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的庾亭立看着身边呆愣着的祝英台道:“英台,过来搭把手,帮先忙把马文才搬出去,这见鬼的一线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掉下石头来,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庾亭立这才感觉到生疼,抬手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脸颊,都已经有了许多痕迹,把手拿到眼前一看,有丝丝血迹。她费了好大劲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马文才,将他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耳边的风依旧呼呼的吹着,微睁着眼,又看了看四周,崖壁稀疏的树木被吹得猎猎作响,定是深深咬在崖壁里头,才能幸存下来。
一边祝英台回过神来,弯下身将马文才的另一只胳膊扶起来,两人合力这才将马文才带出了一线天。
果不其然,一出来,瞬间,大风就没了,眼前开阔,一望满眼的绿。外头与一线天里头真的是天壤之别,一边是蓝天白云,天气晴好;一头是昏暗漆黑,猎猎大风。
这个一线天,真是鬼斧神工。庾亭立看了看昏过去的马文才,心头暗叹,要不是他,那刚刚那块石头就会正中自己的心口。
庾亭立小心翼翼的将马文才平放在一株矮松下,那是一小片长满青草的平地,还有绿荫。席地而坐,她待在马文才的身边,对着一边正瞅着马文才发呆的祝英台道:“英台,你去找些结实的藤条,咱们扎个板子好带他下山。”
“嗯,好的。不过,我真没想到,马文才这样自私的人居然也会如此舍身救你,庾哥哥。”说完祝英台盯着看了一会马文才,又看了看庾亭立才离开。
庾哥哥不会真的和马文才分桃短袖吧?祝英台忍不住想歪。刚刚细细看着,这个昏迷不醒的马文才也没有那么惹人讨厌了,没想到他居然能为庾亭立豁出命去。算了算了,分桃就分桃了,只要对庾亭立好,这些都无所谓了。祝英台边扯着藤条边想着。
是呀,庾亭立也没想到马文才居然会舍身相救。她轻轻抚上马文才的脸,心口似乎真的被石头砸中了,热血温暖。她的指腹划过马文才紧闭的双眼,自言自语道:“马文才,你当真是重情义,居然为了小时候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情谊豁出命去。”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笑了,那样的笑意是含着一丝喜悦,更多却是无可奈何。“马文才,对你来说,我算是你的恩人。而我对你,生了情意,却不自知。”庾亭立伏下身,轻轻靠在马文才未受伤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语,“若不是这一次的舍身相救,我或许不会察觉到,你早已入了我的心,或许是从那晚你背着我回书院起,或许更早……”她靠在他身边说了许多许多。jieyidazhiye.com
絮絮叨叨,庾亭立知道此刻的马文才并不会醒来,她坐起来,低眉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正好滴在马文才的眼睑,他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并未醒过来。“陶先生没说错,我对你有情,心悦于君,而你却不会是我的良人,这世上没有人会是我的良人。”她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她依旧还是那个放浪形骸,隽秀俊郎的上虞庾家长子,她只能是庾家长子,是个男子。
庾亭立站起身来,朝着远远抱了一捆藤条的祝英台走去,她接过藤条开始编织。祝英台看着庾亭立欲言又止的,又看了看马文才,终究是什么都没问。
“来,你尝尝这酒怎么样?”翟婉儿斟了一杯酒递给路广元。
日头渐西,余晖红彤,今日酿好的酒已经全部封存好了,忙活一整日总算是可以歇息一会了。路广元接过翟婉儿递过来的酒杯。色泽透亮晶莹,酒香似有若无,格外清香。他嘬了一口,果不其然,又是另一种不同风味。“婉儿姐姐,这酒好好喝啊!我可否再来一杯”
对于自己酿酒的技术,翟婉儿是绝对的自信。她轻轻摇着那柄红绢团扇,朱唇扬起,笑道:“那可不行,这酒呀,初入口是没什么,但后劲强着呢!你帮了我一天,喝这个舒缓疲劳的,可不能多喝。余下这些是给庾亭立他们的。”翟婉儿透过窗台看着落日夕阳,晃了晃小小红色琉璃瓶,瓶子中酒确实不多。
正说着,庾亭立和祝英台就掺着马文才进了屋。落日余晖下,马文才的头靠在庾亭立的肩头,平时神采奕奕的人,此刻面色苍白,依旧不省人事,出门整整齐齐穿好的竹叶绣花交领长衫都皱的不成样子,发丝散乱,脸上是被碎石硌出的痕迹。路广元忙放下酒杯,三步并做一步大跨着走到马文才跟前,看着双目紧闭的人,无比担心对庾亭立问道:“文才兄这是怎么了?”
