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桓礼提唇一笑:“就赌昶王在私欲面前会否毫不犹豫的舍弃你。”
闻言,红衣女子脸上不由得泛起一阵惶恐,就如同已然料到了这个赌约的结果。
犹豫了一阵她方才点头,一脸坚定的看着顾桓礼:“那若是我赢了呢?”
“你赢了本王就放你走,从此再不追究东郊之事。”顾桓礼应答,而后又提出自己的要求:“但若是你输了,就要为本王作证,证明昶王在东郊私自豢养兵马。”
双方说定,顾桓礼随即命秦魍将红衣女子松绑、带到驿馆为其疗伤,以待亲眼见证这场赌约的结果。
三人这才离开刑部暗牢,想去方才那名红衣女子,为了昶王这样的混账甘愿遍体鳞伤的样子,沈西绪简直为她感到不值。
“也不知道昶王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能让这样好的一个姑娘为他自毁前程。”沈西绪暗自感叹了一句。
转眼又想起自己方才看到那名红衣女子之时的所思所想,随即走到骆明让身边:“所以你那天原本是要抓她的对吗?”
骆明让明白沈西绪所说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却也并无半句多余的解释。
不过沈西绪的火气倒是消减了不少:“她也是一身红衣,难怪你那天会将我错认成她,好吧,那先前的事情就算是误会一场,我也不计较了。”
沈西绪自以为大度的打算和骆明让和解,却并未得到对方半句回应,他就只是一脸淡漠地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打算理会她的意思。
见自己堂堂县主都主动退了一步,骆明让却仍旧是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沈西绪的火气瞬间便又被他激发起来。
“喂!本县主在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沈西绪一脸愠怒地朝骆明让怒吼,这突如其来的火气险些将走在前面的顾桓礼都吓了一大跳。
骆明让却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回头一脸冷漠的朝沈西绪应了一句“下官听见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沈西绪便更加恼火:“听见了还不回应,那就是不将本县主放在眼里喽?”
被沈西绪这样逼问,骆明让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又转过身去自顾自的走,可还没走两步,却被身后一股并不大的力气拽住衣袖。
“你给我站住,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为何每次同我说话你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沈西绪拽着骆明让追问。
若是骆明让对谁都是这样,沈西绪也便无话可说了,可先前在东郊他对待陆璇分明就彬彬有礼的,在顾桓礼面前也是有问必答,何以到了她面前就这般冷漠?
这样的差别对待实在不得不让沈西绪怀疑骆明让是否对自己有什么成见。
但其实原因究竟是怎样的,就连骆明让本人都不清楚。
莫名让身为堂堂西厂北镇抚司镇抚使,被县主殿下这样纠缠着也不是办法,只好眼神示意顾桓礼替自己脱身。
可顾桓礼才懒得管这样的闲事,总归从小到大,沈西绪想要达成的事情便是任何人都阻拦不得,他自然也不想插手与其作对。
见二人纠缠在一起解释不清,顾桓礼随即清了清嗓子,两声咳嗽引得骆明让不由得松了口气,还以为他要替自己解围呢。
没成想顾桓礼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朝二人挥了挥手:“你们若还有话说就请自便吧,本王尚有要事在身,便不在此奉陪了。”
说罢,也不管骆明让作何反应,顾桓礼就自顾自地走开。
眼下与潋滟,也就是那名被刑部抓回来的红衣女子已经达成了赌约,接下来便是要找机会尽快将赌约兑现了。
念此,顾桓礼随即回去到各处部署,亦联系了陆璇创造能够引昶王上钩的假象。
“什么?兄长你也要去城隍庙?”屋子里,陆南君诧异的朝陆璇问起。
陆璇连忙提醒他小声:“嘘,当心被旁人听去,这可是殿下的大计划,万万不可泄露。”
“可是城隍庙不是朝廷重要官员才会去的吗?兄长你又以何种身份呢?”陆南君追问。
陆璇这才解释:“朝廷重要官员不过是跟着陛下去为国祈福,而我是放了殿下的命令,前去置办一桩要事的。”
“凶王殿下,他又叫你去做什么?”陆南君不解。
陆璇也不避讳,反正眼下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也便将顾桓礼的计划和盘托出——“你还记得先前我在东郊被人构陷私自豢养兵马之事吗?”
陆南君点头:“记得,但幕后真凶不是已经被陛下处决了吗?”
