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首先听到动静,拂袖让他住口,昶王不解,寻着太子的眼神看过去,直到看见木窗上小小的缝隙,当即明白。
虽然对方没出声,但陆璇知道太子一定听到了,可是,怎么办?四下黑漆漆,她也出不去这个屋子,慢慢响起脚步声,不大,可陆璇被剥夺了视觉,感官越发敏,感。
有人——朝她这边来了。
太子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沉声道:“谁?”
陆璇更加惊慌,蹲下去,抱着身子所在桌案旁不敢吭声,好像要把自己摁到墙缝里。
可是,不能被发现,她才刚开始仕,途,好不容易想要自己活一辈子,怎能栽到这里?
陆璇眯了眯眼睛,瞳孔竖起,摸着墙慢慢朝门口走,她刚走过一遍,又得小心翼翼,却也不至于完全找不到路,轻手轻脚。
“找到你了!”不是太子的声音,那就只能是——昶王!
也对,她刚刚心有余悸,光顾着躲太子,已经忘了他们是两个人,如果一个人往窗边走,那么另一个人一定在门口,是想要——夹击。
陆璇慢慢地,长舒了一口气,她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更何况——上辈子就是太子,这个新君,放纵李策为所欲为,甚至——杀她。
算是半个仇人,她莫名的心里也就不是那么慌张了,大不了硬拼,硬拼不了,也可以给他们分析分析朝中形势,让他们青眼相加,便是被招安,以后也可以退出,没什么大不了。
她也许别的不行,朝中的弯弯道,还是很可以说一说的。
陆璇一面朝房间里面躲,一面在心里想说说辞以备不时之需。
昶王的脚步越来越近,好像割进来的刀子瘆人又刺骨,她抿唇,闭上眼睛凭感觉。
太子寻着昶王的声音,也来到门外。
“找到了?”
“在里面,他跑不了。”
梁勤帝还在,而他们如今妄议朝政,若被谁听去了,日后是添油加醋的大,麻烦。
更何况——这里是殿试贡生住的地方若被某位贡生听去,明日到梁勤帝面前说一嘴……
不堪设想。
太子决定了要杀他,长剑出窍,冷兵器摩擦的声音,暴戾至极。
就当陆璇想要冲出去,一番说辞的时候,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上,领子被揪住,连喊都喊不出来,便被人顺势拢到怀里。
光滑厚重的质感,这样好的蜀绸,陆璇一时脑子发懵,想不出来人是谁。
那人带着她躲进角落,身后是个温暖,甚至可以说是炙热的怀抱,隔着厚重的布料,陆璇都能感觉到他胸膛里的那颗心。
沉重又安稳。
身上有淡淡的紫檀香。
昶王进了屋,四处游走一番,并没有发现陆璇,看了看太子,屋里很暗,他道:“点了灯再找一番吧。”
太子却打断他,用长剑扫掉桌子上的蜡烛,垂眸大量着桌案,月光照进来,到他脸上,冰冷又苍白。
“点灯会招来更多人,相见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给昶王使了个眼色,昶王当即便知道了,随太子出门。
陆璇正要推开抱着她的人,却被那人一双有力的手搂得更紧,别人拿她是男人,可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女人。
前世着了黎策的道,被皇子玷污,她老觉得自己脏,今生,她不会再让自己不干不净。
可是那人就是不放手,捂着她嘴巴的那只手也不放,侧身压着她到墙角,蛮横又不讲理。
还没来得及等她反抗,只听到门又开了,太子和昶王又进来,陆璇瞬间明白了这两人刚才为何那么简单便出去了。
原来是要引她出来。
还好这人没让自己跑。
她暗自庆幸。
太子与昶王确定了没人。
“看来,真的是多心了。”
太子四处瞧瞧,一遍又一遍大量,回答道,“多心也好,真有人也罢,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说完两人又一前一后出去了。
陆璇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心惊胆颤地长长吁了口气,却没有放松。
因为,还未探清搂着自己的人是谁。
“你放开——”她好不容易挣开,又被拽着领子拎小猫般地拢回去。
这也不怪陆璇,她食量跟猫儿似的,长的也不算高,清瘦的身材,常年用布条缠着女儿家最柔软的地方,总共也没有二两肉。
那人没说话,甚至都没搭理她,扛起陆璇在肩上,便走出门去。
陆璇怕自己从一个狼窝掉进另一个狼窝,奋力挣扎着想要从他肩上下来。
顾垣礼挑眉,伸手往她身后拍了一巴掌,力道不大,但陆璇当即就被打懵了,白皙的脸上腾了两朵红云,老老实实地趴在人肩膀上,动都不敢都。
见她终于乖了,顾垣礼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多是戏谑的成分。
正寻思着怎么跑,谁想那人只是把她抱紧了她自己的屋子,放到榻上,拿起被子蒙住她。
这种不让看脸的做派,倒是很像那位大人,陆璇警觉起来,扒下被子要看他的脸。
