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说吃残羹冷炙,可路广元还是好好的被请上桌,该吃的那是一口没少,可不就喜不自胜,还不忘夸夸庾亭立:“看着是平常小菜,这味道却与众不同,我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呀,真是多谢多谢,下次我请你呀。”路广元眯了眯眼,喝了一口小酒,极为享受。
“假客套,马屁拍得倒是不错,你做的菜就别拿出来吓人了。”王蕙呛回去道,一想到路广元做的黑暗料理,她都不禁打了个抖。
“小蕙姑娘你……”路广元呛得没话说,只是无奈的朝庾亭立笑笑。
边上几人看着他们两人斗嘴,只是偷偷笑着,欢喜冤家呀,这两人。
“怎么的,只夸菜,不问酒的,那你可别喝了。”翟婉儿说着假装要撤酒的模样,她可还记着这小子喊自己师母呢,都喊老了。
“别呀,婉儿姐姐,我错了,婉儿姐姐的酒天下第一。”路广元急得哟,就要去夺酒坛。这小子师母师母的喊的翟婉儿都烦了,这喝口酒脑子算是转回来了。
王蕙在一旁那就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路广元,你真是马屁成精,走哪拍哪。”
几人说说笑笑,不消多久这满桌佳肴只剩杯盘狼籍。王兰是个贤淑女子,她早早备好了醒酒汤,给大伙端了上来,大家喝的也不多,只是清清口。
这秋日午后,酒足饭饱,就容易困意上头,路广元微醺,更是困得不行,就差没直接躺着了。他伤刚好,庾亭立怕他一个不小心半路摔一跤,就送他回住所去了。满桌狼藉只能留个兰姑娘她们收拾了。
庾亭立将路广元安全送回以后,又无困意,实在无趣去了医舍。王兰是书院里唯一一个知道庾亭立是女子的人,二人同为医者,话题自然就多了,庾亭立也常去医舍找王兰,探讨医术,帮王兰备药分药写药方,做些事情,也免得自己无聊。
这就惹得荀巨伯不高兴了,他来找王兰十次八次庾亭立都在,毫无独处时间,荀巨伯可不就三天两头的吃飞醋,王兰也是头疼。杰伊文学网
这不,庾亭立刚一进医舍就见着荀巨伯一身白衣灰襦,温文尔雅,如水墨画似的站立如松,正看着医舍里头的五禽图。听着脚步声他还以为王兰回来了,兴奋的转身开口道:“兰姑娘……”一见进来的是庾亭立,满面的笑容都垮掉了,但他还是闷闷的道了声:“庾亭立,你也来找兰姑娘么?”
荀巨伯三天两头的往医舍跑,庾亭立是习以为常了。荀巨伯也一样,习以为常,知道他只是找兰姑娘探讨医术而已,并无其它,可就是有些不爽。
“兰姑娘在伙房,她午后会去后山采药。”庾亭立说完自顾自的坐下,翻开桌上层层叠叠的药方,开始配药。她对着药方一一称好,再用桑皮纸细细包好每一副药,没再说一句话。
可只需要这一句话就够了,荀巨伯的眉眼瞬间亮了,急忙忙的出了门,临走还不忘道了声谢。这可是难得的与兰姑娘独处的机会,荀巨伯自然不会错过。荀巨伯是个不错的男子,与兰姑娘站一处,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如此佳偶,庾亭立有意无意撮合一下也无妨,就看这小子能不能打动兰姑娘的芳心了。
医舍里是弥漫着浓烈的草药气,常人多半不喜欢久待,似乎只有王兰庾亭立这些医者才会迷恋其中。
山间书院,绿树环绕,潺潺山泉。午后是静谧安宁,偶有鸟语,灵动婉转。庾亭立低眉垂首,烈烈药香,她沉浸其中,不知不觉药方快弄好了。
她拿开最后一张药方,露出了压在底下的一本陈旧发黄的书,不知是时间久远了还是这书翻的次数太多,书页边角有些许破损和卷折,封面是是大气滂沱的四个大篆体:《医解奇录》。
这书倒是从未见过,也没听过,庾亭立很是好奇的翻开第一页,没有编著者,里面记载的都是些世间少有的疾病时疫与对症方略,里面许多的疾病时疫庾亭立只不过是耳闻,却从未经历过的。
这翻了个开头,庾亭立就停不下来了,都不觉时光流逝。
时间久了她觉得脖子有点酸,想着活动活动,一转头,就看见一面月牙白的“墙”,吓了一跳,再抬头一看,揉了揉心口道:“马文才,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马文才今天是和庾亭立一样的一身月牙白长衫,高冠束发,精气神十足。
“不久,也就一刻钟,你看得入神,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呢。”马文才嘴角轻扬,勾起丝丝笑意。他一进门,正对着的药柜前,庾亭立一身牙白绸,一手指着眼前的书,一行一行,聚精会神,世间万物都入不了她的眼。庾亭立的身上恍若有光,迷得人挪不开眼,马文才又怎么舍得打破如此风景呢。
庾亭立起身,她在鞋中垫了厚鞋垫,身形也就和一般男子相差无几,可是站在马文才身边依旧低了他小半个头。马文才考靠得太近,庾亭立觉得自己快要靠到他的肩头了,心跳突然加速,脑袋有些胀,她深吸一口气:“文才兄来医舍找我所为何事?”
