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偏远之地,不必说林魑也知道顾桓礼此去所为何人,随即上前阻止:“殿下不可啊!”
从前顾桓礼做任何决定林魑都唯命是从,如今竟然敢忤逆于他,还是在与陆璇有关的事情上。
顾桓礼顿时恼怒:“为何不可?本王之事何时需要经过你准许了?”
闻言,林魑连忙跪下解释:“属下不敢,只是过几日便是陛下寿辰,殿下乃皇亲国戚,此时离开盛京,陛下若是知道了必然会怪罪殿下啊。”
顾桓礼何曾怕过谁?要怪便怪,纵使林魑搬出梁勤帝,依旧难以阻止他此去江南之决心。
林魑清楚自家殿下的性子,自然知道他不在意旁人非议,可总是如此惹梁勤帝不快,到底并非臣子所为。
情急之下,林魑只好搬出“靠山”。
“殿下不怕陛下问责,可陆大人呢?若陛下查明殿下此去江南全是因陆大人之由,又会如何处置于她?”
果不其然,一说起陆璇,顾桓礼立刻便停下了脚步。
先前陆璇便因为与顾桓礼来往甚密屡遭百官构陷,如今若再冲动牵连了她,只怕就算他有心庇护,也敌不过悠悠众口了。
见顾桓礼态度渐趋缓和,林魑这才又道:“属下明白殿下担忧陆大人之心,可陆大人身边有秦魍守着,必然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就像陆璇当日决意南下之时所说,她乃陆府嫡长子,不是处处都需顾桓礼庇护的娇娇女。
如此想来,顾桓礼方才发觉自己差点又违背了答应过陆璇的,要让她凭借自己的力量获得认可。
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坐了回去:“罢了,以她的才智,有秦魍暗中护着,理应能逢凶化吉才是。”
难得顾桓礼如此信任陆璇,她倒也半点不叫他失望。
眼看谢青山等人贼喊捉贼地大老远把凤悟宽请来,所见之景却着实没能称了他们的心意。
凤悟宽被众人哄着进门,一路上听了不少有关陆璇的不利之词,进门却只见她埋头于书案,方才谢青山等人所言的一片狼藉也早已清洁一空。
“这就是你们要我看的?陆大人分明在仔细研读卷宗,你们几个惹是生非的真是过分。”
凤悟宽责备了几句便要走,却被谢青山拦住。
“师爷,我们不敢骗您啊,陆璇,呸,陆大人她方才分明毁坏了卷宗,不信您来看啊。”
谢青山边说边将凤悟宽引到陆璇身边,还没等他开口指证,她便已先行站起身来。
“凤师爷,陆某有错,不该误中小人奸计,平白污了这些卷宗。”
陆璇主动认罪,本该是正合谢青山心意的,可却似乎有什么不对。
谢青山反应过来,随口便驳了一句:“你说谁是小人呢!”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陆璇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有人等不及地对号入座了。
“陆某所说自然是那毁坏卷宗的真凶,谢捕头反应如此激烈,莫不是做贼心虚?”陆璇见缝插针、顺势而为。
谢青山果然被说中了心事,随即恼羞成怒:“好你个陆璇,自己犯了错还要污蔑他人,看我今天不教训……”
还没等谢青山张牙舞爪几下,一旁对真相早已了然于心的凤悟宽便厉声呵止。
“休得无礼!你区区捕头,莫不是要在县太爷头上动土吗?上回挨的板子可是忘了?”
如此,谢青山这才收敛起来,任由凤悟宽走到陆璇身边。
凤悟宽一向通情达理,方才久久不曾阻止谢青山胡言也不过是因目光被某些东西吸引了过去。
只见他满眼诧异地看向陆璇书案上的卷宗,犹豫了一阵方才开口:“这……并非是老夫的字迹啊。”
陆璇浅笑:“陆某笔法不及师爷,寥寥数笔,让师爷见笑了。”
听闻此乃陆璇所书,凤悟宽顿时愣住:“原来是陆大人的手笔,只是不知大人这是……”
陆璇这才解释道:“方才这卷宗几处确实被墨迹损毁,陆某不才,阅过一遍、污损之处勉强记得,这才想要尽力填补。”
闻言,还没等凤悟宽说什么,谢青山便是一脸不屑。
“笑话,看一遍便会记得?陆大人以为自己是文曲星转世不成?我看呐,你多半就是胡写,想掩盖罪行吧。”
谢青山此言着实不大动听,陆璇却也不恼怒,只淡淡应了一句:“是真是假,想必师爷一看便知。”
众人纷纷将目光汇聚到凤悟宽身上,等待他给出一个说法。
凤悟宽将陆璇所撰悉数看过,良久方才露出一脸惊喜的笑容:“陆大人果真是奇才啊!”
