年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叔叔收留了你,如今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吗?”慕容徽大声喊道,带着人还是拼命的向里冲。

  福叔一怔,那阻拦慕容徽的身子就一顿,慕容徽趁着这个机会,立即从福叔的身下钻了进去,向着慕容冷的房间奔去。

  “快抓住他,抓住他!”福叔一怔,赶紧大声喊着,正待要招呼人上前抓住慕容徽,就见慕容冷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位青衣老奴来,他摆摆手,沉声道:“谁敢?老爷的命令,请徽少爷进去!”

  福叔一怔,他上前,低声对那老奴说道:“阿才,你疯了吗?你……”

  阿才不理他,只是将身子转向慕容徽,恭敬道:“徽少爷,您请吧!”

  慕容徽面上全是欣喜,他赶紧点点头,进了房间。

  阿才守在门外,防止福叔的人闯进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福叔,脸色铁青。

  “阿才,你是不想活了!你!”福叔一怔,沉声喊道,一挥手,家丁立刻上前。

  “谁敢动我?阿福,你可别忘记,咱们老爷对你有救命之恩!”阿才死死的守着门喊道。

  “阿才,我没忘记,可是夫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得不报,你这么做,就是出卖夫人!”福叔大声喊着,命令家丁赶紧上前将阿才捆绑了起来,他自己则带着人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慕容徽扶着形容枯槁的慕容冷,冷冷的盯着冲进来的福叔等人。

  福叔一看到慕容冷,当即也有些害怕,可是如今府里的家丁全都是楚鸳的人,就算他想放过慕容徽,怕是以后也不好跟楚鸳交代,当即也就上前,低声说道:“老爷,打扰您休息了,老奴这就让徽少爷离开!”

  福叔正待要上前,慕容冷却突地抬起那干瘦只剩下皮包骨的手,狠狠的抽在福叔的脸上,福叔一怔,身子僵在了那里。

  “老夫还没死呢,这个家终究是姓慕容,不姓楚!”慕容冷沉沉的喊道,可是终究是底气不足,最后一句话喊完,整个人也就虚脱了一般,昏死过去。

  福叔刚才被吓得不轻,这会儿见慕容冷昏死过去,也就赶紧上前,又找了一个慕容徽打扰慕容冷养病的由头,先将慕容徽赶出了慕容府,这边则赶紧去请了大夫,谁知道还没有等到大夫来,慕容冷就死翘翘了,福叔骇的不行,只得先将慕容冷殁的消息挡了下来,自己亲自赶车去了郊外寻找楚鸳。

  话说楚鸳到了郊外为上官云逸特地安排的别苑,当时她为上官云逸向楚桓求来的护卫还在,只是没有人知道上官云逸的去处。

  房间里,楚鸳摸着那床上锦被,想起曾经与那男子缠绵的多少日夜,眸色忍不住温柔起来。

  “小姐,您怎么还相信他呢,如今瞧着,那上官云逸怕是翅膀硬了,早就丢下小姐走了啊!”小芹见楚鸳如此,忍不住气声道,“小姐也是糊涂,怎么能将八成的铺子交给了他,还有那房契地契,如今如何,他早就躲了起来,不见小姐了!”

  楚鸳眸色一寒,抓了床上的枕头,朝着小芹狠狠的丢了过去,冷声斥道:“闭上你的嘴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芹被那玉枕敲得额头生疼,一抹,有血迹在手上,她委屈的嘤嘤低声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道:“就连管家福叔也知道那人辜负了小姐,可是小姐就是不知道清醒,如今外面传的风言风语,徽少爷又联合了上官宇笼络了慕容家族的一大部分人,小姐,您若是再执迷不悟,那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楚鸳忍不住冷笑,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手里已经没有剩下什么了,上官宇与慕容徽联手,已经吞掉了慕容家族一半的产业,她手里的产业,也几乎全都转给了上官云逸,现在她就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不过一想到上官云逸,她的心就又甜蜜了起来,这个月的月事她已经拖了两天了,本想着今日来见过上官云逸之后,先告诉他,再去找大夫,却没有想到还是找不到他!不怕不怕,只要她怀了身孕,生下的孩子就堂堂正正的姓慕容,而她就是帮上官云逸生孩子的人,那个人再冷情,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孩儿的!

