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璇要远下江南的消息,崔氏顿时心头一紧:“阿璇,你真的决定了吗?江南离盛京千里之遥,远山又地处偏僻,你孤身在外,真的可以吗?”
陆璇早知道崔氏必然对自己此行放心不下,随即微笑着安慰道:
“阿娘放心,我可是咱们嫡支的长子啊,这点历练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说这话还好,说起来崔氏便忍不住诗了眼眶:
“什么长子啊,分明是阿娘千娇百宠的小女儿,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为了嫡庶之争让你受如此委屈,都怪阿娘。”
崔氏越说越自责,陆璇也不由地愧疚,前世便是她轻信于人才连累如此善良体贴的阿娘受人欺辱,今生无论如何她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阿娘,我只是去历练几日,过些时候便会回来了。”陆璇这样说着,至于归期何时她着实不敢保证。
崔氏自然也知道陆璇此言不过是在为自己宽心,可如今圣旨已下,即便她有万般不愿也是无济于事,索性不再多言。
倒是陆南君,此番非但没有吵闹,反而表现出一反常态的成熟懂事。
只见他上前盯住陆璇,信誓旦旦道:“阿姐有鸿鹄之志,便放心前去施展吧,阿娘有我照顾,我断然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闻言,陆璇深感欣慰,随即拍了拍陆南君的肩膀:“南君长大了,马上也是陆家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有你照顾阿娘,阿姐放心。”
三人正说着,年糕突然进来通报:“公子,容谎公子到了。”
一听说容谎到来,三人连忙收起方才泪眼婆娑的模样,陆璇亦是连忙将腰背挺直、换了声音,摆出一副男儿之姿。
“请表兄进来吧。”陆璇朝年糕示意,她这才出门将容谎推了进来。
果然,容谎也是听说了陆璇南下为官之事才特地赶来询问的。
只是画风却与方才崔氏等人有所不同,一上来便问陆璇是否得罪了哪位权贵。
这一问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也不怪容谎这样以为,好端端一个户部七品正职,平白无故从皇都调到江南一处穷乡僻壤去做什么县令,换作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是什么好事。
当然,陆璇是个特例。
见容谎这样问起,她不仅不觉得委屈,甚至还有心思嬉笑:
“表兄这是问的什么话,我不过是觉得自己资历浅薄、见识狭隘,这才主动请缨想出门历练历练的。”
话虽如此,可容谎亦是不能理解:“以你之能,想去何处历练不可,何必非得是那乡野之地呢?莫不是凶王殿下为了避嫌才逼你离开?”
想来容谎也是急糊涂了,竟就这样当着崔氏和陆南君的面直言陆璇与顾桓礼之事。
索性陆璇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能笑着否认:“表兄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殿下万人之上,何须为难我这样一个寂寂无名之辈?”
怕容谎不信,陆璇又刻意补充了一句:“殿下起初还不同意我去呢,全是我苦心哀求,他方才成全,所以表兄就莫要再多虑了。”
得陆璇如此解释,容谎方才勉强信服,不过仍旧对她放心不下,心急之中,竟说出要与她同去江南之言。
陆璇诧异:“我是去做官,又不是上阵杀敌,表兄未免过于担忧了吧,况且我一个男儿,能有什么事。”
不强调自己是男儿还好,一经提醒,容谎心中那阵别扭劲儿顿时又翻江倒海起来。
一个大男人跟着保护另一个男人,传出去实在有失雅正。
见容谎不说话了,崔氏方才上前:“阿谎,圣旨已下,你就让她去吧,此去路途遥远,你腿脚又不方便,还是与我等安心在家等阿璇回来吧。”
是啊,又是这双废腿,这双连站立都做不到的废腿,还指望跟去凑什么热闹。
静默了一阵,容谎这才松口:“罢了,我也是一时心急了,让表弟见笑了,既然如此,便唯有祝表弟一路顺风。”
几日后,安顿好家中诸事、跟户部打过招呼,陆璇随即上路。
彼时在盛京码头,一袭紫袍在了望塔上显得极为扎眼,身着紫袍之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某处、口中没有只言片语。
直到身边响起一声询问:“殿下当真就这样让陆大人走了?”是林魑的声音。
顾桓礼脸上仍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嘴里却不由地叹了口气:“这是她想要的,本王不过是成全她罢了。”
“可殿下就不怕陆大人此去便再难回到盛京了吗?”林魑这回倒是比正主还要忧心了。
顾桓礼却不愁:“在哪里又有什么所谓,总归是本王的,本王便绝不会放弃。”
话音落下,远处的船夫也已在渡口接连吆喝了好几声。
陆璇特意背着家人早早溜出府,却不知仍有人蹲守一夜只为目送自己一眼。
“走吧。”了望塔上,顾桓礼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失魂一般,随即转过身去。
陆璇此时正站在船头回望着盛京这番大好风光,心中不胜感慨。
方才九死一生从江南回来这病中做梦都在思念的地方,不曾想竟这么快便又要离开。
“还在留恋什么呢?”陆璇正暗自慨叹着,目光却突然被一抹转瞬即逝的紫色吸引过去。
她原本平静如水的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波澜:“殿下?”
