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踽盯着百里罪说:“你故意的?”
百里罪满脸写着无辜,“不孤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哪有人想被蜂子刺、被蛇咬、被鸟琢?何况我还带着蓁蓁,怎么可能冒险?”
江踽无法,问他:“好了,现在怎么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百里罪说:“既然找不到来时的路,也只能继续往前走了,只要你那师姐师弟能平安到天衍剑所在,自然能再见。”
江踽蹙眉,说道:“你就是想甩下他们吧?”
百里罪道:“不孤此言又差了,你师姐剑术在同辈中算得上顶绝,你师弟性格虽不为我喜,身手也不差。这山林中用不上排兵布阵的功夫,倒是他们本事拔尖的个人更有用,我怎会丢下他们,不孤多心。”
“……”百里罪明里暗里褒贬人,江踽却只能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百里罪笑道:“好了,走吧。”说罢,继续往前,江踽回头担忧地看了看,百里罪在前面喊道:“天快黑了,不找个地方休息,恐怕有人就要喂豺狼了。”
江踽铁青着脸,拉着马跟上他们。
在夜幕降临前,百里罪好运地找到崖壁下可以遮风挡雨的缺口,旁边还有一条河水,江踽认为不妥,怕夜里下雨来河水涨起来,百里罪则说他杞人忧天。
江踽看了看天色,回去把火升起来。他还旁边架了几个架子,两人把身上的衣物脱下来在水里洗过,挂上去烤。在火边,百里罪解开小风筝的襁褓,握着她的手玩了一会儿,没能哄她睡着,就让江踽抱着。
小风筝咬着手指,睁大眼睛看着江踽,不吵不闹,很是安静。江踽就放了心,抬头看百里罪用手杖做了一个简易的鱼竿,他一边做一边叹气说:“我们怎么不能像筝筝那样饮清泉可活呢?”jieyidazhiye.com
说再多也免不了要解决晚饭的事,他走到河边垂钓,盘腿等着鱼儿上钩。
好在他天运好,不一时便有鱼儿上钩,三下五除二宰好鱼,架到火上烤,什么辅料也没有,吃起来没滋没味的,只求个温饱。
都乱了一日,吃了东西枕着石头也睡得香甜。百里罪抱着小风筝继续添火,将衣服铺在地上,将小风筝放上去,看着睡着的江踽,他点了烟斗,走到河边,将鱼竿重新架起来,撚着佛珠,伴着山间虫鸣慢慢吐息。
半夜江踽醒来,隔着火看到水边的人影,又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火还燃着,火边架着鱼,涂抹了香料,散发出令人沉醉的香气。百里罪坐在火边喂小风筝,听到江踽醒了,指着鱼让他吃了。
待江踽吃完后,百里罪已将小风筝背起来,他让两人出来指着河水问道:“不孤,这河水是不是南北向的?”
江踽抬头看了看,惊讶道:“还真是,是南北走向的。”
百里罪道:“既然天衍剑在麒麟湖,那必然是与水有关,不知与这条河有无关系。”
江踽没说什么,拿上行李放到马上,牵过来说:“走吧。”
溯游而上,比在山林中茫然前行好走得多,江踽不知道苗玉泠会不会走上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仍旧一路做着标记。
走了一日,远远就听到巨大的水声在山中回荡,走近了,便看到一条宽阔的瀑布,白水自高高的山上砸下来,数万碎玉乱跳,好不壮阔。
直行不能,需要另外寻路上去,百里罪觉得水声乱耳,不顾夜幕,带着人往谷中走,踏着水走上去,却看到一条路出现在丛草间。
江踽不禁兴喜,说道:“百里罪,这附近有人家!”
“知道了知道了,”百里罪戏谑道:“不孤怎么高兴得像多年没见过人似的?”
