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知有罪,惊扰到了圣体。但兹事体大,又事关皇家血脉,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与隐瞒。”张华浓跪在地上声音认真而严肃地说。
“哦?何事,竟有关我皇家血脉。莫不是哪宫的妃子又有喜了?若是这种事,大可不必特意前来告知。”文帝的眼神锐利起来。若这张华浓真的是为了传递某个妃子有喜的消息,那么这个妃子与张华浓一起,就不用存于世上了。
“非是大喜之事,请皇上恕罪!”张华浓又是大力地一叩首,声音颤抖着说。
“说来听听,到底所谓何事?”
“臣,臣不敢说……”话到临头了,这张华浓却又支支吾吾,一点也没有刚刚义愤填膺的样子。
“放肆!”顾宏昌彻底被张华浓这一套欲擒故纵惹怒,“大殿上岂容尔等胡闹!”
“臣罪该万死!臣如此犹豫,只因臣在宫中发现了‘弥勒草’!”见皇上发怒,张华浓赶忙说出自己的来意。本是想抖个机灵,拐弯抹角地说出‘弥勒草’之事,没想到皇上根本不吃这一套。真是自作聪明,偷鸡不成蚀把米。
“什么?弥勒草?”听到这个名字,文帝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大朝的国鉴中记载着这样一段历史。
少宗皇帝南下巡游,途径江南,对当地一商贾家的庶女颇有兴趣,欲纳入宫中。但是因为这女子原是庶女,更是低贱的商家女,随行官员极力反对纳妃一事。少宗不顾众臣劝阻,执意将这女子从江南接入宫中。三旬为贵人,半岁为嫔。一岁又余,荣登妃位。虽是此后再无晋升,但她升位的速度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本以为少宗只是看腻了官家女,想尝个新鲜。没想到这女子竟宠冠六宫十余年之久,甚至让皇后与少宗离了心。从入宫开始,她就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想要从她身上找出把柄一举击溃她,但她从不争权,也不做暗害他人之事。众人拿她无法,只能一天天看着她享受着无上的荣宠。
但自从纳了这名女子为妃,除了第一年有一位新晋的贵人生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公主后,少宗的后宫竟是再无所出。众人皆以为是少宗只宿在平妃宫中,不常临幸其他宫妃。但是就算是被日夜宠爱,平妃也未为少宗诞下一子。皇室子嗣稀薄,而平妃又不能生养,早就犯了忌讳,可这少宗还是对她千娇百宠,对子嗣丝毫不在意,甚至将那名新晋贵人产下的公主交予她抚养。
坊间都说这平妃是苏妲己转世,是祸国媚主的狐狸精。少宗对此更是毫不在意,甚至处罚了弹劾平妃的官员,气得谏官当朝触柱而亡,少宗竟不为所动,而这谏官的尸体也被侍卫草草裹起送至其家中。经过这一事,朝中再无人敢议论平妃。
直到平妃入宫第十三年,少宗再次南巡,随行的嫔妃就只有平妃一人。
当年少宗与平妃相遇的凉亭早就被当地人改名为“留圣亭”,平妃的母家也迅速成长为当地的巨贾。故地重游,勾起少宗的一丝怀念。他看着身边的平妃,十年过去,自己已是两鬓暗有斑白之兆,而怀萍依旧是当年模样,甚至更加倾国倾城。这也是众人为何称她为“狐狸精”的一大证据。若不是妖精,怎会十年保持容颜不变呢?
少宗兴起,纵情于江边吟唱《蒹葭》,引得江上渔船纷纷驻停聆听,传为一时佳话。
但好景不长,在路过一座善堂时,少宗与平妃一同体察民情。他们并没有透露身份,而是以普通的公子身份入内。
正在善堂坐诊的是一位头发和胡须都已花白的老人,他眯着一双眼睛,手颤巍着为面前的病人把脉,开方。
少宗心觉疑惑,便向身旁的一个乡民问道:“这名医者年岁如此之高,诊治不会有什么差错吗?”
乡民热情地回答道:“回这位爷,一看您就是外地来的吧?”
“是,本公子瞧此地人杰地灵,特来游赏一番。不巧游赏途中患上了风寒,经由客栈掌柜的介绍来到这里医治。”
“那掌柜的也算是有良心了。这周郎中可不一般,大家都说他是‘医仙’下凡呢!别看他一双眼看不见,但是他这嘴,鼻,耳,手才是最厉害的。寻常病症,他只需一问便可知晓。若是一些疑难杂症,他一闻,一听,一切,就能知晓。全城谁人不知这‘善草堂’的周郎中。不管是大病小病,都请他来医治呢!”
