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言论全部将矛头指向齐望泽。上下翻了翻,也就能了解事情原委。
这次公演曲目需要每个小组进行改编,齐望泽恰好是编舞小组的负责人,网友将改编前后的舞蹈视频做了比对,发现改编后的舞蹈动作和当红男团FAD的某支舞非常像。
虽说徐昶和齐望泽的交情不深,但有一点他基本可以确定,以齐望泽的脑子,万万不可能在临近出道的节骨眼上犯这种错误。
徐昶皱着眉在床边坐了一会,等到冷意终于把脑海里的瞌睡赶跑,便给助理小刘回拨了一个电话。
“这件事就先这么处理,你去公司给时练节目组那边打电话,看看抄袭的动作到底是谁编的,总不能让齐望泽背锅。”
小刘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后快速道:“哎呀昶哥,这个问题粉丝早就打电话确认过了,您是不是没看完热搜的全部内容啊?”
徐昶单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一盒烟,嗓音沙哑:“怎么说?”
“节目组说齐望泽的公演小组有专业的舞蹈老师配备,涉及舞蹈动作的改编全是他和齐望泽进行沟通的。”
徐昶又拿出一支打火机,边打火边问:“那这样的话问题就更简单了,直接去找那个舞蹈老师问责不就行了?”
“问题就出在舞蹈老师身上,”小刘那边传来飞快的打字声,“那个舞蹈老师在微博里甩出证据,声称这样改编是齐望泽要求的,他并没有选择权。”
徐昶低声骂了句脏话:“什么证据?”
“就是一段录音,录音内容大概是两个人在争吵,齐望泽说FAD有支舞曲不错,动作很符合这次的公演曲目,一定要加进去,那个舞蹈老师犹豫着劝了劝,没劝动。”
“什么?”徐昶烟也不抽了,直接裸着身子从地板上站起来,嘱咐道,“电话先挂了,我再去微博上仔细看看,今早吩咐大家都早点到,我们去公关部找人紧急公关。”
“好好好,昶哥你快收拾,不打扰了。”
徐昶挂了电话,立刻上微博点开那条录音,说话的人声音清晰,语速平稳,声线也能听出来是齐望泽没错。
可就是这说话的内容怎么都和齐望泽这个人联系不上。
齐望泽这人不会真的这么蠢吧。
且不说FAD粉丝量多达几千万,战斗力极其强悍,光冲着FAD男团里面的巨C江想游是节目组的导师这点,齐望泽就不该招惹。
徐昶边套裤子边听录音,心里渐渐生出了怀疑。可是这确实是齐望泽的声音啊,说不准还真是他说的呢?当初他拿了国际大奖后接连沉寂了□□年,要说他这人没点问题,徐昶是不信。
那朗州也没道理费劲心思给这样的人铺路啊,齐望泽要真是这种人,他配吗?
徐昶在内心稍微质疑了一下,就立刻打消了这种念头,毕竟以后的饭碗都攥在齐望泽手里,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未来的老板。
到了公司,徐昶心力交瘁,用公司官方帐号又发了一封通告,大意内容是齐望泽绝对不是抄袭者,请大家静待后续,查明真相后公司会一并告知。
那条微博转瞬间被FAD粉丝的讨伐声淹没了。
青萝公关部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热闹过,为了给公司的两个艺人降黑热搜,所有人一大早就凑齐开会,讨论各种方案。
“昶哥,最新数据我用python爬出来了,您看看这个结果,”小刘将一份新鲜出炉还散发着热气的A4打印稿交到徐昶手上,“唐宋的黑料热度降的很快,有了后续的澄清,黑粉基本上不怎么涨了,但他现在的路人缘还是需要我们继续跟进改善。”
“齐望泽这边的热度有些奇怪,黑料只多不少,要么说他抄袭,要么说他走后门找金主,但几乎全部都是时练期间发生的事,扒他过去的比较少。”
徐昶接过数据,凝眉看了会,冷笑:“看来这次除了元气唱片,还有个在暗处实力很强劲的对家,他们倒也聪明,知道齐望泽过去的料扒出来对他们没好处,所以专门揪着这两点不放。”
“那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
徐昶闭了闭眼:“——先让他们扒,齐望泽的过去是最不怕扒的,除了拍点烂剧能作为笑柄之外,其余没什么能黑的点。”
小刘点点头:“那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宣传一波齐望泽的影帝身份,这下不就解决两个燃眉之急了么?”www.jieyidazhiye.com
“不行,”徐昶拒绝道,“这种事让他们扒出来,远比营销号大肆宣扬的效果好,这时候炒作太过刻意,对唐宋没好处,对齐望泽更没好处。”
炒作可以,但要把握一个度,徐昶这时候心里没谱,不敢擅自做决定。
“这件事还要再查查,公关部出个人找到那个舞蹈老师,给他施压,记住千万别留下把柄。”
徐昶深呼吸一口气,扶着桌子站起来。
“我再去一趟训练基地找齐望泽了解一下事情经过,顺便问问他怎么想的。”
说罢,徐昶拿上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快步离开了办公区。
编舞抄袭是选秀节目的大忌,这件事在网络上发酵以后,很快传到练习生的耳朵里,齐望泽成为了众矢之的。
别的组在游刃有余地准备公演,齐望泽所在的小组则坐在一起开会。
“……”
申渊接受不了无休止的沉默,率先开口:“舞蹈老师都换了,现在也找不到对证,这样干等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先训练吧,毕竟还有五天就要公演了。”
“你也知道还有五天就要公演?”有人立马顶回去,“这个时候再改编一个新的舞蹈,谁他妈有这个本事?”
