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转身下了山,直奔那座房子走去,上前敲了敲门,不多时,房门便被打开,走出来一个面容黝黑的年轻人,有些戒备的上下打量着钟灵。
“这位小哥,我们是逃难来到此地,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那人似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你们从何处来?”
“从夏凌来,经过四方国时被赶了出来,现下无处可去,还有一位同伴受了伤,恰巧路过此地,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叨扰。”钟灵面上带着歉意。
那人面上还有些犹豫,钟灵见状,递了个簪子过去,这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首饰了。
“小哥,我也是逃难来的,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这簪子,你若是不嫌弃,便收下罢!”
那人拿过簪子,看了两眼后便收了起来,将门打开。
钟灵心中一喜,对着他道了谢,转身去接余英。
扛着余英走到屋子外时,那人已经进了屋,正在厅中忙活着,听见声响眼皮都未抬。
钟灵带着余英走了进去,发现屋子里只有那男子一人。
墙壁上挂着油光水滑两张皮子,是上等料子,二人正打量着。
那边人开口道:“热水在炉子里,自己取,屋子里的地方你们自个挑,我叫王义!”
“王义兄弟,我姓沈,你叫我沈迟便好!”钟灵对着他拱了拱手。
余英也对着他行了个礼,开口道:“阁下叫我钟英便好!”
回归头对上钟灵意味不明的笑脸,登时红了脸,悄悄推了她一把。
王义看了二人几眼,便又低下头忙活了,手上拿着把小刀,正削着一块木头。
钟灵扶着余英,有些担心她脚上的伤,可屋子就这么大,若是解了鞋袜,难免会叫王义看见。
王义似是瞧出二人的窘迫,淡淡道:“我们山里人没那么多讲究,你们随意找个地方坐便是!”
钟灵闻言忙拉着余英找了个矮凳坐下,脱下了余英脚上的鞋袜,脚上的青紫愈发明显了,只可惜她对这伤毫无办法,看着余英忍痛忍得辛苦,咬了咬牙,正要起身往外走去。
手腕却被余英拉住。
“小五,你要去哪?”
“去问问外面那人有没有法子。”钟灵看着正在削木头的王义。
余英有些为难,女子的脚和男子的脚不同,只消一眼便能看出来。
钟灵拍了拍她的手,压低声音道:“放心,他不是你那姑父,若是有个什么不寻常的,将他解决了便是!”
钟灵说罢,迈步朝着王义走去。
“王义兄弟!”
王义抬起了头,手上的刀似乎有些钝了,削了这么久,木头还是原本的样子。
钟灵将袖中的匕首递了过去,笑道:“你用我这个试试。”
王义伸手接过,看着匕首上精致的宝石,开口道:“这把刀怕是不便宜罢。”
“防身用的东西罢了。”
王义打开了匕首,动手削了两下,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果然是把好刀。”
“有一件事,还要王义兄弟帮忙。”钟灵看向不远处的余英。
王义放下手上的木头,站了起来:“不知小兄弟有何事要我帮忙?”
“我这朋友在路上不慎扭伤了脚,伤的有些重,不知王义兄弟会不会治跌打扭伤?”
王义闻言笑开:“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山里的屠户们从小便学着治扭伤,我来替你这位朋友瞧一瞧!”
说罢,便迈步朝着余英走去,钟灵忙跟了上去。
王义扫了眼余英的脚,似乎有些诧异,抬头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还是蹲了下去。
握着余英的脚看了看,出声道:“你的脚伤的确实有些重,这几日怕是不能再穿鞋了。”
“可能治?”钟灵有些急切,实在是怕耽搁久了会留下些毛病。
王义没有抬头,只对着余英开口道:“烦请将床头那瓶药酒递给我!”
余英转过身,一眼便瞧见了那瓶药酒,伸手拿了过来,递到王义手上。
王义打开了药酒,均匀的撒了些在余英的脚上,伸手替她揉了起来。
初时还有些疼,不过很快药酒就发挥了作用,脚伤真的有所缓解,肿胀也消了些下去。
约莫半刻钟后,王义松开了手,对着余英开口道:“这几日还得用药酒揉一揉,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不必太过着急,我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以打猎为生,不爱多管闲事,你们只管放心住下!”
钟灵闻言心中不由一紧,和余英对望一眼,莫不是叫他们瞧出了什么来?
