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璇不堪其扰,起身稍微整理好自己的穿戴,便过去打开门。
“怎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浓浓的睡意,年糕从来不会这么起大早便来扰她清梦,想来是出什么事情了。
年糕瞥了眼身后,轻咳了一声,“大人,有人来找您了。”
找她?陆璇微微皱了皱眉,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有谁来找她,莫非是刘老汉。
这般想着,她抬起眼,视线顺着年糕看的方向瞧了过去。
“陆大人,”却没有想到,站在那处的竟然是林魍。
林魍对着她拱手行了个礼,便走上前来。
见到林魍,陆璇有些吃惊,“你怎么会过来?”
林魍抿了抿嘴,瞥了眼四周,没有说话。
陆璇瞬间会意过来,连忙道,“有什么话进屋来说吧。”
关上了门。林魍才一脸严肃地开了口,“陆大人,小人受王爷嘱托前来,提醒您立马启程去江南,不要再在此地停留了。”
陆璇料到了自己在锦州的事情顾桓礼会知道,却没想到他消息来的这样快。
轻啜了口茶,陆璇沉吟着开口,“还烦请你回去转告王爷,我在此地停留实为有要处理的事情,此事牵扯到太子,错综复杂,待到事情一解决,我便立刻出发。”
本以为听了这话林魍会生气亦或是有些别的反应,却没有想到林魍面上反倒是浮出了一丝笑意。
陆璇噤了噤鼻子,“你为何笑?”
林魍回道,“陆大人放心,既然王爷让小人来转告你,便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王爷交代了,由我来善后这里的一切,替你处理完未完成的事情。”
从他这话中,陆璇倒是听出了些端倪。顾桓礼性情随意,决定下得如此突然,必定有不得已的缘由。
至于这缘由,只微微一思索,便能猜出个大概来。
“莫非是太子那头有了什么动静?”她皱眉开口道。
林魍点了点头,“大人果然聪慧,太子得知此消息,意欲在明日早朝之上参你一本,王爷这才命我快马加鞭赶来。”
陆璇闻言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在心中暗道这沈定安果真与太子是一伙的,否则太子的消息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既是如此,那便有劳你了。”陆璇也不含糊,当即便做了决定。
顾桓礼的为人她还是信的过的,既然他决定要查的事情便一定会负责到底,再者说来她在此处办事有很多时候都不方便,相较之下,林魍却是自在多了。
陆璇回身收拾好包袱,便带上人准备出发,沈定安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消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身上的衣服还有些凌乱,看样子是临时被从被窝里叫醒的。
“陆大人,”沈定安扶了扶有些歪了的官帽,嘿嘿一笑,冲她拱了拱手,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林魍,试探着问道,“大人,您这是?”
陆璇敛眉抖了抖袖子,淡然道,“我这便要出发前往江南,即日起便由这位大人留在这里,帮我处理之后的一应事务。”
陆璇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林魍。
沈定安的视线移了过去,他没有见过林魍,不知道他的来头,可一想到刚刚受到的信件,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拖住陆璇,沈定安就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大人,您刚到这里来,如此便走了岂不是太可惜?”沈定安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道,“不如再这里再小住两日,容小人带您欣赏一番这里的美景也不迟。”
陆璇丝毫不领情,闻言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噙起了一抹似笑非笑,“怎么,难道你觉着前往江南赈灾不是眼下的头等大事?还是说你存了些什么旁的心思?”
