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想开了,登时欣喜不已,点头道:“奴婢这便去告诉皇上!”
钟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中泛起寒光。
她的孩子没了,他们一个个倒是极高兴。
前殿。
安乔元和太尉站在殿前,玉致低头看着奏折,见二人没有要走的意思,眼中划过一丝讥讽,淡淡道:“当初朝堂上无人反驳,现下水患已经根治,太尉和宰相何以如此不满?”
“倒也不是不满,只是……”太尉揣测着开口。
“既不是不满,此番他小有功绩,我于给他在太史院安排个事物,二位以为如何?”玉致抬眼看向太尉,直接无视了安乔元。
太尉心下一沉,暗暗抬头打量着安乔元的神色。
安乔元在心下怒骂了一声,只道他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弯腰下去,开口道:“臣以为不妥。”
玉致放下手中奏章,有些戏谑道:“宰相以为如何呢?他如今不过弱冠的年纪,能治理好水患已是不易,还望宰相莫要太严苛才好。”
“正是因为他太过年轻,臣以为实难服众,不如等过上两年皇上再委以重用。”
“我记得宰相大人坐上这位置时,也不过比他现下大上两岁,宰相大人又何必对年岁有这样大的成见?”玉致面上带笑。
太尉夹在二人之间,满头大汗,宰相大人找谁不好,偏偏找上了他,现下这二位一个盛一个的客气,可就是各执己见,谁也不松口啊!
安乔元面上划过愠怒:“皇上,臣是承袭爵位,同程子然不同!”
“我私以为,朝堂上现今大都是承袭爵位,总要给新人一些机会,他是殿试前三甲,我亲封的礼部尚书,宰相这是在执意我的认命了?”
“臣,不敢,只是……”
“既然宰相没有异议,那此事便这样商定了!”
安乔元抬起头,正对上玉致的眼睛,眸色如炬,似在告诉他,帝王的威严不容置疑。
安乔元心下一滞,疑心当初的决定是否做错了。
当初来同自己商议时分明温顺的似只绵羊,叫他错以为面前人好拿捏,现如今大权在握,倒是会反咬他一口了。
玉致收回视线,淡笑道:“若是二位无事,还是早些回去罢!”m.jieyidazhiye.com
“臣告退!”太尉先行行了礼,侧目看见安乔元身形未动,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正要开口替他告罪,安乔元却俯身下去行了个礼,先行走了出去。
太尉忙跟了上去,走出殿内,安乔元面上的怒气不加掩饰,伸手砸在石狮子的头上,看的太尉心下一颤。
“宰相大人,皇上有心栽培程子然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现下又何必同皇上作对呢!左右他现下年轻,来日再官场上少不得要受您牵制,届时再寻个错处将他打发了,又何足畏惧!”
“没了程子然,还有张子然李子然,皇帝心思缜密,这是变着法子要将我一军呢!”安乔元冷笑。
“这个程子然是留不得了!”
一句话便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太尉低下头,暗暗唏嘘,好在他没有得罪这位宰相,否则今日死的就不仅是一个程子然了。
殿外,宫女行色匆匆,安乔元本要离开,看见她后,生生停了脚步,太尉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
那宫女来到季子身边。
“季子公公,贵人她醒了,您快去通禀皇上一身罢!”
季子闻言暗暗念了声佛号,心下不由松了口气:“可算是醒过来了,也省的皇上牵肠挂肚,你且在这等着,我这便去禀告皇上!”
季子转身入了殿内,那宫女等在原地。
安乔元身边恰有内侍经过,他伸手拦住他,指着那宫女问道:“那是哪个宫的?”
内侍自然是不敢得罪安乔元,朝那边看了一眼,赶忙答到:“回宰相大人,那位是长乐宫的宫女。”
长乐宫?安乔元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听锦绣说起过,说那宫中的女子颇得圣心。
那宫女不过同季子说了一句话对方便去禀报了,季子可是最忠心耿耿,从他的动作便可窥见帝王的心思,可见帝王对那新晋的贵人实在挂心的紧呐。
安乔元拂袖离去,太尉看了眼前殿,忙跟了上来,笑问道:“宰相大人何以关心一位小宫女啊?”
“这后宫里头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些。”
太尉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奉承道:“听闻皇上的后宫只有几位贵人和一位贵妃,可见是贵妃娘娘偏爱的紧呢,这实在是大人的福气啊!”
