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翡笑吟吟地道:“谁不是一样一样地学着来的?云姑娘眼下虽然不能料理府上的家务,但重情重义,这一点十分难得。人活一世,自当饮水思源,点滴之恩,也当……”
她的话还没说完,云尘搁下杯子,已经跪在地上。
“姑娘这是做什么?”白凰翡挑眉,不解地问。
云尘道:“我今儿个出府,见了花月坊的坊主。”
“我知道。”白凰翡淡淡地说道:“杨姗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去见她,本无可厚非。”
云尘咬了咬牙,又道:“她说,自古男子都是薄情寡义之徒,漓江如今身份显赫,又有姝姐姐这样的妻子在身边,自然嫌弃糟糠。”
白凰翡双眼微微一眯,语气冷冽,“所以你就在人参中下毒,以此来陷害李姝,迫的漓江将她逐出府去?”
云尘抬头望着她,满眼的不解。
青姑在一旁冷笑着提醒道:“头前尘夫人同少夫人来梅庵时送来的那支参。”
云尘摇了摇头,“送到梅庵的礼都是姝姐姐一手准备的,我对此道不通,更没有沾手半分。这一点,书儿也能替我作证。”
白凰翡道:“那丫头已经随着姝妹妹离府,如今自然是由着你怎么说了。”
“我……”此刻云尘真是百口莫辩,急的眼泪直流,“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从坊主的话,偷偷将姝姐姐经常佩戴的首饰拿给她去,想测一测将军对姝姐姐的心意。”
见白凰翡不为所动,云尘急的叩下几个响头,泣泪道:“我知道漓江看重将军,便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将军不利!”
白凰翡一皱眉。红儿上前将云尘拉住,扶她坐下。
“你说要测一测漓江对李姝的心意?”
云尘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眼泪却不断地往下滚,语气也有些抽噎,“坊主知道将军罚了漓江去守城门,说漓江一向听将军的话,必定不敢乱动。他若是得知李姝有难,看他如何反应。若是漓江不顾将军之令前去相救,则说明他……”
白凰翡懒怠听她说这些,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问道:“杨姗将地点定在何处?”
云尘茫然地摇了一下头。
“你胆子倒是大得很,旁人什么底细都不知道,便敢伙同着来算计漓江。”白凰翡站起身来,往外行了两步,又回头扫了女子一眼,“他要是有个万一,你百死难赎。”
说着话,她解下腰间的金镶玉麒麟腰珮递给红儿,道:“去一趟知府衙门,让林滨将杨姗拿下,问出漓江的下落来。回来时再去一趟兵马司,告诉陈渡,人是在他那里弄丢的,若是有个好歹,我只找他要人。”
红儿应声而去。
云尘再怎么不谙世事,听她这一通安排,也不由的心惊肉跳,紧张起来。可一看白凰翡满面冷霜,询问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地噎了回去。
白凰翡看她神情,便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大概,十分了然,“当初我便说过,你既然选择留在他身边,便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同李姝的婚姻是圣上赐的,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将来他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云尘辩解道:“可人参的事,我确实是不知情!”