陆璇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却让沈定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人误会,下官万万不敢存有那般心思!”他说着,撩起官袍作势便要跪下。
陆璇也不阻拦,只冷冷看着他跪在地上之后才轻笑,“你这是做什么,本官只是调侃两句罢了。”
见陆璇没有要问责的意思,沈定安的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气,却也不敢懈怠,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犹豫着道,“大人,是小人说错了话,小人甘愿受罚。”
陆璇摆弄着手指,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大人,还是早些时候启程为好。”林魍在旁边轻轻提醒了一句。
陆璇这才像突然记起一般笑道,“你瞧,顾着跟你说话,我都忘了正事了,行了,你也不必相送,本官这就离开了。”
沈定安哪里还敢再加阻拦,只好咬牙挤出一丝笑来送她离开,心中却在暗自思忖,看来是该想些别的法子了。
见林魍还杵在原地,沈定安的眼睛转了转,凑上前去嘿嘿一笑,“不知这位大人姓甚名谁?小人孤陋寡闻,从前未曾见过您。”
没成想林魍连看都没看他,便转过头离开了。
沈定安被晾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在心中暗骂一声。
“大人,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军师凑过来愁容满面地道,“若是太子知道我们没有将事情办好,定会问责的。”
沈定安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再加上方才受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泄,现下军师凑了过来,便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军师的头上。
“本官当然知道,你问我来有什么用?养你就是要你来想法子的,若你不能想出来一个合适的法子,还是趁早卷包袱离开吧!”他说着,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林魍受了顾桓礼的命令,过来不仅要调查清楚刘老汉的事情,更要保陆璇周全。
自从在锦州官府住下以来,便时刻都盯着沈定安,沈定安想要给太子报信却也找不到机会。
太子未得到消息,还以为是一切进展的顺利,已经开始准备起明日一早早朝之上便告陆璇一状的事情。
“主子,果然如您所预料的那般,”凶王府内,顾桓礼正静静听着属下的禀告,“他已经拉拢了不少老臣,明日一早便集结在一起告陆大人的状。”jieyidazhiye.com
顾桓礼听罢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书令史,还劳烦他费这么大的心思,倒也真是有趣。”
说着,顾桓礼打了个哈欠,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本王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都准备妥当了?”
那属下立马点了点头,“都已准备周全,足够扳倒太子的那套说辞。”
顾桓礼轻轻点了点头,甩了甩手。
“把东西送到陈微之那里吧,记得不要透露是谁做的。”他随意开口道。
“这……”那人微愣,没想到顾桓礼会突然下此命令,惊愕地开口道,“主子,为何要给那陈微之?”
太子谨慎,自己手底下的谋士出了此等大事,他更是藏的滴水不漏。
顾桓礼命人找的那些证据都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拿到的,若是交给陈微之,岂不是把到手的功劳转交给了别人。
“你该知道的,本王不愿惹人注意,”顾桓礼挑了挑眉,“陈微之为人公正,不畏强权,把证据交给他,他看了之后必会告太子一状。”
那人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主子英明,是小人思虑不周了。”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做。”他瞥了那人一眼。
陆璇那头这几日来紧赶慢赶没曾停歇,终于比预计的快一些到了江南处的驿馆。
到了后陆璇没敢停歇,按照之前林魍的提示,联系好了驿站负责的人,直到她已经到达的信件由驿站松了出去,才算松了口气。
魏长风的脚程很快,纵使后面陆璇加快了速度,他依然早到了两天。
听闻陆璇到了,他很快便赶了过来。
“大人可是处理完锦州的一应事宜了?”魏长风说着笑了笑,“原本以为大人还要在那里多耽搁一段时日,如今却是比计划提前一些到了江南。”
陆璇摆了摆手,“并未,我才刚刚在锦州停下脚,凶王殿下便听闻了此事,派林魍过来接应我,现下也不知道他讲锦州的事物处理的如何了。”
闻言,魏长风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那林魍向来是贴身保护顾桓礼安全的人,此番却是……
“看来凶王殿下对您还真是不一般,”魏长风这般想着,笑着开口。
陆璇被他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却也并未多想,只笑着道,“承蒙凶王殿下的抬举,是小人的荣幸。”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后,陆璇这才问起了江南疫情的事情。
魏长风皱了皱眉,提起此事来也是一脸愁容。
眼下江南到处疫情蔓延,梁勤帝为了防止疫情扩散,殃及到更多的百姓,已经下令封锁江南各处的城门,所有百姓不得外出,也不能有人入内。
那些个百姓们一个个惶恐至极,每日都有人前来闹事,再加上粮食供应不足,病的病死,饿的饿死,场面不容乐观,他带着粮草来这两日,情况才稍微有些好转。
陆璇听闻沉吟了片刻,倒是和上一世的情况差不多,上一世这瘟疫也是来的古怪,中间又死了不少人,损失了不少,叫梁勤帝颇为头疼。
上一世的这时候陆璇虽也已经入朝为官,却远没有现在的见地,是个朝中不起眼的,关于此事也插不上太多嘴,只知道这场瘟疫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思忖片刻,陆璇才问道,“那魏指挥使可知道这场瘟疫的源头是从何而来?”