“哦?果真有这么神奇?那本公子今日可算是来对了。”虽是话这么说,但少宗心里对这个郎中还是颇为不信。这乡野怎会有什么大病,不过是乡民的夸大其词。
这毕竟是当朝皇帝,平日为他调养身体,治病看药的都是御医。宫里的御医都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名医,定是要比这赤脚郎中强的。
终于轮到少宗,他对这名“周医仙”说道:“本公子听闻先生可闻出病灶,那请问我身上是否有什么疾病呢?”
少宗刚刚与那名乡民的交谈十分大声,在堂内的人都能听见,这郎中既然以耳力为傲,定然也是听见了刚刚的交谈。若是这郎中说他有疾,那这“医仙”也不过如此。若是诊出他无疾,还算有点本事。
只见周郎中的双耳微动,鼻闻几下。听到少宗正欲上前的脚步声,他伸出手连忙制止少宗继续向前。
“敢问这位公子,是否一人前来?”
“不,家眷随行。”少宗虽对这郎中无礼的举动生气又疑惑,但为了看看他还要耍什么把戏,只得耐着性子回答。
“如此,老夫便知晓了。”周郎中用眼中依稀透过的一点光寻找到少宗的位置,面色同情惋惜道。
“敢问先生知道什么了?”少宗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明明知道这个郎中是个半瞎子,但还是觉得浑身不爽。
“于身无益,招来厄祸。”只有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还请先生明示。”
“明日一人前来,今日不便多说。”
“今日有何不可?”
“无解。”
“何为无解?”
“无解。”
少宗怀着满腔的好奇与疑问,继续追问却只能得到“无解”二字。看这郎中态度坚决,少宗今日只得作罢,明日再探。
第二日,少宗果然如约一人前来。他让侍卫守在善堂四周,将善堂包围起来以防不测。
“先生,现在可否明示?”
听到少宗的声音,周郎中立刻唤来药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药童走到善堂前高声喊道:“今日周先生不便,还请各位乡亲先回去。若有急症病人请到我这里录册,待先生处理完事务,自会上门诊治。”
堂内患者听到这话竟没一人不满,很快便全部散去。而一些家中有急症患者的人也有序地到药童那里登记造册。这样井然有序的场景少宗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对这名郎中改变了看法。
“公子,里面请。”周郎中一抬手,请少宗进入内室,而自己也被药童缓缓搀着走动。
进入内室,等到二人都落座,药童退出房间带上房门后,少宗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先生昨日之话‘于身无益,招来厄祸。’究竟是何意,烦请先生明示。”
“公子可曾听过‘弥勒草’?”答非所问,再生一问。
“不曾。”
“那公子可曾听过‘苗疆毒’?”
“这,这不是当年……”少宗大吃一惊,同时开始戒备起来,将手放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匕首上,随时出鞘。m.jieyidazhiye.com
太/祖登基后,在苗疆,一股此前从未出现的前朝叛军突然起兵强攻京城。这一股叛军的人力,粮草都十分短缺,于是他们就想出使用毒气这一阴险的办法。
吸入“苗疆毒”者可在数时辰内全身麻痹,三日时神志不清,表现癫狂之症,七日后七窍流血而亡。若是在吸入毒粉后剧烈运动,则此人半天内必亡。当时作战统帅与士兵将领对此并不知晓,在广西一战中伤亡惨重。幸而此时有一名江湖郎中自荐去军中为染毒士兵医治,其汤药能使吸入毒气不足三日的士兵恢复健康。接着他又研制出了抵抗“苗疆毒”的解毒丸。有了这名郎中的帮助,大军最终得胜。铲除叛军后,这名江湖医生却消失在军中。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没人知道他姓氏名谁。军中受过他医治的士兵只记得他腰间总挂着一个紫色的葫芦。后来大家都说这是天佑大朝,是上天派神仙下凡了。而太/祖借天神下凡一事更是巩固了统治,逐渐稳定了民心。
“看来公子是知道当年之事了。”周郎中抚一缕胡须缓缓说道。
“略有耳闻,但这与我所问之事又有何干系呢?”
“公子只知这‘苗疆毒’凶狠异常,却不知其如何制作。”
“如此秘辛,先生又是如何得知?”
只见周郎中拍拍自己的腰间,少宗顺着他的手看去。
他的腰间赫然挂着一个紫色葫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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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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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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