谭影“啧”了一声,皱眉说:“好好说话,别骂脏字。”
“凭什么不能骂,我们这半个月压力有多大各位都心里心知肚明,既然走到了36名这个范围,就证明我们绝对有争取出道的实力,现在因为这事整个曲子都黄了,我们能不生气吗?”
“可是你冲着组里的人发脾气有什么用?我们每个人都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受你的气啊?”有人不服道。
“受害者?”那人嗤笑,眼神若有若无地向齐望泽身上瞟,“我看不见得。”
谭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面向齐望泽,小心翼翼问:“望泽,你是怎么想的?”
齐望泽面色不太好看,但理智还在:“先跟着新的老师改编,把这个舞换了,我们再多花点时间练练。”
“多花点时间,你说的轻巧,我们熬夜付出的代价你能补偿回来吗?”
“嘭”一声巨响,申渊一拳砸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你说话能别这么冲吗?当初选负责人的时候,是不是我们八个人一起把他选出来的?他又不是专业学舞蹈的,只能尽量配合舞蹈老师,这次编舞抄袭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才要抄,他要是个专业的,能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
齐望泽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一般,勾唇笑了起来,他盯着说话的人,一字一句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抄袭,如果你有证据就尽快放到网上,如果你不想在这个组待下去,可以转到舞蹈组,那里刚好有一个空缺。”
“就是别在这无休止地发泄情绪,这样会显得你非常无能。”
那个人站起身,骂了几句,夺门而出。
齐望泽捏了捏眉心,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
“那要不我们就先听望泽的吧,今天最好把新的舞蹈定下来,明天上午开始训练。”谭影适时地插话,用眼神询问大家的意见。
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齐望泽站起身,冷沉着脸走了出去。
这件事绝对是冲着他来的,必须要想办法在第三次公演之前解决这个丑闻,保住几个队友的演出资格。
上午十点,徐昶的车在训练基地门口停了下来,齐望泽和几个工作人员站在门口等他。
一见到齐望泽那张泰然自若的脸,徐昶提着的心稍稍放下,随后快步走上去说:“望泽,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齐望泽领着他进门,边走边道:“那件事我今早就听说了,录音也听过一遍,有人将我说过的话拼凑合成了意思相反的内容,后面可能需要公司找技术部鉴定一下。”
“合成的?”徐昶怔了一下,“那没问题,只要你不是始作俑者,这件事处理起来就不棘手,但我要说的事是另一件。”
齐望泽停在楼道里:“哪一件?”
徐昶掏出手机,点出新的热搜榜一给他看,余光一瞟,正好瞟见朗州从电梯里出来,向这个方向走。
想问出的话忽然说不出了,但这个问题迟早也要搞清楚,所以他硬着头皮问:“你是不是惹了段谌?”
齐望泽背对着逐渐靠近的朗州,只看着手机说道:“这个绯闻是我和段谌的,上面全在说我私下勾引段谌。”
“而且,这条绯闻竟然有这么详细清晰的监控……”他皱眉,“确实是段谌的手段,他大约是想趁乱踩我一脚,让我不能出道。”
朗州站在齐望泽身后,缓缓低下头看了一会儿,轻声说:“哥哥在监控画面里还主动抱了他?”