马文才并未发现庾亭立的细微异常,拍了拍她的肩头:“自然是来喊你一同上课去,时辰快到了,住所不见你人影,猜你肯定在这。”马文才有些的迷恋上医舍里的浓郁药香了,忍不住深深吸一口。
上课?庾亭立觉得脑袋现在不紧胀,更疼了。自陶先生来了书院,这课堂确实不那么无聊无趣了,陶先生总是出人意料,又是依山傍水贴近自然的写意绘画,又或是醉酒书法,与别个先生完全不同,要是早碰见这么个先生,庾亭立或许就不会觉得读书无趣了因而现在的她多少也生出几分学习孔孟之道,兵家布阵的心。
可是,今天下午是琴艺课,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去。一想到琴艺课,庾亭立就莫名的心悸,没有缘由,她害怕碰琴,害怕听到琴声。她颇为无奈的道:“文才兄,我……”
似乎猜到庾亭立接下来要说什么,马文才打断了她的话:“庾亭立,你能躲过一次两次,能躲三年么?这琴艺课有这么可怕么?”马文才虽然觉得琴艺除了怡情悦性外没什么大用,但也依旧学得认真,他不解庾亭立为何会如此害怕。没错,他在庾亭立的脸上看见的是害怕。
确实,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庾亭立没理由说不,只能跟在马文才身后硬着头皮去了。
眼前是一把上好梅花断伏羲琴,上好的丝弦紧紧绷着,宛若一个绝色美人,等待着主人用它弹奏起美妙乐章。
堂前,师母正给大家讲习指法,曲法,娴静优雅的师母,学子们分外尊重,也听的格外认真。
可庾亭立根本无心去听,她开始头疼了,每一次她只要碰琴,就会闪过奇怪的画面,这一次更加清晰。一个衣饰怪异的女子正弹着一张琴,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子正坐着聆听,那张琴和眼前的琴很像。可那两张脸庾亭立却始终看不清。
耳边慢慢响起各种音律,众学子开始拨弦弹琴,多是像伤寒之人的喑哑嗓音发出的声音,刺耳极了。
在这杂乱的音里,一个旋律仿佛跨越千年,自遥远而来,空灵悦耳,穿过所有的声音,来到了她的耳边,既熟悉又陌生,她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这个琴音的曲谱。庾亭立难受极了,她之前虽然害怕琴,但是从未有过今日这般难受,她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紧闭双目蹙紧了眉头。
身边的路广元默默停下了拨弦的手,道:“庾亭立,我弹的有这么可怕么?你这样一副痛苦的表情。”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琴艺很差,可庾亭立这副表情也太打击他了。
“你还知道,这么久了,还是一点进步没有,你这弹琴还是跟弹棉花一样。”马文才看了一眼路广元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损了他一把。
路广元无话可说,因为马文才说的是实话,他的琴艺和马文才根本没得比。就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马文才有损人的天赋。路广元闷闷的继续拨动琴弦,弹棉花。
马文才停下拨弦的手,侧身硬拽过庾亭立正紧紧捂住耳朵的手,将什么东西塞进庾亭立冰凉的手掌中。
额头泛起冷汗,庾亭立回过神,睁开眼睛,她摊开手掌,两团棉絮静静的躺在的手心,洁白无瑕,还是温热的。她看了一眼与自己邻座的马文才,也不知他何时准备的。
四目相对,庾亭立轻轻道了声谢,马文才回以轻轻一下,并未言语。庾亭立转过头,拨起耳边的碎发,将它偷偷塞在耳朵里。她薄薄的耳垂上和马文才上次看见的一样,完好无缺。马文才帐然若失,回身抬起手腕,继续弹奏未弹成的曲子,那是一曲《凤求凰》。
庾亭立带着棉絮,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没听见,那心悸心慌也就没有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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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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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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