  “你不要说这些话让我生气,云逸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赶回来,我在这等上两日,一定可以等到他的!你去安排一下,今晚上我就在这里歇下,不回去了!”楚鸳低声道,俯身趴在那锦被上,幸福的闭上眼睛。

  “小姐,您不能这样啊,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好,你如果不在家,万一让徽少爷趁虚而入的话……”小芹急得不行,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管家福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他怎么来了?越发的无法无天了!”楚鸳一愣,还以为福叔是来喊她回去的,当即气冲冲的出了房间,一看到福叔,正待要大发脾气,就见福叔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夫人,不好了,老爷殁了!”

  楚鸳一怔,本能的有些慌张,但是一想到腹中的孩子,还是冷静下来,沉声道:“慌什么,老爷本就年纪大了,又常年缠绵病侧,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福叔赶紧说道:“可是老爷临死之前见到了徽少爷,也不知道有没有跟徽少爷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夫人,您还是回去瞧瞧吧!”

  楚鸳一怔,脸色微变:“慕容徽?他怎么会见到老爷的?”

  福叔赶紧将先前在府里发生的一切说了,又道:“咱们是拦着,可是徽少爷已经进去有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知道老爷有没有交代重要的事情,夫人,您看……”

  慕容府中有密室,密室之中的财物才是慕容府最大的宝贝,可惜那密室的钥匙,慕容冷一直藏着没有拿出来过,如果万一真的被慕容徽拿走……楚鸳心中一动,也顾不上等上官云逸,带着小芹赶紧回府。m.jieyidazhiye.com

  楚鸳回府不久,一队人马从远处而来,停在了宅院前。

  “公子回来了?夫人刚刚回去!”负责护卫别苑的家丁上前禀报道。

  上官云逸冷冷的点点头,正待要进去,就听那家丁再次说道,“刚才慕容府的管家也来了,听说慕容老爷去世了!”

  上官云逸顿住步子,许久,他那如樱花一般的唇角缓缓勾起,逸出一抹残忍而阴狠的笑意,这个老家伙终于熬不住了吗?也好,现在他与罗皇合作的很顺利,也没有必要再依附在慕容家族,那个老家伙死了倒干净!

  那家丁等着,似乎还以为上官云逸会有什么吩咐,谁知道上官云逸只是冷笑了一声,大步走进了别苑。

  家丁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上官云逸方才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慕容府,楚鸳已经许久没有踏进慕容冷的房间,这会儿进来,就感觉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死人的味道,她皱皱眉,挥了挥手,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匆匆的看了慕容冷一眼也就命令小芹道:“你去搜搜,看看可有钥匙什么的!”

  小芹迟疑的应了一声,犹豫着上前,可是最后还是狠下心,在慕容冷已经僵硬的身体上找了许久,又找了他身下的被褥与枕头,最后站起身来朝着楚鸳摇摇头。

  “福叔,可有人进过这里?”楚鸳冷声问道。

  “没有,阿才已经被我捆绑起来关到了柴房,这外面有得力的人守着,这段时间,绝对没有人进来!”福叔赶紧说道,“没有夫人的命令,如今府里的人也不知道老爷已经殁了!”

  楚鸳皱眉,虽然觉着恐怖、恶心,可是还是不放心,最后亲自上前将慕容冷的身体还有被褥之物再次搜了一遍,见确实没有钥匙之后,这才皱眉说道:“难道真的给了慕容徽?你还记得当时慕容徽的表情如何?”

  福叔回想了一会,摇摇头道:“当初混乱的很,老奴哪里有空去注意徽少爷的表情,不过徽少爷这次倒是乖乖的离开,没有像前几次一般,一直闹腾!”

  楚鸳一听,越发的觉着可疑,可是现在不是她去找慕容徽兴师问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她低声吩咐小芹道;“去将胡大夫叫进来!”

  小芹赶紧应着。

  “夫人,老爷都死了,您这是……”福叔不解的问道。

  “你不用管了,你先出去吧!”楚鸳低声道。

  福叔只得点头出去。

  胡大夫进了房间,赶紧给楚鸳跪下:“夫人,小的无能,没有治好老爷!”