江踽脸一红,哼了一声,拉着马走到前面去。
江踽不说话,江踽也没再拿他取笑。到了夜幕,江踽终于看到有灯火,从一棵大榕树下穿过,见依山亮起一片灯,炊烟升起来,孩童笑语,鸡鸣犬吠,俨然寻常村庄。
江踽牵马走到人家门前,狗冲到面前狂吠,村中的狗听到动静,接二连三跑下来,一阵乱叫。
人家户拉开门叫狗,见村口两个陌生人,村口的孩童问他们话,但彼此说的话都听不懂,牛舌不对马尾说了一阵,有人到村东去请了一个人来。
那人到来后,用中州话问过好。
江踽忙说:“我们三人途径宝地,想借宿一宿,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那人让村里人该回去的都回去,让江踽三人跟上,一迳走到村东,前边三间木屋并连,算得上气派。
门外树下立着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大的那个莫约八岁,小的那个四岁左右,见夜色中模糊的人影,二人喊了一声爹,跑过来。
又见父亲身后还有生人,也不怕生,笑着打量那三人,大姑娘看到百里罪背上背着人,指着与妹妹说话,待进了屋去,百里罪把小风筝放下来,两个姑娘走过来,用蹩脚的中州话问:“我们想看看。”
百里罪见屋中温暖,解了襁褓抱在怀里让她们看。两人看着玉润的孩童,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小风筝柔暖的脸蛋,小风筝握住大姑娘的手指,直接送了嘴里,大姑娘乐不可支,百里罪吓唬她说:“她会咬人了。”
大姑娘吓得把手缩回去,小风筝的嘴一瘪,作势要哭出来,百里罪只好把自己的手指塞在她的小手里。
小姑娘张开手,似乎想要抱小风筝。百里罪笑着说:“你还太小了,抱不住她。”小姑娘便只抓着小风筝的衣服盯着看。
百里罪在这边与那两个孩子玩耍,江踽那边将屋里打量一遍:竹条编织的墙面分出内外屋子,上边有阁楼,他们所在这一间想是堂屋,屋中角落有火坑,四周陈放草凳。
此外屋中陈设与天机云景城那边有几分相似,正对大门的供桌上,贡果、香炉、烛台一应俱全,墙上正中间红纸写“天地君亲师”,左右对联,上有横批。
“秀华,灵云,莫胡闹,到屋里陪你们的母亲去。”家主端着茶水过来,请几人围着火坑坐下,互道名姓。
家主姓陆,名良,天机云景人氏,医者,机缘巧合下来到此处,与此地一女子相恋,成婚后便留在此地。
江踽听到他名字后,手指一动。
才说了一回话,又听到犬吠,随后又来人请,说又来了两个人,陆良只好起身去看情况。两个小女见父亲出去了,又从屋里出来,与小风筝玩耍。
百里罪让叫秀华的大姑娘抱了小风筝去,问江踽道:“不孤认得家主?”
江踽道:“因我父亲的缘故,听说过他的名字。”
“你父亲,诡医一叶青?”百里罪问。
“嗯。”
虽知道江踽是一叶青的养子,百里罪也是头一回听江踽提起这个义父,不禁好奇地问:“一叶青是如何说的?”
“生子当如陆栖贤。”江踽道。
百里罪忍俊不禁,“原来一叶青对不孤也有不满。”
江踽没有理会他的揶揄,继续说:“医者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其中由来已久的悬壶集会最负盛名,每五年,悬壶堂的长老向天下颇负名望的医者寄书,数万医者会赶往云景参加集会,他们会将当下所知所想的技艺和盘托出,希望能从其他医者口中得到答案,或让其他医者指出不足。因此,未收到函书的医者亦会前往旁听。
“十年前,陆栖贤也去了集会。当时我父亲在集会上提出一个观点,结果被陆栖贤当场反驳,因此我父亲对他印象颇为深刻,并相信他日后会成为闻名于世的医生。我父亲也没看错,悬壶集会后,陆栖贤逐渐成名,人称万象回春。
“我父亲有打听过他的下落,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云游四海去了,也有人说他成了私医,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不知他为何会来到此处?”
“此处山中故事甚多,都有缘故。”百里罪对陆良的故事没了兴趣,他面向玩耍的三个孩子,听着她们欢快的笑声,招招手说:“来,一会儿再玩,小风筝该吃东西了。”
百里罪抱着小风筝,正喂她喝水,便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脚步沉重,另外两个脚步十分轻巧,仿佛踏水一般,他微微歪头。
门推开了,三人走进来,便听到一个男子笑了一声,说:“真是巧啊,又见面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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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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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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