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门外没有一丝动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骂,“你,你……好啊,好,侯爷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母亲。”随安侯重重叩首,是愧疚也是歉意,“柳府之事确实是阿慧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这是她的不是。可长兮那丫头不是没事吗,既然没事,让阿慧去给她道个歉,我再让阿慧去祠堂给祖宗请几日安,何至于要闹到休妻打死人的地步啊。”
“长兮那丫头?没事?道个歉?何至于?”老夫人越问越大声,最后更是不敢置信的,一双浑浊的眼里映着儿子那熟悉的模样,眼神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那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啊。她在吴慧那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在你看来还没有吴慧哭一声严重吗?”
随安侯被老夫人一通怒骂,也十分尴尬,可他不相信阿慧那样娇弱可怜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一定是受人蒙蔽的。
随安侯越想越肯定,慢慢镇定下来,安抚老夫人说:“儿子知道长兮那……兮儿她受了大委屈,可是母亲您想想,今日这事不光彩啊。兮儿可是要嫁进南襄王府的,那王府是什么地方?南襄王又是什么人?宗室子弟,天潢贵胄。”
“兮儿嫁进王府本来就是高嫁,外面多少人在说兮儿高攀了南襄王。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自然对阿慧不好,可阿慧是兮儿的嫡母,兮儿的名声也得跟着臭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老夫人老眼一眯,气怒难挡。
随安侯赶紧表明,“儿子岂敢威胁母亲,儿子是不想此事闹大。”
“阿慧她毕竟是儿子的原配,是二嫁进侯府的,今日不管是儿子休妻还是她突然暴毙,必定会有人深究根源,到时追查到底,知道了今日之事,家族的名声才是真的毁了!”
老夫人不得不承认随安侯说得很有道理,可见随安侯不管说多大的道理都是为了一个江吴氏而全然不顾江长兮,老夫人就觉得气闷,“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只想你的阿慧!”
“你以为这事是道个歉罚几天祠堂就能算了的吗?我告诉你,今日在柳府的除了和阳长公主还有南襄王,你未来的好女婿亲自登门,指明了要你给他一个交代,是给他一个交代!”
“南襄王?”这事随安侯还真不知道。以前他倒是没多想,如今看来南襄王倒是对他那个女儿挺上心的。
随安侯暗暗蹙眉,思量着,“这事毕竟牵扯到柳家,和阳长公主那边……”
“左不过是几个没有血缘的亲戚,看在和阳长公主的面子上才有的几次走动,你觉得南襄王会在意?”老夫人冷嘲热讽地挑破随安侯的妄想,冷嗤道:“你可别忘了他是怎么待靖安侯府的。”
一想起寒未辞待靖安侯府的态度,随安侯哑然,这才觉得这事确实不好办,“或者让兮儿去……”
“现在一口一个兮儿叫得好听,你这老子当得还真是厚脸皮!”老夫人啐了一句,骂得他打消念头,“不想让你的宝贝阿慧死在南襄王的手中,这个口你最好不要去向兮儿开。”
“那母亲想要如何?打她一顿?骂她一顿?”
“就一顿打骂,我肯,人南襄王不肯!”老夫人也不想为难随安侯,说出她想了很久的主意:“既然你舍不得她死,又不忍休妻,那为娘再给你两个选择。”
“先说好,我只给你这两个选择,你若都不选,那便将人拖出去打死。”
随安侯犹豫一会,“请母亲指点。”
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口凉茶败火,才慢悠悠地道:“其一,打她一百大棍,丢入祠堂反省三天,不得给吃喝,生死由天定论。”
随安侯大惊失色,“阿慧身子弱,一百棍都承不住,还要丢祠堂禁食三日,这是要她的命啊。儿子不同意!”
“那就选其二,将她送回春城老家闭门思过,至死不能回临都城。”老夫人冷冷地瞥了随安侯一眼,“至于你,在你老娘我死之前不得辞去官职,否则,春城那边自有人替她收尸!”