闻言,陆璇不由得冷哼一声:“那不过是陛下在替自己的儿子打掩护罢了,哪里有处决什么真凶,真凶分明还自由自在的。”
“兄长是说,真凶乃是皇子?”陆南君震惊的朝陆璇问了一句,心中却似乎有了想法,随即试探的开口:
“当初执意陷害兄长的人乃是昶王,难道这真正的幕后操控者其实就是昶王?”
陆璇点了点头:“正是,先前昶王为了保命供出了自己在东郊的军营,陛下为了保住他,派人一把火将那里烧尽了。”
“这样不就死无对证了吗?”陆南君一时间愤慨不已。
陆璇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容:“原本我也以为是死无对证的,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军营里的一位女首领在大火之中逃了出来,殿下派人打探过了,她如今就在城隍庙。”
“可是凶王殿下的人查的到,那昶王的人岂不是也查的到?若是他们想要前去城隍庙杀人灭口呢?”陆南君担忧。
陆璇却一脸平静:“殿下已然在城隍庙附近加派了人手,若是昶王敢在这几日行凶,势必会被抓住把柄,到时便是不打自招。”
“不愧是凶王殿下,心思果然缜密。”陆南君难得的夸赞了顾桓礼一句。
停顿了片刻,他却似乎又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兄长,两日后城隍庙便要行国祭礼,届时凶王殿下的人恐怕不好留驻在那里吧。”
国祭礼乃是梁朝一桩大事,期间会有大批御林军围住整个城隍庙,以保护天子金躯贵体,若在那时顾桓礼暗中安插人手,难保不会被当成图谋不轨。
被陆南君这么一说,陆璇脸上顿时泛起一丝担忧:“是啊,待御林军抵达城隍庙后,殿下的暗卫便要撤走了。”
“不过想来那样隆重的日子,昶王身为皇子必然也是走不开的,应该不会这么巧被他钻了这个空子吧。”陆璇自我安慰了一句。
陆南君也勉强接受,随后又朝陆璇打探:“那凶王殿下叫兄长前去的意思是……”
“那女子名叫潋滟,殿下此番吩咐我前去就是想让我说服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拆穿昶王的真面目,国祭礼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陆璇如是说。
二人相谈至此,门外似乎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那声音越发微弱、直到消失,想来应该是走远了。
陆南君这才松了口气,跟着陆璇走到里屋:“阿姐,我们方才说的她应该都听到了吧?吓死我了,我生怕露出破绽呢。”
见陆南君到底还是这副孩子气的样子,与方才佯装的成熟缜密简直判若两人,陆璇不由得笑起来:“南君演的真好。”
被陆璇这样夸奖陆南君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面上却还谦虚:“都是阿姐教的好。”
“不过这计策真的骗得过陆清濛吗?”陆南君不由得有些担忧,毕竟陆清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陆璇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转而朝陆南君反问:“你可听过关心则乱这句话?”www.jieyidazhiye.com
陆南君点头,陆璇这才解释:“先前昶王构陷我一事想必就是陆清濛给他献策的,眼下我们抓住了昶王的把柄,势必会将她也牵连进来,她为了自保,哪里还顾得上去思考这是不是我们的计策?”
再者,陆清濛如今无依无靠,昶王可是她唯一的靠山,她又怎么舍得这座好不容易寻得的靠山就这样被人一举击垮呢?
前世,陆清濛仗着对陆璇的了解处处击她软肋,今生陆璇同样了解陆清濛,她的软肋在哪里,她自然也一清二楚。
接下来便看陆清濛能否准确无误的将方才所听见的一切传达给昶王了。
为了帮助她顺利行动,陆璇还特地找了个借口在晚膳之时拉着陆南君和崔氏痛饮一番。
彼时,陆清濛也跟着一同酩酊大醉,但这醉意究竟是喝出来的还是装出来的,陆璇心中恍如明镜一般。
酒过三巡,一桌人都喝的歪七扭八的,陆南君年少不胜酒力更是直接醉晕过去。
年糕带着府上一众下人,将这几位祖宗抬回各自的房间。
临走之时,陆璇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眯着眼看了陆清濛一眼,见她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她这才放心下来。
想来今夜陆府人人熟睡、畅通无阻,必然是陆清濛行动的最佳时机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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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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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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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有意误导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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