“我记得,你家中有两个女儿。”安乔元停下脚步。
太尉面上惊了惊,难不成……
“龙嗣也是国家大事,太尉大人也要上些心唉!”安乔元意味深长。
他女儿在宫中形单影只,需得有人来替她分宠才好,也许是后宫太过清净,皇上这才将心思都花在朝政上,还是让他身边多几个人才好。
身后,玉致从前殿走了出来,宫女忙跪下行礼,再抬头时玉致的身影早已不见。
长乐宫。
玉致提步走了进去,透过厚重的门帘,看见靠着窗台坐定的消瘦身影,脚步不由一顿。
钟灵对着身边人吩咐道:“出去罢!”
“是!”
有两个宫女从内侍掀了帘子出来,走到玉致身边行礼,玉致挥了挥手,视线只跟着内室里的那道身影。
“灵儿,这孩子的事,我也没料到……”
“你进来罢!”内室里传来钟灵轻飘飘的声音。
玉致有些晃神,这还是头一次,她让自己进内室,定了定神,提步走了进去,珠帘轻晃,她腿上盖着张薄被,头发披散在脑后,玉致心下一酸。
“灵儿,日后咱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你不必太过伤心,我……”
玉致低着头,身前那人忽然掀了被子朝他扑来,一双手掐住他脖颈,另一双手将瓷片送进他心口。
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正中命脉,半点退路都没留。
“你害死我的孩子,竟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玉致,我此生从未后悔过,唯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认识了你,听了你的蛊惑让你坐上这王位!”
玉致踉跄一步,倒在地上,看着心口处渗出来的血迹,缓缓笑开。
将瓷瓶拔了出来,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你一早便想杀了我罢,这瓷片你藏了多久?”
“这是我留以防身的。”钟灵面无表情的看他。
玉致怔怔笑开:“原来不是为了杀我,而是为了提防我。”
即便自己收了她身上的刀剑利器,她也还是能想出法子来,果真是恨极了他。
“可现下,我想要杀你了。”钟灵居高临下的看他,黑如曜石的眸子里不带丝毫感情。
玉致捂住伤口,挣扎着站起身子。
“这个孩子,当真不是我下的手,当初我也打过这孩子的主意,可是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便不会做,再后来,我是真心实意的要帮你保住他。”
钟灵静静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手段算不上光明正大,可做过的事也绝不会否认。
“这孩子不是你害的,到底也是因你而死,玉致,这一生我都不会再原谅你。”
“你若能恨我,也好,也好……”玉致俯身蹲在地上,似承受了极大的痛楚。
季子弯腰走了进来:“皇上,王爷在前殿求见……”
抬起头看见玉致满身是血的模样,登时被吓了一跳。
“皇上,您这是……”
“不要声张!”玉致冷冷看他一眼。
季子压低声音,上前来搀扶他:“奴才带您去找太医!”
钟灵不再看他,在软塌上坐下,闭上眼睛,有两行清泪从眼里滚落,她那样用心要去守护的孩子,到底还是没了。
玉致被季子搀扶着走出殿外,喘着粗气叮嘱道:“她如今是小月子,叫手下那些宫人仔细照顾着。”
“皇上,她这样伤你,你又是何必!”
“终究是我欠了她。”玉致笑得惨然,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晕死过去。
玉致不叫声张,季子只好叫了隐卫来将玉致扶上轿子,小跑着来到正殿。
郑云等在殿外,看见这架势急忙将身后人推远了些,凑上来行礼。
“皇帝哥哥!”
季子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将郑云往后推了推,擦着头上的汗道:“我说小王爷,您就别起哄了!”
清空了殿内的宫人,暗卫扶着玉致下了马车,虽然几人动作极快,郑云还是瞥见了玉致胸口处的血迹,着实被吓了一跳。
正在疑惑着,季子已经将他叫了进去。
郑云就势拉上了扮作下人的沈亦迟。
季子略有些迟疑,用余光瞥着沈亦迟,郑云忙开口道:“这是我用惯了的下人,过命的情分,公公不必担心!”
季子松了口气,郑云忙又问道:“堂兄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
“这事皇上叫不许声张,只能麻烦王爷一回了!”
“何事啊?”
“长乐宫那位……”季子说罢,郑云心里也知晓了大半,约莫是叫钟灵伤的,只是下了这样的狠手,究竟为何?
“奴才这便去太医院,只说是王爷你遇刺,此事还请王爷莫要声张!”季子说罢,转身走出殿外。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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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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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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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肝肠寸断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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