“这……”魏长风有些犯愁,摇了摇头,苦着脸道,“这几日来来到这里,我整日忙着应付那些难民们,还未曾腾出功夫去调查其他。”
其实陆璇也料想到了会是如此,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罢了,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出去看看现在的江南究竟是何情况。”
魏长风应了声,又道,“不过陆大人出去的时候最好多带些人手护着,小心那些个暴民们扑上来伤了你。”
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陆璇,微微摇了摇头,弱不禁风的模样哪还有个男子的模样,估计若是那些暴民们扑上来不过两招就能够将她给撂倒,真不知道凶王殿下究竟看中了此人何处。
魏长风说的这些陆璇自然明白,她点头笑了笑,又从身后掏出一包东西来递给魏长风。
魏长风没有立刻接过,有些迟疑地看着陆璇,“陆大人,这是……”
“这是些我来江南前用家中废布制成的面罩,明日,你便找人纷发下去,嘱咐那些百姓们无事不要出门,若是实在需要出门的话,必须带上这个才可以。”陆璇嘱咐道。
上一世的经验告诉她,这种瘟疫的传染性极高,必须加以重视,防止人传人的情况发生。
若是此刻不重视起来,到后面就会发展的越来越可怕,患病的人数也会只多不少。
魏长风有些诧异地看了陆璇一眼,“大人想的倒是周全。”
陆璇敛眉笑笑,“没什么思虑周全,不过是前车之鉴罢了。”
魏长风微微皱了皱眉,隐约觉得她这话说的似乎有些怪异,却也没有仔细思索,摇了摇头,拿过那个布包。
“如此,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他说着,转身离开。
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陆璇微微叹了口气,柔了柔眉心,脱,下衣袍,也躺到了床上。
现在江南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这样看来,明日还有一场恶战要打,还是趁着这之前,好生休息一番吧。
这样想着,她缓缓闭上的眼睛。
第二日一早的朝堂之上,众大臣们一改往日的安静,许多围绕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不知道在议论着些什么。
陈微之从进来开始便一直黑着一张脸,在见到太子殿下走近来之后脸色更是差劲了许多,却是始终未曾开口说话。
顾桓礼对着一切心知肚明,却也不说话,坐在屏风后头只管看戏。
梁勤帝很快便来了,他脸上带着几分愁容,看样子是因为江南的事情始终没有休养好。
“众爱卿评审,”梁勤帝的声音一如既往没什么起伏,“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太子的眼神动了动,上前一步,躬了躬身开口道,“儿臣有事启奏。”
梁勤帝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挥了挥手,示意他说下去。
太子这才继续开口,“父皇,臣想要奏关于陆书令史前往江南期间擅离职守,不顾君命之事。”
此言一出,朝上登时响起了一片低低地议论声,梁勤帝的脸色也黑了几分,唯有顾桓礼嘴角始终噙着抹淡淡的笑。
过了半晌,议论的声音稍稍平息了一些,梁勤帝这才沉声发问,“你倒是说说,陆璇如何擅离职守?”
“儿臣今日来收到锦州官府的来信,信中说陆书令史只是到了锦州便停下了脚,住进了官府,美其名曰……欣赏美景。”太子说着,悄悄抬头望了眼梁勤帝的脸色,见他神情愈发不好,太子心中暗喜,又继续道,“而且儿臣听说,陆书令史在官府居住期间铺张浪费,要求每顿须得有山珍海味。”
梁勤帝原本隐忍着怒气,听完这番话之后再也忍不住,拍桌怒道,“大胆!好一个陆璇,还真是岂有此理!”
