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仲远虽只是个上书房监察史,却是昭武先帝特批的,其父贵为太傅,为何上官仲远的起因不能为外人道?难道真如上官伯乐所言三十多年那桩舞弊案中另有隐情?
经由那桩舞弊案后,朝中官员更替人人自危,秦家迅速在江湖中崛起;而楼、钟两家则官拜名堂;刘旭入赘方家后,方家也在魔都站稳了脚跟……
想到这里,白凰翡扶额长叹:看来这又是一件惊天大案,比起二十六年前荆太息被杀还要有意思。若是这件事被翻出来,朝中那些老臣又会是什么反应呢?在那桩旧案中,这些衣冠楚楚的朝廷大员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秦文一见白凰翡脸上又露出从前的睥睨笑容,忍不住一声哀叹,凛然道:“当年我保下秋拣梅一命,如今他的命都是你的,任由你如何践踏都可。如今你腹中孩儿是我保下来的,纵然你有天大的事要去做,也等腹中孩子落地后,你们两个要生要死我也不管。”
白凰翡从前看秦文,总觉得这是个长不大的丫头。自秦家出事后,这个长不大的丫头却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了。
她笑了笑,忽然正色问道:“关于魔都方家你知道多少?”
秦文想了想,回道:“方家在魔都多年,因出手阔绰大义,在江湖上很有名望,但凡有事,也是方家居中调停。自刘旭成为家主后,方家与朝廷走的极近,在魔都也更如鱼得水。”
秦文说了一半,忽然察觉自己又不自觉地被人带着走了,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说拉去吃饭。
经由秦文如此一闹,白凰翡倒是真的安静下来,又整日缠着青姑学针织女红。也不过安宁了两日,宫中传了旨来,说是皇后病体康健,邀各府诰命入云宫赏牡丹。
白凰翡将那封手书把玩一番后便让红儿拿去收好,自在凉亭中摇晃着竹椅。一旁的石桌上放着她这两日的成果:一个绣了一团鬼画符的红底小肚兜。女将军那一双手提过银枪拉过缰绳,唯独没拿过那绣花小针,两日功夫已经戳了自己指尖好几下。
这样的小伤在止戈郡主眼里就像是被蝼蚁咬了一口,连眼皮都不值得为之眨一下的,但落在梅庵众人的眼中,仿佛她手上的针眼就是个血盆大口,随时会要了母子二人的小命。莫说是府中杂事,便是端茶倒水这样惯常做来的事,如今都要假手于人。
红儿一走,她便长出一口气,将自己一双手拿在眼前一番打量,满手的狰狞伤痕就似有千虫万蚁爬过一样,令她眸子里忽然就析出一股厌恶来。听闻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偏头瞧了一眼,见青衫公子捧着一方砚台踏进院子来,笑吟吟地说:“阿文医术精湛,能不能烦她替我配个消疤的?”
秋拣梅信步踱进凉亭,将手中一方黄山砚台搁在石桌上,顺势捉住白凰翡的手细细看了一番,微笑道:“过去这十年,夫人这双手都是拿傲血枪的,这满身伤痕是你铁骨铮铮的见证……”
白凰翡抽回手拢入袖中,合眼轻笑,不再作声。
秋拣梅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转手拾起石桌上的肚兜过目,依稀可辨认出是几瓣兰花草叶子,不由失笑,“夫人这双手,合该拿傲血枪的。”又问:“夫人明日要入宫吗?”
白凰翡掀起一个眼皮瞧了瞧他,懒懒地道:“太闹腾了,不去也罢。”
秋拣梅惊奇一问:“但真不去?”
“夫君既盼着我去,我便去吧。”竹椅摇晃出一阵‘嘎吱’的声音,令女子清浅的声音添了一丝聒噪的温度,“皇后昨儿个又着人送来不少好东西,也该入云宫谢恩的。”她忽然坐起身子,眸中张出一片狡黠,“夫君陪我一道可好?”
