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旁怒目瞪着这两个对陆璇别有用心之人,心中那股一直不敢正视的感情顿时翻江倒海地澎湃起来。
容谎愤然转身,随即回房将自己关进屋里。
少顷,只听见门外传来陆璇的声音:“表兄,我可以进来吗?”
容谎原本还满心怒火,此刻听见是陆璇来了,他顿时便用自己残存的理智将神情整顿好,然后淡然地朝她应了句“进来吧”。
陆璇光是听着都能够明显地觉察到容谎言语之中表现出来的不悦,于是就连开门进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表兄,你好些了吗?”陆璇试探的朝容谎问起。
容谎随即强忍着内心的烦扰朝她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你怎么来了?”
被容谎问起,陆璇不由得犹豫,虽然他嘴上说着无碍,但瞧他这副神情又哪里像是真的没什么的样子?
陆璇也不敢直接到明自己的来意,只尝试着步步试探:“表兄,你家中的事情还请节哀。”
闻言,容谎不由得蔑笑:“没什么好节哀的,这么多年了,他的生死早已与我无关了。”
这话陆璇倒是相信的,先前容氏家主对容谎母子所做的一切她也深恶痛绝,这些年眼睁睁的看着容谎在痛苦中煎熬,她也时不时替他感到心疼。
可陆璇明白,比起个人恩怨,容谎更是一个心存使命的人,对于他的父亲他或许毫不在乎,但东阳容氏的其他人、那里的一草一木这些年来无一不让他时时怀念。
陆璇不愿意容谎因为心中的仇恨而做出了让自己懊悔终生的决定,于是她也不再犹豫,随即朝他道明自己的来意。
“表兄,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无法原谅容老爷,可眼下东阳容氏无人带领,你当真舍得眼睁睁看着容家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吗?”陆璇朝容谎谈起大义。
容谎却对陆璇摆出了极其罕见的冷淡态度:“若你也是来替容氏说好话的,便大可不必多费口舌,我今日累了,你回去吧。”杰伊文学网
陆璇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待她极为亲和的表兄今日竟会给她下起逐客令,可见这件事情在容谎的心里确实是道难以度过的坎儿。
但即便如此,陆璇依旧不愿轻易放弃,或许旁人前来恳求全都是为了东阳容氏,但站在她的角度,她才不管什么家族存亡,她在意的只是眼前这个向来真心实意待她的人罢了。
沉了一口气,陆璇这才又开口:“东阳容氏是表兄生长的地方,那里承载着你与姨母全部的记忆,你真的舍得它毁在那个害了你们母子一生的人手中吗?”
陆璇搬出容谎的母亲,也是他心中许久都不敢去揭开的一道伤疤。
自打母亲离世、双腿残疾之后,容谎便不愿在忆起任何与东阳容氏有关之事,眼下被陆璇提起,他不由得怔住。
见容谎面上有了一丝动摇,陆璇这才继续说下去:“或许容老爷是做错了,但那里的族人是无辜的啊,表兄的半生已然险些被毁,难道要让自己的族人也经受一样的痛苦吗?”
陆璇字字句句都是根据她对容谎的了解,每一句话说出口都让他无法拒绝。
容谎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动摇了,这一瞬间,他抬眸看向陆璇,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正对着自己的那幅精致如画的眉眼吸引得失了魂魄。
一股越发明确的感情在容谎心中激荡不已,他的喉结不由得随之攒动。
见那双澄澈的毫无浊气的眼睛正饱含深情的看着自己,几乎是生怕自己克制不住了,容谎这才立刻躲闪开来。
沉默了片刻,容谎这才带着心中的顾虑朝陆璇问起:“阿璇,你希望我回去吗?”他想听听陆璇的想法,那种不顾大局、不顾家族存亡,全然只与他有关的想法。
可陆璇却只想要守住他心中那股一直未曾磨灭的正义与责任,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随即点了点头:“我希望表兄能够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陆璇没有明说,但这个决定是什么,容谎已然心知肚明,她言语之中没有半点对他的不舍,这让他感到落寞。
“那如果我走了呢?你会选择谁,户部,还是刑部?”容谎越发失落地问起,下意识地将自己从选项中剔除出去。
陆璇却是一脸迷茫:“这与我去户部还是刑部有何干系?”她不明白,分明是在议论容谎的家事,怎么又扯上自己的政事了?