陆璇诧异,恍惚间仿佛看到那个她既渴望靠近又避之不及的身影。
只是等她柔柔眼睛再朝那处瞧时,却再也不见半个人影。
陆璇心中不由地涌起一阵失落,而后又暗自嘲笑道:“真是脑子不清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挂孤帆顺流而下,逐着暮色与盛京城渐行渐远。
陆璇独自一人躺在狭窄的小船舱里,心中始终空落落的,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生死之际。
那个身着紫衣、于圣驾之前为她求情之人,那个为她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弑君之人,此生究竟何时才能得见。
思绪随着水波在陆璇的脑海之中翻涌,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将她困扰得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时,面前已经是一派柳暗花明、绿水红桥的景象。
陆璇下船,一路行走、一路打听,直到傍晚方才找到所谓的远山县县衙。
县衙之中对陆璇的到来也早就有所耳闻,此时便已聚集了一众衙役对这位即将上任的县令议论纷纷。
“哎,听说了吗?咱衙里那位新来的县太爷可是从盛京城来的,你说他好端端一个朝廷官员,来我们这种穷乡僻壤做什么。”一位好奇心作祟的衙役随口问了一句。
没成想这其中知情的竟还真的大有人在。
一转眼便有人应声道:“还能因为什么,必然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呗。”
衙里公务原本就少,衙役大多都闲的发慌,此时一听说有关于新县令的八卦,顿时便都来了精神。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快说来听听呗。”一群人纷纷朝这边围过来。
知情那位这才故作神秘道:“我听说啊,那位新来的县令可是有断秀之癖!”
一语罢,众人纷纷闻之色变,甚至有人下意识地伸手环抱住自己,仿佛担心下一秒便要受其荼毒一般。
“得了吧,捂什么捂,人家相好的可是盛京城大名鼎鼎的凶王殿下,你这等姿色,人家断秀的还看不上呢!”
有人这样打趣了一句,一众衙役顿时哄堂大笑。
许是被这阵无法无天的笑容惊扰得忍无可忍,里面静坐那人方才怒意勃勃地冲出来斥责。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县衙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一个个不务正业,成天到晚就知道聚在一起闲谈。”
说话的是远山县衙门的师爷凤悟宽,此人为人板正、做事更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m.jieyidazhiye.com
大抵就像陈微之那般,只不过比他更多了几分人情味罢了。
见凤悟宽出现,衙役们虽是收敛一些,却到底本性难移,甚至还将新县令断秀之事一并告知。
只是凤悟宽却并不领情,仍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你们这几个,新县令尚未到任,你们怎能如此议论人家?当心日后遭人蔑视!”
师爷苦口婆心,一帮晚辈却丝毫不加收敛,甚至还有人口出狂言:“蔑视便蔑视呗,反正我们也看不上一个有断秀之癖的小白脸,你们说是不是啊兄弟们!”
语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偏就此事,门口有人提着包袱气喘吁吁地进来。
“请问这里可是远山县县衙?”
来人身着白衣,肤白唇朱、眉清目秀,如同山岚流水般清新俊逸,若非是一副男儿打扮,恐怕任谁看了都要为之心动。
见状,方才还一片吵嚷的府衙大院瞬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门口那人身上。
良久才有人应声:“这里的确是远山县府衙,不知阁下是……”
那位方才疑云密布的脸上这才终于绽开笑容:“我乃远山县新任县令陆璇,日后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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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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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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