“回来的时候通过一线天,突然起了阵怪风,山崖上有大石落下,险些砸中我,多亏马文才及时出手,我才幸免于难,可他却被砸晕了过去。”一袭水蓝色外罩衫,灰白长衫内衬,都沾满了灰尘,束发的青蓝色绣花发带都不见了,庾亭立紧紧的挽着马文才的手,十指相扣。
“啊!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得赶紧请大夫呀!婉儿姐姐!婉儿姐姐!”路广元很是着急,对着翟婉儿喊道。
“不用了,庾哥哥已经为马文才看过了,没什么大事的,修养一阵子就会好的。你别太着急。”看着路广元这慌乱无主的样子,同样一身狼狈的祝英台宽慰道。没看出来马文才居然能交到这样关心他的朋友。
路广元一脸的担忧,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没什么问题么?”
祝英台有些无语道:“庾亭立自小就学习医术,你就是找来大夫未必就比庾亭立厉害,你别干杵着了,还不赶快过来帮忙把马文才扶回房间呀。”
“啊,对对对。”一时慌糊涂了,路广元可不就立刻扶着马文才了。
在路广元的帮助下,庾亭立扶着马文才回了房间。一旁的翟婉儿一听到庾亭立所说,就已经备好了冷水,又按着庾亭立的要求备好了一些基本的药粉先冲好了端上楼。客房里简简单单的,只有一床一柜一桌,墙上挂了一副秋菊图。
一进屋就见着路广元站在床边,微微伏身,看着庾亭立给马文才再次号脉。庾亭立就一直坐在马文才身边,即便号完脉也没有放开过马文才的手。见她这个样子,翟婉儿忍不住摇了摇头。将药端到他们跟前,路广元刚想接过托盘,庾亭立立刻就抢先一步接过了水和药碗。
手堪堪停在半空,路广元一脸的困惑,这个庾亭立怎么感觉格外关心文才兄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不过嘛,救命之恩,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对,路广元这样想着,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旁的祝英台就越看越觉得,庾亭立对马文才超过了一般的朋友之谊。
庾亭立就坐在马文才的床边,亲力亲为,为他冷敷伤口。托盘里的药是刚刚冲好的,还有些许的烫,青烟缭绕。庾亭立吹了吹,喂到马文才口边,失去意识的他,此刻根本没法吞咽,汤药自他的唇角流出,浸湿了枕巾。可是不及时喝药,恐有后遗症啊。几人都是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庾亭立思索再三,突然对着他们几人道:“路广元,你和英台去看看枞菇,将它好好交给婉儿姐姐。希望婉儿姐姐你可以尽快将团扇借于我们。马文才这儿,我有办法让他喝下药的。”庾亭立转头看了看翟婉儿。
“好,那你一人先照看马文才吧。英台,广元,我们先下去吧。”庾亭立看向自己的样子,分明就是要让自己带着他们离开,单独和马文才待着,翟婉儿可是心领神会的。她忍不住笑了,还好团扇在手,遮住了她的笑颜,不然人在病中她在笑,那可不好。虽然不明白为何祝英亭明明是个女子却女扮男装成了庾亭立,但她刚刚回来的那个样子,翟婉儿就感觉到了,庾亭立这是明白她自己的心意了。果然自己眼光毒辣,看得准,希望他们有个好结果。
“可是……”路广元还要说些什么。
翟婉儿打断道:“别可是了,马文才没什么事的。但是,你要是再不下去,我可要反悔了,不把团扇借于你们了。”翟婉儿假装生气的样子,走路都快了好些。
路广元祝英台听言可不就赶紧跟上了。屋内,独留马文才和庾亭立两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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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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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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