顾垣礼早知道她会这么干,行云流水地拂袖将陆璇在榻上滚了一个圈儿,被子又把她包起来。
“最起码告诉我,你是谁啊?为什么这么做?”陆璇被捉弄,心里不太舒服,有些生气,她本来就很窝火此等深不可测之人。
顾垣礼听出她话中的不满,提唇轻笑了两下,拍拍被子里的陆璇,好像在敷衍。
陆璇干脆不问了,再问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那边的可是太子跟昶王啊,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戏弄这两位?陆璇抿唇想了半天,又想到前生最后看见的,那个紫袍人,那个,为了她,弑君的人。
那样的胆量,在她的认知里,并不存在。
刚在他怀里,一向抵触身体接触的陆璇,却没有反感,最多是有些惊慌,不太舒服,又觉得……很熟悉。
这就很奇怪了。
她之前,也不认识宫里人。m.jieyidazhiye.com
另一边,陈微之一身官服,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正朝陆璇的卧房走,虽然天色已晚,打扰贡生不好,但他有重要的事。
对于白天陆璇说的那些话,其实很有道理。
关于赈灾一事,朝廷下发的赈灾银,经过各个官员层层剥削,最后落到灾民手里,简直不足十分之一,所以才会有大量灾民,而他,让商贾出手化解矛盾,没有击中蛀虫的中心,确实应该像陆璇所说,查查自己人。
他正要去跟陆璇深刻探讨此事,非同小可。
走廊上是昏黄的烛光,陈微之面色严肃,经过老太监指路,走到陆璇的房前,敲了敲门。
没人开。
但灯是亮的。
陆璇听到敲门声,惊慌失措。
“有人来了,你先躲躲吧,这样在贡生房里不好。”
她怎么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虽然,她才是受害者。
顾垣礼看她团在被子里手足无措,一时觉得惹人怜,但他没有躲。
笑话,谁管得了他?
透过窗户,他看到外面是陈微之,微愠,并不打算开门。
这可急坏了陆璇,她微微掀开被子,没看到顾垣礼,却正是撞上推门而入的陈微之。
一时间,四目相对,十分尴尬,陆璇下意识拿被子把自己裹紧,脑子一片空白,连思考都忘了。
顾垣礼则回眸,淡淡睨了陈微之一眼,只有一秒,又好像从未见过此人,平平静静的坐在榻边儿。
陈微之被眼前的景象唬住,一时气血逆流气得往后退一步,缓过来了,抬起发抖的手指指着顾垣礼。
顾垣礼微微皱眉,陈微之当即指向被子里的陆璇。
“你还说自己不是那等人!你居然敢、居然敢——这里是皇宫!天子脚下!你竟然……”
他半天反反复复都是同样一句话,听得顾垣礼不耐烦,眼刀朝他飞去,面色却还是那样的平静做派。
“为何不敢?”他淡淡开口,好像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墨色的眸子有如漆黑不见底的深夜,硬生生把陈微之堵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陆璇!你说话啊!解释啊!不是要我听你解释吗?”
这位爷的事,别人也不敢说什么,这个别人里面,包括陈微之。
所以他不接顾垣礼的礼,把矛头全指向陆璇,陆璇已经无话可说,在被子里只期望此事,不要被传出去。
陆璇深知陈微之的性格,深知他现在有多震惊和不能接受。
其实,她也不能接受啊,突然来个人把她抱进房,还不露面。
然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此时却最是淡定不过,一边拂袖轻轻拍着被子里的陆璇,做样子气陈微之,一边怼他。
陈微之是架着干柴烈,火正准备烧,顾垣礼则是一桶冰水,总叫陈微之无话可说无可辩驳。
“我……陈大人,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真不是……我可以解释——”
“无需解释,今日之事,就是陈大人看到的样子。”
陆璇在一旁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而顾垣礼依旧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添油加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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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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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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