“这怎么能……”不说春城与临都之距,就是京官不得擅自离京这一条,只要江吴氏去春城,他二人今生再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了,这让随安侯怎么能忍受。
“要她死,还是要她活,你自己做决定。”老夫人板着脸,不干涉随安侯的选择,但也摆明了态度,只给他这两个选择。
随安侯自然是不愿意的,他要江吴氏活着,还要她好好地活在他的身边。
随安侯稳了稳心神,想从别的方面劝劝母亲,“母亲,阿言还小,他需要母亲照顾……”
“那就让他跟吴氏一起去春城。”老夫人应付起随安侯也是张口就来的,“春城那边也有好的学院,改明让锦毓去联系一番,万不会在学业上亏了那孩子。”
“……阿言可以跟着去春城,阿远不行。他是侯府世子,如今在禁军当差,正是前程大好的时候。”随安侯又拿江长远说事,“前几日阿慧才同儿子说,要给阿远相看人家了,亲娘却走了,这要有人问起,谁家姑娘还敢许给阿远。”
“就是为了远哥儿好,才要将吴氏给送走。”老夫人冷哼,说:“你以为临都城里真能瞒住什么事?今日之事真能完完全全地瞒下来?我告诉你,痴心妄想!”
老夫人不相信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就是为了远哥儿兄弟俩,吴氏你也得处置了。否则让外头的人知道她犯了那么大的错,却一点惩罚都没有,别人会怎么想?”
“别人会说你家教不严,赏罚不明,这侯府一堆的烂账坏账,谁家的姑娘嫁进来都得吃苦受罪。这才是真的败坏家风,全家都毁了!”
“可母亲,这会不会罚得太重了……”随安侯依旧想袒护江吴氏。
“重?若非你一味地纵容袒护,江吴氏胆大包天了敢闹出这事来?我告诉你,我这不是在罚她,我是在罚你!”
“人,要么你送走,要么就打死,再不然就休妻。”老夫人嫌弃地看他一眼,“我已经给足你选择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滚!”
将随安侯赶出福康堂,老夫人喊来锦毓,让她加派人去祠堂那边守着,不许随安侯将人带走。
锦毓应声去了,福康堂才算平静下来。
侯府另一边,江长远的院子里,江长言偷偷摸来了,找了一圈才在书房找到江长远。
江长远正靠在窗边的软塌上,窗外的芭蕉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他手抵在唇边,闷声咳嗽,引起胸腔震痛。
“阿哥。”“咯吱”一声,书房门被打开,江长言探进来半个脑袋,躲在门后偷偷往里面瞧。
江长远捂着胸口的手放下,坐正了面对门口,招弟弟过来,语气难得轻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江长言吧嗒吧嗒跑到哥哥身前,小嘴撅着,眼睛耷拉出恹恹神色,“阿哥,阿娘怎么了?为什么祖母要罚阿娘跪祠堂?”
江长远顿了顿,抬手的动作牵扯到胸口的上,微微滞了一下。
江长远忍着疼,摸了摸弟弟的头,“阿娘,做错事了,所以祖母才罚阿娘跪祠堂的。阿言别怕。”
“嗯。”江长言点点头。
说了不怕,可他也没有因此打起精神来,爬到软塌上坐下,就坐在江长远身边的位置上,“阿哥,阿娘是不是又欺负阿姐了?”
“又?”江长远偏头看向弟弟,八九岁的孩子也长大了,这一坐下都有他肩膀这么高了,“阿言都知道啊。”
“嗯。”江长言恹恹地应着,不高兴,“阿哥,阿娘为什么不喜欢阿姐?”
为什么呢?江长远也怔了一下,将从小到大的事想了一下,脑袋却是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想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不知道呢。”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徒添烦恼罢了。“阿言喜欢阿姐吗?”
“喜欢的。”江长言垂下眸,闷闷的,“阿言也喜欢阿娘。”可阿娘不喜欢阿姐,阿爹也不喜欢。
“那就够了。”江长远稳了稳呼吸,压下喉间的血腥味,“阿言只要知道,你喜欢阿娘阿姐,阿娘阿姐也都喜欢你,那就够了。”
“那,那阿哥呢?”
江长远扯开笑,“阿哥也喜欢阿言,安心了吗?”
“嗯。”江长言低埋着脑袋,点了点头,有些别扭地扭了扭身子,“那,那阿言今晚可以跟哥哥睡吗?”
“……”江长远有些无语,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江长远失笑,戳一戳他的脑袋,戳得他往旁边一歪,跟不倒翁似的,语气倒挺严肃的,“阿言可是大孩子了,又不是胆小鬼,不能跟哥哥睡。”
江长言还想开口,江长远立马将他堵死:“也不能跟姐姐睡。男女授受不亲。”
“……”江长言撇嘴,扭过头去不想理哥哥。
“多大的人了,还闹小脾气。”江长远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勉强稳住,就伸手去拉他,“走,我送你回去。”
“不要……”江长言拒绝一个人睡,抬手甩开哥哥的手。
哥哥却轻飘飘的,被他扬手一碰,人就摔倒在地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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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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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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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能跟姐姐睡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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