闻言,陆璇算是暂且安下心来,有人却笑不出来了。
只见谢青山愤然上前:“凤师爷,你不能因为这小子长得好看便处处偏袒吧,这可是您多年的心血啊!”
“你也说了此乃我多年心血,我的为人你向来清楚,陆大人过目不忘、才智过人,哪里需要我偏心袒护?”
凤悟宽一语道明,谢青山简直火冒三丈:“可是她……”
话还没出口便被凤悟宽堵了回去:
“行了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平素就爱惹是生非,陆大人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你们已该感激不尽了,莫要再以下犯上、不知轻重了。”
被凤悟宽本人训斥,谢青山虽心气难平,却也无话可说,只能夹着尾巴愤然离开。
陆璇这才算是彻底了却此事,转而朝凤悟宽作揖:“方才之事多谢凤师爷解围。”
“陆大人言重了,当是凤某谢过陆大人帮忙补救卷宗才是。”凤悟宽一脸祥和。
反倒令陆璇不解:“凤师爷相信此事并非陆某所为?”
凤悟宽点点头,脸上不由地泛起慈祥的笑容。
“陆大人轻看凤某了,凤某虽年过半百,却也并非老眼昏花,为官办案多年,是非曲直还是看得清的。”
闻言,陆璇不由地心头一暖,此处人人视她为异类,好在还有凤悟宽善待于她。
自己的麻烦暂且告一段落,陆璇这才不由地想到远在盛京城的家人:“也不知道阿娘和南君如何了。”
陆府,顾桓礼派人在院内全天护卫,陆习陇受刑回来虽满腔怒火,却也丝毫不敢再靠近崔氏。
当日因昏迷而错过一场“好戏”的容谎见府中多了令人眼生的面孔,不由地心生狐疑。
“南君,这些是……”碰巧遇见陆南君,容谎随即问起。
原本那日之事崔氏也打算瞒着陆南君来着,全亏他发觉阿娘神色异常前去问了年糕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刻见容谎问起,陆南君也没有多想,随口便回了一句“是凶王殿下派人来保护我们的”。
不说还好,一说起顾桓礼,容谎瞬间便想到陆璇,随即明知故问道:“殿下为何如此?”
陆南君不明所以,只照实回答:“听年糕说殿下是受我兄长所托,保护嫡支周全的。”
果不其然,听闻顾桓礼此行确是为了陆璇,容谎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令人压抑的感觉,放在腿上的手也不由地攥了起来。
直到陆南君从他脸上觉察到异样:“表兄这是怎么了,为何这副神情?”
容谎方才回过神来,转而强颜欢笑道:“无碍,许是有些乏了。”
陆南君微微一笑:“那南君送表兄回去休息吧。”边说边走到容谎身后推动轮椅。
路上,容谎心事重重,他讨厌听见有关于顾桓礼和陆璇牵扯在一起的每一件事。
可他更讨厌的是自己难以捉摸的心思。
容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自己表弟与另一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他方才的感觉难道是嫉妒?
可他向来恪守礼义,如何会对一个男子心心念念、难以自控呢?
但若非如此,方才回应陆南君的问题时,容谎又为何那般急于躲闪,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一时间,汹涌而来的感情和自小所学伦常化作两股不相上下的势力在容谎脑中交织混杂,惹得他心乱如麻。
许是想得出了神,容谎竟不由地厉声吼出一句“不可以”。
推着轮椅的陆南君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表兄,怎么了?可是南君不慎,磕到表兄了?”他边说边朝着容谎打量了一番。
容谎这才连忙摇头:“无碍,无碍,是我方才不小心晃神了,吓到你了吧,实在对不住。”
陆南君这才松了口气:“表兄你没事就好。”
停顿了片刻,陆南君又问了一句:“不过表兄今日怎么如此反常,可是有何心事?兄长不在,表兄若是愿意,倒是可以和南君说说,南君……”
“不可!”陆南君话音未落,已被容谎惊声打断。
他心中的想法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又如何敢在一个心智未熟的孩子面前胡言呢?
“表兄,你……”陆南君不明所以,试探的声音也渐渐收敛起来。
容谎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情绪过激,随即尽力平复下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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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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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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