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故事往微博上一放,唾沫星子先把夏八娘定罪了,评论一定齐刷刷骂她,顺带嘲笑他头戴绿帽。他要是想继续成亲、女人孩子都要,还不知会笑成什么样。千夫所指的怂货窝囊废就是他了。
显然古代人想法不同,姜晏有自己的考虑。
“卫娘子,以我所见,此事有好几个可能性。其一,有人故意灌醉我,将我塞入八娘车内,我与她或有夫妻之实,或许没有。坦白说,当日酒后,我半点记忆全无,脑袋里空荡荡的,一片空白。”
话是这么说,但姜晏认为那天他能办事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唯一无法确定的是,这桩事情之后,他和那夏八娘是否又做过那事。何十七的话可作为旁证,不能全信,姜晏不觉得原身会把所有心事说与他听。起码何十七就不晓得夏八娘可能另有所爱。
卫澈认真听着,说的却是另一回事:“招魂过后,公子脑子一直糊里糊涂的?”
姜晏轻轻嗯了一声,暗道不好,这话他用来诓骗何十七,他说什么何十七自然信什么,但卫澈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不过既然已经被卫澈知道,谎言说一千次就是真相,而且灵魂的事情,谁会有个准数。
“为何当日公子不提?”
“昏睡数日,日日昏沉,脑袋很重,我以为是睡多了。”说辞姜晏早就想好了,不用演得很浮夸,怎么问,怎么答,老老实实最好。“后来阿娘、十七问我事情,我才发现好多事情模模糊糊,像是发生过,又像是没发生过。若是我说了,阿娘必然不悦,说不得迁怒巫觋与卫娘子。”
“哦?你是为了我和巫?”
“不尽然,主要是为我自己。卫娘子一定知道,自我病后,有人心存歹念,我身边的人换过一茬,听说已是凶多吉少。可幕后主使是谁,目的为何,没人与我说过。是没有查出来还是不愿告诉我,我不好问。如今归国在即,又有求娶成亲之事,若是阿娘再因我过于劳心,倒是我的不孝。我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一直没说。还望卫娘子为我瞒上一瞒。”说罢,姜晏行了一礼。
卫澈受了礼,自然同意不与姒鲤说,她就没有打小报告的打算。“公子只说了其一,某愿闻其详。”
“其二,八娘活泼烂漫,说不得是被人欺负了,而我又心仪与她,夏家亦盼两家成其好事,故顺水推舟。其三,八娘与人合谋,全程参与其中,只为能顺利嫁入姜家。可能是夏家所为,也可能是另有其人,那么问题是孩子的父亲是谁,只因我阿娘不喜八娘,早在一个月、二个月前就开始谋划此事了吗。”
“还有其四否?”
“其四,以上皆错。是我婚前恐惧,疑神疑鬼,八娘只是孕期变化,心情不佳。”
卫澈一笑,道:“公子忘了一样东西。”
“什么?”姜晏没忘,定情信物嘛。如果当时夏八娘醒着,此事必然有她参与。
听出姜晏问的言不由衷,便知他没有忘记,卫澈又是一笑,“看来是某猜错了,公子并不想悔婚。”
“不想。”姜晏坦然承认。
他当然不想。到哪里再去找那么个好对象,姒鲤不喜欢夏八娘,意味着夏八娘不可能与姒鲤过于亲近,那么姒鲤便不会知道自己打算当甩手掌柜,娶妻只是遮掩。古代人成亲早,如果他必须要有妻子和孩子,老天爷给了,一步到位,往后不用他操心。他还能借口对夏八娘一片深情,拒绝所有送上门的女人。现成的挡箭牌,他干嘛要悔这种婚。
夏家难道还能通过夏八娘控制他?越国难道还指望通过夏八娘影响他,让他争一争王位?别逗了。
夏八娘与原身感情好,他会内疚,要是夏八娘不喜原身还利用他骗他,那他的内疚会减少到最低。
“我以为公子不想悔婚,最好的做法是视而不见。”一二三四,说得挺有道理,若是真如姜晏所说,是今日去探夏家女才发现不妥,卫澈不得不说,他能够不发怒,先问明事情,想出点道道来还是出乎她意料的。公子晏没有她一开始想象的那么蠢。想得明白,不善做主张,又心软重感情,就算时不时抽风发癫,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实不相瞒,我也想过干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起疑便是起疑,疑问在那里,我没法假装看不到。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原因,八娘这样做的原因,如果她背后有人,那人这样做的原因。是欺我,还是另有所图。”
卫澈点一点头,“公子打算如何做?”
