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猎户的眼睛转了转,摇了摇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村里的大夫来吧。”
“娘担心我带来的大夫被我买通了,我还担心村里的大夫被你们买通了呢。”立夏哼了一声,转头去跟里正说话,“里正爷爷,我也不瞒着你,这个大夫是大哥大嫂请回来的。大哥大嫂说,凤珍到底是弟妹,镇上铺子里忙,他们回不来。但是一家人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就请了一个镇上的大夫给凤珍看看,调养调养,别弄的跟柳眉似的。”
柳眉那时候小产,最后就被大夫检查出来了不能生,对此,卫氏也是心有戚戚,又听说这个大夫是老大家请回来的也就放心了。
“既然这样,那就请大夫过来看看,我儿媳还能不能怀孩子。”卫氏连忙领着大夫进去,立夏也跟了进去,刚进门就被房里的血腥味熏得差点吐出来。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立夏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却看到了王猎户有些歉然的眼神。
难道?
这王猎户也是真不长记性,柳眉前面才因为这个小产,到了凤珍这里他竟然还这么干,也不怕遭报应。
凤珍应该是昨天才落了孩子,床上地上都是血迹,床头还放了一个盆子,里面放着血染的帕子。再加上屋里没开窗户,整个屋子没味儿才奇怪。
立夏站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悄悄挪到了门口。
王君玥在门外看到立夏回来,眼睛一亮悄悄拉了立夏说道,“二哥真是不长记性,丢死人了。”
“你说是二哥干的?”立夏疑惑,怎么会是王二?
“除了二哥还有谁能进她的屋子,大白天的就没羞没臊,真是的。”王君玥见立夏回来,约莫是因为那个凤头钗的缘故,对她有了几分亲近,“我跟你说,找你要银子可千万不能给,二哥欠了好大一笔账呢。”
“我知道。”
这边刚说了两句,那边大夫也诊了脉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屋子里的味道太重,大夫生生忍到了外面才开口说道。
“病人落胎是因为行房的缘故,并非外伤。只是小产伤身,老朽先留一副止血的方子吧。”那大夫捋着胡子给立夏正名,立夏总算是松了口气。
屋里的卫氏一听大夫说跟立夏没有关系,又说凤珍是因为行房所以才小产顿时怒了,跑出来一把将那白胡子的老头给推翻在地,叉着腰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瞎说什么,我儿子都半个月没回来了,谁跟她行房!我看你就是被她给买通了!”
大夫不防,被卫氏推倒在地,顿时恼了,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土黑着脸说道,“无知妇人,若是你有疑问,大可以去找别的大夫来看。既然你信不过我,我走就是。”
“先生息怒,先生息怒。粗陋之地,伤了大夫实在是过意不去。只是我想问一问,您是如何断定这个凤珍是因为行房落了胎?”里正跟立夏见大夫被卫氏推倒,连忙过去将人扶了起来,里正见大夫要走,连忙拦住,最起码得有个说法不是。
“里正有礼,老朽虽说医术不精,但是眼睛却不瞎。病人脉搏强健,身体应该是无碍的,不可能保不住一个孩子。若是真的因为外伤,不需要十多天,当天便有征兆。为何断定是行房,乃是床褥之上的印记。老夫人,你不信我,总相信你儿媳身下的床褥吧。”
被卫氏推了一把,大夫也恼了,本来打算给卫氏留些脸面,这下留都不打算留了。
这种腌臜事说出来是真的丢人,卫氏脸一红,转身进了屋子,想必是翻看那床褥去了。
没一会儿,就听见卫氏在里面打骂凤珍的声音。
“你这个娼货,本以为你是个要金盆洗手的,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安生。你说,我儿子不在家,你到底勾搭了谁!”说着,卫氏直接拽着凤珍的头发将她拖了出去。
里正见状连忙劝阻,“老嫂子,你这是何必,她刚落了孩子。”
“这是她的报应!你快说,是不是那个赤脚郎中!”卫氏是真的发了狠,手上拽着的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凤珍的头皮给扯下来了。
凤珍刚小产,身子虚弱,脸色苍白,不知道是被卫氏这个样子吓到了,还是真的没力气,只会护着头发哀哀哭泣,“娘,我整天在家,我能跟谁!你听那大夫胡说!”
