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所系的人,一直在骗他,更为致命的事,这个人还与谋害太息殿下的真凶息息相关时,他能做什么呢?不能将她绳之以法,更不能朝夕相对,除了江湖不见,再没有别的选择!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国弃爱,没有人去怀疑那个歌女的身份,更没有人知道那人是个杀手,还是个属于婆罗门的杀手。
“荆昊与静晓太妃的事,便是你母亲查来给我的。随着这桩宫闱丑事被查出来,太息殿下自请废东宫的真相才被知晓,但此时逝者尸骨已寒,若再为此事而将那桩丑事宣扬出来,不仅于荆国无益,就连昭武先帝恐怕也泉下不得安宁。所以,圣上只让我去秘密处决此事……”
略过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后,相爷的语音明显平缓了许多,“当时,荆昊已经辞朝隐居,我带兵上黄山时,他没逃没拒,一杯毒酒直接饮了下去。”jieyidazhiye.com
秋拣梅薄唇微微一颤,问道:“阿翡当时在吗?”
上官谦不解地问道:“当年郡主年仅五岁,怎会让她前去?”
文弱公子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荆昊当时择黄山隐居,与白凰翡黄山学艺,并无什么关系。心结解开,他脸上的神情便平静下来,眸中恢复了一派温和。
上官谦仔细端详他神色变化,蹙眉问道:“好好的,你问这些旧事做什么?金水村的杀人案子,难道与这些事有关?”
略思片刻,秋拣梅挑拣着话语道:“有人复刻了阿翡的短剑行凶,王大人因此才判定她与这桩杀人案脱不了干。我询问过白老将军,赠剑之人已经去世,加上刚刚得知荆昊曾在黄山隐居,而阿翡又曾在黄山学艺,故而心有疑问罢了。”
上官谦将他的话咀嚼一番后,凝眉道:“郡主的短剑常伴身侧,寻常人要想复刻定然不能,除了赠剑之人,与她关系密切可近身的人亦有嫌疑。”
秋拣梅此来只是询问,他甚至做好了父亲不会实言相告的准备。却不料竟得到了这番回答,颇有些意外,怔了片刻后,继续道:“孩儿也是如此想。阿翡不肯实言相告,那柄短剑自幼便在她身上,这些年她又多在军中,要查近身之人,有些难度。”
“她的事,白老将军再清楚不过,他两个都不肯说,这其中牵扯的人,非同小可,你自小心。”上官谦神神色一正,又恢复了一朝首相的风度。顿了片刻,他又道:“军中将士的任免都是要在兵部备案的。”
秋拣梅明白他话中意思,起身揖了一礼,便要离去。
“拣梅。”上官谦将身子瘫在张椅上,唤住了转身的幼子,“两年之期,辅助太子在朝中站稳脚跟。这两年,你须得保证太子无恙,不仅仅是替他累政绩累声名,还得保证他的储君之位不能有失。”
秋拣梅四肢僵了一下,因为上官相爷的嘱咐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之感。他甚至能从这沧桑的声音中,察觉到身后这人心力交瘁的无奈。
“孩儿记着。”淡淡应了一声,文弱公子迈开了缓慢的步子,一路缓缓地出了书房,离开院子。
麒麟形的腰珮王清晨不是头一遭见,且还曾见过一对,那是太宗皇帝赐给白家的。
麒麟,瑞兽,虽不似龙那般为天家独享,但要在市面上寻出几件来,却是难上加难。至少,他活了这半辈子,除了白凰翡那一对,他着实没见过其他人拥有过。
他捧着手里那块血色的麒麟腰珮看了半晌,着实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问一旁的陈由俭,“秋公子送来这么一块腰珮,是何用意?”
陈由俭正端坐在他下手处的矮案旁奋笔疾书,闻言抬首瞧了一眼,摇了摇头,道:“许是他懒怠来,随意挑了个东西搪塞的。”
王清晨摇了摇头,以他多年的刑侦经验,这块玉佩大有来头。
陈由俭又低头专心挥笔,不动声色道:“按照大人的吩咐,一一排查了金水村的人,也找到了陈三从刘吴氏身上搜刮的财物,与止戈郡主所言分文不差。据他招供,看到刘吴氏的尸体时他也很慌张,本来也不打算报官,将摸来的财物藏了起来,等风头过了再用。可此人贪心,过了半夜见无人发现,便又潜入刘家,想再发点不义之财,哪里想到被打更的人撞见了。”
王清晨道:“此人是惯偷,他的话可信,但也不能全信,再审,看看还能不能审出什么来。”
陈由俭没应声。
王清晨也不再多说,视线仍旧盯着手里那块腰珮瞧个仔细。看了半天只觉的浑身燥热,手上也生出些汗液来。因怕摔了宝玉,他慌忙将腰珮放在案上,拿一方帕子揩手。
一张白纸铺到了案上,纸上用细细的狼毫勾勒出一个繁复的图案。刑部尚书定眼一瞧,那图上竟是只麒麟,除了大小不一,形状竟与那块血色腰珮一模一样。
他抬眼瞧了瞧递过图案来的陈由俭,后者不等他开口,便先道:“此图是止戈郡主短剑剑鞘上的图案,大人瞧瞧,是否与秋公子这块腰珮一模一样?”