容谎却不解释,这执拗地朝他继续追问“回答我”,这种略带着愠怒之色的执着,让陆璇有些无所适从,不过她也能理解他现下的异常,也便没有放在心上。
酝酿了片刻,陆璇这才开口:“其实对我来说在哪里都一样,我想要的只是完成自己的最终目标罢了。”
“那凶王殿下与方才那位陈郎中呢?他们哪一位更合表弟的心意?”容谎面色沉重,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陆璇更是一头雾水:表兄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难不成他也听信了外面那些传言,以为我有断袖之癖?
这样想来,陆璇随即试探的朝容谎回应:“表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与他二人同为男子,有什么合不合心意的,我们不过是同僚罢了。”
“是吗?可我看二位今日对表弟似乎分外殷勤。”容谎被某种感情左右着,竟说出了与他的气质丝毫不相吻合的话。
陆璇简直不知道他今日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刺激,为何会与平日判若两人,这些问题也实在是让人为难。
原本是好意过来劝容谎的,没成想自己却像个犯人一样被审问了起来,看来今日事不宜谈论和他任何事情了。
喘了口气,陆璇这才看向容谎:“今日事发突然,表兄心中想必也十分烦扰吧,那我便不多叨扰了,表兄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
说罢,也不管容谎还打算问自己什么,陆璇便只自顾自地如同逃窜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面前溜走。
原本平心静气的说还好,这样一躲避,容谎便下意识的觉得陆璇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心里顿时更加不是滋味。
其实方才有关于东阳容氏的那些话,陆璇是说服了容谎的,可抬眸看向她的一瞬间,那些所谓的追忆过往也好,承担大任也罢,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此时此刻容谎满脑子都是陆璇被两个人惦记着的事情,一个朝她步步紧逼,一个与她朝夕相对,原本就防不胜防。
此去东阳容氏不知要花上多长的时间才能回来,容谎生怕一来一回的功夫,这里的一切就都物是人非了。
纠结了许久,向来清醒的容谎终于还是决定要自私一次:“不行,我不能回去,至少现在还不能回去。”
下了这样的决心,容谎便尽力拖延着东阳容氏请求他回去之事,同时计划着尽早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与陆璇挑明。
至此,那些自幼植根于容谎脑中的刻板的礼教早已不足以对抗他心中对陆璇的感情,他才不管什么身份、什么纲常,如果她能够接受别人,又为何接受不了自己呢?
这样想着,一整个晚上容谎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满脑子都在构想着同陆璇表明心意的场景和方式。
终于有某种方法能够说服他,他这才安然睡下,计划着明日便付诸行动。
可天意似乎并未偏向容谎,第二天一早,还未等他起来,陆璇便被朝中下达的紧急通牒调到了外地。
莫名其妙被调派的时候,陆璇也是一头雾水,可为官原本就是这样,何时何地为何人做何事,原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这么多年以来她也早就习惯了。
只是此番同行的队伍似乎有些庞大,听说是顾桓礼亲自带队,梁勤帝出于疑心特地派了骆明让一路随行监视。
而让这个队伍显得更加庞大的则是高高在上的平川县主殿下,沈西绪嘴上说着同行是为了积攒经验、增长见识、提升本领,但真正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陆璇与顾桓礼、沈西绪三人早早地赶到约定好的会面地点,但向来准时的骆明让却似乎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明儿,听说你此番是与那陆璇同行的?”骆母别有深意的朝骆明让打探起来。
骆明让也没想太多,随即便点了点头:“没错,还有凶王殿下。”
回答了半句,又犹豫了一阵他方才想起还有一人,虽算不得是办正事的,但既然是同行,于情于理也该算上她。
骆明让这才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平川县主。”他肯说出来也是看前些日子骆母时常在他跟前打探沈西绪的状况,还当她十分待见这个“麻烦鬼”呢。
可没曾想骆母闻言却连脸色骤变。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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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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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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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己之私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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