没想到背后站着个人,齐望泽听到熟悉清澈的嗓音,耳后细小的茸毛顿时立了起来,他下意识快速偏过头,嘴唇堪堪擦过朗州的侧脸。
“……”
徐昶不知道怎么回事,见状脸先红了起来,他视线上下乱瞟,决定不看眼前的两个人。
齐望泽定了定心神,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收回:“只是借位而已,从监控角度看,确实是我主动贴上他,但那天其实是我在和他吵架,他惹恼了我,我揪住他领子罢了。”
段谌竟然能让齐望泽生气到揪他领子?
朗州垂眸,看着齐望泽的唇,继续问:“那……和他争执这天,全程只有你们两个在?”
浓浓的醋味向徐昶席卷而来,他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但对面的齐望泽毫无所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眉目略有舒展。
“还要麻烦节目组调一下监控了,那天有第三个人在场,”齐望泽将手机交还给徐昶,定睛道,“苏亦这个人也在,如果能调取他在场的监控,这件事可以迎刃而解。”
徐昶应下,继而问道:“先前我们商量好的炒作,在这个节点放出来恐怕会有反效果,可是如果这时候不宣传你的正面消息,出道这事基本就告吹了,你的意思呢?”
齐望泽思索道:“这件事要放也可以,但要找准放的时机,编舞抄袭这件事明显背后有人,如果能从那个舞蹈老师身上问出来就再好不过,等到这事澄清了,立刻宣传我们准备好的消息,段谌编造的这条绯闻就可以迎刃而解。”
“怎么说?”徐昶还想继续听下去。
“《织田》这部电影,付晚柔客串了,不过镜头很少,也就三四分钟,”齐望泽淡声道,“那时我和段谌分别出演了同一个导演的不同电影,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三个的关系才好起来的。只要将这两条信息稍加改动散播出去,我和付晚柔以及段谌的绯闻就能不攻自破。”
徐昶的眼神亮了几下,觉得这方法非常可行。
齐望泽笑了笑,拍着徐昶的肩:“其实用一部电影来证明是不太够的,还是本人出马比较有说服力,但恰恰这条绯闻是段谌的手笔,所以目前我说的这个方案是最好的补救方法。”
只要能解决燃眉之急就是好方法,徐昶秉持效率至上的原则,迅速找人着手去准备证据。
这番规划看似简单,但第一步便寸步难行。
涉事编舞老师迟迟不肯说是受谁的指使,同时死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做出的编舞改动,这样下来后面的步骤只能卡着,眼见就错过了最合适的公关时间。
徐昶忽然想起这事还没和朗州串过气,便打道回训练基地,再度将朗州约了出来。
办公室里,他正襟危坐,手捧一杯茶,眼观鼻鼻观心,静静思索着一会儿要怎么和朗州商量。
不出意外,齐望泽出道以后就是他的小老板,朗州就是他的大老板,大大老板,最大的老板。
此时大老板朗州正巧从训练室走出来,要去坐电梯。
空荡的走廊里,传来洗手间内哗哗的水流声。
楚羽歌洗了把脸,指尖还滴着水珠,面无表情地向外走,视线所及的尽头,朗州沉默着对他点点头,以示礼貌。
楚羽歌哼笑了一声,迈开步子转身回训练室。
还没走几步,他又退回来,叫住正要进电梯的朗州。
“喂,你等等。”
朗州按下开门键,语气淡淡的,让人辨不清情绪。
“怎么了?”
楚羽歌抱怀走到朗州面前站定,清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他的脸。
“……你喜欢齐望泽,是么?”
电梯间里身材挺拔的青年沉默一瞬,扬手指了指监控的方向:“有些话,还是小心点说比较好。”
楚羽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唇角扯了扯。
“你不用担心,凡是有我在的镜头,一秒钟都不会泄露出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骄傲的情感,反倒是自嘲的意味多一点。
朗州眯了眯眸子,瞬间想起来楚羽歌背后有人。
是啊,有盛凛撑腰,他倒是在基地过得如鱼得水。
想到这,朗州的心情变得有些低沉。
同样都要捧人出道,偏偏盛凛就做得滴水不漏,他朗州却让齐望泽频频涉险,一次抄袭事件就罢了,竟然还有第二次绯闻事件。
朗州紧紧攥住手指,半晌后终于开口:“你要和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恰好听到一点东西而已,”楚羽歌说,“既然你有能力给齐望泽解决这个麻烦,那我就卖你个人情,把这件事告诉你。”
“第二次公演准备期间,傅时延曾经在你不在的时候给一个人拨了电话,讨论的恰好是编舞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楚羽歌后退几步,不看朗州的反应,头也不回地走了。
朗州眸色渐冷,下了电梯后直奔徐昶所在的茶水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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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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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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