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往日习惯,庾亭立定然迫不及待的采摘,果脯美酒,滋味无穷。此刻面对盈盈硕果,她却无动于衷,一脸严肃,眉头紧蹙,苦思冥想,想着为何夜斗瘟疫只能有暂缓之法,为什么最后所有人还是会呈现鼻腔流血而亡之状。
想着想着,脚步却不停歇,顺着果香来到了一片硕果累累的李子林。远远就听见路广元那跟小跳鹿似的声音,言语之间满含急切。
只隐约听到什么流血,庾亭立惊了一惊,怕是出什么事,赶忙跑了过去,只见路广元手忙脚乱的,一旁脸颊还留着血印子的王蕙却是抬着头一脸淡定的模样。
只瞧一眼,庾亭立就知道没什么大碍,王蕙定是这几日有些上火了,不是什么大事,看把路广元给急的。
鼻血?上火?庾亭立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极为兴奋,走过来一脸笑意的对着路广元王蕙二人作揖,道了一声:“多谢。”就急匆匆的往医舍赶去,末了,回头对着路广元大声道:“小蕙姑娘没什么大事,只是上火,路广元你一会带她来医舍哪些降火的药。”
徒留路广元王蕙二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为何路过的庾亭立为什么突然对他们道了一声谢,他们什么也没做呀。
庾亭立撩起衣摆火急火燎的就往医舍跑,一见王兰就拉着她的手,正打算说什么,可走的有些急,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口喘气。
王兰从未见过庾亭立这般模样,忙给她到了一杯水,抚了抚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一边说道:“怎么如此慌张,是出什么事了?”
庾亭立喝了口水,可算缓过来了。她开口道:“兰姑娘,你可还记得夜斗瘟疫最后是怎么样了么?”
这几日她们二人都醉心其中寻找破解之法,与夜斗瘟疫有关的东西她们均是烂熟于心,王兰不知庾亭立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答道:“有暂缓之法,但最后所有人还是死了。”
“症状如何?”庾亭立一脸欣喜,她已知道原因为何了。
“书中记载得病之后,服药后病情好转,但最后依旧是鼻腔流血,不久就没了。你可是从中看出了什么?”王兰看庾亭立一副高兴模样,看来是参破了夜斗瘟疫的药方,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庾亭立的答案。
庾亭立又喝了一大口水,可算缓过来了,她放下青釉茶盏,开口道:“这鼻中有血多半是肺火,这药方看着是温寒之状,可是几味药叠加就会形成肺火。我们之前只看到药性温寒,却忽略了这其中有些药物相加药性却大不相同的地方。”www.jieyidazhiye.com
“确实如此!”王兰豁然开朗,可接下来又有些为难了,“可是要不破坏这药物平衡还要去肺火,用什么药合适?”王兰一时竟想不到有什么药合适。
“可以试试月籽藤。”庾亭立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一味药。
月籽藤整株发红,似淋漓鲜血染红,唯有其果实若月牙颗颗泛紫,仿佛极致的红,红到深处才见紫。
其实这月籽藤不是什么稀罕药材,但是它针对的病症极少,用到的机会就更少,医者大都不备此药,若不是少时庾亭立在洛书身边学药理时,洛书时常和她提及月籽藤,还特意为她细细讲解,对于月籽藤的药性用法她早已烂熟于心,不然她也不会一知道是肺火,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月籽藤。
这么不起眼的一味草药,王兰一时也就没想到它,庾亭立一提,她便明白了,可却面露难色:“可我手中并未备有月籽藤,现在这时候要拿月籽藤可不容易。”
历朝月紫藤并不是什么稀缺药材,但如今以长江为界南是晋,北分东西魏,这月紫藤只在北方寒冷地带生长,这温湿的南方只有终年积雪的崇山俊峰之上才会有的,这附近百里根本没有积雪之地,只能等南北互市时差人去买,还得特意嘱托,否则根本不会交易。
这可就难办了。庾亭立和王兰两人也是一筹莫展,空知方法可不得配药,也真是无奈。
她们二人正坐着发呆想对策,路广元这头正扶着王蕙来医舍了,一进门就火急火燎,大声喊着:“兰姑娘,兰姑娘,你快来看看,小蕙这是怎么了?这鼻血又开始冒了。”
王兰一听妹妹流血了,赶忙起身,重重的碰到了脚下雕莲花的桐木矮凳,却片刻没有迟疑,走过去,拉起王蕙的手,搭上三指,一脸严肃。
路广元那是心提到嗓子眼了,担心的不能再担心,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兰给王蕙诊脉的手,他一向理得一丝不苟,高高束起的发,这会鬓角边却耷拉着好好些发丝,都被汗水褥湿了。
庾亭立转过头,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捂着脸,对自己说道:“我不认识这货,我不认识这货……”这狼狈样,庾亭立实在看不下去。王蕙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上火,路广元这是关心则乱,都不顾自己形象了。
“怎么样?”路广元急切切的问道。
王兰只是对着王蕙直摇头,面上更是严肃,有些生气:“小蕙,你是不是又偷吃橘子了?都说多少回了,少吃些橘子,你本来就身体不好,容易上火……”
“停停停,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可别和爹娘说呀!”王蕙扯着王兰的袖子撒娇道,随后对着一旁的庾亭立和路广元道,“你们也千万别说哈!”