王义说完这句话,迈步便走了出去。
钟灵将余英扶到了一旁的床上,叮嘱道:“你安心休息。”
看着余英睡熟,方才起身,彼时王义嗨没睡,脚边整齐的码放着一排削的尖利的木头。
削好最后一根木头后,颇有些依依不舍的轻抚了一把手上的匕首,将匕首朝着钟灵递来。
“沈迟兄弟的这把刀子当真是好极了。”
“你若是喜欢,送你便是!”钟灵没有伸手去接。
王义不由诧异:“这样好的刀子便送我了?”
“想来现下免不了叨扰你,这把刀便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王义闻言也没有同她推辞,十分欢喜的将匕首收了起来:“想来有了这把匕首,能省不少事呢!”
钟灵看着他脚下的木头,出声问道:“你备这么多的木头是要做什么?”
“咱们猎户想要猎到好东西,靠的便是这些木头了,山里头的东西个个精明着呢,得在它们必经的路上放上这些木桩才能逮到它们!”
钟灵笑着指向墙上的皮毛,开口道:“王义兄弟真是有一身好本事!想来那皮毛怕是大东西罢!”
“是一只熊瞎子,为了抓这只畜牲,我也险些死了呢,所以这皮毛啊,不能卖!”
王义说罢,朝着床那头看去,压低声音道:“我说兄弟,床上那人,是个姑娘罢?”
钟灵面色一沉,眼中带上杀气,就要出手,王义又笑道:“怕不是你的姘头罢?”
钟灵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王义拍着他的肩膀嘿嘿一笑:“想来你们怕是大户人家出身,模样都生的白净,咱们乡下人可不能生养的这么好,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都是被家里人阻拦,只能私奔,要我说,你那婆娘可真是不赖,模样也生的俊俏!”
钟灵不由松了口气,索性就由着他误会,点头笑道:“正是,因着家中人阻拦才逃到这里。”
“我说呢,身上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不过哥哥可有拘话要叮嘱你,财不外露,这世道啊,人心可都坏着呢!”王义有些唏嘘。
钟灵点头应下,话了会子家常后,天色已然暗透,王义从柜子里拿了床棉絮出来,招呼钟灵道:“我这里简陋,只有那么一张床,就让女人睡罢,咱们爷们皮糙肉厚的,睡地下便成!”
钟灵打惯了地铺,也不觉得有什么,和王义在地上凑合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王义便收拾好行头上了山。
虽说有热水,可有王义在,洗漱实在是不方便,趁着王义走后,二人烧水洗了个澡,正坐着喝粥,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钟灵有些诧异,按理说,王义上山打猎,怎么也得黄昏时下山,昨日同他闲谈,知晓他家里人都死绝了,这会子会是谁?
正诧异着,外头传来人声。
“义子,是你刘大娘,你把门打开!”
“看来是村子里的人!”钟灵对着余英开口:“我去看看,你且吃饭!”
说罢,起身走到门边,刚把门打开,门外人便伸了个头进来,看见钟灵,有些惊异。
“王一大哥不在,大娘可是有什么事?”钟灵尚算客气。
刘大娘微眯了眯眼睛:“这位小兄弟是?”
“我是王义大哥的远房亲戚,特意来看他的,他现下上山打猎去了,大娘可要进来坐坐?”话虽如此,可钟灵身形未动。
刘大娘闻言便笑了起来:“哎呦,义子生的五大三粗的,想不到有这样细皮嫩肉的兄弟,真真是叫我开了眼呢!”
“大娘说笑了,不知大娘有什么事?”
刘大娘一把抓住了钟灵的手,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里说着:“没什么没什么,来看看他罢了!”杰伊文学网
钟灵颇有些不自在,将手抽了出来,干笑道:“不如大娘等我哥哥回来了再过来?”
“唉,进山可得要会子呢,那大娘便先走了!”刘大娘扭着腰退了下去。
钟灵将门关上,余英开口问道:“谁啊?”
“说是村子里的人,有些热情的过分了!”钟灵拿着帕子擦了擦手。
余英瞧见她这副模样,幸灾乐祸的笑开:“想不到你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
“自然招架不住了,你是不知道,昨儿晚上那王义把你我当成了情人,这村子里的人一个胜似一个的热情,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余英愣了愣,随即笑得前俯后仰,钟灵脸黑成了一口锅,沉着脸道:“别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余英擦去眼角的泪,捧着肚子问道:“那你承认了?”
“不承认又有什么法子?他已经认出了你是女儿身,只有这样才最稳妥!”钟灵白了她一眼。
余英笑得小脸通红:“来日见到你三哥,一定要将此事告诉他!”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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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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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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