“那桩事会有人查证分明,不会冤了人,也不会放任幕后黑手。但你已起歹心,留你在漓江身边对他毫无助益……”
“将军……”云尘扑倒在地,伸手拉住了白凰翡的衣袂,“是云尘一时糊涂,只求将军莫要赶云尘走。”
白凰翡往后退开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便是我不赶你,漓江也容不下你在身边,你若自己离开,还能在他心里落下一个体面。”
“我……”云尘急的直掉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凰翡不愿与她纠缠,领着青姑离去了。
陈渡在兵马司总兵这个位置上待了多年,形成了自己一套规律。每隔三日晨时、午时、入夜至各门巡视,自己亲自当值,各城门轮替。间或会微服私访,若是时间充裕,他还能到好友府上讨一杯茶水喝,顺道来咨询咨询。
这日,他将东南西北四个门巡视一遍后,照例往知府衙门来,照例不走正常路,仗着自己身手好,入了府衙后便飞檐走壁地钻进了林滨办公的屋子。
巧的是林滨刚好出去了,陈总兵理所当然地登堂入室,往好友平素办公的张椅里一坐,吃了一口茶,顺道感叹文臣就是舒服,每天坐在屋子里,风雨不扰,动动三寸不烂之舌便能好评如潮。
若是换他来坐这个位置,他还是觉得硌得慌,但这并不妨碍他吐槽。
陈总兵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这间屋子的评价还是只有两个字:寒酸。
屋子里立着几个人高的架子,上头堆放着些公文,一张高案,三张张椅,别无长物。用林滨的话说,东西放多了,拥挤。
陈渡百无聊奈,随手抽出了堆在长案上的公文,却不想掉了一本在地上。他俯身拾起,却见那本公文封皮竟是红色的,下角还盖有刑部的印章。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翻开了那本红色公文。
林滨打发走了红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原本以为,那位止戈郡主消停了不少,自己也能松一口气。可事实上是他想的太轻松了。
红甲兵遗孀刺杀一事便是从花月坊开始的,后又经历了纵火案,好不容易花月坊重新展开了,又因为私自买卖皮草一事被郡主算计一回,如今又惹上了白漓江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花月坊同止戈郡主犯了冲。
林滨有条不紊地吩咐了人前往花月坊传讯杨姗,便缓步回了自己办公的厢房。一看到陈渡,他眉头又深切地皱了起来,一双细长的眼瞪到了最大,配合着急促的呼吸,连睫毛都在颤动。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官署,你若再这样肆无忌惮地乱闯,就休怪我不念多年同窗之谊了。”
因为体胖气虚,知府大人甚少有发怒的时候,尤其是对陈渡,更是百般容忍。这冷冷的一席话出口,可见是但真气极了。
若是换了平常,陈渡必定嬉皮笑脸打个哈哈便过了。可这一刻,面对好友的盛怒,他摆出的却是一张冷脸,神情甚至比林滨还要严肃。
他慢慢地将那本红色封皮的公文搁到长案上来,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老林,这是什么?”
林滨的双眼倒映着那血色的封皮,眯成了一条细长的线,只能看到一丝红光从一堆肥肉中射了出来,直直地盯着同窗好友。
陈渡端坐在本该属于知府大人的位置上,直直地迎上了好友的目光,“刑部丢失的卷宗,怎么会在你这里?”
林滨只是看着他,不作声。
陈渡又问:“你拿当年钟家失火案的卷宗要做什么?”
“与你无关。”林滨冷冷地应了一声,敛去眸中锋芒,随手将那本公文收了起来,重新混入一堆公文之中。
“偷盗私藏卷宗是要被削官的!”陈渡陡然起身,一把按住林滨双手,“你是个执法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林滨虽然体型宽大,但因体虚,本无多大的力气。陈渡是练家子,即便没怎么吃力,力道对他来说却也足够了。挣了两下没有挣开,知府大人也就由着他了。
“身为兵马司的总兵,你擅闯本官官署,也是重罪。上头问起来,我大可推说不知道,或者说是你带进来藏在我房间里的。到那时候,看看是谁的罪。”
陈渡眉头狠狠跳动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肥头大耳,阔眉方鼻,比旁人大了几圈的身形,确实是他认识多年的好友!
可他所认识的好友林滨,将律法视作自己的人生准则,便是与律法擦边的事他都不肯干,更不要说说出这番违背忠义的话了。
陈渡添了一下干燥的唇,噎了一口口水,讪讪地松开了手。他用力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头,可他头脑不灵活是事实,这么短的时间内,实在无法找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说法。
“老林,你是不是暗中追查钟家和方家的事?”陈渡试探着问。
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找不出旁的理由来。
林滨没有应话,慢慢地敛起眸光中的敌意,只冷冷道:“郡主已经发话,白漓江若有闪失,会找你要人。你最好祈祷白漓江没事。”
陈渡还在惊愕中,一时不明白他话中什么意思。可林滨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随手抄起了摊开在长案上的公文出门了。
门外脚步声远了,陈渡才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在门口将那人拦下,“你先把这件事说清楚。”
林滨满眼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学聪明一点?除了拳头,还知道些什么?”
一天之内被怼了两次,陈渡心里更加纳闷。
那厢已经有小厮来禀,说杨姗带到了。
林滨看了陈渡一眼,冷然道:“正好,你也来旁听,若有什么线索,好及时去办。”
陈渡悻悻地跟着他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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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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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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