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到来是我的荣幸,夫人。”脸上挂着连大马尔福先生都挑不出瑕疵的得体笑容,艾比朝她缓缓行了一个礼。
为避免尴尬,只能叫夫人,艾比完全记不住她现任丈夫的名字。
扎比尼夫人转身对跟在后面的布雷斯说:“去跟诺特小姐聊聊吧,我记得你们在学校里关系不错,同龄人之间一定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同龄人更聊的来,也不知道她想让我们聊什么。”布雷斯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等母亲一离开就走到艾比身边,语气带着浓浓的戏谑,“艾比,你要是被施了夺魂咒,就眨眨眼。”
轻轻拍打着自己中了石化咒一样的脸,艾比口气恨恨的:“寄人篱下,就得做出适当的妥协。诺特先生的原话,多经典,不是吗?”
艾比对此倒也不是厌恶至极,她目前正需要一场聚会把这些纯血夫人们聚在一起,适度的妥协有利于她计划的顺利进行。
“刚收到邀请函的时候,我还以为父亲看错了,”德拉科从大厅的人群中挤过来走到她身后,拈起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卡在她精致发髻间的树叶,“你父亲怎么突然给你办生日宴?这在之前的十几年里可从来没有过。”
在今天以前,德拉科一直都怀疑布莱恩诺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
“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看到接受邀请的人了吗?显而易见的共同特点。”布雷斯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在场的同龄人全挤兑一遍,伸手点着聚在庄园正厅闲聊的成年人,“看看,马尔福,扎比尼,艾弗里,赛尔温………啊,还有弗林特。至少十几家纯血,看来我们的艾比小姐真的很有市场。”
“什么意思?”德拉科眉头一皱。
“联姻啊。”布雷斯笑地灿烂,“这些家族的本家和旁支都有许多和她年龄相近的适婚男青年,别告诉我你没有注意到。”
这句话算是捅了狐媚子窝,德拉科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他最近终于在艾比的威逼利诱之下放弃了发胶),激动地语无伦次:“什么叫联姻?他打算把艾比像,像拍卖品那样展示出来让大家竞价吗?”
这可能是艾比今天睁眼以来听到的最实诚的一句话了。
艾比盖尔·诺特是布莱恩·诺特(的家养小精灵)养大的,定期付给她生活所需的零花钱,冠着他的姓氏出席纯血的聚会活动…………像养着一匹马,现在小马驹长大了,毛色鲜亮,身体健康,也到了找寻卖家的时候。
而今天,就是第一次展览。
“不行,这样对艾比太不公平了,太不像话了!”德拉科看上去比艾比还要激动,仿佛被拉出来展览的人是他一样,“这样,艾比。过一会儿我妈妈过来的时候,我让她带着你去和那些夫人们聊,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一直跟着她就行。”
布雷斯脸上的嘲讽多得都要盛不下了:“你这样对那些远道而来的纯血男孩就公平吗?”
“好啊,一会儿你带我去找马尔福夫人。”
艾比还从来没有这么干脆地采取他的建议,这让德拉科立刻得意起来,飞快编好的一坩埚辩解都没用上:“好,没问题!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我妈妈。”
说完就一头扎进贵妇人所在的花厅,仿佛身后跑着一只穷追不舍的地狱恶犬。
“说吧,你到底是谁?”布雷斯狭长的眼睛瞪得像家养小精灵那样大(当然,这话绝对不能告诉他,否则他会当场翻脸),“艾比盖尔·诺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同意德拉科的这个提议,她更不会在知道这场宴会的真实目的后依然镇定地站在这里。你是谁喝了复方汤剂扮的?是诺特先生拉你过来充数的对不对?因为真正的艾比昨天就跑了。”
“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你有赶超德拉科的话痨天赋。”艾比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没聊几句就告别离开,去找还在大厅接待来宾的西奥多。
马尔福夫人真的很疼爱她的儿子。宴会的交际时刻,艾比对这个事实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纳西莎·马尔福从来不喜欢她,艾比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当然,如果你捧在手心里的独子在你的注视之下被一脚踹进水槽里,你也不会对那只脚的主人生出什么好感来。即便是这样,马尔福夫人依然顽强地带着她和其他夫人们打招呼,姿态亲昵得好像艾比是她心爱的教女。
倒也不必这样。
艾比真不知道她和自己谁心里更别扭。