王清晨愣了一下,看看图纸,再看看那枚腰珮。旋即叫人将止戈郡主的短剑呈来。
乌金剑鞘上的麒麟图勾勒的十分细致,又是青色纹路,若不仔细瞧,很难发现。他将三件物品比照了半晌,整个身子一下子便垮了下去。紧接着一口气也松了下来,面露喜色,“立即去相府。”
秋拣梅人刚回到梅庵,还没来得及推开小书房的门,小厮来禀,刑部尚书来了。
文弱公子轻微地皱了一下眉,看来这位尚书大人还不死心呢。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装束,倒也没什么问题,便道:“迎进厅吧。”旋即,他也慢慢地踱步入厅。
红儿知趣儿地上了茶来,不等秋公子一口茶入口,那厢刑部尚书步履生风入了厅来,身后跟着乌衣书童王承。
秋拣梅搁下茶盏,起身揖礼,请入座吃茶。
许是被他这一派沉稳给感染了,王清晨面上虽急,却也耐得住性子,等坐下吃了一回茶,才示意王承上前,将那枚血色的腰珮奉还。紧接着问道:“不知秋公子这块腰珮如何来的?”
秋拣梅正将腰珮揣入怀中,闻言动作一滞,扫了王清晨一眼。随即便搁在桌上,应道:“幼年为一前辈所赠。”见王清晨欲言又止,他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言。”
王清晨看了王承一眼,后者又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来,展开了搁在桌上。
秋拣梅看了一眼,不解地看向王清晨。
“纸上的图是陈大人根据郡主短剑的剑鞘上的图形所绘,与秋公子这块腰珮一模一样。下官猜想,那柄短剑的来由,或许同秋公子这块腰珮是来自同一处。”王清晨倒也但真是实话实说:“刘吴氏那桩案子,关键处便在于凶器与郡主所用短剑是一模一样的。下官已经派人去查可能接触到郡主兵器的人,但毕竟年已久远,也不能确保没有遗漏。查出短剑的来由,或许能少走些弯路。”
短剑虽是白凰翡随身之物,秋拣梅也不过见她拿出来几次,并未细眼瞧过,也并不知道她剑鞘上竟镂刻着与自己腰珮一模一样的图形。而那块血玉虽然是腰珮,但更多的是被他揣在怀中,并未刻意显露出来。何况以白凰翡的性格,即便看到自己腰珮与她剑鞘上的图形一模一样,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秋拣梅捧紧了手里的杯子,思绪急转,好一会儿,才道:“秋某生来便患有寒疾,此玉生温,是秦家老爷子赠于我保命所用。”
“秦家?”王清晨老眉紧紧锁了起来,“便是月前被灭门的秦家?郡主怎会与秦家有牵扯?”
秋拣梅摇了摇头,唇畔荡开一抹苦笑。别说是白凰翡,就连他母亲都是秦家人。何况,当年那桩旧案中,指使人杀害太息殿下的便是秦家人,白凰翡与秦家人有所牵扯,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令他想不明白的事,秦家谁人会赠送那柄短剑给她?
难道是婆罗门主秦焱?她既然是秦老爷子的胞妹,两物也算得是出自同一处。可她赠剑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愧疚?
王清晨的一颗心浮浮沉沉,眼看着就要飘到岸边了,秋公子一句话又将他打入深海中去。秦家满门被灭的案子还没了结,虽说是江湖恩怨,但毕竟曾牵扯进黄河道三万红甲兵的死,朝廷也一直密切关注着。
默了半晌,王尚书不死心地开口:“秋公子可能寻到秦家大小姐?”
如今秦家就剩下这么一个人了,要查从秦家出来的东西,自然要找她。
秋拣梅道:“她如今不在枫城,便是赶回来也要两日余。”
“无妨,等得。还望秋公子书信与她,让秦小姐尽早赶回来一趟。”王清晨搓了搓手,起身告辞。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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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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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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