“你当我老糊涂了不成!大夫不说我还没注意到,那床上的印子根本就是新的!快说,昨天下午都谁来过咱家!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偷人还偷到家里来了!”
越说越气,卫氏伸手一巴掌抽到了凤珍的脸上,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还没等卫氏第二个落下,王猎户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卫氏,伸手给了卫氏一个耳光子。
“你闹够了没有!净让人看笑话!”
“你打我?你打我做甚!”
卫氏正在气头上,被王猎户打了一巴掌顿时更加生气,一头撞向了王猎户,嘴里含着,“要钱的是你,嫌丢人的还是你。我不过了,今儿个弄死你!”
到了这个地步,想必卫氏也清楚跟凤珍上床的人是谁了。立夏叹了口气,冲着周围人喊道,“还不赶紧滚,等着他们请你们吃枪子不成!”
周围人见王猎户跟卫氏打了起来,本来不想走,但是一听立夏说王猎户要崩人,连忙一哄而散,却没有走远,都远远的看着这里的动态发展。
里正在拉架,好不容易拉开了王猎户跟卫氏,黑着脸问道,“卫氏,当初老二媳妇是什么人,想必你自己是清楚的,还要娶进门,也不能都怪旁人。”
“可,可是……”卫氏气的手抖,可了半天,转头问王猎户,“我问你,跟凤珍滚到一块的是不是你!”
平日里凤珍是真的都不出门,卫氏虽然说不会每时每刻都在家,可是王君玥是随时都可能回来。如果来了别的男人,又在凤珍那个屋子,王君玥怎么可能会忍住?
能忍住,只能说明是自家人!
再加上先前村里的谣言,卫氏可算是明白了几分。
“娘,你糊涂了,爹怎么可能!”王君玥难以置信的看着卫氏,又看了看王猎户,只觉得恶心。
“对啊,我怎么可能!”
“好你个老东西,现在你不敢承认了!”
王猎户下意识的反驳,想给自己摘干净。但是凤珍却突然开口,指着王猎户就骂了起来。
“当初你勾搭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你勾搭我的时候说了,你那婆娘给你带绿帽子,你要想办法休了她。还跟我说你家有一百两银子,让我先跟你儿子成亲,等你弄死了你这婆娘就跟我在一块过。怎么,现在你居然不敢认了?”
凤珍捂着脸,趴在地上,身下都是血,没穿裤子的双腿白的刺眼。她的眼神恶毒,恶毒的恨不得吞了王猎户。
“现在你不想承认,我还非得让你承认了不行!姓卫的,我不妨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们家老二的,是你面前这个老杂碎的!我昨天跟他说了,不能干事儿,他非不听,现在出了事儿你想把自己摘干净了?做梦!姓卫的,你可以去我枕头底下看看,是不是有这个老东西的裤衩子!”
立夏在一边看热闹,看的忍不住咋舌。没想到凤珍还有这一手,竟然留了王猎户的东西做证据。
看看王猎户这次要怎么赖账。
本来在听到王猎户抵赖的时候卫氏明显的松了口气,却没想凤珍这么一连串的往外扔炮仗,直接把卫氏给气的晕了过去。
“娘,娘!”王君玥见卫氏晕了过去,连忙去掐她人中,掐了好一会人才把人给掐回来。
“娘,你别吓我!”
“造孽啊!”卫氏长叹一声,看着凤珍满眼的绝望,“我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
“不该?晚了!今儿个闹了这么一场,我看你们家怎么做人!我无所谓,早就是个泼皮不要脸的,大不了我换个男人一样过日子。哼,姓王的,玩了老娘想就这么算了?做梦!我告诉你,我刚才可是听见了,那个泼妇已经给了你们一百两银子!我不多要,给我五十两我这就走,不在这碍眼。”www.jieyidazhiye.com
“你才做梦!一文钱都不给你!”王君玥见凤珍摆明了要银子,气的跳起来指着她骂道,“你这个没人要的贱人,活该你有今天!”
“我有今天我活该啊,那你呢?小姑,我在你家一天,你爹上了自己儿媳妇的事情就得被我宣扬一天。到时候,我看谁还敢要你。你说,你活该不?”凤珍跟疯了似的,狠狠的瞪着王君玥,似乎要把她拉入阿鼻地狱。
凤珍没说谎,这样人家的姑娘,谁都不敢要。王君玥怕是要被王猎户给害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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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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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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