“……亲爱的,这位是格林格拉斯夫人,她的大女儿达芙妮和德拉科是同届的斯莱特林学生,你应该认识。”马尔福夫人带艾比走向一位看上去比其他贵妇人稍和蔼些的夫人,金发碧眼,眼瞳是浅浅的水蓝色,和达芙妮长得六分相似。
“你好,艾比。”含笑的金发夫人第一句话就叫了她的教名(还是布莱恩诺特都不会用的昵称),这让艾比心里惊讶极了。她努力显出一副自然大方的样子对这位初次见面的夫人笑:“您好,格林格拉斯夫人。”
那位金发夫人似乎对自己刚刚的失礼感到懊恼,赔了几句礼便匆匆离开,只留下马尔福夫人和艾比两个人在大厅角落面对面笑得尴尬。
“我们被教导对初次见面的客人用最正式的称呼,表达亲昵要自然而恰到好处。”马尔福夫人对着格林格拉斯夫人的背影不赞同地摇摇头,又看了艾比一眼。
“当然,夫人。”艾比敷衍地点头。
也许是艾比的错觉,她总觉得马尔福夫人在有意无意的避开那些家中有男孩的夫人。
介绍了一圈,大家随意落座,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德拉科的事情(这可能是她们之间唯一的话题),学校的,家里的,渐渐的居然放松下来。
“……也许你不知道,德拉科在家里常常提及自己在魁地奇校队打比赛的事情,总是有你和他配合着打败某个校队的故事。他一提起这些就特别高兴。”马尔福夫人的脸上甚至挂着些近似于愉快的表情,“看到他那样高兴的笑容,那是一个母亲毕生所求的全部了。”
“希望我的母亲也这样想吧,”艾比慢慢垂下头,把声音放得轻柔飘忽,“可惜我和西奥快乐与否,她都看不到了。”
马尔福夫人看着艾比的发顶,难得语气温和:“你的母亲很爱你,她……真的非常爱你。”
“您也认识我的母亲吗?”艾比抬头看向她,这次带着些真情实感,“他们都说我长得像妈妈,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对她的记忆也……”
时间缓慢而坚定地流淌,沉默也在悄悄蔓延。
就在艾比以为马尔福夫人不打算开口时,她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并没有见过她几次,只知道她来自世代纯洁的普威特,背叛了整个家族和你父亲走在一起,生下了你和西奥多。你父亲一刻也离不开她,就连当时的几次不应该带女眷的会议也要带着她来,你母亲的去世实在让人意外极了,我们谁都没想到。”
错把艾比被这些消息砸得恍惚的表情当成伤感,她眼神温柔得让艾比心里直发毛:“你父亲一定到现在还深爱着她,不然不会这么多年一个人把你们两个抚养长大。她去世时你还是不到三岁的孩子,布莱恩大可以再娶一位妻子相伴余生,而不是孤单到现在。”
哈,他恐怕是不希望自己伪造妻子死亡的事实被发现吧,艾比在心里嗤笑。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对艾比说这些实在不合适,又改口道:“你的确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越来越像,除了有你父亲的蓝色眼睛,你几乎就是她的翻版。”
“妈妈,艾比,你们在这里!”德拉科突然拍了一下艾比的肩膀,毫无防备的她惊跳了一下。
“走吧,生日宴的主角,你要去跳开场舞了。”他满脸高傲地伸出自己的胳膊让艾比去挽,“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的忙,第一支舞必须邀请我去跳。”
在马尔福夫人含笑的注视下,艾比忍住白眼把手搭上了德拉科的手肘。
生日宴上的信息成功把艾比的脑子搅得更乱了,可怜的小马尔福少爷差点因此失去自己灵活的双脚。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父亲对外宣称妈妈去世的时间是在1981年11月7日,马尔福夫人和韦斯莱夫人的话两相印证。而她的实际去世时间是在1988年3月12日,中间相差了将近六年半。
其次,妈妈曾以背离整个普威特家族为代价嫁给父亲,并从此与家族的所有人断绝了往来。父亲在新婚时期非常爱她,连食死徒的会议(是的,艾比可以肯定马尔福夫人指的是什么)都要带上她。
最后,似乎所有人都对妈妈对外宣布的死因闭口不言或者毫不知情。但就马尔福夫人所说,她的死讯非常让人意外,就是说妈妈可能对魔法部档案处宣称是暴亡,并不是因为久病缠身。
在笔记本上洋洋洒洒罗列出目前收集到的信息,艾比的脑子也到了爆炸的时候。
为什么父亲要谎称妈妈去世又隐瞒原因?父母之间的纠葛缠绕真的只是因为爱情吗?父亲在新婚期间那么爱她,为什么她卧病在床那么多年都没有过来看她一眼?妈妈当年的伪造死因是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此避而不谈?杰伊文学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连串的信息不但没有解答之前的问题,反而勾出了更多本该埋葬消亡的陈年往事。
“唉。”艾比发愁地叹气,用快被“为什么”撑爆的脑袋当当当往桌子上撞。
又一次撞上去,桌面没有发出预料之中的闷响,感觉自己的额头好像撞上了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艾比吓得猛然从座位上蹦起来,头顶又磕到了什么坚硬的地方。
吃痛地捂着脑袋转过头,看到同样呲牙咧嘴捂着下巴的黑发男孩。
“哈利?”