  “算了,老爷终究是年纪大了,走了也就走了,好歹我这腹中已经有了老爷的骨肉,这会儿让你来,是想让你把把脉,看看这腹中的骨肉可安好?”楚鸳淡淡的说着,脸上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将手臂伸出来,放在桌上。

  胡大夫一愣,慕容冷的身体如何,他最清楚,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行房?不过有些事情他知道,并不代表会说出来,当即也就回身从药箱里取出布垫来,垫在楚鸳的手下,然后仔细的把了脉,许久,他皱皱眉,小心翼翼的抬眸望了一眼楚鸳。

  “如何?太子是否安好?能不能摸出是个男孩子还是女孩?”楚鸳眸光里全是希望。

  “夫人,恕我直说,夫人并没有怀孕啊!”胡大夫赶紧说道。

  “你说什么?”楚鸳一怔,赶紧起身,似乎觉着有些不妥,也就迅速的坐下,压低了声音问道:“我的月事明明已经迟了两天,你给我开的药我也一直吃着,怎么可能没有怀孕?你可检查仔细了?”

  胡大夫赶紧抱拳说道:“夫人,我胡不为行医三十年,这种事情怎么会瞧错?这月事押后,也有可能是夫人一心想要孩子太过紧张所致!”

  楚鸳苍白了脸,这会儿突然觉着腹中一阵绞痛,身下一阵湿热,她一怔,明白怕是月事来了,当即更是垂头丧气,但是一想到以后的事情,她还是沉声道:“胡大夫,你如今能开医馆,有胡神医的名声都多亏了我,你不会不知道吧?”

  胡不为赶紧抱拳道:“胡不为感激夫人的知遇之恩!”

  “既然如此,你要记住我今晚上说的话,本夫人已经怀有身孕,这孩子就是老爷的,你明白了吗?你若是敢泄露出半句不应该说的,本夫人能成全你,也能毁了你!”楚鸳冷冷的眯了眼,握紧了拳头。

  胡不为一愣,还想要再说什么,抬眸望见楚鸳的表情,他只得赶紧点头。

  “好了,你先下去吧!”楚鸳冷冷的摆摆手。

  胡不为赶紧退了下去。

  起身,那身下的垫子上果真有一些血迹,楚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这个谎言一定要先撒出去,反正还有时间,只要她抓紧时间怀上上官云逸的孩子,一切都会按照她事先安排好的进行!

  第二日,慕容冷去世的消息就在都城传了出去,与此同时,慕容夫人怀有身孕的消息也一并传了出去,一下子,慕容府的事情成为都城人议论的话题,因为之前慕容徽就派人传了很多不好的传言在外面,所以很多人纷纷猜测慕容夫人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如此一来,慕容家族的本家在慕容冷下葬的那一日,全都聚集在慕容府。

  慕容府中,楚鸳一身白衣,头上插着白花坐在主位之上,冷冷的望着站在大厅里的人,冷声道:“各位如果是来吊唁亡夫的,我自然会欢迎,若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前来闹事的,可别说我不顾同族情谊!”

  慕容徽冷冷的挥挥手,大家也就安静下来,似乎全都以他马首是瞻。

  “楚氏,叔叔已经病入膏肓,这半年来连床都下不来,如何与你……你这腹中的孩子绝对不是叔叔的!”慕容徽冷声喊道。

  因为那钥匙的事情,楚鸳对慕容徽还有些顾忌,但是今日慕容徽来了之后,并没有提起钥匙的事情,当即楚鸳也就有些放心,或许是她想错了,慕容冷为人多疑,他身边的人,谁都不相信,又怎么相信慕容徽?况且慕容徽的父亲,慕容冷的堂哥,在世的时候,与慕容冷的关系并不融洽,当即她也就冷声笑道;“好侄儿,你叔叔与婶婶的房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过问吧?”

  楚鸳此话一出,那慕容徽毕竟还是年轻,羞得那脸皮就涨红,许久才吭哧吭哧说道:“是叔叔亲口告诉我,说你在外面有男人,就在郊外的别苑中,你还……”

  慕容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外面福叔大声喊道:“珏王驾到,珏王妃驾到!”

  众人一愣,想不到这慕容府竟然与珏王府有渊源,当即赶紧起身迎接。

  二皇子厉珏面无表情的进来,他的身边,珏王妃刘君一进大厅,当即就上前握住迎上来楚鸳的手亲热的唤道:“妹妹,你可要节哀顺变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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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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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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