“等着,若有所图,必有所动。难不成对方会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行动?”和卫澈讲完,姜晏心下大定,初觉异样以为是件大事,现在觉得不过如此,甚至不如他学武重要。“晏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便不要说。”卫澈很知道他的小心思,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让自己别同姒鲤讲。那夏家女还是真把他迷住了?都到了这份上依旧痴心不改。“夫人不疑不问,我不说,夫人若疑若问,我不可不说。”
“那便成了。”让人帮忙隐瞒也是担风险的,卫澈没必要这么做,家里做主的是姒鲤,能不主动提及已是最佳。放下心中大石,道谢后,姜晏松了口气,“若是荷叶鸡好吃,改日请卫娘子吃荷叶鸡啊。”
“不灭口了?”
不妨卫澈会说笑,姜晏道:“听说吃人嘴软,只能用吃食堵一回了。”
拍掉面前飞来飞去的蚊子,又让卫澈惊讶一回。两人往居住的小院去,听到咕咕的蛙声,姜晏很小心下脚的每一步,生怕踩到不该踩的东西。原生态,也是很令人犯愁的。
平时跟姜晏打交道最多的是卫殊与卫椒,说上这会儿话,卫澈倒有几分明白为何卫殊对姜晏印象不坏,好几次为他与卫椒争执。
和姜晏说话不费脑,这人直来直往,哪怕有些小心思,你一察觉,他立刻跟你解释明白。让你帮忙也很直接,谢你也很直接,心里清楚对方能做到什么程度,不会难为对方,也没什么架子。说给卫殊吃零嘴就给分她吃,卫殊喜欢他就开心,是分食而不是赏赐,不需要受馈赠者感恩。要说这举动有拉拢人心之嫌,那些话又显得太过随意。
有人吃这套,也有人不吃这套。
比如卫椒,她就嫌姜晏不够有王族贵公子的派头。希望最近的反省,能让卫椒真的好好反省。比起喜形于色,令卫澈更为头痛的是卫椒对姜让推崇的态度。
姜让举手投足倒是一副王族世家的典型样子,明明有傲气,假装平易近人,明明自觉才学了得,还要故意谦虚一些,明明看一群跳脚的老头子们不顺眼不耐烦,还得装出尊重世家、尊重老者的谦卑样子。
和他说话就很辛苦,恨不得周王早早晏驾,偏生说话一口一个我父。
大家都晓得你父厌你。
饶是卫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小,时常听似是而非的废话也会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这么做门面功夫,做到太子该做的事,卫澈又会认为姜让太蠢。
“卫娘子……”姜晏心里有许多疑问,关于周国、昙城、他兄长,还有他们的归国之旅。他现在最大的不便之处在于没有自己的人,姒鲤不说,底下人瞒着,他就是个瞎子是个盲人。而且如阿谷、如顾十七,见识终究不如卫澈之流,所能讲述的也极为有限。
哪怕确定自己要走抱大腿富贵闲人路线,也得是个耳聪目明的富贵闲人,一无所知的拥有,其实十分脆弱。
“昙城比禹城大吗?”
卫澈惊讶,难道姜晏连这个都不知道。
“卫娘子见笑。我离开昙城时七岁。七岁之前,阿娘怕我为人所害,将我兄弟二人保护的很好,昙花台外是何模样,我已记不清了。”无需原身记忆,姜晏不难判断,在姒鲤母子三人离开昙城之前,他们必然会有一段小心翼翼的日子。鲁夫人争宠,周王听之任之,原身兄弟一定深受其害,姒鲤也一定防着鲁夫人。原身年纪小,一定被全方位看护。而且十年之前卫澈多大,一定不晓得王宫中事。jieyidazhiye.com
“与禹城比起来,昙城要大一些。禹王台与昙花台相比,更像是小儿玩闹之处。”卫澈没说的是和昙城人一比,禹城人土得掉渣,因此就算姒鲤是越人亦推崇周国。“待公子完婚,便能携美而归。待回到昙城后,少不得有四家郎君引公子冶游。”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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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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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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