“嗨……嗨,艾比。”他揉了一会儿下巴,又甩了甩被砸得发红的手,艾比的脑袋力度真不小,“我叫了你好半天了,你好像一直没有听到,是在写什么作业吗?”说着,他好奇地望向那个摊开的笔记本。
连忙把摊在桌子上的笔记本收起来,艾比揉着头对他笑:“没什么,一些琐碎的日记。”
一听到是日记,哈利慌忙别开脸,再不肯看一眼那个棕色笔记本,耳朵尖冒出一抹粉红:“我……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看的。”
艾比直接笑了出来,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孩一看到她就那么紧张,她又不是斯内普教授。
看着艾比眉眼带笑的样子,哈利犹豫着问:“今天是8月17日,是你的生日,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愁眉苦脸坐在对角巷的露天咖啡店里?
想起自己那和拍卖会完全没有差别的生日宴,艾比就一阵生理不适。由于某种诡异的契机,布莱恩诺特现在终于看到了她,但现在看来,还不如永远都看不到。
“无聊的家族聚会,我不想呆在那里,半途溜出来了。”
“是……在家里过得不开心吗?”哈利曾听杰玛说过,艾比在家族里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艾比用很忧郁的眼神表示自己并不想谈论这件事。
“你呢?为什么一个人在对角巷?”她记得哈利是和亲戚一起住在麻瓜世界的。
哈利挠挠头,一五一十把自己吹胀姑妈的事情讲给艾比听,意外赢得了她的喝彩:“干得漂亮!这样的亲戚就不能放任她随口胡说!你还是非常善良的,看看那天在休息室门口我把帕金森打成了什么样。”她要是能当着所有来宾的面把布莱恩诺特也吹胀该多好啊。
看到艾比下意识去看面前的桌子,哈利以为她又要拿脑袋往上砸,连忙把自己两条胳膊都铺到桌面上:“你要是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可以说给我听,别再用头撞桌子了,那样很痛。”
艾比盯着他想了想:“正好,我目前的确需要一些格兰芬多式的思路。”
你比我认识的很多格兰芬多还要格兰芬多,哈利收回伸出去的胳膊默默想着。
看着哈利一副认真侧耳倾听的样子,艾比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想要查清楚一桩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那个唯一可能知道实情的人我完全信不过,其他人知道的情况大都是碎片,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
“呃,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
“那就去找那个唯一知道实情的人,”哈利翠绿的眼睛在镜片下闪烁着坚定的光,“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不管他是不是可信,总要有一部分是真的。”
“如果他长期无视我呢?”整整十四年。
“那就想办法让他不得不面对你。”霍格沃兹当年就是这样,在姨妈姨夫无视第一封信后用通知书塞满了整个房子,最后派海格直接去小岛上找到他们,当面传达。
艾比考虑了一下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接着用奇怪又讶异的眼神认真盯着哈利,跳动着蓝色光芒的眼睛让哈利的思绪又回到了蜂蜜公爵地下室。
“你知道吗?哈利,你是个天才!”红发姑娘开心地伸出双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龙虾哈利又熟透了。
……………
“你还没有吃生日蛋糕吧?”
“是啊,刚跳完舞我就溜出来了。”一身香槟色的礼服长裙都没来得及换掉。
“刚刚就想告诉你了,你今天特别,特别好看,裙子也很漂亮。”就是没有第一天见面时那件白色的裙子好看,哈利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岔开话题,“过生日是一定要吃蛋糕的,你……你吃过冰激凌蛋糕吗?”
“没有,那是什么麻瓜点心吗?”
“在这里等着我吧,我去想办法给你做一个。”哈利从座位上跳起来,拿着随身的钱袋飞快跑向街对面的弗洛林冷饮店。
被布莱恩诺特的精心计划毁掉的一天就这样被一个绿眼睛少年拯救。
看着哈利的背影,艾比开始认真思索他提议的具体实施方案。
那么,第一步,挟持布莱恩诺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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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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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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