见梁勤帝如此反应,那些被太子提前打好招呼的老臣们都清楚时机到了,连忙一个个出声附和,议论起陆璇的不是来。
唯有陈微之始终紧张着眉。
他拱了拱手,上前一步,“启禀皇上,微臣虽跟陆书令史接触不久,却也轻嗤他的人品,有没有擅离职守微臣不知,可就铺张浪费来说,不像是他的作风。”
陆璇才刚入朝为官,朝中没有积攒什么人脉,太子曾经想过会有谁为陆璇说话,却没有想到唯一一个站出来的却是平日里最是清高,从不站边的陈微之。
他眯了眯眼睛,也紧跟着陈微之的话开口道,“这倒是陈大人第一次为人说话,只是陆璇怕是担不起陈大人的信任了,”太子顿了顿,看了眼梁勤帝,才轻笑着道,“此事是儿臣有了确凿的证据,才敢呈报给父皇,如若不然,父王可派人前去锦州官府一探究竟,一切便都会水落石出。”
梁勤帝心中也正有此意,眯了眯眼正打算下令,外头却有侍卫冲了进来。
“皇上,江南驿站传来驿报,说是陆大人已经顺利抵达江南,明日起便会处理疫情等一应事务。”那侍卫沉声开口道。
太子瞬间变了脸色,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侍卫,“你说什么,陆璇已经到江南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陆璇分明此刻还在锦州,若是真有什么变故,那沈定安也一定会命人传信给他的。
这般想着,太子安慰自己稍稍定了心神。
“父皇,或许是那陆璇狡猾,怕您看出什么端倪来,所以才派人伪造了行程。”太子说着,有些慌乱地看向梁勤帝。
“这是欺君之罪,追查起来是要诛九族的。”屏风后的人一个终于悠悠开口了,他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压迫力,“怎么,莫非太子是觉得陆大人为了一己私欲,连全家的性命都不顾了?”
梁勤帝随着他这话脸色更是黑了几分,看向太子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陆璇确定在锦州吗?”
太子的心此刻也有些没底起来,后背的衣襟全部湿透,他正斟酌着怎么开口,那侍卫却突然开了口。
“皇上,这信上有江南李大人的印章,不会作假。”他说着,把手中的信往前递了递。
陈公公见状,连忙快步走下来,接过信后呈给梁勤帝。
梁勤帝看后冷哼了一声,指着太子怒声道,“如今国难当头,你却还有心思在此处构陷良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南驿馆的李治安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为人最是正直,堪比第二个陈微之,有他的印章,此事一定做不了假。
太子万万没想到今日之事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当场呆在了原地,忘记了反应。
方才那些个出声说话的大臣们眼见情况不妙,一个个做起了缩头乌龟,都闷声不语起来。
偏巧就在这个时候,陈微之上前一步。
“皇上,臣有关于太子的事情想要上报。”他说着,从身后掏出一沓纸来,正是之前顾桓礼差人送去的证据。
梁勤帝皱了皱眉,面色不善地看着太子。
太子面上也是有些许的僵硬,愣愣地看着陈微之又把视线落向了他的手中,“陈大人,你可莫要造谣我,我从未做过什么有猫腻之事。”
陈微之却连理都没理他一下,视线转向了梁勤帝,高声道,“皇上,臣欲告太子手下强抢民女,太子知情却袒护手下谋士,欺瞒不报一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议论声较之前还要大了许多。
太子的身子不自觉地一抖,他当然知道陈微之口中的事情是真是假。
只是此事他知道的第一时间便已经解决了,此事关系重大,他处理起来小心谨慎,很少有人知道……就凭着陈微之一己之力,他究竟怎么查到的?
“这是所有的证据,还请皇上过目。”陈微之将手中的纸递给了陈公公。
梁勤帝接过看完后,一言不发走下玉阶,一脚踹在太子胸口处。
这一脚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再加上太子没有防备,被踹飞出去几米远。
“逆子,你这个逆子!”梁勤帝的声音都有些许颤抖,可见是真的动了怒。
这是梁勤帝第一回发这么大的怒气,金銮殿上的众人都吓傻了。
陈公公最先反应过来,慌忙过去拦住梁勤帝,“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太子也吓坏了,很快便爬起身来,不住地磕头求饶,场面混乱成了一团。
顾桓礼冷眼瞧着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并未表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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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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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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