秋拣梅哑然失笑,“皇后宴请的是诸位诰命夫人,我去了算怎么回事?”他拾起桌上的砚台,不忘将针线也一并收了去,“明儿个我要入宫一趟倒是真的,与夫人正好一道。”
女子将头撑在石桌上,笑吟吟地望着青衫公子远去的方向,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她原是装模作样逗逗秋拣梅,一想到明日要面对的人,一颗心竟也但真忧愁起来。
红儿不过去搁了一下东西,回来便瞧见自家小姐变了个脸,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问。
因是皇后亲自宴请,请的又是枫城达官贵妇,排场自然是隆重的,饶是白凰翡平素再怎么不在意自己的装束,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穿件衣衫便能出门。
衣服是青姑昨夜便挑选好了的,十二层绛紫软烟罗堆叠长裙飘逸出尘;腰间系着白凰翡一向钟爱的红绳缎,系着一对金镶玉麒麟腰珮;靴子是红底银纹,大面积勾勒着大漠孤烟的景象。一双长眉被细心地擦去,由秋拣梅画上柳叶瓣儿,锋芒尽敛,再描淡妆,竟也是一副温婉的模样;经由两个丫头的巧手,一头乌发盘成云髻,斜插一支赤樱流苏的鎏金翡翠海棠步摇,再挂上一对珊瑚耳坠,竟寻不出一丝从前的影子来。
止戈郡主到云宫时,宴席已开。宽敞的庭院中摆开数张圆木桌椅,桌上瓜果点心都能布成一道靓丽的风景。命妇们或三五几个聚在一起说话的,活结伴游园赏花的,正是个百花争芳人比花娇的场面。
皇后端着从容大度的笑坐在避风处的凤榻上,一身凤冠霞帔衬着人雍容大方;一旁坐着娴、安、李三妃,各个也是穿的花枝招展,与她们相较之下,公孙无虞一身淡黄的长衫就显得十分规矩了,而在她身后的太子侧妃李蔷薇则是一身水白的衫子,低垂着眉眼,一副谦恭的样子。
“凰翡来了!”皇后本是同诸人说话,眼角瞥见了白凰翡入院,不等老麽麽通禀,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坐。
白凰翡上前依礼见了皇后的礼,又见过了诸妃,方依言在皇后身边坐下。
公孙幽脸上笑容收不住,由心的喜悦爬上柔和的眸子,将白凰翡细细打量一番后,笑道:“眼瞧着是做母亲的人了,这性子也温和了不少。”
公孙无虞也笑道:“可不是?将军从前走路生风,如今是两个人了,步子都迈的比往昔沉稳了。”
白凰翡一向不喜此类饮宴,此番入云宫,一则是为出来散散心,二则也是为看看皇后,听二人一番言论后,少不得一笑而过。
偏生那娴妃最是个捏酸吃醋之辈,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女人一生了孩子,便要在家相夫教子,育儿可比打战要男的多,郡主即便现在学习,恐怕也来不及了吧。”
众人皆知这娴妃人品,脸上漫出些不悦来,却又碍着她身份不敢出言辩驳。公孙幽将脸上笑容一收,正待呵斥,却听白凰翡柔声道:“娘娘说的极是,凰翡肚子里的婴孩还小,即便将来落地,也只需要给他吃喝、悉心照顾便是,现如今倒也不必如何教导。到了四五岁时才难缠,稍不留神,便不知道跑到哪里装神弄鬼去了。”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也够围坐在一侧的命妇们听见,纷纷掩唇而笑。
前些日子华薇宫闹鬼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经查是三殿下荆元尘在里头哭,娴妃因没照顾好殿下,致使宫中流言四起,遭了皇帝好一顿责罚。若不是皇后说情,此刻还在自己的萍絮宫禁足反省呢。
被众人一笑,娴妃脸上无光,一时又无言辩驳,只得愤愤地瞪了白凰翡两眼。
止戈郡主却早已转头同皇后说话,不理会她。
秋拣梅虽是同白凰翡一道在午门分别,却是一路走走停停,掐着下早朝的点到青云宫的。此时日头已经漫过东坡山,照见青云宫前那株老桂浮香暗游。值岗的太监瑟瑟地将文弱公子迎了进去,所见宫女太监脚步比往常更轻,连呼吸都下意识放低了。
不能秋拣梅发问,领路的小太监已先说道:“殿下刚下早晨回来,脸色不大好,太子妃不在宫中,也没个人宽慰的。”他的话刚说完,便见一人灰头土脸地从殿中出来,正是荆自影身边的大太监牵福。
一见到秋拣梅,牵福满脸阴郁转为喜悦,似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迎了上来,讨巧地打了个千儿便往旁边让去,示意秋拣梅入殿去。
秋拣梅缓步入殿,一眼便瞧见了颓然坐在玉阶上的太子殿下,黑底银纹的对襟长袍泄了一地。
“好好的椅子不做,偏要做台阶,殿下这爱好也太特立独行了。”秋拣梅揖了一礼后,从一旁拉了张椅子过来,在太子殿下右下手处满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太子妃立下的规矩。”jieyidazhiye.com
太子爷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蹙着眉头说道:“高健被下狱审查,魔都知府一位空悬,本宫本要举荐王维德上任,谁知你父相极力阻挠,说王维德年纪轻欠缺经验,自己个却推了放任北郡的何方平。”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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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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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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