这个妹妹一直都是心尖上的小可爱,她撒撒娇,本来还有些怒气的王兰也就没半点脾气了,二话不说就给王蕙抓了降□□,轻车熟路,一看就知道不是头一回这样了。
虽然庾亭立说过王蕙只是上火,可不过一会她又开始流血了,他这才更慌乱,听到两个医者确言无碍,路广元长舒一口气,随意拿起他天蚕丝锦缎流霞纹的袖口擦了擦他满天的冷汗,而后对着庾亭立她们拱手作揖道:“既然小蕙姑娘没什么大碍,我就先回去了。”他看了一眼王蕙,也不知什么时候从袖口掏出一把李子,又大又红,红到紫黑,放到了王蕙跟前,人转身就走了。
真是奇怪,照路广元一向的脾气,王蕙这会不舒服他一定会死乞白赖留在医舍不走,今天倒是一反常态,急匆匆的就走了。如此匆忙,是有什么急事么?庾亭立望着步履飞快,不一会就消失在眼前的路广元有些困惑。
近些日子,天气都是格外的好,旭日暖阳,徐徐秋风,卷起层层绿浪。马文才正闷闷不乐在校场上一支又一支射着箭,一向箭无虚发的他,几米开外的箭靶上却只寥寥几只箭,红色靶心上居然什么也没有,地上反倒是落了好些,好在附近无人,不然马文才可就威名大损。明眼人都知道他近日来一直心情不好,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靠近他去触这个霉头。
偏偏有些人就是敢在老虎头上拔须。马文才老远就瞧见了路广元,上箭拉弓满弦,一个转身将箭羽对准路广元,右手一松,箭羽瑟瑟就往路广元射去。只听呼呼风声,路广元眼一闭,一个侧身堪堪躲过,箭羽牢牢插在路广元身后的梧桐木上。
“文才兄这是下死手呀!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的,可就要做你箭下亡魂了。”路广元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顺带喘了口气,他来的时候走的有些急了。
马文才满脸不在乎的样子,转个身继续射箭:“以你的身手,要躲过我这一箭不是轻而易举么?”他知道一定没事,才射了这一箭,嗯,心情也舒畅不少。
路广元一脸难过伤心的样子:“我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知道你最近因为什么事烦闷,特意来看看你,你这样子,我可难过了。”听完他这话,马文才觉得这个朋友好像交错了,真的好想假装不认识他。
这玩笑开得差不多,路广元知道再闹下去,这个马大爷可就要拿着箭抽他了,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正色道:“文才兄,我刚刚从医舍过来,听到了一件事,庾亭立和兰姑娘最近在研究当年夜斗瘟疫,说是缺一味月籽藤。”
原来庾亭立整日茶饭不思,是为了破解夜斗瘟疫。想着庾亭立专心的模样,马文才似乎有些理解,但他有些狐疑道:“我又能干些什么呢?药理我一窍不通,帮不上他。”马文才不明白路广元告诉他这个有何用。
“嘿嘿。”路广元笑了两声,“这不就有了个好主意嘛!我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月籽藤。”
“月籽藤在哪?”马文才一听路广元知道月籽藤在哪,迫不及待就想知道在哪。
“嗯,你按我说的做。”路广元凑到马文才跟前,说了许多,马文才面露难色,最后还是点了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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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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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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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灵光一闪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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